灵觉从谷天虚三人处学得一些华山的武功,转而将这些功夫授与焦满天,焦满天则以童心功交换。
灵觉知道屈之昂的事,正巧两人面貌相像,尤其是胡子,是以灵觉便顺势叫焦满天假冒屈之昂,刺杀各派首脑,搅乱中原武林人心。
反正地公也不满云教主在位,对于云霁华便也没什么关照,将她卷在此事当中,他也不觉有什么不妥。
而焦满天也答应灵觉事成之后,将以逆乱谱全书示之,这样一来,双方便都有巨大的好处。
可是中原武人打到了云南,也不见有什么人手的折损,焦满天这才知道灵觉空口许诺,并未动什么手脚,心中自然不悦,却一时找不到灵觉。
地公这段时间一直闭关,不知是在研习上乘武功,还是在琢磨开启迷宫的钥匙之密,教中俗务大都交与焦满天勾当。
但焦满天经此一役,见七苦剑邪门的紧,不敢妄自留持,便打算真的交给地公,以免地公对他不满。
可是灵觉却偏在这时来找他,骗他说知道了把持七苦剑的更容易的法门。
焦满天这人有勇无谋,竟然相信,真的将七苦剑交到灵觉手里,哪知灵觉只是为了祸乱武林,并没有真正相助天圣教的意思。
是以七苦剑一到手中,便立即变脸,夺路而逃。
焦满天从后便追,两人直追到郊外十分隐密之处,灵觉这才出手将焦满天击毙。
灵觉此后便着力寻找钥匙,无暇查看七苦剑,是以这剑插在他腰中,一直忘了拿来对敌。
这时性命攸关,灵觉情急生智,他一只尚在闸外,便奋力将七苦剑从腰间拔出,他也不知这剑该当如何应用,只是动起内力,向铁闸打去。
只听“咯吱”“轰”的几声巨响,十分厚重的铁板竟被这一剑击的裂成两半,本来五金之物颇能延展,但铁闸在七苦剑的威力击打之下,竟有如腐木。
两人身上压力顿减,都是双掌连拨,将碎铁块拨到牢里,脚下一撑,身子向牢外滑去。
第十四章 四相人魔4
那四相人魔先前受了仙人回的催动激引,本是魔力高涨,但此时一见七苦剑,立即退缩。
可是牢中无处可躲,四相人魔情急之下,竟向屈之舒猛冲而去。
屈之舒刚刚翻身站起,眼前强光一闪,四相人魔向自己扑来,屈之舒不及闪躲,大喝一声,双掌一立,几十颗骷髅虚像向怪头击去。
这四相人魔本打算附在屈之舒身上,取其身体一用,以完善自身法身,哪知屈之舒忽然打出骷髅头来。
这一下两相激荡,四相人魔被骷髅虚像震的失了前行之势,竟顺着屈之舒掌心劳宫穴冲入了屈之舒体内。
屈之舒只觉双臂一麻,似乎一股忽冷忽热的气流冲入了体内,沿着两臂内侧手三阴经径直进入心肺,在胸口不住的崩弹,欲出不出,欲收不收,痛苦异常。
灵觉在后面一见,虽然心中诧异,却也知道机不可失,暗道:“屈之昂是敌非友,要是不除了他,事情便麻烦的很。不过这小子怎么武功变的那么差劲了?”
灵觉心中奇怪,手上却毫不留情,七苦剑一举,向屈之舒背上便砸。
屈之舒正在痛苦之时,身上无力动弹,忽然背后中了一剑,皮肉好一阵疼痛,胸口滞涩却略略减轻。
灵觉这一剑用了七成力,却不见屈之舒骨断筋折,就连皮肉也无甚损害,不由得大奇,暗道难道这剑我用的不对?
灵觉手腕一翻,剑端正点中屈之舒背心至阳穴,屈之舒又觉胸口一阵舒服,只盼灵觉再打他几下才好。
灵觉一剑接着一剑,一共打出十三剑,屈之舒后脑,背心,腰臀各处大穴要害都已受击,却是无事,只将衣衫打的支离破碎。
灵觉大惊,心道:“难道那怪头进到屈之昂的体内,竟然助他武功增长,不受七苦剑击打?”
灵觉将七苦剑插在腰间,双掌一并,使了十成力,撞向屈之舒后脑。
屈之舒受了这十三剑,胸口滞气已经畅通,只觉周身百骸都像注入了无穷的精力一般,猛的一回身,正见灵觉双掌击向自己面门。
若在平时,屈之舒自然闪躲化解,可是不知怎地,自己双手却像有线提着一样,先后抬起,左臂将灵觉双臂挂开,右掌掌风呼啸,一股极其威猛的掌力将灵觉身子击的倒飞而出。
灵觉只觉胸口像火热一般,似乎血液都要化掉,但很快便觉如坠冰窖,身上奇冷。
灵觉身在空中向后跌去,以他武功,自然要折腰双足向下力撑,好站在地上。
可是此刻灵觉却腰腿不灵起来,身上一忽像轻风吹拂,轻飘飘不受力,一忽又像万剑穿身,痛苦异常。
啪嗒一声,灵觉跌落在地上,就势一个打滚,闪在走廊拐角处,不敢再战,忍痛向外便走。
屈之舒左手在上,右手微缩,心中茫然,不知所为何故,怎么自己只一想的功夫,双手便自动出招,掌力却又如此雄厚?
他不知自己已经练过归灵术,对天下仙怪神妖的法力与元神,都有吸附之基。
四相人魔的元神冲入他体内之后,与骷髅子的法力相撞相冲,十分痛苦,如无其它变动,怕是要经脉寸断而亡。
然而灵觉以七苦剑向他击打,却将体内冲突之力全部镇摄,只因这剑威力奇大,正是仙家法力的克星。
无论多厉害的仙气或是元神,一见这七苦剑的威力,便都臣服,是以屈之舒体内的仙力便舍争斗,去冲突,而如水乳交融般相合。
这时的屈之舒虽然不是仙体,但也已远远超出普通练气之士,是以身受感应,便生出反应来,灵觉双掌击来,他自然伸手出招,掌力又极是雄浑。
若不是他尚不会运用,这一掌只怕已将灵觉打死,但饶是如此,四相真力一中灵觉身体,灵觉仍然感觉到四相痛楚。
屈之舒提起双掌仔细查看,也不见有什么变化,心中奇怪,不知向谁寻问,低头看看,仙人回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屈之舒到牢里,见费醒阁等人面色枯槁,显然都是给四相怪头吸去了精力。
屈之舒和这些人没什么交情,却也心中微微感伤,不愿再看他的五官,伸手在费醒阁的铁链上一拉扯,啪的一声,竟然轻易断了。
屈之舒又惊又喜,接连一试,铁链无不应手而断,屈之舒将七星身上的铁链一一扯断,将众人的尸体搬到牢外。
屈之舒找了块带有尖角的铁块,在地上只轻轻一挖。
第十五章 正邪争斗1
轻易便挖出一个浅坑,这才将七人的尸体一一放入,将土推上。
这些人总算是埋身在牢外。
屈之舒叹了口气,道:“费老大,我把你们埋在牢房之外,虽然仍是大牢里,但想你们也该不计较这些了吧。
你们身上的蛊虫过不多久便即死了,也不会再害你们的尸体。”
屈之舒想起费醒阁临死前所说的话,心中暗自盘算:“费老大说这七苦剑有两把,一为鞘,一为剑。
这和尚所拿的铁棍,似乎一端有孔,想必是鞘了,那便不是真正的七苦剑,却不知里面那剑落到了哪里。
照这么说,当年冯连海所用的一定是真的七苦剑,可没想到这剑鞘也有如此威力。”
屈之舒身上伤处都已长合,衣衫破的不像样子,胡子又长出老长,看上去像是个乞丐。
一想到乞丐,屈之舒立刻丐帮,一想到丐帮,便立刻想到中原武林人士围剿天圣教一事。
屈之舒本来是置之事外,南荣碎玉一死,更是心灰意冷。
可是这时已经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屈之昂的儿子,是云教主的外孙,那么父亲和外公双双失踪,这件大事便不得不管。
自己身患怪病,不久于人世,自己死前一定要将事情查的清清楚楚,好歹也要见上亲人一面。
屈之舒想到此处,主意已定,起身便向外面走。
这牢里原本有很多暗岗,但这些日子为了抵抗外敌,大都调去迎敌,是以走廊中仍是空无一人。
刘隆、陈俊和万修一死,这牢里更是无人把守。
也一定被关了不少,看来我要将人都放出来的才是。
屈之舒逐间开门,以他现在的力气,见门上有锁,也不找钥匙,举掌便推,牢门也是一推即倒。
一连推了好几座牢门,凡见到有人,屈之舒也不问姓名来历,便伸手将对方铁链镣铐扯断,转身便走。
这地牢地形十分复杂,屈之舒放了几人,费了不少的周折,到最后急了,一遇到墙,索性伸手便推。
牢房墙壁虽厚,却也经不住他一推,地牢中立时响起轰轰之声,激起不少的尘土,牢中犯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十分惊讶,喊叫声四起。
屈之舒以手掩鼻,推倒一堵墙,便向外冲,几次之后,便又回到了先前关押自己的牢门口。
牢门口刘隆的尸体已被人抬走,但仍留下一滩血迹,牢门半掩,里面烛火微微闪动。
屈之舒进到牢中一看,只见施东雅正伏在地上,背心微微起伏。
屈之舒抢过去,将施东雅抱起,施东雅见是屈之舒,脸上露出喜色,有气无力的道:“你,你没死,可算是回来了。”
屈之舒道:“你怎样,是否受了伤?”
施东雅却道:“你,你又老了几分,现在看来,和屈之昂大侠真的十分相像了。”
屈之舒道:“且别说我,施大夫,我该如何救你?”
施东雅摇头道:“没的救了,我,我被少林普罗掌力打中,周身经脉尽断。
若不是我会团气护心功,又以针灸续命,此时怕是早已死了,只可惜死前没能亲眼看到是谁在背后给了我一掌。
不过以这掌力推断,一定是我少林派的前辈高僧,武功极强,嘿,想不到我姓施的出身少林,最终却死在少林掌力之下。”
屈之舒心念一动,道:“施大夫,我刚才先到了一个和尚,也不晓得是不是少林的,但是武功高的很。
这人看来年纪也不大,总是四五十岁的样子,身材高瘦,双眼如灯,鼻尖上长了一颗黑点儿,嘴唇却十分厚。”
施东雅眼中露出疑惧之光,道:“你说的可不假?这人,这人是灵觉师伯祖啊,他,他十分有名的,怎么会是他?”
屈之舒不知灵觉是什么人,道:“你们少林寺出了叛徒,倒也寻常,这人很了不起吗?”
施东雅似乎心中极是矛盾,道:“灵觉师伯祖十分了不起,他一定是来牢里救人的,打我的不会是他,一定不会。”
屈之舒道:“施大夫,你可有法子认出打你的那人?”
施东雅愣了一会儿,道:“法子?那是有的,我平时身上总是涂有暗香粉。
这香粉没有气味,但可以驱蚊提神,我被捉到这牢里后,便没再涂了,但是香粉的较力却还在。
先前你追出去以后,过了好一阵,也没人来理我,虽然牢门没锁,但我武功已废,逃是逃不出去的。
后来万修来牢里查监,正巧陈俊也从牢门口经过,正要去找他。
两人便聊了几句,我这才知道你被困在地下二层里,心想这一下可是九死一生了。
后来有警铃响起,我隐约听他们说上面有人捣乱,两人都出去查看敌情。
第十五章 正邪争斗2
我在牢里呆的久了,十分困乏,便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忽的想到为什么不出去开铁闸把你放出来。
我暗骂我自己愚蠢,这才出得牢来,哪知不知是谁,悄没声的到了我背后便是一掌。
这一掌好不霸道,将我击进牢里,我只隐约听到这人说了句‘留你到今天是对的起你了’。
后来我便晕了过去,以这人的掌力,就算是在我武功未失之际,也绝对无幸。
只是我练过团气护心功,一时不得便死,便又慢慢醒了过来,可是无论怎么回想,都记不起这人的声音。
这人绝对不是灵觉师伯祖,绝对不是。”
屈之舒听的焦急,道:“施大夫,你快说如何凭那暗香粉认出打你那人?”
施东雅提气说了一阵,早已气息不足,双眼失神,面红如妆,被屈之舒一催问,模模糊糊的道:“什么?你说什么?”
屈之舒道:“我是说如何认出那人来?”
施东雅道:“这暗香粉,粉,遇到醋便会,会变成红色,好,好认的紧。”
施东雅忽的呼吸急促,面显兴奋之色,拼命从口中呕出一颗红色的丹药来,放到屈之舒手中,道:“这丹药是我多年炼制的,是我的全部心血,我把它裹了蜡,吞到胃里,附在胃壁上,不使它被消化排泄。
抓我那人一定是想得到,却没有搜出来,我聪明的紧,是不是?
可是我内力已失,不能将这丹药吸收入血,屈兄弟,嘿,我应该叫你小友的。
你内功精深,又有内家法力在身,必能将这丹药化了,对你大有帮助。
我已经是不行的了,你这病我没能给你治好,心中实是惭愧,我思索了很久,也没有什么好的方子能将这病彻底治好。
不过你福大命大,日后福报必多,可是我见你双眼带伤,此生悲惨之事,只怕所在多有。”
屈之舒忽然想起四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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