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必须严厉一些对待,不然这些人是不会长记性的,她是从宫女走过来的,怎么会不知道平常这些人怎么欺负秦香玉。
秦香玉的性格也太温婉了一些,才由着她们欺负。
不然,以她家的家境,何须受到这样的待遇。
一些人,根本用银两打发就好。
默言对秦香玉喜爱了几分,在宫里,只有她还算是出于污泥而不染的人,思想和行为都很清高。
难怪昔日她再怎么教,秦香玉也得不到皇上的注意。
那两个宫女一听到默言的语气严厉起来,早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奴婢不敢!”
默言轻哼,“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如何?你们若是再敢怠慢秦小主,就等着调去浣衣房。”
“皇后,饶命,奴婢没有……没、没有怠慢小主。”
默言神色一冷,“那本宫下旨要给秦小主换个房间,是不是还要那个花姑姑同意?”
“是,不是……”两个宫女吓得语无伦次起来。
皇后教训钟秀宫的宫女!
默言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她们,“是,抑或不是?”
“奴婢们……马上去换!”
两个宫女心中大骇,秦小主居然怀了帝裔,她们平常对她那样差,肯定不会放过她们了。
皇后娘娘还是秦小主的强硬后台,花姑姑是宁妃的人,这个,怎么才好,她们要站在谁的一边才好。
唉唉。
几乎是爬着去给秦香玉换房间。
换了的房间位置很好,坐北向南,风水非常好,也比之前的房间大好多。
默言走了几乎,神情依然冷漠,“别以为换了房间,本宫就会原谅你们,本宫会传旨意到敬事房,你们这个月的宫资会减少一半,以小惩大戒,若下次本宫的耳中听到你们敢对秦小主嚣张,就收拾东西进浣衣房,可知道?”
“奴,奴婢明白。”两个宫女吓得发抖,被默言的气势所吓倒。
“你们退下吧。”
“奴婢告退!”
秦香玉有些不安,“皇后,这……为嫔妾大肝动火,嫔妾实在是不安。”
默言微微一笑,“本宫才不会为这些小人动火,只是想教训她们一下,好让她们知道,本宫的人也敢欺负,绝对不会放过她们,也让那花姑姑知道一个厉害。”
花姑姑是宁妃的人她当然知道。
身为皇后,亲临钟秀宫,作为钟秀宫的主事人,却不出现,明显是在怠慢她。
“琥珀,让她们把这些补品,布匹和绸缎都放在案上,你呀,针管房送来的衣服,你暂时不要穿,让丽珠和丽仪亲手为你缝衣裳,除了本宫送来的食物,其她人一律不要吃。”默言一一嘱咐,把所有的担忧都交待了一遍。
皇后的嘱咐!
秦香玉听了,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了,她担忧地问道,“皇后,你如临大敌,嫔妾怕有负你的重望呀。”
她当然知道,这一胎,多少人虎视眈眈,多少人排着队来害自己。
默言当然知道她的担心,说道:“放心,只要你按照本宫说的去做,任何人都害不到你和你腹中的骨肉,丽珠和丽仪是本宫亲自挑选的人,她们对女红和医术还是有所理解,有她们在你身边,本宫深信,她们能帮助到你,你有事和她们商量,若是发生了解决不了的,就让她们送信给本宫。”
“嫔妾明白。”
“你每日还是像从前一样,到本宫和太后那请安,只有让太后经常见到你,她才会惦记着你。”
秦香玉感激地说,“让皇后这样为嫔妾操心,嫔妾真是惭愧。”
默言微微一笑,“你不用惭愧,照顾你是本宫的责任,皇上既然信任本宫,本宫当然不可以让你有事。”
再把一切该注意的事嘱咐了一次,默言这才回到储秀宫。
一进到殿中,发现玄光帝坐在榻上,正在喝茶,不由得有些意外。
“臣妾见过皇上。”
玄光帝看见她,淡淡地说道,“去了钟秀宫,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默言又是一怔,他还真是了解她,知道她是一个小心翼翼的人,什么事都要亲自操心一番。
只是不知道他对她这样安排,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她小心地回答,“皇上对于臣妾的安排,觉得如何?”
皇上的捉狭!
玄光帝的眸中闪过一抹凌厉,目光牢牢地锁住了她,默言顿时觉得有些窒息,想得到他的信任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的目光坚定起来,迎着他的目光,无所畏惧的神情。
良久,他轻轻地笑了起来。
感觉就像寒冷中的一抹阳光,默言一怔,其实,他笑起来还是有一种温暖的感觉的,为何就喜欢冷着一张脸呢。
只听他说道,“朕不是说过么,一切都交给你安排,朕不会过问。”
默言微微一笑,“臣妾再次谢过皇上了。”
玄光帝眉头一皱,他不喜欢她这样笑。
仿佛挂着面具一般,让人无法猜到她心里的想法,更不知道她的喜怒哀乐。
默言不解他怎么又变了脸色,只以为他的背又疼痛起来,关切地问道,“皇上的伤口是不是在痛?不如臣妾为你上药?”
他望着她眼睛深处,在确实她的关切是出自真心的时候,才点了点头。
默言说道,“徐姑姑,把皇上的药膏拿出来。”
徐姑姑笑着应了,急步走了进去,很快就出来,把药膏放在默言手中。
玄光帝这时半躺在锦榻之下,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望着自己。
默言讪讪地说道,“皇上,你这样躺着怎么涂药膏,不如先把外袍脱下来。”
玄光帝眸中闪过一抹捉狭,似笑非笑地望着默言说道,“你帮朕脱。”
默言脸一热。
怎么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她有些不适应。
徐姑姑也在此,她可不想表现得很幼稚,于是淡淡地说,“那皇上你不要嫌弃臣妾粗手粗脚。”
皇上的捉狭!
玄光帝觉得好笑,她明明害羞得要死,还要装得很冷漠,用来掩饰自己。
他开始了解她的一些表面情绪了。
心中忍不住兴起了捉弄她的念头。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其实就是和默言是一样的人,都爱用冷漠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只见他冷眼看了徐姑姑一眼,徐姑姑马上识相地带领了宫人离开了大殿。
顿时,殿中只有他们二人。
默言开始轻手轻脚地为他解开了外袍,触到月白色的内袍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又继续解开。
很快的,露出了他精壮而结实的上身。
“皇上,麻烦你侧一下身。”
他很听话地把身子侧向了里面。
默言开始心无旁骜地为他涂起药涂,手指涂到弹性的肌肤的时候,她的脸还是忍不住一红。
只听玄光帝突然低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捉狭,她这才突然醒悟到,玄光帝是故意的。
心中有些恼怒。
脸上的表情更淡了,“已经涂好了药膏,皇上穿上衣服吧。”
站起来,坐到了玄光帝的对面,不打算侍候他穿衣服。
知道她生气了,玄光帝不动声色地穿好了衣裳,然后才微微一笑,“皇后你生气了么?”
默言不解地说,“皇上此话何解?”
他又是一笑,笑得暧昧起来,“朕的身体皇后已经不止看过一次了,这次为何看得脸红了?”
默言淡淡地说,“皇上说哪里的话,臣妾不是脸红,只是有点热。”
嗯,这个借口说得很差呀。
玄光帝眸中的笑意越来越深。
PS:十章更完了,亲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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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猜测的玄光帝!
默言哪里不知道他眼中捉狭的笑意,只好假装看不见,决定把话题扯开,她真没有想到玄光帝愿意在她面前露出真正的一面。
抑压着心中的讶异,说道,“皇上,下个月是太后的大寿,以皇上之见,寿宴要不要办得隆重一些?”
玄光帝知道她是故意扯开话题,顺着她说道:“母后的六十大寿,自然得办得隆重一些,皇后你要和李公公商量,过去一直是他来办理的。”
李公公?
默言眸中闪过一抹光芒。
这个李公公也算是宁妃的人,恐怕对于她这个皇后不是很满意呢。
玄光帝察觉到默言的异样,不着痕迹地说道,“是不是有什么难题?”
问完,他也觉得有难题是情有可原,作为新皇后,虽说有母后的支持,但宫中那些奴才平时的那些德行他是清楚的,一定会有些不服年轻皇后。
甚至会看轻默言太年轻。
想到这,他心中升起一抹怒意,默言是他的人,只有他可以欺负,别的人敢欺负她,简直就是想找死。
欺负?
当初他是想欺负她,很喜欢看她生气的神情,为了拥有她,而不惜用性命来威胁她当上皇后;
可是——
她当了皇后之后,他竟然,竟然觉得很满足?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赌约,震惊!
难道自己输了?
他陡地站起来,不,他不要输!
目光陡地冷凝起来,紧紧的锁住了默言,却不发一言。
默言一愣,突然又了个冷酷模样,他是怎么回事?
难以猜测的玄光帝!
她有点适应不过来,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没有任何难题,臣妾会和李公公商量的,皇上从朝中下来,应该觉得累了,不如先躺一会?”
玄光帝紧紧地盯着她,只见她神情关切,并没有虚假,仿佛对他的关切是天经地义一般,可之前,她还发誓不当他的皇后的,难道她改变得这么快?
见他还是紧盯着自己,默言的心忍不住警惕起来。
他不相信自己?
所以在猜测自己的用心是什么?
心中苦笑,自己还能有什么用心,不是他相逼,不是这环境所逼,她真宁愿找个机会到宫外当个普通人。
可,这是不可能的。
她很清楚。
只是,他如此情绪化,她实在是很难配合。
两个人和谐相处,是她现在衷心希望、苦苦经营的方式。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天生的野狮子,很难受她控制。
正如现在,明明是很轻松,下一刻,却用怀疑的目光望着自己。
到底,要怎样才能得到他完全的信任呢?
想着,默言的神情更平静了,目光如清泉一般透彻,迎上了他变得暴戾的目光。
良久,玄光帝一甩袖,突然离开了储秀殿,速度之快,让默言没办法反应过来。
她实在是想不透,玄光帝有什么不满意。
难道是因为自己在他问话的时候闪过了一抹犹豫之色?
在外面的徐姑姑也不解地走了进来,看见默言一脸平静地坐在那,没有吵架的迹象,可是皇上离开的时候那神情非常的矛盾,不是吵架,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以猜测的玄光帝!
默言微笑摇了摇头,示意她和皇上之间并没有发生冲突,让徐姑姑安心。
徐姑姑这才放心了一些。
太后把她放在皇后身边,是希望她协助皇后,并且把她和皇上之间的事情一一向太后禀告。
若是太后知道帝后二人吵架,又会为此担心。
看皇后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不是发生严重的事,只是夫妻之间的争执罢了。
想到此,徐姑姑微微一笑。
“皇后今日去了钟秀宫,那班人有没有在皇后面前怠慢秦小主?”
默言淡淡地说道,“那班人,本宫已经教训了一下,谅她们也不敢怠慢。”
“花姑姑在后宫的年资最长,是一个人精,娘娘你要提防她才是。”徐姑姑提醒说道。
默言不解,“既然在后宫的年资最长,为何在钟秀宫?”宫里的人都知道,钟秀宫是挺受气的一个地方。
碰上像秦香玉这样的小主,当然任由她们欺负。
若是遇上一些嚣张的,还到处惹事生非的秀女,得罪了宫中的娘娘,会连带钟秀宫的宫人一起受罚。
有经验的人,都不愿意到钟秀宫或者浣衣房这样地方当管事。
徐姑姑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她得罪了后宫最厉害的人物。”
“是谁?”默言好奇地问道。
徐姑姑却扯开了话题,“平阳候夫人在殿外求见,娘娘你要不要见她?”
语气中有些不满。
默言知道她是故意扯开话题,心中暗猜那个最厉害的人会不会就是太后?还是先皇后?
真是有趣。
平阳候夫人!
平阳候夫人?先皇后的娘亲。
当日她的册封大典之上,平阳候夫人以女儿之死伤心生病为由,并没有参加。
好像对她这个新皇后很看不起,没必要和她有任何的交情。
深恐和默言扯在一起,会跟着倒霉,甚至在弹劾新皇后的奏折上,叶家的最为激烈。
这几个月来没有想过要见默言,怎么突然进宫来了?
连自己的皇外孙也不来探望,这样的人,也难怪徐姑姑也瞧不起她们。
默言沉吟了一下,说道,“让她到进来吧。”
毕竟是大皇子的外婆,平阳候一族对她这个皇后无礼,她却不可以不给大皇子的面子,不能让自己的行为日后有机会在大皇子面前落下话柄。
更不想自己和大皇子的母子之情生起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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