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诈死,以便可以脱身洛王府,离开北嘉国罢了。”
“但是,她一心诈死,却一次次的被我和五弟破坏了。在她眼里,复仇和称霸天下始终比儿女私情要重要的多……归零子曾说过,她有帝王之相,但终究是一个女子,为情所困。但是,他始终还是看错了倾儿……或许,她从来没有对我有一点点的感觉,那三百多个日日夜夜,只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洛……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南宫初尘摇了摇头,轻轻拍了一下楚洛的肩膀,“洛,你先不要担心,只要有我初尘在,就一定要想方设法的保住孩子。还要向办法恢复她对你的回忆。”
“初尘……真的谢谢你了。”楚洛望着南宫初尘,轻轻的说道……
“没有什么好谢的,我们本来就是好兄弟啊……”初尘摇了摇头,笑道,半晌,脸上忽然露出了担忧,“洛……你说,倾儿这么一倒下。刚刚收服的南齐和东秦会不会趁机造反呢?”
楚洛思忖道,“东秦那边被成月也制服住了,短时间之内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动静的……君岳泽这个人特别的重信义,倘若是他鸣过的誓,是不会反悔的。不过……南齐那边就难说了,言闵桓这个人心高气傲,不会甘心居于人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洛……争夺整个天下,你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吗?”初尘突然转了话题,试探性的问道。
楚洛缓缓的站起身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过了半晌才慢慢的说道,“曾经想过。不过……现在也想了。”
“为什么现在也想了?是因为倾儿吗……”初尘也站了起来,认真的问道。
“是……”楚洛点了点头,沉声道,“既然她想要整个天下,那么我楚洛愿意穷尽此生为她而战。”
“虽然她是一个女人,但是以倾儿的强势,你认为她愿意依附你吗?”初尘摇了摇头,不解的问道。
“既然她是一个女人,那么我就要她永远只是一个女人……而不是拼了命,天天的算计活在尔虞我诈的斗争之中,这本就该是男人的事。她做的,就是躲在我的身后,我来做她的避风港。”楚洛突然笑道,自信而高傲的说着。
“其实……有时候,你和言闵桓真的很像,一样的自信,一样的孤傲。只是,到了最后不知道谁会是胜者。”初尘笑道,“我只想提醒你一句,不要只看见明处的敌人,毕竟暗箭难防,要小心楚湮……”
楚湮……想起那个笑颜如花,天真单纯的模样,楚洛就感觉一阵的头疼。
“虽然我曾经看出这个孩子有些不对劲来,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野心,会对我有着这么深的仇恨。或许,是这四年,我对他真的太过于冷淡了吧。”楚洛叹了一口气,眸子中尽是无奈的神采。
“是他不理解你的用心吧……那么以后该怎么办呢?毕竟他这只是一个孩子,还是你的弟弟。对他,你怎么能下的去手呢……”初尘一边书写着药方,一边皱眉说道。
“目前为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他做的不是特别过分,我是不会对他怎样的……倘若他真的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我就不能把他当做我的弟弟来看待了。”楚洛语气透出浓浓的杀意,目光灼灼……
“咳咳……”忽然,床上的人不停的咳嗽起来……睫毛扇翩,那个人睁开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原来吊儿郎当的神情变得凌冽起来……
望着眼前一身白衣似雪的南宫初尘,眸子的光芒忽然闪了一下,嘴角忽然挂着无比妖媚不屑的笑,“天下排名第五的美男子也不过如此吗。寡人还当是如何的国色天香……”说罢,素素的纤手勾起了离得最近的南宫初尘的下巴,南宫初尘猝不及防的被成倾勾起了下巴,一脸错愕的望着眼前的女子……
“像这种色相,连给寡人暖床的资格都没有……”那美艳绝色的脸上突然残忍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南宫初尘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很尴尬的看了楚洛一眼,又飞快的撇了成倾一下,最终还是低下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既然他的色相连给你的暖床的资格都没有,那么我呢?”楚洛的眼睛一动也不动的望着她,语气慵懒而带着稍稍的轻佻……
成倾轻轻的哼了一下,巧笑嫣兮,那笑足够的风情万种,“像你这种的色相,足够寡人暖床的了……”然后,骤然变了表情,冷冷的说道,“不过,寡人不稀罕。”
不稀罕?那她稀罕谁……
“不过,如果硬要选一个人为寡人侍寝的话,那么你就凑活着用吧……”成倾懒洋洋的冲南宫初尘勾了勾手指……
“我……你……”南宫初尘的脸又开始变得通红通红的,一边被成倾这么露骨的话给烧红了脸,一方面又害怕楚洛误会,话都说得不利索起来……“洛,我……”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你要谁给你侍寝……”楚洛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勾起了最危险的角度……
一把把南宫初尘推出门外,步步走进床边,俊颜直逼床上人的脸……
成倾毫无畏惧的瞪着楚洛看,轻笑道,“就算要整个天下的男子侍寝,寡人也绝不会要你侍寝的……”
“很不好意思,这全天下只能委屈我一个人给你侍寝了,因为……若是哪个男人敢怕动你一个指头,我就会让他不得好死……”楚洛嗜血残忍的慢慢说着,缓缓的褪下外衣……
在堇色的锦衣缓缓的落下时……毫无征兆的,床上的人竟流出了眼泪……
“楚洛……你凭什么这么说!在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被劫走的时候,你去了哪里……你现在凭什么这么命令我!”成倾忽然声嘶力竭的吼道,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然后就像疯了一般的捶打着楚洛的胸口,“我恨你……楚洛,我恨死你了,我恨不得现在杀了你……为什么要我一个人去面对着一切,为什么昨天会那么冷漠的对待我,为什么偏偏我是公子倾……”
楚洛默默的站在原地,承受着身上人的打骂,紧紧的抱住她的身子……
不知道打了多久,成倾打累了,气喘吁吁的靠在他的怀中……
“现在……你终于不再演戏了,不再装作不认识我了……”楚洛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又说道,“倾儿,原谅我没能早一点去救你。因为,在那种情况之下,呆在南齐国,要比在我的身边安全的多……”
“汉阳之战,我患上痢疾之症,这本不是天灾,而是人为所致……这明显的是有人故意置我于死地。不过,正是这个痢疾救了我一命,否则,我早就因为没有后队支援而死在战场之上了。”楚洛淡淡的说着,像是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而且……我还知道,倘若我把你救出南齐,必然会阻挡你的大计。”楚洛望着成倾,忽然笑道,“我不得不说,倾儿,你的属下成月也在东秦皇宫掳走官慕越的时候也太不小心了。都不知道遮掩和防备的,不仅让南齐派来的暗卫发现,还让我的暗卫很快就发现了。若不是我要人把那匹线人全部清理干净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给言闵桓通风报信。你以为你哪里这么容易得到东秦和南齐的印玺啊……”
“什么……成月也竟然办事这么拖泥带水!还让南齐的人给发现了?”成倾听了之后不禁破口大骂,恨恨的说道,“早就知道成月也这个人中看不中用……就和官慕越那个没有用的败类一样……”
过了好半天,才突然回过劲来,成倾狠狠的白了楚洛一眼,“合着你早就知道我会趁着昨天要把南齐和东秦给收服了是不是?还故意装作不知道,甚至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你是不是在背后偷着嘲笑我呢!是不是?”
楚洛摇了摇头,戏谑的笑道,“倾儿,你那点花花肠子骗骗南齐皇帝和君岳泽就算了,还想瞒我吗?你也太小瞧我楚洛了……”说罢,宠溺的刮了刮成倾的鼻子,“虽然说你所谓的公子倾听起来很威风令人闻风丧胆,但是……比起为夫来,你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切……”成倾翻了一个白眼,“既然您这么牛,为什么还被楚渊天天压榨着?”
“因为我不想当皇帝……”楚洛骤然间变得低沉起来,声音也不由得低了几分,“比起在这官场之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我宁愿远离是非之地在边疆戍守……最无情莫过于帝王家,我楚洛要的不是那鎏金宝座背后的孤寂和高高在上,终日像一个佛一样被众人敬仰着。我要的是平淡的幸福和简单的生活。尽管我从小就被父皇寄予厚望,被众臣当做天才……”
“生在帝王家,过着至高无上的生活,同时也承受着超出常人的痛苦……”成倾点了点头,有所感触的说道。
楚洛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过了好半晌,两个人之间还是沉默着的,就在空气就要凝着一层厚厚的霜时……
成倾忽然用着极低的声音说道,“如果……如果我要你夺那个位置呢。你能不能为了我去争取那个位置……”
“为了你……我楚洛可以负天下人。”楚洛笑着说道,轻轻的把成倾揽在怀中,慢慢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了。”
成倾点了点头,眼眶慢慢的变红了一片……
“怎么,是不是感动的想哭啊?你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和昨天那个不停的自称寡人那股威风劲可是两个样子呢……”楚洛又戏谑的取笑成倾……
成倾狠狠的擦了擦眼边的泪,赌气道,“谁想哭了……告诉你,这是因为我困了,打的哈欠。”
“不过……你昨天叫言闵桓闭嘴的那个样子真的很威猛。我还真的从未见过袁祈这么吃瘪的时候呢……”楚洛忽然又笑着说道。
“我那纯粹是装的……你不知道,我当时双腿都紧张的麻木了。江陵宫那群废物把木马的尺寸做小了一圈,实际埋伏在南齐皇宫临央城外的士兵只有五万人。要是那个南齐皇帝真的誓死不服从,那我和江陵就真的完了……”成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似雪的小脸上因为情绪激动露出淡淡的粉色,“到现在,我还心惊胆战、心有余悸呢……”
“什么……五万人你都敢打南齐,倾儿你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楚洛一听,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不过……量南齐皇帝的胆量,再加上君岳泽已经被收服在先,他不可能不答应的。”
“那个南齐皇帝是好收拾,关键是袁祈,这个人虽然有时候脑筋死的很,再加上用兵有时候蠢了一点。但还是很难制服的……”成倾思忖了一会,慢慢的说道,“楚洛,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好办法是有一个,只是……”楚洛故意望了一眼成倾一眼,卖了一个关子……
“只是什么……”成倾反射性的问道,果然顺着楚洛挖的坑就开始往里跳……
“我出脑子,你出力,若是我们最后一起得了天下。那天下算谁的?算你公子倾的,还是算我楚洛的……”楚洛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慢慢的说道……
“算你的,算你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然后你是我的……”成倾很快转过了脑筋,飞快的说道……
这说来道去,不都还是她的了?!
楚洛有些无力的说道,“说了半天,这天下还是你的啊……”
“丫的……你到底说不说?管它天下是谁的……现在我们特么的连天下的影子还没见着呢……”成倾终于被楚洛成功的激怒了……
“要制服住袁祈很容易,我问你……袁祈他靠什么能够反抗?”楚洛见成倾马上就要发火了,连忙收敛了笑意,认真说道。
“他手中握着南齐的兵权……”成倾下意识的说道。
“作为一个国本的势力,他的精力毕竟有限,总不能同时控制着文权和兵权的。统观南齐政局,唯一能威胁袁祈储君地位的,就是在南齐文官之中赢得好的名声的蜀王了,更何况,蜀王言悯雅的亲舅舅还是南齐皇宫的十万禁军统领……”楚洛分析道,“一山容不下二虎,只要南齐国内不得安宁。他言闵桓就没有精力去反抗江陵了……”
“可是……现在面对我江陵这么大的外敌,若是南齐上下拧成一股绳,攘外必先安内的话。袁祈和蜀王言悯雅齐心协力的一起对付我江陵的话,那就很可怕了……”成倾思前想后,又得出这么一句结论。
“要南齐祸起萧墙不是件难事。谋反之人往往在逼不得已的时候,只要你以江陵宫的名义让南齐皇帝下一道指令,废除言闵桓的太子之位,立蜀王言悯雅为新太子的话。那南齐上下想安静下来都不可能……”楚洛摇了摇头,又分析道,“既然他们之间暂时没有矛盾冲突,那我们就创造冲突……”
成倾思忖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指着楚洛道,“高……这个主意实在是高啊。”
成倾的难得的一次夸奖让楚洛刚高兴一会,马上又被她的一句话给浇灭了……
“楚洛……你太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