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着自己报给王妈尺寸做的衣服,大小长短正合身。
跟以前他吩咐让人给甄宛若做衣服的尺寸,看来是一模一样啊。
弘月眼中闪过一道阴影。
前天,骆蓝和箫言到祝铭轩府上找他,带来的消息都让他头疼。。。。。。
再不找到那枚印章就要出大事了。
在南阳的生意是他这几年来的心血,为的是以后若真要武力夺取皇位,那就需要很多钱来招兵买马,自己一个皇子,一年那点奉禄只够面子上的花销。
干着急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其实一直都在注意他,他不能露出一点马脚。
所以在这些生意都开始有进帐的时候,他将母亲留给他的一块血玉髓刻成了一枚印章。
并规定以后只有盖了这个印章的信函去调银两才有效。
除此之外任何人,包括他自己都不行。
这块血玉髓是他母亲娘家传下来的,举世只有一块。。。。。。
刻成印章后不用印泥自己就会分泌出一种暗红的液体,盖在纸上还有一种异香,无人可以伪造。
因为那块玉很特别,当年淑德妃请求皇上让自己把这块玉留给她唯一的孩子弘月,皇上马上答应了。
之后这块玉就一直用琉璃罩着供在王爷府他的书房里。
没想到他用这块血玉髓刻了印之后没多久,皇上就招他入宫,有意无意的跟他说起了这块玉。
他回家之后,亲自到南阳访了一块跟这块玉颜色相近的玉石,放在里面,并吩咐下去所有人不得善自进他书房。
他一直没想好这枚刻好的印放在哪,直到他访到这个代替的玉时。
这块血玉当时就为甄宛若所有,他为了这块玉才去接近她的。
也为了守住这个秘密,他将印交给了她。
跟她说自己将她的那块玉刻成了这个印,以后这就是他们的定情之物。
见印如见人,一定要好好保存,将来他娶她的时候她再将印交给他。
他相信甄宛若一定会比爱惜自己的性命还要爱惜这个印的。
可是现在她却不承认自己就是甄宛若,而南阳那边的钱庄已经发来消息,各地都把今年收来的利润交到了庄上……
他们就等着盖了印的书函一过去就要把银子记数之后。
有的要兑成金子封存,有的要投到各地铁铺扩大规模,还要分到各地的农庄给那些他屯养起来的壮丁做年饷。
而现在,他只能干着急。
弘月负手站在离奈儿不远的地方。
瑜伽
这个给他带来大麻烦的女人自从投河之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原先她骨子里的那种风情,现在变了,变成了一种更有生命力、无需依附于人的东西。
让弘月有种不能掌握的感觉,有时弘月都要以为自己真的是认错人了。
此时的奈儿一身桃红,在树影草丛中如一朵怒放的桃花。
长长的头发被她编成了一根松松的麻花辫子,还有几根飘在外面,让她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傭懒、娇柔。
她在干什么?
她怎么可以把自己扳成那样?
只见奈儿左脚抵着右腿膝上,右腿小腿高高举起,右手将右脚提起,用从脑后伸过来的左手抓住右脚,然后停在那不动了。
这是个什么姿势?
弘月看不明白。
过了一会,又见奈儿站了起来,单脚着地,两手合十高举到头顶,又停了半天,换了只脚又做了一遍。
弘月有点看明白了,这丫头好象在做什么强身健体的调息之法。
看不出来,她还会这些?
奈儿感觉全身在这些动作的调动下,慢慢充满了力量,心身愉悦,思维敏锐。
这时如果要她拿出几个设计案来都不成问题啊。
奈儿从草地上爬起来穿上鞋,打算再晃晃,这草再好也不能常坐,泥土中还是有大量湿气的。
一晃晃到一条小河边,望着河水,想起自己是因水而来此地,也是因水而离开了之前活了二十几年的现代的,奈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奈儿,振作起来。”
奈儿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习惯性的做了几个肚皮舞的规定动作。
慢慢活动一下腰,每次做完瑜伽她都习惯这样来练练腰,效果很好。
奈儿一边扭腰送胯,一边嘴里哼着平时自己教学时放的肚皮舞乐曲。
这个身体奈儿还是不太熟悉,有些动作明显的做不到位。
奈儿也不急,感觉在教一个很有天份的学员。
不准让别人看
腰画八字圈,左一边,右一边。
再画圆,摆动,剧烈的摆动,胸画圈。
奈儿一直做到身上出汗才慢慢停了下来,打算回去。
刚转上正路,迎面却遇上一直跟着她的弘月。
“公子有何贵干?”
奈儿强自镇定自己,拍拍手,站到弘月对面。
两天没见,他好象一直没睡觉似的,脸色差极了。
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有一道道的血丝。
奈儿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心疼,差点心一软就要问问他这两天都干吗去了。
可是,为什么要问呢?
他又不是欧阳,就是欧阳现在也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弘月的眼前还浮现着她刚刚的舞姿,以前她从来没有跳给他看过。
说不出的妩媚,神秘,让人着迷。
“你很悠闲啊。”
弘月伸手摸了一把奈儿的脸。
现在他对她越来越有兴趣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你不悠闲吗?”
奈儿后退一步让开弘月的魔爪。
“刚刚跳的什么舞?以前怎么没见你跳给我看?”
“那不算跳舞,我只是在,晨练。”
“晨练?不管是什么,以后都不要再在屋子外面练了。我不想你这样子被别的男人看见。”
弘月发现自己说这话时是认真的。。。。。。
他希望她以后都不要再这样晨练了,如果要练也要在他在的时候,在屋子里面练。
如果被别的男人看见,弘月真不知道被别的男人看见,他会怎么样对那个人。
也许会杀了他,或者把他的眼睛剜出来。
“懒的理你。”
奈儿一甩手上前走开了。
“知道这些天我干什么去了吗?”
弘月跟着奈儿。
“不感兴趣。”
奈儿加快脚步,希望尽快走到有人的地方。
心里却着实暗暗鄙视了一下自己,不就差这人一个解释吗?
有必要吓成这样啊??
出去走走吧
“这些天我让人把你的东西全都搬过来了,放在了你隔壁屋里,回头你去看看。”
“别的不说,那只古筝可是你的宝贝我知道。要不要让人搬到你现在住的屋里来?”
“不用了,我又不会弹。”奈儿道。
“又胡说了,你以前天天弹给我听,怎么说不会弹?”
奈儿叹了口气:“这么说,你还是认为我是甄宛若?其实,我也明白有些事跟你说了你也不会信,所以也无从跟你说起,只请你相信我,OK?信我说的话,我,不,是,她!”
弘月拉住奈儿一只手,点点头:“好吧,我信。”
“真的?”
事情来的太突然,奈儿有点接受不了。
“真的。你的确跟她有很多地方不一样。”
弘月难得的冲奈儿笑了笑。
奈儿松了口气,拍拍弘月的肩膀:“早这样多好啊。”
“不知奈儿姑娘可肯赏脸与在下出去吃个饭呢?为以前弘月的鲁莽向你道歉。”
“吃饭就不必了,只要你以后不要再大半夜的来吓我,我就很满足了。”
“奈儿姑娘你这么说,就是还是没有原谅我啊。其实,我今天来就是特意向你道歉的。”
“我已经在南阳城最大的酒楼订好了一桌菜,我知道其实什么菜都无所谓,只是那里的风景很美,雅间的布置也很特别,想请你去,也是借此机会让你散散心。”
“你在屋子里呆的时候太长,不想出去看看吗?”
弘月说得极其诚恳。
其实说实话,奈儿也的确在屋子里呆腻了,她有些犹豫的看看弘月……
弘月忙道:“你放心,我已有两个手下在那里等着了,并非只有我们两人。”
奈儿笑笑:“我也没那么胆小。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却之不恭了。你等我去换件衣服。”
弘月点点头:“那我就在此外等你。”
看着奈儿远去背影,弘月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重回故地
一会功夫,奈儿换好了衣服出来了。
弘月看着一身湖蓝的长裙衬的奈儿肤若凝脂,灵秀的脸上不着脂粉反比以前浓妆艳抹更显的清丽可人。
“我们走吧。刚刚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祝大哥他们,本想跟他们打声招呼的,不然到吃午饭时不见我,一定会担心的。还好遇到了王妈妈,跟她说了声。”
奈儿边走边说,没注意到弘月变化的表情。
他这次将奈儿引出去,就是怕在祝铭轩府上,人太多,又都是高手,他不好肆意逼问奈儿。
现在听说她没遇上祝铭轩或是程风,很是松了口气。
出了门弘月冲奈儿微一示意,奈儿看到在大约三十米远的树丛下停着一辆马车。
停这么远干吗?
搞的跟偷情一样。奈儿皱皱眉。
上了马车,发现这马车里还挺大的,不仅可以坐,中间还有可以躺的铺,看来是算是跑长途的那种“卧铺”马车了?
奈儿好奇的前后参观着,看到什么都要惊叹一声。
哇,还有茶几耶!
哇,还有酒哦。真是会享受。
一会又探头出窗外,沿途的风景渐渐由郊外变成了城郊,不时有一些扛着锄头或是挑着担子的农人在车边出现。
车子也缓缓的上了一条相对宽且平坦的路,一会功夫就见到了城门楼。
“南阳城!”
奈儿有些感慨的念着城门楼上的三个大字。
甄姑娘,你就是在里投的河吧?
因此,我才到了这里吧。
奈儿放下窗帘,有些伤感的坐了进来。
但她这个举动在弘月看来却是重回故地,睹物思情的表现。
两人都默不作声的坐着,各怀着心事。
“二爷,到了。”
赶车的跳下驾驶座,打开帘子向里面报告。
弘月跳下马车,回身伸手将奈儿牵下马车。
街上人来人往,喧嚣异常……
对于一来古代几乎就做了标准宅女,天天宅在屋里、宅在床上的奈儿来说,真的是很新鲜,很,让人精神振奋啊。
人妖
“食味庄?”
名字起的直截了当,看样子菜一定不错。
一般名字起的越是花哨的店里,相对的吃食一定很糟糕,这是奈儿的经验之谈。
跟着弘月进了店里,立即就有一个掌柜模样的走上来,恭敬的向弘月行了一个礼……
“爷,您来了。请上二楼临街雅座。”
弘月微一点头,转身直上二楼第一个包厢。
包厢里的陈设古朴大气,桌子与椅子的间距奈儿坐着正正好……
“嗯,很有品味。看不出刚刚那个钱攥子似的老板也能有这样的品味呢。大方古朴,光线充足,实在是个大吃二喝的好地方啊。”
弘月笑道:“奈儿姑娘真有眼光,一眼就能看出这里的布置出自高人之手,我想阿骆要是知道你这么喜欢他的布置,定会引你为知已。”
“阿骆?你的朋友吗?”
弘月摇摇头:“他是我的近身待卫,从小就进宫跟着我了。”
“从小?太监?”
“小姐,请你说话客气点。”
一个介于男声与女声之间的中性、性感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奈儿一惊回头。
背后说人是非,却被当事人听见,是人际交往中最失败的事啊。
不过面前这个男人如果说他不是太监。。。。。。
那至少也有点,怎么说?人妖?
他长着尖尖的下巴,有点内双的眼睛,眼梢微吊。
这让他看人时就是正常时也有点象在放电一样。
还有那张嘴巴,几乎可以说是红艳娇嫩。
这实在让奈儿这个色女有点招架不住。
这样的嘴唇,无论是谁都会有种想吻一吻试试看是什么口感的欲望吧?
他却好象还嫌奈儿受的刺激不够,他居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奈儿大大的咽了口口水。
天啊,想要人的命啊,还是不看为妙吧。
“他就是这酒楼的老板,骆蓝。”
弘月示意骆蓝坐。
被骗
“酒楼的老板?刚你不是说他是你的部下吗?”
“是啊,这是他自己的生意,我并不反对他们做一点自己的事。”
奈儿点点头,也许这就是弘月自己的产业,不过让骆蓝管理罢了。
她并没兴趣知道的太详尽。
“这位一定就甄小姐吧,怎么,很喜欢我这里的布置吗?”
骆蓝将穿着枣红色长袍的欣长身体懒懒的半躺在长塌上。
“是的,很有品味。”
“品味?”
骆蓝第一次听这个词。
“哦,就是非常好的意思。”
骆蓝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女人还算有眼光。
正说着,帘子又被打开进来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一进来,奈儿就感到全身一阵发冷。
“二爷。”来人向弘月一抱拳,“箫言来了。”
箫言被长发遮住的眼睛冷冷的扫过奈儿,一言不发的坐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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