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喝了一口粥,“对了,颜冷昨晚毒发,无痕带他回药王谷去了。”
“啊?”子若放下手中的馒头,“我说这家伙一大早不见人影,敢情是见色忘义啊!啧啧。。。”
易水寒淡笑不语,她知道子若只是图嘴巴劲。
“颜冷情况怎样?无痕一个人忙得过来吗?”子若果然下一句就关心的问道。
“似乎不太好,但药王谷有师父在,会没事的。”易水寒道。
“那就好。”子若拿着筷子搅动着碗里的粥。
“快吃吧!”易水寒话音刚落,就眉头紧蹙,不过一会儿,额头就布满了汗珠。
“怎么了?”子若掏出怀里的手帕给易水寒擦拭汉水,易水寒接过子若手里的手帕,摇摇头道,“没事。”
子若站起身来,见易水寒一只手捂着肚子,便拿过易水寒手里的馒头闻了闻,“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
“或许。。。”话音未落,易水寒的嘴角就划下一条血痕。
“水寒!”子若立刻冲到易水寒的身边,“你。。。你怎么了?”
易水寒忍着痛将手搭在了子若的脉搏上,“还。。还好,你没事。。。”
子若看向桌上的早餐,焦急得不得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水寒举起手,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递给子若,“插进粥和馒头里。”
“好。”子若了解,这是用银针试毒。连忙将银针插进鸡蛋粥中,银针并没有变化,看了易水寒一眼,又将银针插进馒头中,不一会儿,银针外层就浮起一层黑色。
易水寒闭眼,心中懊悔,以前他每次食用都会先小心翼翼的试毒,今日是因为子若送来早餐,就忘记了这回事,想起军中的兄弟,“子若,你快去阻止其他人,不要吃这馒头。”
“好!”子若转身跑向帐门口,然后又折回来,“那,你怎么办?”
“我运功把毒逼出来就没事了,你快去。”易水寒摇摇头说道。
“好!”子若一溜烟跑出了帐篷。
易水寒看子若离去后,才运功点住身上两处大穴,运功逼毒。不过眨眼,一口黑色的血再次从他的口中划出,易水寒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且说奔出主营帐的子若,刚跑了没几步,就听见附近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冲进最近的营帐一看,几个士兵倒在地上口吐黑血,与易水寒的情况差不多,叹了一口气,立刻扯开嗓子大吼,“大家都别吃馒头,馒头有毒!”
吼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连碎裂声的没有,子若方冲进每个营帐中查看,营帐中的士兵们早已倒地不起,查看呼吸,虽然没用送命,却是陷入了昏迷。
天啊,这是全军中毒的节奏吗?
到了火头营,只有几个小火头兵围着王胖子和另外几个火头兵不停的喊,子若终于看见有人没事,立刻冲过去给王胖子等人把脉,情况与刚才的那些士兵一致,“都别吃馒头,馒头有毒!”
“啊!”那些火头军诧异的目瞪口呆。
“你们两个把王师傅几人先抬回营帐休息,你们两个去通知莫将军和李将军,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去查看还有没有人没有中毒?”子若吩咐妥当,正准备带着几个火头兵离去,又指着一个模样老实的火头军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人陈希帅!”那人答道。
子若也没时间去吐槽他奇葩的名字,吩咐道,“你给我守着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能让任何人动这里的任何东西,违者军法处置!”
“是。。。是。。。”
子若带着几人率先赶往易墨染的营帐,还没走近,就听见兵器砰砰乓乓的声音,子若运气轻功,最先赶到易墨染的营帐。
只见紫衣的易墨染与蒙面的白衣男子在半空中纠打在一起,两人招式极快,根本分不清是谁出的招。
顺着两人的方向掉下什么东西,子若望去,地上一滴红色的液体,谁受伤了?
担忧汹涌而来,“墨染,小心啊!”
易墨染分心,“子若,快去通知六哥!”
那白衣男子趁机抽身,逃离易墨染的纠缠远去。
易墨染正要追上,忽然手臂一阵抽痛,他左手紧紧握住自己右臂,红色的液体不断的穿过指缝泻出,滴落在地上,如曼莎珠华一般鲜艳夺目。
093 劳烦七殿下,忍忍。。。(艾玛,子若和墨染被误会了!言吧独家首发)
“墨染,墨染!我去找无痕!”子若刚爬出去两步又折返回来,“不行,无痕不在,墨染,我该找谁啊?”子若跪在墨染身旁,掏出怀里的锦帕捂住他的伤口,那血却浸透手帕,染红了一片白。
“子若,本公子没事!”易墨染踉跄的站起身来,“刚才那人武功身法像是西沧人,我们赶快去通知六哥。”
子若扶住他,“可是现在,墨染。。。”子若凑到易墨染耳边轻声说道,“水寒中毒了。”
“什么?无痕呢?”易墨染吃惊的问道。
“我听水寒说,颜冷毒发,无痕带他找师父去了。”子若的脸早已经煞白。
“可恶!”易墨染攥紧拳头,“这其中大有蹊跷!”
易墨染看向四周,静悄悄的一片,“看来这次西沧,是大手笔。”
子若扶着易墨染,微微点头,她不是很懂,但如今她又不能不懂。忽然,子若想起一个事情,立马检查易墨染除了伤口之外有没有其他问题,“易墨染,你没吃馒头吧?”
易墨染蹙眉,“难道这毒,跟今早的馒头有关?走,我们先去看水寒,如果再有人前来偷袭就不妙了。”
“嗯。”子若点头。
“你们几个去通知莫将军派兵前来支援,让他带军医过来,速去!”易墨染即使受伤,却气势不减,沉稳的处理。
“是!”那几人转身离去。
来到主帅营中,案几上一片混乱,易水寒躺在地上,脸色煞白。子若连忙甩开易墨染冲上去,“水寒,水寒!”
两行清泪早已控制不住的滑下,易墨染走过来,蹲下去查看水寒的脉搏,拍了拍自若的肩膀,“别担心,他只是陷入昏迷。”
“那他什么时候会醒?有没有生命危险?”子若抬起脸,泪湿睫毛,耸拉着毫无活泼生气。
“从脉象看,暂时还不会醒来,但也不会立刻死去。要是无痕在,些许她会明白。”易墨染脸上时难得的凝重之色,“颜冷的毒在无痕的控制下已经稳定了不少,突然毒发,定是调虎离山计,支走无痕便立刻下毒,接下来,也不知道对方还有什么动作?”
“你能看出这是什么毒吗?”子若问道。
易墨染摇摇头,“因为无痕这次回到水寒军,是准备多呆些时日,军医便休假回乡了。只能等北七军中的随行军医了。”
子若咬着嘴唇,握住易水寒的手,“水寒。。。水寒。。。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七殿下!”营帐之外忽然传来喊声。
“进来!”易墨染道。
那人撩起门帘进来,首先看到躺在地上的易水寒愣了一下,脸色愈加难看,“元帅也。。。?”
“有事说事!”易墨染提醒道。
子若记得,是刚才的最先被派去通知莫北七的火头军。
“方才小的去了莫将军营中,得知莫将军方才遭到偷袭,肩膀受伤,如今无法过来;而李将军。。。”那人说到李魁有些吞吞吐吐的。
“说!”易墨染喝道。
“李将军昨夜醉酒,摔进沟里摔断了腿。”那人战战兢兢的说道。如今主帅与各位将军中毒的中毒,受伤的受伤,这可怎么得了?那人这样想着,也就这样把担忧说了出来,“七殿下,元帅和几位将军现在这样,要是有敌军来袭,这可怎么办啊?”
“去,去让莫将军手下的兵来帮忙将所有中毒的将士集中到一起,以免再遇偷袭。”
待这火头军离去,易墨染换个姿势坐到了地上,望着易水寒煞白的脸发呆,子若看了一眼易墨染,再顺着易墨染的目光看向易水寒,发了一会儿呆,子若泪眼朦胧的看着桌上还未吃完的馒头,以及发黑的银针。
子若站起身走到之前自己坐的地方坐下,捡起自己放在桌上的啃了一半的馒头闻了闻,然后开口道,“易墨染,你有银针吗?”
易墨染没有说话,只是起身走到子若的身边,接过子若手里的馒头,同样嗅了嗅,“你吃的?”
子若点点头,“刚才我只用银针试了水寒吃的馒头。。。”
易墨染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针,插进馒头里,不一会儿,银针便同之前子若看到的异样笼罩起一层黑色。
“这。。。这是怎么回事?”子若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捏了捏,然后说道,“我怎么没中毒?”
易墨染忽然凑到子若面前,眸中染上一层嗜血之色,“说,你到底是谁?”
子若瞳孔紧缩,她从来没有见过易墨染这么可怕的样子,木讷了好半天才推开易墨染道,“易墨染,我是沐子若,21世纪的沐子若!”
瞳孔中的嗜血之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嘴角的一抹庆幸的笑,“看来穿越还是有好处,至少不会被别人给掉包!”
子若这次啊明白,易墨染是怀疑自己被掉包了然后害易水寒,正想要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下一刻却是觉得易墨染说的,很有道理。面色由怒转平在,子若点点头。
“小若若,这馒头,我就先给你收下了。”易墨染说着就将子若吃过的馒头揣进了怀里。子若连忙去抢,却一下扑到了易墨染的身上。
凤眼若丝,秋波含媚,“水寒只不过是昏迷,小若若用不着这么快对本公子投怀送抱!”
这还没多久,易墨染就恢复到之前那讨打的模样,子若一拳打在易墨染xiong前,“易墨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现在还有心情说这种话,你是亲生的吗?”
易墨染忽然神情转为严肃,“这身子是不是亲生的,本公子不清楚,但本公子这副优秀的灵魂,却与那易水寒,并非亲生。”
“额。。。”子若一时语塞。
“噗哈哈哈。。。。”易墨染忽然绽开笑容,子若直接一掌拍向易墨染的额头。
正准备结束与易墨染暧/昧的姿势,一束光线闯进营帐里的同时,一道稚嫩的男声也飘了进来,“七殿下不好了,有军队在营外叫阵,莫将军和李将军已经带伤前去对阵了!”
“什么?”子若与易墨染双双转过头来,看着门口那个身着莫北七营中士兵服饰的长相白净的士兵。
那士兵闻声抬起头,看着子若扑在易墨染怀中,易墨染又半躺在地上,脸颊上飘过两块红晕,“那个,打搅了。但,军情紧急,所以劳烦七殿下,忍忍。。。”
那士兵估计是以为他两关系不正常了。毕竟莫北七营中的士兵大多数都不知道水寒军多了子若这个人,只知道七殿下随寒王爷前来助阵,又知七殿下素来流连花丛,怕是误会两人有断背之好,谁叫子若长相白净,一脸受样啊?
子若慌忙起身,踹了一脚依旧对她笑得风情万种的易墨染,眼神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却在下一刻,易墨染双眉紧蹙,嘴角散了笑意,“如今,只有高挂免战牌。”
那士兵垂首正色道,“对方来势汹汹,若是免战,恐会硬攻。”
“分析得不错。”易墨染看向那士兵,“叫什么名字?抬起头,让本公子瞅瞅。”
那士兵羞涩的抬起头,此刻的易墨染半躺在地上,xiong前因为刚才的拉扯露出精致的锁骨,紫色的锁边花纹衬得白希的皮肤更显妖媚。那士兵,竟然一下,看直了眼,“小的。。。袁好男。”
“得。好男随我前去战场,木兄弟在此照顾元帅。”易墨染说着就起身,不小心扯动到伤口,口中发出“丝——”的一声。
“你。。。”子若想要上前扶他,眸中满是担忧,“你行吗?”
易墨染眼角再次绽开一朵花一般,伸出自己葱白般的食指对这子若摇了摇,”不要轻易对男人说这三个字。”说完,转身离去。
在小说界混了那么多年,秒懂的子若,脸颊爬上一阵红晕。
转身看向躺在地上,脸煞白似雪的易水寒,此刻真如寒冷的水一般脸色冰冷。子若忍不住走到他的身边,将掌心置在他脸上,期望给他以温度。她痴痴的看着水寒,怔怔的发呆。
第一次在宫宴上看到他的时候,他好像也是这般冰冷吧!就这么冰冷的看着无理取闹的她,认错人还自觉有理的她,甚至义无反顾帮助这么一个素不相识的她。
据说他从不接触女生,除了师妹无痕,她是第一个。而且听无痕所说,她着男儿装,是自小就有的习惯,最大的原因,是为了帮助易水寒,能从习惯男装的女子开始接触。可无奈试了十多年,却是没有任何效果,而子若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其中的缘由,无痕没说清楚。没有理由,子若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有些不信,但又不得不信。或许从心理学上讲,也是一种心理障碍吧!
坐在地上好一会儿,子若渐渐感觉地面有些冰凉,才想起来将易水寒弄到*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易水寒弄到*上,子若将易水寒额前的青丝拨到耳后,易水寒一次次护着自己的情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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