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笑情有见血口喷人的,可还没见过这般血口喷人,他左一个细作,右一口细作,不嫌烦是不是?
“你才是细作,我要告诉你们皇上,你是大大的细作。”她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也学他的泼样。
把他给震呆后,才潇洒地离去,想着等无名回来再跟他说这捕快的事。
弯月悄悄地升上半空,离去大半天的无名终于回到了营帐,乌笑情还没有准备面对他的时候,他就脱掉了盔甲。
眼睛惊恐地看着他盔甲下的血痕累累,差点惊吓出声。
“别出声。不要惊响了外边的人。”无名一手抚住她的嘴巴,以防她的惊喊声把外面的侍卫给吸引了进来。
乌笑情睁大着杏眼,慌乱地点头,无名一放手,她会低声地急事,“怎么回事,伤得重不重?”
看他身上的血渍一直都没有干涸,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说着就冲出去,“我去叫太医过来。”
上天如此安排9
看他身上的血渍一直都没有干涸,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说着就冲出去,“我去叫太医过来。”
无名唤住她,“只叫李太医一个人来,不要让其他的太医知道。”
乌笑情慌乱的点头,冲出去,随便就抓一个人问,医营在哪里?
瞧着她着急模样的冲出去,无名的嘴角却是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她还是关心自己的。只不过笑还没绽放开来,就被身上传来的疼痛给扯淡了。
他太疏忽了。
太医赶来的时候,无名已经因失血过多,而脸上发白了。意识还算清楚,蓝眼一瞪太医,“此事不得宣扬,除了你知道,朕不希望有第二个人知道。”
太医惶恐地点:“臣明白。”
汗却是已经在他的额际冒了出来,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倒霉,摊上的都是些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的事啊?
“皇上,得罪了。”太医走到无名的旁边,把他已变成血色的里衣给剪了开来。乌笑情闻着浓重的血腥味,开始反胃的呕吐。…………………………………………………………
无名受疼的地看了看伤口,血肉模糊,再看看难过的乌笑情,轻声地安慰,“你先避开下吧,血腥味太重了。”
乌笑情强忍着难受,拼命的摇头,“不行,我若离开了,别人会发现异样的。”
打仗啊,皇帝就是军心,皇帝若受了伤,军心就会动摇,这个不需怎么想就明白的道理,她又怎么会不懂。
无名也不再强求她,只是觉得她这样挺辛苦的,于是就找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你身子弱,今后得多补补。”
“我哪里弱了?”乌笑情很配合地陪他抬起杠来。
“我说有就有,你没看到你瘦得连块肉也没有了吗?”
乌笑情挺胸,虽然挺平坦一片,但好歹也是有的,于是挺骄傲的说,“谁说没有。”
无名被她如此的举动给刺激得差点喷笑,太医趁这会利落的拔下暗器,然后为他上止血药。
“就那么点,你骄傲什么?”
“是什么利器?”乌笑情冲上前来,看着水盆里的水瞬间就成了红色,而那利器被无名夹了起来,“暗器而已。”
他又看向太医,“这暗器有擦毒药吗?”
太医为他擦试周边的血迹,一边回答道,“没有。”
乌笑情看着这破碎的血布还有这盆血水,凝着眉,挺苦恼地看着无中,“这些怎么处置?”
“衣服烧了,水就泼到土里,然后埋了。”他睨向太医,“知道没?”
“臣晓得。”太医擦汗,皇帝受伤了,就算是一点小伤也是大事,何况是这么大的伤,他不单要为他治疗,还要隐瞒,没事还好,有事,那他岂不就是人头落地。
想想就打了个颤,伴君如伴虎啊。
为了他的生命着想,他需要提醒皇上,“皇上,这些日子不要太过操劳了,天气热,也要防止感染。”
无名没什么所谓地挥挥手,“你先处理这些东西吧,每天记得过来换药就成。”
上天如此安排10
无名没什么所谓地挥挥手,“你先处理这些东西吧,每天记得过来换药就成。”
太医走后,乌笑情才敢将刚才没问的问题问出来,“有人刺杀你?”
无名顿了顿,迟疑了一下。
“是谁?”不知道为什么,乌笑情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耶律上孝,可是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是不屑于亲自动手的吧。
这些站在人上的人,不都喜欢淡淡的下个命令结束人家的生死吗?
无名依旧沉默,似乎不怎么想告诉乌笑情真相。
“如果我说的人是师弟,你信吗?”他看着她,脸带微笑。
乌笑情听罢,却是足足的傻了眼,她可以想到是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可是唯独不敢想到刺杀无名的人会是夜行衣。……………………………………
“怎么可能?”
他们都是怎么了,为什么总爱互相残杀,为什么她认识的这些人,都在她的眼皮底下上演着互相残杀的场面,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无名的嘴角微扬,带着点点的嘲讽,“我骗你的。”他就知道她无法接受的。可是他要怎么样才能告诉她,在男人的世界里,远比她要想得复杂呢?
就像他杀松干一样,他如何告诉他,松干一定得死呢?
伤心的泪水不适合她的,那双带着欢笑的眼睛,他不想她染上过多的苍老,虽然这样的想法很天真,可是,他却希望他可以努力的将这一切变成真实。
看进无名的蓝眸里,那双蓝色的眼睛压根就没有半点的笑容,乌笑情突然间知道,他是在说真的……
“他……为什么刺杀你?”她有些艰难的开口,夜行衣三个字无法从她的嘴里发出。只是当问题问出之后,她却自嘲的笑了笑,为什么她要觉得惊讶,忘了夜行衣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就是刺杀松干的吗?
将她的自嘲尽数纳入眼中,无名微笑,“有时理由是不需要的。”
乌笑情不言,看着他那已处理好的伤口,想着刚才的利器及伤口的深处,“他真够狠心的,可是却仍旧不够狠。”
无名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点点头,嘴角扯出冷笑,“如果他撒上毒药的话,我怕撑不了回来。”
乌笑情点点头,所以她才说,夜行衣仍旧不够狠。
“他这样是手下留情么?”若是,岂不是很自相茅盾,一方面想置人于死地,一方面又在挣扎着。
“不,他这是放虎归山。”无名露着温文儒雅的笑,只是在乌笑情看来,却是噬血的。
他,果然已经变得陌生了啊。
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乌笑情想起捕快的事,道:“把捕快大哥放了吧,这一路上他挺照顾我的。”
无名没有半点犹豫的点点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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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国军营
辽字军旗屹立着迎风飞扬,辽字镶嵌其中,肃穆的军队列成整齐的队型,迎接着他们的皇帝。
不会有事的1
辽字军旗屹立着迎风飞扬,辽字镶嵌其中,肃穆的军队列成整齐的队型,迎接着他们的皇帝。
在每个人的脸上,已没有半点的忧伤,有的是斗志还有仇恨。
他们的偶像已死,不仅死了,还被迫挫骨扬灰,这是耻唇,辽国的耻辱,军人的耻辱。
耶律上孝一身明黄色的战袍披于身上,狂风将他的战袍吹起,他冷竣的脸色看向低处的军队。
这些就是他的筹码,踏平天下的筹码。
一位将军从旁边手捧骨灰罐面对忧伤地向他走去,到了他的面前,将军低下头,声音里有着哽咽,“皇上,这是松干将军的灰骨。”
耶律上孝盯着骨灰罐,将它接了过来,高高的扬起,然后郑地有声地问着下面的士兵们,“松干精忠报国,银国让他挫骨扬灰,这口气我们吞不吞得下?”
“给松干将军报仇。”默契的声音高昂地响起,似要掀破半天边。
“没错,定要他们也要试试挫骨扬灰的耻辱,杀了银国的狗皇帝,为松干将军报仇。”
……
如无名所料,松干挫骨扬灰之举定会让辽国的士兵起恨,他要的就是这种仇恨,只要不给他们休息的时间,敌人就会蒙蔽在仇恨的世界里,而分不清理智。
双军再次交战时是十日之后,太阳毒辣,却丝毫影响不了二国交战的热情。
两方都是御驾亲征,此种机会不是没有,只是很少,于是双方的士气都很旺盛。
乌笑情有些傻眼地看着松干,仍没有从他的话中回过神来,他说什么?耶律上孝也御驾亲征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耶律上孝这个名字时,她忍不住地就有丝颤颤抖。是愤怒还是害怕?
“你不要去跟他打。”她有些任性地说道,无名穿上盔甲,动作顿了顿,蓝眸下是裸露的温柔,“不会有事的。”
“你伤还没好!!”人是不能对比的,一比,在乎与否便一下子显露了出来。
在松干与无名间,她选择了松干,可也许这其中有包含着感动的主观因素,她以为她恨无名的,可是当听到他带伤要上战场与耶律上孝对屹的时候,她都没有多想的就站在了无名这一边。
无名整装完毕,走到她的面前,“男人的世界很复杂,你乖乖地在营帐里等我就好了,等结束了这次的战争,我们就回皇宫去,好吗?”
他的温柔是真的吗?乌笑情只是微笑地看着他,“那你小心。”
他走了,带着他骄傲的部队上战场迎战去了,生死一线间,乌笑情突然间就泪流成线。
手越抹,泪水掉得越多,她根本就无法做些什么。
之前已想着要为松干讨一个公道,可是连松干都没有怨杀死自己的无名,那么她,又怎么下得了手?
原来报仇,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没错,男人的世界很复杂,她的世界却是很单纯,只是就算再单纯的想法也无法实现。
她转身打包着行襄,为自己打气,“好吧,乌笑情,既然没法做个无情的人,那就做个逃兵吧。”
不会有事的2
她转身打包着行襄,为自己打气,“好吧,乌笑情,既然没法做个无情的人,那就做个逃兵吧。”
以后再也不要卷入他们这些强人的世界里了,再也不要,安安份份地做个小人物,路人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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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这一天,银辽二国的军队顶着毒辣的太阳,在两皇的带领下,血战了三天……这是历史上最惨烈的一帐,双方皇帝均受不同程度的伤,两国军队死伤惨重,两国元气大伤……
乌笑情走在路边,流民似乎增多了,破衫烂裤的,双眼迷茫的看着前方,似乎找不着路的方向。
“皇上受伤了。”
“拒说辽皇也受了不轻的伤。”
耳边传来的是流民间的对话,乌笑情顿了一下,然后没有一点八卦的越走越远,她要远离他们,无论是无名,还是耶律上孝。
“贵妃,请留步。”突然,却冒出一个健壮的男子,乌笑情一步都没有停,她早已不是什么贵妃了。
但是,突然的,前头却多出一个女子,她面带微笑地看着乌笑情,“小姐,该回去了。”
乌笑情脸刷的一下白子,表情有些僵硬,终于困难的扯了扯嘴角,看着眼前熟悉的望霜,“你什么时候成了辽皇的人?”
没错,站在她面前的就是紫衣斋时见到的望霜,乌笑情突然间觉得身边充满的都是些假象,她无法想象,到底望霜什么时候成了辽皇的部下?
那么松干,他的一举一动都是辽皇知晓的吧,而出卖他的那个人,就是他最不可能怀疑的旧部属之女……
“贵妃,皇上说,倦鸟归巢。”健状男子很有礼的提醒,但说出的话却惹来乌笑情的一声冷笑。
什么叫出了狼窝进了虎家,就是如此吧。
她甚至连反抗一下都没有,就跟着他们走在后头,一辆华丽的马车掀起灰尘的飞跑而来,然后在她们的面前停下。
华丽的马车与周围的烂民群压根就像是两个世界的,显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小姐,上马车吧。”望霜眼里却是没有过多的怜悯,在她的眼中根本看不到一丝不忍。
也是,她根本没有能力去拯救别人的,不是吗?那么以怜悯的眼光看烂民,才是真正的无情吧。
乌笑情没有再看烂民们一眼,上了马车,坐在舒适的马车里,她就这样一直盯着望霜。
“你出卖了松干?”
望霜沉默,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乌笑情却当她是默认。
“他没有预兆的离开京都,前往边疆,是你动的手脚吗?”
望霜依旧沉默,看着乌笑情,她不明白,为什么像乌笑情这样的女人,那么多人愿意为她折腰。
乌笑情有什么好?不就是皮襄好看一点而已,这样的人凭什么受到那么多的恩宠。
辽皇是,无名是,连松干也是……
马车行驶在安静的路上,路上并没有其他的人,望霜掀开帘角看了看周围。
不会有事的3
马车行驶在安静的路上,路上并没有其他的人,望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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