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喝斥,如意顿时死了要去看默言的心。
永和宫。
默言大量失血,最后止了血,太医担心她疼痛,给她喝了昏睡的药。
太后亲自发话,务必把她救活。
还让小瑜亲自侍候默言。
差点害了怡淑媛的胎儿,太后不但没有怪罪,还如此厚待,宫人都佩服默言的勇气。
那一刀,就连华妃都不敢以身相挡,她就想也不想扑了出去。
这么忠心护主,难怪太后如此疼爱。
小瑜望着床上那个几乎没有知觉的人,面无表情的,这女人和怡淑媛一样命大,那刀刺得那么狠都要不了她的命。
不但如此,还让她翻了身。
她好不容易,才让太后相信默言是一个企图攀龙附凤的人,好不容易才让太后将她提拔在身边。
而这女人,凭什么让太后如此相信和宠爱?
小瑜的心情,此时和外面漆黑的夜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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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了更新,不好意思哈,不过今天会有二十更以上。
值得!杀手最擅长的是两败俱伤!
默言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黄昏。
一睁开眼睛,熟悉的疼痛扑天盖地而来,她顿时清醒了。
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浅绿月泷纱帐子,还有同颜色的流苏微微拂动。
被盖是上等绸缎造成,柔软而温暖。
隐隐约约还闻到香熏的味道。
放眼望去,这房间比自己的那个大上好多倍,好多书架,架上摆满了自己亲自打理的书本。
默言很清楚这是太后的书房。
太后是一个心怀天下,知书识礼的女人,非常懂得一个女人不但要有美貌,还要有知识。
因此,这个书房基本上是永和宫的禁地。
以前只有蝶玉才可以进来打扫,现在轮到她。
她的嘴唇勾成了淡若无痕的笑意。
痛是很痛,只是,她一向不怕痛。
如果身体的痛达到她的目的,很值得。
杀手最擅长的是两败俱伤。【﹕。。】
杀手也最懂得,如何才能让自己不死。
她的精确计算再加上她的身手,非常清楚那一刀不会刺中自己的要害。
已经足够了。
昨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谢良媛的胎儿是否保得住。
但,临昏迷前,她听见太后命令说,她务必活着。
既然让她活动,那她在太后眼里,还是值得信任的。
只是,要暂时躺几天了。
“默言姐姐,你醒来了。”一个轻柔的声音传了来。
小瑜捧着一碗汤药进来,放在桌子上,然后撩开流苏,走到了她的床前。
“你昨日救驾有功,太后让我来照顾你。”小瑜满面的担忧,“你昏睡了一晚,我很担心呢。”
“昨晚你一整晚都在这里?”
小瑜点头。
默言说,“辛苦你了,其实,我没什么事。”
小瑜浅浅一笑,“还说没事,你昏倒,可怕我都吓坏了,姐姐,我扶你起来喝汤药。”
“有劳了。”
…………………
过招!小瑜端来的汤药的问题!
默言靠着软软的背垫,伤口并没有因此疼痛。
她无力地笑了笑,“是什么药?”
“是补血的汤药,太医说你失血过多,姐姐,已经不烫了,我喂你吧。”
默言感激地说,“小瑜,谢谢你了,我自己来吧。”
说着,笨手笨脚地伸手去接小瑜的碗。
小瑜阻止,“你别动,扯到伤口就不好了。”
“其实,我已经没什么了,一直劳烦你,我觉得很愧疚……还是我自己来吧。”
非常坚持的,笨手笨脚的伸手去接。
“烫——”手刚碰到碗,默言惊呼一声,拿不稳,碗掉落在床上,汤药洒在被盖上,小瑜的手也被洒到了一些。
小瑜的眼底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瞬间消失了。
她着急地说,“姐姐,怎么样,有没有烫到了?”
默言反捉住小瑜的手,“呀,小瑜,你的手被烫伤了。”
脸上浮起了愧疚,“都怪我——”
小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发红的手背,不以为然地说,“我没事,倒是姐姐,你的被盖湿了,我先帮你换。”
“我……自己换,你快去上药吧。”
默言自责地说,“你现在已经是在太后身边做事的了,我不能一直这样劳烦你,还是叫门外的宫女来做这些粗活就好,你手上的伤比较重要。”
小瑜的眼底又飞快闪过一抹怒意,她笑意盈盈地说,“姐姐,你不用自责,太后吩咐我要照顾好你——”
默言恳切地说,“你已经照顾得很好了,替我谢太后感恩,太后对我恩重如山,小瑜,你先处理手上的伤,然后回去侍候太后,我只是一个奴婢命,没那么矜贵的,这被盖,让门外的姐姐换上干净的就好。”
过招!小瑜要置她于死地?
小瑜为难地说,“那……”
默言的眸中涌起一片晶莹,“不然的话,我真的很讨厌自己。”
小瑜在默言诚恳的神情之下,离开了。
默言敛了脸上的虚假表情,唇中挂着嘲讽。
补血补气的汤药?
这丫头也忒是大胆,想在汤药中下了无色无形的毒药。
幸好,当年她在训练杀人技能的时候,对药物也有所研究,尽管现在是古代,但是药物的味道和功效,她还是能分辨出来。
小瑜下的毒药,是一种来自西藏的藤蔓植物,常年附依着深山的大树,吸尽了无数的废气而成长,现代黑道社会用来研制成叫黑冰的药,当初她也曾拿过来对付目标人物。
那药吃下去,不会毒发身亡那么夸张,但是长期服用,身体会逐渐衰弱,内脏会逐渐腐败烂,经过一段时间后才会死亡,并且让人查不出任何死亡原因。
不知道古代它叫什么,以她敏感的鼻觉,当然闻到那味道。
一个在深宫里的宫女居然会有这样一种霸道的毒药,是她孤陋寡闻,还是小瑜太神通广大?
若不是小瑜上次送来的药膏有问题,默言还真的差点上当了。
带着淡淡桂花香气的金创药膏,她涂上去后,真的以为它功效那么好,让伤口马上就止血结痂了。
不料,第二日,她发现伤口逞紫色。
再查看了一下药膏,她才发现药膏还有另外一种药味,稍不留意,根本没有发现,因为桂花的香气基本盖住了另外那种药味。
过招!小瑜要置她于死地?
嫔妃间的斗争,这几年来,她听过不少,也当过牺牲品。
但是,与宫女间,她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做好本份就好。
人不犯她,她一向也不犯人。
但这小瑜——
她的眼中闪过一道冷酷的杀意——不管你是什么人,更不管你如何神通广大,你要置我于死地,我就不让你活着!
接下来的几日,默言以各种方法,避开了小瑜的汤药,最后收服了门外的宫女,让她忠心于自己,然后充当门神,阻止小瑜的进入。
默言穿越来到这里后,秉承现代时的作风,喜欢独来独往,对主子或是主事百依顺从,却从来不是出自真心;
对于朋友,更是不屑于拥有;只有如意的天真烂漫和纯良触碰了她心中的善良,她才会真心喜欢,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交个朋友。
经过此次,她懂得,需要利用一些交情,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以宫中的日子还长,若是活得更长更稳,她应该在宫中培养自己的人,忠于自己的人,必须是聪明而对自己忠心,更重要的是必须胆大而心细。
要让她们忠于自己,她在永和宫的地位必须要站得稳。
这样,不管后宫的荣宠如何改变,她都会掌握瞬间变化,也会因此知道哪些人对自己的叵测之心。
宫人的地位虽然卑微,但他们在宫中的数目比主子多许多倍,在宫里生活的时间也长,无形中形成各方的宫人势力。
而那些势力,就算作为后宫的妃嫔也无法动摇的。
正如刘姑姑。
太后召见!重获太后的宠信!
待到回到太后身边的时候,已过了十日。
小卫子亲自来对她说,太后要见她。
显然,太后是在宫人的口中得知她康复,并且已经搬回了后院的房间。
“默言姐姐,请进去吧。”小卫子笑容可掬,态度与从前的傲慢截然相反。
默言微微一笑,“谢谢你,小卫子。”
然后垂首信步进殿内。
太后今日一身暗紫色绣着玫瑰红牡丹宫袍,悠闲地半靠在锦榻上看书,默言站在她面前时,她放下了手中的书,示意小瑜扶她起来。
“奴婢拜见太后,太后吉祥。”
默言盈盈地跪在地上,语气非常感激,“太后对奴婢的关切,奴婢下辈子为牛为马来报答太后的恩典。”
太后笑咪咪,神情详和,还有淡淡的关切,“说哪里的话,若不是你救了哀家,哀家可能……”
默言诚惶诚恐,头一磕,“太后福泽无边,有神灵庇佑,绝对不会有事,奴婢替太后挡那一刀,是奴婢三生有德,才有这种恩惠!”
太后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呀,别害怕,哀家知道你受苦了,那事也查得很清楚,你不是故意撞到怡淑媛的,何况怡淑媛和胎儿也没事,这事也就这样算了。三元,扶她起来。”
三元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不高兴的神情,但还是很乖顺地遵守,“是的,太后。”
“谢太后!”默言不敢拒绝,她知道这是太后许她的体面,也是她用一刀换来的体面。
站起来后,她甜甜地对三元笑,“谢谢三元姐。”
太后说道,“你们都下去吧,哀家想和默言说说话。”
宫人鱼贯而出。
太后召见!以为哀家老眼昏花!
默言的表情更恭敬了。
太后露出浅浅的笑,“你别害怕,哀家不是要教训你。”
“是。”还是忐忑不安的神情。
太后凝视着她,悠悠地说:“从前蝶玉也像你那样,聪明,而不外露;忠心,却从不持宠生骄;可偏偏,她老是惹哀家生气,你知道是何原因么?”
默言不安地抬眼,茫然地想了想,然后摇头说:“奴婢想不到是什么原因,请太后指点迷津。”
“这后宫,不管是主子还是宫人,耀眼的那个,总是会惹人嫉妒的;哀家把你从针管房提携出来,你就应该知道,随时要面对所谓的暗箭。”
“奴婢知道,但是能在太后身边侍候,奴婢不会怕的。”
默言抬头,坚定地回答。
太后笑了,很信任的笑容,“哀家相信你。不然那日,那些都是哀家的媳妇,都没想过要救下太后,只有你,想也不想就奋不顾身地扑过来,哀家就知道,你是比任何人都更忠心于哀家;所以你就安心为哀家做事吧,哀家不会亏待自己人。”
默言心里笑了,太后彻底相信了她。
不管以后小瑜和三元或者什么人在太后面前搬弄是非,太后的态度都会坚定地相信她。
因为,太后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像李公公,像蝶玉。
自己人……
“可以是怡淑媛……”默言担忧,“始终是奴婢鲁莽……”
太后眼神一凛,轻哼一声,“不关你的事,那些妃嫔,在哀家的眼皮底下斗来斗去,她们大概以为哀家老眼昏花了;想将你当成替罪羔羊,哼,要看哀家同不同意她们的放肆!”
意外!皇后与妃嫔一同到来!
默言的眼里蕴起晶莹的泪水,唇微微一颤抖,“太后……”
太后微微一笑,很坚决,像是向她保证,像是安抚,说道,“哀家虽老了,但是保住你,还是行的。”
“谢太后!”
默言感激地再次跪在地上。
“起来吧。”
“禀太后,皇后娘娘、华妃娘娘、宁淑仪殿外等候拜见太后!”
“皇后来了?”太后颇有些激动,“快宣进来。”
皇后在华妃和宁淑仪一左一右的挽扶下进来。
“臣妾见过太后。”
“免礼,来人,皇后你快坐到哀家身边。”太后颇着紧的嘱咐,“怎么出来了?”
皇后比上次看到的时候更瘦削了,幸好眼睛还有些神彩,听了太后的话,她浅浅地笑了,“母后,臣妾今日好了一些,再加上华妃和宁淑仪到臣妾那边问安,说起母后……”
一顿,她低低地笑了,“臣妾想念母后了,母后,你最近可好?”
“哀家很好,你不要担心哀家,哀家大把人侍候,你也,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你可知道?”
太后话中是责怪,语气却是非常的宠溺。
“母后,你看宁淑仪挺着身子站着很累的,你别只顾着臣妾呀。”
不待太后吩咐,默言和三元已经分别搬了锦杌给她们坐下。
华妃微笑,“皇后今日的脸色很好,太后你就别责怪皇后了。”
“哦?华妃你经常到储秀宫么?”太后问道。
宁淑仪抢着回答说,“是呀,姐姐似乎很清闲,臣妾每次在储秀宫都碰见姐姐,这次索性一起结伴来向太后您请安了。”
难得!皇后的关切之意!
太后看着宁淑仪,关心地说,“皇上已经说过,你不用向哀家和皇后请安,只需好好安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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