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尿了?尿憋回去了?进来不尿尿就为了调戏我寻开心?
神经!
我气愤的把没尿的夜壶还给蛾子,往她的怀里一塞,身一动还没抬脚就被蛾子拉住了,蛾子轻声地问我:“答应姐,我怎么没听到声音啊?”
没尿当然没声音了!
皇上不是想撒尿,是存心在戏弄我,可我能说我被皇上调戏了?能对蛾子说我没伺候皇上尿尿,是伺候皇上咬嘴皮子了?
我怨声怨气地对蛾子说:“皇上尿秘了!”说完抬脚就走。
“啊?”蛾子一头雾水地“啊”了一声看着我,拉着我不放。
尿秘没听过,便秘总听过吧,一个样,都是肚里的垃圾被堵住了出不来。
蛾子估计没想明白,听说过便秘的,没听说过还有尿秘的。有尿频、尿急、尿不尽,居然皇上还有尿秘这个怪病。
蛾子担心了,“那,那能治吗?”
能!怎么不能?多喝几杯开水就治好了。要真治不好就好了,我也落了个轻松。
我虽不安好心地咒皇上得这种罕见的绝症,但蛾子是好蛾子,我要安慰蛾子。“蛾子你放心,皇上得的是间歇性尿秘症,下次尿时你准又能听见的。”
听说下次能听见,蛾子放开了拉着我的手,但眼里还透着一点担心。
一个好骗的傻丫头,我没露很多牙齿斜着身微微一笑,调侃蛾子:“蛾子啊,你可以去问问胡大人这病怎么治,你也就有机会见到胡大人了。”
蛾子羞红了脸,呐呐地说:“答,……答应姐知道了?”
这么明显我会看不明白?我是傻子啊。
每次胡骄来时,蛾子就不练睡功了,专心练盯人的功夫,羞答答甜蜜蜜偷偷地看,不能让胡骄发现,也不能让福泉看出她工作不认真分心了,这功夫也挺难练的,可就被我不会练睡功的热心人发现了。
生活需要热心人嘛。
大暑、大寒之日忌房事,上弦月、下弦月忌房事。
皇上今天肯定是要休养生息、养精蓄锐的。其实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仔细想想,皇上还真的是蛮辛苦的。堂上面对一群男人,堂下面对一群女人,群群都不是好应付的。
想做个荒淫无度夜夜笙歌的皇帝很简单,想做个勤政爱民的皇帝很辛苦,天天看没完没了的奏折,晚上还要均衡势力合理分配雨露。女人对皇上而言其实是唯一的一种调节心情的娱乐,换一种角度,女人对皇上而言也是另一种费神费力的工作。
“禀皇上,贵妃娘娘求见。”
是不,不省心的来了。
皇上从奏折中抬起头,无声了一会,转头看了我两秒,才对小全子说:“进来吧。”
奇怪,看我做什么?传贵妃娘娘进来,又不是我的职责。
冷贵妃袅袅而进,手托食盘,像七仙女下凡似的。“请皇上安,皇上,这是臣妾亲手炖的补品。”贵妃的热脸来贴皇上的冷屁股了。
皇上没有起身迎接,更没有热情拥吻,皇上只坐着不动,淡淡地说:“放着吧。”
我看不到贵妃的表情怎样的,我只见贵妃娘娘慢慢地把手里的炖品放在书桌上,然后弯腰施了一个礼,“谢皇上,皇上早点安寝,臣妾告退。”
不纠不缠清高得又像仙女似的袅袅上天了,这是贵妃娘娘的魅力。虽然皇上没有如往日般的殷勤,但,皇上允许她进来,又留下了炖品,似乎也就意味着皇上接受贵妃的求和了。
真是不合理,没天理啊,皇上都已用过晚餐了,还有人惦记着送补品来。
不怕补成肥头大耳吗?我们都饿成猴精了,再找一匹马直接去西天取经得了。
贵妃走后一片宁静。
皇上撂下一本奏折,突然说话了。不是皇上突然说话吓到了我,而是皇上突然叫上了我的名字让我心惊!我都有条件反射了。
……叫,叫我做啥?又想找茬了?
“萧娘,……陪朕说说话。”
呃,我呆愣了一会,“皇上说吧,奴婢听着呢。”
这事好办,用耳朵就行。
皇上也是人,也有心事要诉说要发泄。皇上叫我陪他说话,其实是想找个倾听的人。让皇上说,我只做一个忠实的听众,让他说出他的心里话来,最好是说些心里的小秘密。
啊,对了!把皇上的小秘密拿出去卖给娘娘们,这笔额外的收入肯定比工资多。我怎么没早些想到呢?
皇上,说吧,说吧,快点说吧,把心里想的统统说出来,用不了多久我的西院就要啥有啥了,也可以让小红过过好日子了。
“过来,把炖品吃了。”
皇上一开口就给小费,我有点慌了。
还没卖信息就得好处了。
“皇上,这是娘娘的心意,奴婢……”
“心意已经收了,东西赏给你吃。”
有吃不吃猪头三,傻啊,不吃白不吃,何况是好东西。我端起那盅东西,三两口就把它吃完了,只恨东西太少盅太小,没仔细尝出是什么东西做的,只感觉那味道,一个字,鲜!两个字,鱼羊。
“谢皇上赏赐。”领完赏要道谢,这是规矩,也是礼貌。
“看你吃的样子好像很好吃,好吃吗?朕怎么觉得这些东西都没味似的。……朕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是年少时随将军出征在野地里煨的地瓜……。”皇上似乎忆起了那年那月的事,“……那种味道一直到现在都还能感觉,可是,现在不管用何种方法,煨、烤、炸、煮,都没有那时的好吃了。……”
饿上一天一夜,猪食也变美味了。
皇上顿了顿,看向我问道:“萧娘认为贵妃美吗?”
“美,仙女下凡。”我说实话,贵妃确实很美。
“哼,仙女下凡?……因为仙女动凡心了,所以下凡后就跟普通凡人一样了。……凡人该有的仙女也该有了,那还是仙么?……朕以为贵妃不争不宠、无欲无求,冷清孤傲的犹如仙子。……”
皇上你也是凡人啊,是否看多了人之贪婪、人之虚伪,所以希望看到一个真正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说皇上童心未泯,有不现实的虚幻想象,还是说皇上已历经沧桑,看厌了人世,想入仙道。
没有烦心事何谓凡人,皇上到底是生在人间,出自娘胎的凡人,不是圣子也不是天子。
皇上烦心他失去了他认为的仙女,其实皇上也像一个普通男人一样在寻觅心中的仙女,可,这是不切实际的。且不说有没有仙女,就算有,也要皇上你中意的仙女而不是随便哪一仙。再说了,皇上你也上不了天,你中意的仙女不是也还要下凡跟你一起生活,一起吃五谷杂粮么?
其实有没有仙女没关系,生活就像一场场化妆舞会,不用去揭晓面具后面的人是谁,你只要知道与你共舞的面具让你赏心悦目了,让你的舞步更轻快了,让你的心情更愉悦了。
保持神秘,留一点东西别去看透,生活就简单有趣多了。
生活很复杂,其实也可以很简单。不过,皇上是注定要过上不简单的复杂生活。
第20章铁杵磨玉石
不知为何?皇上的避暑计划竟迟迟未开启。
天气很热,人好像要被太阳晒化了似的,都躲着太阳不敢出门了。皇上也是在寝宫和御书房的时间明显比前阵子多了。
皇上工作生活的地方都放置了降温的冰块,我们居住的下人房里没那条件,所以不值班的时候,我总溜到我的西院。
西院也热,不过能躺在竹椅上看星星,偶尔还有晚来的风吹过,相比之下我来西院的次数也比前阵子多了。我喜欢仰躺着寻找属于我的那颗星星,那颗我死后会接纳我的星星。
星空很美,众星拱月的景象也很美。能这样看着的,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是美的。同星星交谈,视星星为朋友,我看作是我童年时代的神秘梦幻。我现在能这样看着,我仍然觉得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美妙的事,不相信奇迹会在我身上发生。
放下所有的包袱,让自己轻松下来,愉悦地梦一次,幻想自己是夜空里的一颗星星。就那颗我最喜欢的星星。
晚上睡足了觉,白天工作就应该倍有神了,可我却被皇上骚扰得提不起精神。
老天啊!这是精神虐待!
自从那次点火事件后,我已由一只被调戏菜鸟荣升为被调戏老鬼。
皇上时不时地拉我一下小手,摸我一下小脸,或暗地里勾我一下小脚,暧昧地到后室借“尿机”咬我嘴皮子调戏我一下。
真是不堪其扰!不堪其扰!……
“过来给朕磨墨。”
呃哼,太好了!不是在叫我,不是在叫我。……值得庆幸!
这次叫唤的不是我,我巍然不动,我把自己练成了植物园里一株笔直的植物。
可我奇怪小全子怎么也成了巍然不动的植物了?磨墨不是他的职责吗?以前皇上还没吹风,小全子就早已眼明手快地自动侍候去了。今天皇上都出声了小全子怎么还未动啊?难道小全子睡着了?
同事之间应该有互帮互助的精神,我看向小全子想提醒他,谁知小全子也看向我,还朝我努努嘴,暗示我过去磨墨。
我眨巴眨巴大眼,搞不明白了,小全子眼乌珠转来转去原来没睡着啊,可这是他的活啊?为什么小全子自己不去要叫我去?
我继续巍然不动,磨墨又不是我的工作。我暗示小全子这是他的事我不管的,我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我向来是不管闲事的。
我站着不动,也朝小全子努努嘴,叫他快过去,别惹火皇上,到时候都没好果子吃。
“过来呀。”
我们都巍然不动,我以为皇上会刮狂风的,没料想皇上和煦的春风吹过来了。
乖乖,现在是什么季节?这风吹得有点怪,鸡皮疙瘩都被吹起来了。
我不解地看向皇上,皇上也正如微风吹拂般地看着我,“……过来磨墨呀。”
……叫我?……是叫我吗?可那是书童干的活。
……我变性了?奇怪,我什么时候变性的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啊?
我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由宫女变成了书童!我这段日子被变来变去的,我现在又成功地成为了书童。如果我再年轻几岁,我肯定是个神童,是个全才儿童。
小全子机灵会察言观色,还会揣摩圣意,我又一次‘奥特’了!我又一次输给他们主仆俩了。
我回瞪了小全子一眼,阴险!没根的人就是阴!小太监被老太监教坏了,小小年纪这么老成,一点都没少年的天真样。
我无奈地走到皇上的右手边,漫不经心地在砚台上磨着。心里暗忖皇上肯定是尿秘了,又憋了一肚子的坏水,不知这回会使用什么手法来调戏我呢?
……果不其然,没多久,皇上的一只脚勾上了我的小脚,往上延伸,还用脚背磨蹭我的小腿肚。痒痒的,我心一紧,小腿肌肉也随之绷紧。
如果让我的小腿抽筋了,我就要你好看!腿肚抽筋那可是很不舒服的感觉。
这是性骚扰!我有权控告你的!
……呜呼哀哉,……我没权控告你。
办公室里的色狼!如果不是这个时代,我早已还以颜色了。这种戏码在现代也比较常见,虽有法律保护,但取证艰难,又怕会名声不好,被人当绯闻谈,所以一般女性都忍气吞声或调离工作。唉……
办公室里的骚扰古今都有,想皇上这样不缺女人的人都会做这事,看来其原因不是没女人渴望女人,而是男人的劣根,思想作风问题。
在现代都费力的事,在皇宫里如果我大喊“皇上非礼了!”,被判刑的就是我这个疯子了。所以,我对皇上是不敢怒也不敢言,只有含冤地看着笑得无比暧昧的皇上:你老人家非礼我吧,非礼无罪!非礼有理!最好把我非礼到床上去。
皇上一边批奏折,一边用脚调戏我。一心能两用,手脚不得空,眉眼对我动,自得其乐中。
他乐我不乐!
不乐又怎样?……我只能恶作剧般地祈祷皇上批错奏折,奏折里最好会出现桃色批语,那可是要贻笑大方了。让天下人也乐个够!
……,喔呦,这又是什么状况啊?
诶,诶,鸭子!不能再往上了,小腿肚勾勾就好了,再往上勾搭的话,当心我不客气也勾回来。
“皇上,勾好了,……呃呃,……墨磨好了,奴婢告退。”我只能用说话来阻止。
皇上放下一本奏折,又拿起一本奏折,头也不抬地说道:“继续磨。”
他还真来劲了。
叫我继续磨,意味着皇上他要继续勾搭。
乐此不疲啊!
磨吧,勾吧,……
……可,……做,做什么要手脚并用一起勾搭?……
后宫这么多女人还不够皇上你消遣吗?夜夜献出这么多精力还有余剩的?
真乃超人一个。
‘雪山巢穴芦穿膝;铁杵成针石上磨。’我只能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