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居然当真是看走了一回眼,将一位未开启灵智的‘帝师圣兽’当作普通的幼生神兽捉了回来!”
帝师圣兽?哇……这名头听起来就不一般。白殊缡正襟危坐,聚精会神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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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班晚了;抱歉晚了这么久!继续合十祈祷;大难之后必有后福!
第四卷 谁栽万木掩沧桑 第二十二章 面朝大海,飓风雷霆第二十二章 面朝大海,飓风雷霆
何谓帝师?古代帝制时期。皇帝的老师即称作帝师。可这位帝师圣兽阁下,绝不是单纯的仅仅是皇帝的老师这么简单。
因为他的皇帝学生,本就是一位惊天动地的大人物——轩辕氏黄帝!
黄帝是谁,但凡顶着炎黄子孙名头的华夏人都不用多解释。在人间时,他是最古老的三位帝王之一,成了神,他是五方天帝里位居枢钮的中央上帝!
这才是孔论所说“帝师”这一尊号的真意——天帝之师!
黄帝在昆仑山上建有行宫,一日,他到东方的恒山去游玩,偶然在海边遇到了一只神兽。这只神兽不仅口吐人言,并且智慧聪明非常,它见到尊为中央上帝的黄帝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侃侃而言。
它心中装着举凡天地间神鬼之事,尤其是对那些山林水泽间所谓“精气游魂”变化而来的精怪了解得一清二楚。什么山的精怪夔罔象呀、水的精怪龙罔两呀、道路的精怪作器呀、坟墓的精怪狼鬼呀等等,它都能如数家珍。
作为坐镇中央、统领四方的天帝,黄帝汗颜了,非常惭愧自己还没有一只神兽对治下精灵魂怪了解得那么详细。于是,黄帝赶紧叫人把它所说的种种精怪绘成图画,并在图画的旁边加上注解,总共是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
人说一字之师,黄帝因为这只神兽而对那些妖魔精怪的管理增强了不是一星半点。既受教又受益,于是,“帝师圣兽”的名号便加在了那只神兽的头上。
从此,神仙之境三十三天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帝师圣兽的赫赫威名!
“它到底是什么呀?!”白殊缡听得发急,心里隐隐有个名字呼之欲出。
孔论沉默片刻,徐徐吐出两个字,白泽!
耶……啊哟!白殊缡傻了眼。
“那啥,不会是神月白泽的白泽吧?”白殊缡充满希望地问,并且努力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狗屁白泽”的话,怪不得呢,总觉得白泽这个姓氏有点怪怪的。
“我等四人,直到被封入黑白界,压于镇魔碑之下时,方才知晓,原来,那位镇山神兽大人居然是尊贵无比的帝师圣兽白泽陛下。”孔论凄然道。
“怎么成陛下啦,不是说不能离开员峤山么?”白殊缡眨眨眼,不解道。
“陛下尊号并非因神月而起。只因他后来被三清祖师敕封为天下灵兽精怪之王,由神兽晋为圣兽,自然尊呼陛下。”孔论道,“白泽陛下可不单单只对那精怪游魂知之甚深,传说,举凡天地间的灵物其种种都在他的胸廓之内。”
“那啥,打住,我有点不明白。”白殊缡挠挠头,“这位白泽陛下和那位白泽陛下不是同一个吧?嗯……你的明白?”
孔论点点头:“不错。并非一人。那位曾经是黄帝之师的白泽陛下自从被封为灵物之王后,便极少出现于世人眼前。但是,帝师圣兽、灵物之王这个尊号却是授予白泽一族的。”
嘿……还是世袭罔替,不带降爵的。
天地间只可能存在一只白泽。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有新的白泽圣兽出现,那么,曾经的那位已经不在了。注意,只是不在,却并非死亡。新生的圣兽完全继承了前辈所有深如渊海的智慧经验,却不保留以前的经历记忆。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曾经的那位已经死了,却仍然活着。这种极其罕见的种族传承让白泽这种圣兽越来越强悍,这般传承得几代,如果说它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都可能不为过。
据说,它只要一看见某位灵物,便能立时张口,将这位灵物的祖宗八辈以及本体的所有情况都说得清清楚楚,就好像它这一辈子啥事也没干,就光盯着你一人来着。
而世间这些仙禽灵兽、精怪灵物,虽然有很少的一部分是由本身为灵兽神兽的父母繁衍而来。但大多数都是从一只孱弱的小妖怪,经过漫长岁月的洗礼缓缓成长,这个过程饱含了多少艰辛血泪!
他们原本是山精树怪、走兽飞禽,因不间歇的采日月精华吸天地灵气拼命苦修,方脱了一身妖胎怪皮,修成了清静道心,证得了一个灵字,从此逍遥于天地间。假若修到了神兽境界,那更能超脱五行轮回,可与天地齐寿。
但是,从根源上讲,他们都离不了精怪灵魂四字。
所以,如果面对这么一个连自己最细微的毛发都了解得入木三分的对手——先假作对手,任何正常的生灵都不免会产生一种情绪——敬而远之。那种穿透你灵魂深处的了如指掌太可怕了,可怕到根本令人生不出任何对抗的情绪。
或者,这也是那位白泽陛下不现于世人之前的原因。人见人怕,人见人躲,又有什么意思?
当然,若是单单把白泽当作只长了脑子的孱弱圣兽,那么或许这个认知会要你的命!
它由那天地初开之时最精纯的混沌初灵衍化而成,它左眼散发着太阳之威,右眼积蓄了太阴之力,双眸开阖间,有无数坠落又新生的星辰。它左前足为金,右前足为木,左后足为水,右后足为火,它的腹部便是中央无极土。它摇摇尾,可引来风云变幻。打个喷嚏便能召来雷霆万钧!
而最最要命的是,它天生便能看懂人心,只要它愿意,便是你深藏于内心最隐秘处、或许连你自己都不再记得的东西,在它眼里都一览无疑!
“娘啊……夸张了点吧!”白殊缡惊叹。
孔论摇头道:“一点也不夸张,或许最早的那位白泽陛下没有如此煊赫威能,但现如今这位,举手投足间便可令天地赫然失色。”
“这么厉害……还不是被人家当小狗逮了!”白殊缡皮笑肉不笑,她很有感觉,这位帝师圣兽白泽陛下,除了他再没有人能破开时空,让自己莫名其妙穿越。
好吧,她相信,圣兽陛下并不是要刻意为难自己这么一个在他眼里小小蝼蚁都不如的普通凡人,或许人家真的只不过轻飘飘地吹了口仙气,便把自己从那边厢吹到这边厢,两边厢却隔着不知多少光年。
她很恼火,无比地气愤,却又很无奈。
“再强大的存在,都有其致命之处。”冷不防,高傲的龙七太子闷声说道,“当年,我若不是化龙之时被仇家偷袭。又岂会避上神山疗伤,又岂会……”
白殊缡眼冒精光,迫不及待追问:“七太子七太子,麻烦您老说清楚一点,这个啥圣兽陛下的致命弱点究竟是什么?!”
龙七太子被她打断了回忆,很不高兴,没好声气道:“没有没有,现如今,他再没有致命弱点啦。”
“切……还真是睚眦必报。”白殊缡翻了个白眼,因为龙七太子的态度嘀嘀咕咕。
“呵呵,白仙子不必气恼。七太子并未说错。”职业救火队员孔老先生又来打圆场,“圣兽白泽的致命之处就在其幼年,待他成年后便不存在了。”
想想也是,这种异兽如此了不得,就算是天地也要为之嫉妒三分,又怎么会没有弱点?白泽的幼年,不仅没有自保之力,并且,那笑傲三十三天的智慧也仍处于蒙昧状态,甚至,他若不成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
而幼生期的白泽,看上去和其他灵兽没有什么区别,一样是圆滚滚的、可爱无比的、没有任何威胁的。所以,有仙人一眼相中了它,将它捉了回去当宠兽是大有可能的。至于员峤上这位,也不知是不是白泽一族太过强大,以致于引发了天谴,否则该怎么解释它这绿得发亮的霉运?
“若老朽所料不错,咱们神山上这位圣兽陛下早在员峤仍飘于归墟海面之时便灵智已开,那场席卷整座归墟的大海啸,说不定,便是陛下大发雷霆之怒方降下的。”孔论幽幽道,“可惜啊可惜,老朽虽对陛下有所怀疑,却怎么也料想不到,员峤山的镇山神兽竟然会是白泽陛下。当初老朽也曾想尽办法观其真身,但始终未能一窥端倪……自他成年后,老朽等人便再也未曾与他见过面了。”
面朝大海,飓风雷霆!
圣兽再如何强大,总也要受一些天地规则的束缚……比如已经木已成舟了的镇山封印大法。
如果我是白泽,我也会发脾气,而且是很大很大的那种!白殊缡暗暗道,一位圣兽,一位帝师圣兽,一位灵物之王,却被人捉了回去当看门狗……意思差不多啦……还是门不见了。就变身为香肉的那种。
想想自己,一个普通人……那点儿异能在人家眼里算得了什么……都不愿意作笼子里的雀儿、当人家的玩偶,更何况是圣兽白泽?他的身份如此高贵,想必尊严对他而言也应是极其重要的吧?!
唉……心情好矛盾哦!不知道月徊会怎么想……耶,难道说,那位圣兽陛下因为自己变成了水里的鱼儿,所以就把月徊也关了起来吗?看样子,这位陛下估计因为太过愤怒,所以他祖先的智慧没遗传到多少,您难道连“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也不懂吗?人家孔老先生一定懂!
踏进寂静无声的玄宫,孔论沉默望着冰冷空荡的殿堂,有种刺骨的寒意慢慢在心间弥漫开来。
他呆立了片刻,咬咬牙,终是缓缓向那殿堂左侧的寝殿走去。这个地方他也来了不少回,但从未像这一次让他感觉异样,那个一年当中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睡大觉的孩子,似乎此时正隔着寝殿的大门,冷冷地盯着他。
“止步。”
孔论被这声音吓一大跳,心神恍惚的他居然没有发现在一根团龙柱的后头站着一个人。他吃惊地看着这个徐徐走来的孩子,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在神山上历经悠久岁月的孔论,竟然从未见过这个眉目宛然如画的紫衣小童。他惊问:“你是何人?”
小童不卑不亢地躬身一礼,举止神态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却是一股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潇洒温雅,他稚声回道:“圣君座下紫筠,见过孔老。圣君正安眠,孔老若无大事还请稍后容紫筠代禀。”
孔论一呆,圣君?这孩子口中的圣君莫非竟是镇山神兽大人?可是,什么时候,镇山神兽大人身边竟有了这么一个自己见了也甚是心喜的小僮?
——白殊缡插话问:“是个眉间有痣的瞎眼小光头么?”
孔论一怔,摇头:“不是,紫筠剑眉清逸,目如朗星,乌发墨染,秀美无瑕。”
啊咧……奇怪了。“可是我见到的紫筠,分明是个眉间有血痣的瞎眼光头和尚嘛?”白殊缡不解道。
“或许……是后来……”孔论若有所思,叹了口气,“老朽所见过的紫筠并非如此。”
算了……不管这个,继续吧您呐。
——孔论正要说话,不妨殿门小小地打开一条缝,又闪出一个小巧身影,却是个身穿碧色罗裙的小女娃娃,一张娇嫩俏美的小脸蛋儿,轻盈的步态就像从前仙人们花园中的小小花精灵在翩翩起舞。
小女娃娃的脸色却不那么好看,黑白分明的眼眸滴溜溜在孔论的老脸上转了一圈,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后,方对那紫衣小童悄声嗔道:“紫筠哥哥,吵死啦!圣君方才睡着呢,你和这个老头儿嘀嘀咕咕怎么说个没完?”
孔论不禁苦笑,这小女娃娃看来对自己的冒然来访很不高兴。自从知道了玄宫便是镇山封印大法施行之地,众神兽灵兽们不说到宫殿里面游玩,便是路过,都有意无意地离远一些。就连自己,从来也都是镇山神兽大人召唤,才会进入这玄宫之中。
紫筠轻咳一声,低声道:“青莳,不得对孔老无礼。”
青莳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又瞪了孔论一眼,长长的辫子一甩,径自回寝殿之中去了。
紫筠仰脸看向孔论,小脸蛋上满是愧欠之色,又躬身施了一礼道:“还请孔老勿怪,青莳年幼不懂事,又蒙圣君宠溺,性情娇蛮无礼,孔老多多担待些。”
孔论是何等样人,且不说以他的阅历身份绝不会与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就算看在镇山神兽大人的面上,他也不会将这俩孩子当真视作仆童。
老先生和颜悦色,纡尊降贵地也对紫筠拱手还了一礼,微笑道:“哪里哪里。还请仙童代为通禀,老朽实在是有要事需面见镇山神兽大人。”
不是孔老先生不近人情,非要把刚睡着的小朋友唤醒,实在是这位似乎有嗜睡之症的镇山神兽大人,往往一睡便是十年二十年之久,他老人家就算是打个小盹,没有三五个月也是不会醒的。
这些想要离开神山的神兽灵兽们又怎么等得那许久?还不会急得把老先生的耳朵给吵吵聋了?
这下,紫筠也皱起了眉头,轻声道:“仙童之称可不敢当,紫筠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