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开始意识到,他对她的感觉已经有了变化,他想让她成为他的姑娘,只属于他的。
贺老爷子起来下楼发现餐桌上只有一人份的早餐,便问老保姆:“北北呢,还没起?”
老保姆在贺家做了半辈子了,把早餐上齐,用围裙擦着手:“哪儿呀,北北起得比您还早呢,吃过早餐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这小子,都年三十了还往外跑!”老爷子拿起桌上的报纸,边看边吃边抱怨。
“您又在吃饭的时候看报了,让北北看见又该说您了。”
老保姆提醒道,小少爷总是不让老爷子在吃饭的时候看报,说是对消化不好,可多年的老习惯了,老爷子一直改不过来,总是免不了一顿争论。
老保姆看在眼里暖在心里,小少爷长大了懂事了,知道疼人了。
大院里的他们四家的年夜饭一向是最热闹的,四个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就是好战友,过命的交情,大半辈子了,四家一起过年的传统从他们小辈儿记事起就没变过,雷打不动。
不论在哪里,忙什么,这个时候都要赶回来围坐一大桌子,一起吃饭,一起守岁。
都不是讲究辈分排场的,自家人吃饭很随意,都是老爷子跟宝贝孙子们坐一起,反倒是儿子儿媳妇都被晾在了一边。
这回的年夜饭跟往年比有些不同,今年盛城西的爷爷盛忠儒突然病倒了,住了院还动了手术,都是从战场上捡命回来的,个个身子骨硬朗的很,这次盛爷爷突然住院,盛家的半个天都塌下来了。
专门请了专家来会诊,好在老爷子底子好,手术很成功,大家都拗不过老爷子,才同意这次回家吃这顿年夜饭的,不然这次人就不齐了。
盛城西去N市送温芷言,也是今早的飞机赶回来的,贺晋北算是到的最晚的,他一路飙车回来,也是天黑了。
他风尘仆仆的一进门就被盛城西拽了过去:“哪儿去了,贺爷爷一直问你呢。”
贺晋北脱下外套问他三哥:“都齐了?”
“可不么,就差你了。”盛城西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呢,“到底去哪儿?”
“去送陶杳杳了,她过年回家,买不到坐票。”贺晋北把衣服递给老保姆,示意她不用说自己马上过去。
盛城西觉得这名很耳熟,想了一下,“是……”
“三嫂的好朋友。”贺晋北替他说了出来,“走吧,别让他们等着急了。”
“哦,上次在医院见的那个?”盛城西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对于他喊温芷言三嫂这事儿算是默许了,也没觉得听着别扭,“那丫头挺厉害的,怎么,看上了?”
盛城西又想起来了那天在医院那丫头对自己嚷嚷的样子,心想还好温芷言没被她朋友带坏了,不然自己有的头疼了。
“嗯,看上了。”这是贺晋北第一次坦诚自己的心意,一脸期待的问他三哥,“你觉得咋样?”
“跟你挺搭的。”盛城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脑子里出现了他俩跳脚斗嘴的画面,不错,很和谐,“要是成了,别忘了我这个大媒人啊。”
要不是他,贺晋北怎么会遇到陶杳杳?盛城西没想到自己在捡到个宝贝的时候,还能顺手也给弟弟也捡一个。
“没问题,你是头号大功臣!”贺晋北笑着往他三哥身上扑,哥儿俩一起进了餐厅。
他俩勾肩搭背的进来,一桌子的人都往门口看,最先开腔的自然是贺老爷子了:“臭小子,你这一天跑哪儿去了,也不吱一声!”
贺晋北一看老爷子要生气,急忙笑嘻嘻的蹭过去结结实实的给了他爷爷一个热情似火的大拥抱,就跟个树袋熊一样就差挂在贺劲松身上了。
“吱!”贺晋北撒娇似的,“吱吱吱吱!”
大家都笑,贺家这宝贝孙子就是个活宝。
“行了,你呀,我这老胳膊老腿儿都快被你晃散架了,快下来。”贺劲松哪里真舍得怪宝贝孙子,赶紧按到自己身边坐下,“都多大人了还要抱抱,让你吱你就吱,跟个小耗子似的。”
语气里满满都是宠溺慈爱。
“爷爷。”贺晋北抓着贺老爷子的手坐直了身子一脸认真的问,“你知道吗?”
一屋子人都看着他,不知道这小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贺老爷子一样是一头雾水,“小东西,你不说我知道个什么啊?”
“我爱您!”贺晋北一字一句的说,“真的,我爱您!”
说完就孩子一样的看着爷爷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说上章最后码的时候眼眶湿润,那码这章时前一大半都在流泪。
祖孙俩相依为命,爷爷在年幼的贺晋北眼里,是天,是地,是他成长道路的领路人和坚实后盾,他疯他闹,那是因为他知道身后有人可以依靠。
他也逼着自己懂事,他在长大,爷爷却老了,需要他的照顾。
贺劲松倾尽自己的所有对他的北北好,那是他全部的希望,他希望他的北北在他有生之年的庇护下,无忧的成长。
某裳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知道隔代亲的那种爱有多深沉,他们看着你渐渐长大,自己却白了头发。
有空就多陪陪他们吧,多和他们说说话,也许他们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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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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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喂;老贺行啊,宝贝孙子表白啦。”邵元良爽朗的笑着;程己正和盛忠儒也乐呵呵的等着看贺劲松的反应。
贺晋北这家伙虽然常常贴着他腻歪,可这三个字却是没说过的,贺劲松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只觉得心下一阵翻涌的热浪,这就是他的北北,他最爱的孙子。
眼眶有些湿润;贺劲松吸了一下鼻子,拍了下贺晋北的头;大声的笑着骂:“臭小子;哪里学来的,这么腻歪!”
嘴上虽怪着,可美在心里,嘴角掩不住的笑意,值了,他这辈子,真值了。
“爷爷,你喜欢听吧,我就知道你喜欢,我以后天天说!”贺晋北知道老爷子心里的想法。
看着爷爷的反应,他很感谢那个让他明白了这一点的姑娘,如果不是她,他今天不可能看见这样高兴的老爷子。
“瞧给你贫的。”
“那也是你惯得。”
贺劲松笑得开怀,没错,是他惯得,他高兴,他乐意。
“好了好了,快开动吧,都要被老贺爷俩儿给腻歪饱了。”邵元良摆出一副老大哥的样子招呼大家开动,自己先动了筷子,大家纷纷开始行动。
有了贺晋北这个惊天动地的开场之后,气氛一度活跃的不行,最受关注的还是大病初愈的盛忠儒以及他那个动作极快的宝贝孙子盛城西。
老盛这一病,盛家多出了个孙子和孙媳妇,很好的给了盛老爷子一记强心剂,这病好的倒是比预想的要快。
邵元良倒了盅酒,看着盛忠儒:“老弟呀,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么几天没见可想死哥哥我了,来来来,咱哥儿俩喝一杯,你病还没好,以水代酒走一个!”
这话倒是不假,从年轻时认识到现在,还没有这么长时间没见过呢,人老了就容易想,这几个老爷子都不止一次在家里念叨,忠儒什么时候回来呀,哥四个好久没在一起下棋聊天了。
盛忠儒端起面前的杯子跟老哥哥碰了一个:“可不是么,这么些天呆在医院里,哪儿都不让我去,可把我憋坏了,老想哥几个了,来来一起吧。”
说完又跟程己正和贺劲松也碰了碰,四个老爷子一仰头都给喝了,杯子放下来的时候,相视而笑。
这么多年过来了,话不用多说,一个眼神就都能懂。
“吃菜吃菜,还是家里做的菜合胃口,在医院吃的我都反胃了。”
“忠儒啊,听北北说你们家城西找着媳妇了,你就快抱上重孙子了?”贺劲松拍着自家宝贝孙子的腿,“城西这动作可够快的啊,亦东那边都处了这么久还没什么动静呢,倒是让你们家城西给抢了先。”
贺晋北没想到爷爷提这茬儿,不敢看他三哥,觉得都快被他的眼神射成筛子了。
盛忠儒一说起这个就高兴:“哈哈,是呀,这小子不吭声的就干了件大事。”
他这孙子的终身大事一直是盛家的头疼的事儿,之前一直跟个模特纠缠不清,他倒不是老封建,讲究什么门当户对,可那个模特他在电视上见过,一看就不是能安分过日子的。
盛城西也没把人往家领过,也不像是想认真的样子,都三十好几了,他这个当爷爷的也有些着急了。
这回盛城西头一次带姑娘来给他看,他挺满意,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人挺乖巧,模样也好,更让他高兴的是有了重孙子了,老爷子别提多高兴了。
“别提这个了,一提我就来气!”邵元良瞪了身边的邵亦东一眼,“他和孟家那闺女都在一起多长时间了,可这两个人就是作,斗来斗去,就是不肯老老实实的好好过日子,愁死我了都,还是城西让人省心。”
这叫什么,这就叫躺着也中枪!炮灰了的邵亦东那叫一个郁闷,又不敢吭声,只得那眼神来回在两个始作俑者的身上来回扫射。
原以为这话题到此为止就差不多了,可谁知程老爷子也插了一脚,摆摆手:“你们这都不算事儿,这好歹都有着啊,瞧瞧我这个孙子,三十好几了,连个女朋友的人影都没让我见过,这才叫气人呢!”
得,战火烧到最可怕的二哥身上了,盛城西和贺晋北顿时一个激灵,觉得后背发凉,抬头一看,果然程淮南黑着脸看向他俩,那恐怖绝对是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有了同盟的邵亦东拍了拍身边的程淮南,小声的说了句好兄弟。
程淮南看了邵亦东一眼,没说话。
贺老爷子到底是贺晋北的亲爷爷,关键时刻还是要救孙子一把的“要说没有的可不止你们淮南一个啊,我家北北也不还没有呢么,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当老的的,管不了那么多咯。”
贺晋北一听顿时觉得得救了,扭头给了他爷爷一个拥抱:“爷爷,您真是我亲爷爷,我就知道您不能看着我不管。”
然后在贺劲松莫名其妙的注视下对着程淮南一通傻笑:“二哥二哥,我跟你是一国的,可别误伤盟友啊。”
程淮南对他点头一笑,示意他知道了,接着甩给了盛城西双份的,盛城西欲哭无泪,暗自在桌下踹贺晋北,这个叛徒!
贺晋北才不怕他三哥呢,厚着脸皮冲着盛城西嘿嘿笑,从二哥那里获救才是重点,二哥多可怕啊,想想那眼神就打哆嗦。
一顿饭吃的那是闹腾的不行,差不多了的时候,邵亦东给程淮南和贺晋北眼神示意该好好的跟正春风得意的某人谈谈,收到讯号的俩人一致同意,三人笑嘻嘻的把盛城西从桌上驾走了,美其名曰取取经。
实则是给犯了众怒的某人一顿好整,程淮南和贺晋北还好,邵亦东和孟嘉宜那事儿可是他犯愁的。
当他不想赶紧定下来啊,如果可以,他早就想把她娶回家了,还至于折腾这么久,个中滋味,有苦难言啊。
哥四个一通闹腾,倒也没醉,贺晋北开始张罗着在院里子放烟花,他就是个小孩子心性,每年就数他最闲不住,这回回来的路上他就买好了,整整一后备箱都快搁不下了。
喝了酒的贺晋北话唠本性暴漏无疑,一边开后备箱一边嚷嚷:“诶我说哥儿几个,烟花我都买好了,你们就搭把手搬一下啊,别在那儿一个个的装醉啊,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啊,都清醒着呢,赶紧的,哎哟沉死我了。”
没醉是没醉,可是有点上头倒是真的,被这家伙一吵吵都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赶紧搬完了事,省得大过年的还得听他叨叨。
“搬就是了,哪儿那么多话。”邵亦东捶了贺晋北一下。
程淮南更直接,一句“闭嘴”就再没有别的话了。
二哥都发话了,贺晋北也不敢再出声儿了,盛城西就不用表态了,直接上手搬。
陶杳杳吃过年夜饭后揉着圆鼓鼓的肚子往沙发里一窝,手机就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是温芷言那丫头,心想着终于是想起还有她这个朋友了。
可那边的声音一听就是哭过了,不出她所料,那丫头刚才给她的傅学长打了电话,她果然还是放不下,也是,七年的喜欢,是说放下就放下的么。
陶杳杳这还憋着一个大消息要告诉她呢:“对了,我给你说,你男人那天压根儿就没去机场接楚嫣然!当着那么多媒体记者的面,多少台摄像机多少双眼睛啊,就大摇大摆的放了楚大名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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