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事……”这么一说,彻底的勾起了官慕越的好奇心来……
成倾立刻爬在官慕越的耳边缓缓的说了几个字……说罢,官慕越的头摇得就像一个拨浪鼓……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不干,我才不干呢……”
“不干?”成倾听了,脸上先是挂满了笑意,随后转过身子来对成月也冷冷的说道,“拿刀子来……用刑……”
“什么……”一听用刑这两个字,官慕越立刻就傻了眼,不停的嚷嚷着,“好你个成倾,果真是六亲不认了……都拿着刀对着你的亲姨妈了……”
姨妈这两个字还没有喊完,成倾手里的刀就‘噌’的一下子晾在了官慕越细瓷的脖颈之上……
官慕越立刻惊叫着改了口,“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我就知道小姨妈会答应的……”成倾迅速的收回了刀子,红唇缓缓的吐出一句话,“今夜子时之前,我要见到这个东西……”
——《占尽王宠——本妃很极品》——
十一月,已经进入冬季了,南齐的初雪迟迟没有到来……
坐在美人榻上,望着花园之中一片萧条的景色目光渐渐变得涣散起来,散到千里之外那方十里梨花的院落之中……
忽然喃喃的开了口说道,“君雅,你说……现在北嘉是不是一片冰封雪飘了呢?”
君雅愣了愣,半晌点了点头,做手语道,“洛王府肯定很热闹,后院那群小丫头们最喜欢打雪仗了,为此,王爷训斥她们好几次呢,她们也不知道悔改……”就那么比划着,目光也渐渐的变得悲凉一片……
“小姐,我们还能回到洛王府吗?”
还能回到洛王府吗……这个问题,就像一根卡着喉咙之中的刺,习惯它的存在之时,会毫无察觉,但在某一个时刻,悄然记起,就会感到刺骨的疼痛。
如果回去,她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回去?
如果不回去,明知道会有这么一个决定,明明提早的做好了这个准备,为什么还是感觉心中阵阵的沉重?那份沉重之感就像千斤的巨石,压得她丝毫喘不过气来……
依恋那个地方,不是因为它有多么的富丽堂皇,只是因为那里有值得想念爱恋的人。
楚洛,天下千万女子的春闺梦中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也成了着千千万万分之一……
“小姐……你还爱着洛王爷吗?”君雅缓缓的蹲在成倾的身旁,做着手势,海棠般的精致脸上神情专注而严肃……
“爱……怎么不爱,怎能不爱……”成倾喃喃的说着,像是说给君雅听,亦像是说给自己听……
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那张风华绝代的脸……
绝代风华,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知文理诗书,能以一梨花之表战逼牡丹,虽为男子,亦难掩潇逸美俊之姿,秀目兰眉,得少羞闺妙龄为倾!武能平天下,七尺男儿之身,万夫难敌,令百千须眉顶礼膜拜!这样的人,怎么能让她的心不沦陷?
“好一个怎能不爱……”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冷冷的声音……
成倾正愣神之间,袁祈那张俊逸如仙的脸就那么撞人了她的视线之中……
“真是凄美动听,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啊……这般的情深意重都可以载入史册,万古流芳了……”袁祈拍着双手,每说着一个字,脸色就迅速的沉了一分,待说完整句话,那俊逸的脸变得狰狞犹如阎罗一般……
“对……万古流芳,永久流传……”成倾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眼底的寒意犹如严寒般的刺骨,“这样说,是不是合了太子陛下的意……”
袁祈猛地向前一步,双手死死的扳住了她的双肩,双目的怒意让他的眼珠泛起了猩红的颜色……“你就那么喜欢楚洛……嗯?”
成倾丝毫没有被他的怒意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双眼直视着他,点着头,坚定的说道,“没错……”
“哈哈哈哈哈……”袁祈忽然笑了起来,笑的极其的骇人,带着浓浓的绝望和不甘,“你不喜欢本太子,那又如何?婚书已经下达,除非你傅灼华这个人从世界上消失,否则……你就是我言闵桓的女人……”
什么……他果真的在南齐皇帝那里弄来了婚书?
成倾愣了,眼中带着丝丝的惊诧……
“怎么……你现在很不甘心,很不愿意吧?”袁祈忽然逼近,冷冷的残忍的说道,“凭什么你和楚洛过的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幸福……凭什么我言闵桓苦苦的付出了那么多,我的太子之位,我的兵权,却终究换不来你的一片真心?就算我下地狱,我也要打破你们的幸福,也要拉着你陪我下地狱……”
这么听着一句犹如带着魔咒一般的话语,成倾的头竟又是一阵的撕裂般的疼痛……胃部迅速的涌起一股呕吐感,她脸色骤然变得一阵的苍白,蹲在地上就是一阵的干呕……
事出突然,冷静如袁祈也在那么一刹那变得怔怔的……“你……怎么了?”
君雅望着不停干呕着的成倾,也不禁思忖起来,一边替她捶打着后背,一边迅速的想着原因……
忽然想起来前几日成倾说起来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来月事了,女人迟迟不来月事,原因不过那么两个,一个因为体质问题,月事不规律,再个,就是因为……女子受孕。
难道……小姐是因为……受孕吗……
“恭喜太子陛下……这位夫人已经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太医号完成倾的脉搏,喜逐颜开的道喜道……
什么,两个月的身孕……是谁的?楚洛的……
听闻这个消息,袁祈犹如平地雷劈,愣愣的看着成倾,一脸的不可置信……
“说……谁的……楚洛的,是不是?”袁祈眯起眼睛,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颤抖,“你……竟然,竟敢和他……”
“为什么不敢……我和楚洛本就是夫妻……天经地义。”成倾缓缓的坐了起来,讽刺的说道。
“你和他天经地义……那么我呢?本太子算什么……”袁祈脸上带着绝望的悲色,“傅灼华,我宠你爱你,年已二十六还未娶一个正妻,年已二十六还守身如玉,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他……守身如玉二十六年?为了她……怎么可能!
“你就是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我们之间足足有十年,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那么长的十年竟然还抵不过楚洛那稍转既瞬的一年。”袁祈说着,声音带着浓浓的颤抖和失落,那种绝望,那种想要毁掉世界般的破釜沉舟,竟猛地砸人成倾的心中……
“没错……我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所以,请太子陛下把那多余的情义收回去吧……是我傅灼华不配。”成倾坐在那里,慢慢的说道……
“就算你不配,我也要给,而且……你不能不要……”这么说着,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子,“把孩子打掉,就算你已不是干净的了,那婚事也不能作罢……”
那句打掉孩子的语气是那么的云淡风轻,成倾不禁蹙眉,冷冷的笑道,“你……没有资格决定我的孩子是生还是死。”
袁祈没有说话,深深看了她一眼,半晌,转过身子慢慢的扬长而去……
“孩子……我竟然有了楚洛的孩子……”成倾喃喃的说道……
他们之间的纠缠不过是那么一夜,那么错误的混乱的一夜……竟然也有了血脉相连的结缔。
望着处于一脸呆滞的成倾,君雅悄无声息的走到她的面前……
“小姐,现在该怎么办……您要不要离开南齐?如果不离开的话,您怎么应对南齐太子?”君雅一脸担忧的看着成倾,手不停的做着手势……
成倾立刻从沉思之中缓缓的抽离了思绪,摇了摇头,“不能,现在这个时候我岂能离开?正是我江陵能够称霸四国最大的契机,无论如何,我必须撑过这三天,待流宣的十万大军一来……什么都好说了。”
说罢,抬起头望向窗外的一轮月弯,嘴角不禁弯起了微笑的弧度……
温柔如月光的你,希望你能保佑我和宝宝,三天之后能够一切顺利……
三天之后,她成倾将以公子倾的身份将江陵宫推向历史的最高点,以红颜之身与那些自命不凡的男子一同逐鹿天下……
三天的时间飞快的过去了,这天天色还未大亮,那处在南齐东宫的一处寝宫的安静就被一阵的刺耳的敲打声给打破了……
成倾一向睡眠很浅,被人这么一敲迅速的恢复了意识……下意识的从绣花丝枕之中掏出了可以防身的刀子,然后缓缓的打开了雕花门……
“谁?”成倾轻轻的喊了一声……
左右看去,除了阵阵的清风拂过伴着几声清脆的鸟叫,一丝一毫的人的气息都没有……
就在成倾要关上门时,耳边忽然传来成月也的声音,“主子,是我……今天的事都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安排好了。”
“很好……很快,他们就会知道,所谓的公子倾是何许人也了……”成倾嘴角含笑,言语之间带着极浓的自信……
穿上一件素白的狐毛裙子,身上各点插上一把把精细的小刀,缓缓的坐下对着铜镜慢慢的梳妆打扮起来……
这一天,是南齐皇都临央最热闹的一天,各大通往皇宫的道路都被净空,以便迎接远处而来的使者。
而这一片假面的祥和之下,竟浮动着一些处在暗处之中的人,他们皆披坚执锐,铁甲之上无一例外的刻着两个字:江陵……
明明是寒冬时节,南齐皇宫内却花团锦簇,晚宴的大殿内尽是奇花异草,十里红毯铺地,从殿外一路延伸到大殿内的尽头。巨大的麒麟状铜鼎上放了硕大的夜明珠,殿的两边依次安放了食案,摆满了玉盘珍羞,山珍海味,来来往往的小宫女们仍源源不断的从御膳房内端出各种吃食,糕点……大殿中央明亮宽敞,巨大华丽的藻井下是歌女舞女表演的舞台……
一到初更,各国使者便陆续赶来,纷纷入了南齐皇宫的正门,各色各型的马车停在正门的广场前,富国而华丽,彰显皇家的高贵……
虽然已是黑夜,但在巨大夜明珠的照耀下,这里恍如白昼……
南齐的文武百官最先的赶来,坐在食案之上,纷纷的谈论着各国将派谁来充当此次订婚之宴的使者……
“江陵宫副宫主君流宣驾到……”随即殿外忽然被一声尖利的通报之声打破了……
第十七章 你们不用找了,我就是公子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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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么一句通报,在南齐众臣的好奇的目光之中,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缓缓的从殿外走来……
他满脸的笑意,那笑颜颇有点风骚少年的佻达。萋'晓尖尖的下巴微微抬起,那杏子外形的眼睛旁边,有着吞破星河般的残暴。腰系玉带,素素玉手中持象牙的折扇。站在偌大的宫殿之中,仿若芙蓉月下妖娆,浅红色的新蕊,那明媚的感觉像要号召回春天。
好一个妖娆的少年……
他就是传说中的江陵宫副宫主君流宣?
两侧的食案之处本是一片的惊诧议论之声,在君流宣缓缓坐下之时,宫殿不知为何又一次的喧哗起来……
君流宣有些惊诧,抬眸一看,是袁祈身着金色尨服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并肩从殿外缓缓的走来……
他不动声色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原来,这个人就是惹怒了那个人的南齐太子言闵桓呢?长得还不错……旁边这个男子,如果他所料不假,应该就是他的同宗堂哥东秦皇帝君岳泽吧?
那人面如冠玉,说不出的俊逸绝尘。雍容华贵,真个丰神如玉,白皙的脸上古井无波,没有一丝表情。
—文—只是,惹怒了那个人,他这么云淡风轻的神情还能保持多久呢?
—人—他很期待今天那个人的现身……已经一年没有见到她了呢……
—书—袁祈缓缓的坐在第一个食案旁,抬眸看到一个陌生的少年坐在那里,有些惊诧,试探性的问道,“不知,公子是?”
—屋—君流宣举杯笑道,“在下江陵宫副宫主君流宣……见过南齐太子陛下。”
君流宣?江陵宫的人……只是,既然这副宫主都现身了,那么正宫主公子倾呢?
袁祈点了点头,客套的笑着,“副宫主有礼了,不知道江陵宫宫主现在身在何处呢?”
“宫主吗,为了今夜能够成为太子陛下您的皇妹夫,正在细细的打扮一番呢……”流宣放下酒杯,慢慢的调笑道,随后轻撇了一下袁祈身旁原本坐着女眷的位置上空着,又说道,“本宫主听闻太子陛下最近喜得佳人,要立为太子妃呢!怎么今日没有与太子陛下一同前来呢?”
袁祈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起来,听出流宣话中的讽刺,语气骤然变得不客气起来,“多谢宫主的关心,太子妃身子偶感不适,不能前来……”
身子偶感不适?不能前来……
流宣嘴角又是不屑的一笑,是你的心里不适吧……也对,那人一贯讨厌歌舞,倘若硬是把她逼来,今天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呢!
此刻,成倾就站在内殿的帷幔之中,随时观察着大殿之内的一切情况……
“北嘉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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