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非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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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非千金-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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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块激起许多水花,季优想,这可能就是娘亲说的流沙河,黑暗中,水流发出淡淡的光芒,看起来还真的像流沙。
    白凤宇很享受两人间如此静谧的幸福,两人的样子就像小夫妻在闲庭慢步,这是他追随几千年都想得到的幸福啊,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然后和妻子一起洗手做羹汤,吃完饭一起散步,如此简单的幸福却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
    两人顺着河边慢慢向前走,此时一直躲藏着的月亮也悄悄的自乌云后面探出头来,羞涩的瞧着这对令人称羡的情人。
    季优安静的跟在白凤宇身后,关于上次被净空大师走时他们的话她有很多疑问,嘴张了几次都没有问出来,或许在她潜意识里还是害怕知道真相的。
    两人又行了一柱香的时间,前面的景物突然一变,一排排竹屋在月光之下静静的矗立着,季优惊喜的冲上前去道:“哇,好美的屋子哦,大魔头,我告诉你哦,我以前有一个最大的梦想,就是在河边建一栋竹屋,然后每天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我只要看着竹屋心里就觉得特别亲切。”季优说着这话时两眼闪闪发亮,就好像见到世间最难得的珍宝了。
    白凤宇淡淡的笑了,她还是她一点都没变,洛璃也喜欢竹屋,在他们相守的那段日子里,她放下公主的矜贵身份为他洗衣作饭,还在院子里种满了独爱,那满阮的金色独爱在她的精心护理下很快就开花了,花朵艳而不俗,她站在花间就像花精灵,冲着他笑问道:“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种金色独爱在这园子里吗?”
    他自然不清楚她的小女儿心思,摇摇头,洛璃有些恼怒,但片刻之后又笑逐颜开,“你搭建竹屋,我种花园,这样才能相映成趣,最重要的是金色独爱生命力特长,我希望我们之间的爱也像这满园的独爱一样永远不凋零。”
    这或许是她说过最直白的话,那时他很感动,于是小心呵护着她,呵护着独爱,虽然在他的呵护下金色独爱还是在慢慢凋零。
    那一日她醒来,见到满园凋零的金色独爱,哭得无法自抑,她仰望着天空喃喃自语,看着她如此悲伤的模样他的心也跟弟纠痛,可是他知道独爱之所以不能在妖界长开,是因为独爱是仙物,沾了妖气就会慢慢凋零,可是他却固执得不肯服输,而那时洛璃也不愿相信老天会如此对待他们,坚持让他在她背上刻了几朵含苞欲放的金色独爱,看着她咬着嘴唇忍着每一针后的尖锐痛楚,他堂堂七尽男儿也忍不住流下眼泪来,也许是天意吧,他的泪浇灌了她背上的独爱,那花骨朵刻完之后竟会奇迹侯的绽放开来。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绝美的一幕,从那一刻他发誓,什么狗屁天意他统统不管,他只要留住自己最想要留住的人。 



章七十七、神秘人

       “娘亲!”一声充满惊喜的声音将白凤宇自回忆中拉回来,他看见身边的小人儿已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翩然飘向坐在竹屋台阶上休息的季夫人。
    “娘亲,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在林子里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抱住妇人,季优埋怨的道,娘亲总说自己让她操心,这不她也有不懂事让她操心的时候。季夫人回抱了她一下,然后看到她身后站着的颀长身影,她站起来道:“多谢白公子将小女带到这里来。”
    白凤宇淡淡的应了一声,可季优却感到惊奇,娘亲怎么会认识卫国的国师,看他们的模样好似认识很久了,“娘亲,你认识大魔…呃,白公子啊?”季优下意识想将自己对他的称呼说出来,不过收到季夫人探寻的目光她又立刻改了口。
    季夫人没说话,细细的端详着白凤宇,“是啊,认识好多年了。”声音里有着惆怅,那年她还是花季少女,而如今再见面,她红颜已老,他却一点变化都没有,这可能就是人跟妖最大的区别吧。
    季优更是惊奇了,娘亲说认识他好多年,难道说娘亲见过小时候的大魔头?大魔头小时候一定很可爱,可是不对啊,大魔头是妖王,难道他就是娘亲口中的狼?想到这里,季优一脸的惊骇莫名,之前虽然知道大魔头是妖,可是不知道他是那种妖,心里也就界定他是常人,现在如此一想,她背上的冷汗就直往下流。
    仿佛察觉到季优的害怕,季夫人轻轻拍着她的手背,白凤宇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表现出害怕自己的样子来,但是他非常不高兴看到季优眼中的恐惧,“他不会伤害你的。”
    季优抬起头见娘亲眼里的笃定,再看白风宇有些愠怒的面容尴尬的低下头去,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妖了么。为什么现在才想到要害怕?她懦弱地解释:“娘亲,我没有害怕,只是没想到白公子的本身会是…狼。”
    白凤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侧过身冲着季夫人作了一揖,“季夫人,请进来坐。”
    季夫人愣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她还记得十六年前他是死活也不准她进入竹屋里,只让她待在房檐下,现在他是转性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不过季夫人心里虽然惊讶,脸上还是波澜不兴,她牵着季优的手一步步向竹屋走去。
    季优跟着他们地脚步向竹屋走去,她其实很高兴能观赏一下竹屋的细致结构,也方便自己以后搭建竹屋,但更多的是她想去看看大魔头私下里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白凤宇打开房门。请季夫人与季优走了进去,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精致的竹桌几张编制手法特殊的竹椅。然后除了这些,墙上挂着许多的画,季优看到那些画时就已惊得合不拢嘴,这不是她么?但她马上又否定了这个结论,这只是一个长得跟她有些相像地女子罢了,那女子盈然俏立在一片金色花丛中,脸上的神情倨傲,却仍是笑眼望着看画人,季优的眼睛被那片盛开地金色花朵给吸引了全部目光。那不是传说中的金色独爱么,她在西歧镇跟无花池的石牌坊上都看到过这种花,原来这就是庆春园里那个假冒管家所说的金色独爱,那么这花跟画中女子有什么关系,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季优一幅画一幅画慢慢地看过去。画上都是那位少女时而嘻皮笑脸时而正经严肃地样子。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她都是那么地美。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季优看着都忍不住地小小嫉妒着她地美貌。她侧过头去看白凤宇。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画中人。她心里酸酸地。不由得问道:“这画上地女子是谁啊?”
    白凤宇回过头来望了她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继续看着画中少女。听着她酸溜溜地语气心里有些淡淡地喜悦。“你不认识。”白凤宇其实是故意将她们引到这里来地。净空和尚答应他会帮季优恢复记忆。可自己在城外等了半月却不见他有任何动作。所以才想到用这些画去唤醒季优沉睡地记忆。可是刚才看她满眼地陌生。他知道自己恐怕得白忙活了。
    季优心里本来就堵得慌。现在见白凤宇一副她是谁与你无关地模样她心里更慌。可却不是堵地。是气地。她恶狠狠地瞪着白凤宇地侧脸。有些尖酸地道:“你不跟我说我也知道。不就是你地情人么。这么漂亮怎么没见你带在身边。难道是金屋藏娇了?”
    季优这话说得有些过火。季夫人已从见到这些画地怔愣中回过神来。她听季优如此说。连忙按住她地手臂。“小优。不得如此无理。”
    “娘亲。”季优本是堵气。现在被季夫人一顿训斥。她脸上挂不住。低低叫了声季夫人后跺跺脚向外走去。行走间还拿眼角瞄白凤宇地反应。见他两眼死死地盯着画中人。压根没理她。她更是气得慌。大跨步走了出去。
    季优走出来后。又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于是坐在院子里地石凳上。一手支着下巴闷闷地道:“娘亲是怎么啦。以前都是护着我。如今怎么会护着一个外人?”
    “谁是外人啊?”一道略带戏谑地声音响起,季优下意识的望向声音来源,只见月光下一抹白得耀眼的身影静静的伫立在树影下,伴随着轻风他的白衣飘飘竟像要飞升的仙子。季优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她此时正好心情不好,语气也有些恶劣,“来者何人,有本事现出身来,鬼鬼祟祟的像个小人。”
    那人听了低低的笑了,他慢慢的向季优走来,边走边道:“坏丫头这张嘴真是毒啊,不过几天不见就不记得我了,真是让人伤心啊。”那人夸张的做了个捧心的姿势,季优见来人是漠,又瞧着他滑稽的动作不由得笑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活宝,你怎么也跟着来了?”季优其实知道白凤宇在的地方漠想必也离得不远,但她现在心情不好,也只得没话找话说,免得自己去想那些恼人的事。
    “说你是坏丫头你还不承认,一再的提醒我是傀儡地身份。哎,你太伤我的心了,枉我一直把你当作知己来着。”漠不请自坐,坐下后万分伤心的瞅着季优,直把季优瞅得头皮发麻还不肯移开眼。
    “呃?”季优尴尬的搔搔头,她又不是故意的,可现在看漠一脸的控诉,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貌似有些受伤地心灵,为什么说貌似呢。因为漠脸上一副伤心的模样,可那眉梢眼角莫不高高的翘起,他应该不是真的伤心了吧。季优心虚的望了他一眼。然后道:“你们怎么会来西福寺的,我记得妖一向害怕佛的啊?”季优说完后发现自己似乎又说错话了,因为漠高高翘起的眉梢眼角瞬间低垂下去,就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你…你瞧不起我们做妖地。”漠一脸委屈的低垂着头,虽然没有明摆着控诉季优歧视他们,但他这副样子更让季优感到内疚。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季优手忙脚乱的解释,看他泫然欲泣地样子她更是着急,她怎么想也想不到漠竟然是自来水,说哭就哭。一个大男人他也不嫌难为情么?可现在她却没心情去管他难不难为情的事,“你别这样子,我是替你们担心,你看书里都这么写,妖精怕佛光梵唱,而你们竟有胆子将屋子搭在寺庙旁边,我是佩服你们的勇气,对,是佩服你们的勇气。”季优发现越解释越糟。而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个什么劲。
    漠可怜兮兮的抬头望着她,然后极其可怜的小小声问道:“你说真的?”
    季优正在纠结自己在解释什么,压根没听到漠的问话,犹豫了半秒见漠的脸色又变成苦瓜脸,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连忙点头,怕他不相信她还重重的连点了几下。点完头她觉得一阵头晕眼花,颇为无奈的看着漠的小媳妇脸。
    “其实说来说去你还是介意我们是妖这回事。”漠开始不依不饶的了,说罢他的肩膀还可疑的一抖一抖的,也不知道是强忍不让自己哭出来还是为别的。反正是让季优看得极为恼火。
    “我不介意。真地,人又怎么样。妖又怎么样,而且你只是妖的复制品,就算介意也不会介意到你身上去。”季优见漠的苦瓜脸更苦了才意识到自己又胡说了什么,她连忙捂着自己的嘴有些惊惶的看着漠,现在她诚心的希望老天能让漠刚才暂时失聪,这样他就不会听到自己刚才说的那番乱七八糟的话。
    “呜呜呜,你果然是瞧不起我的,呜呜呜。”漠低垂着头传来一阵哭泣声,季优头大地瞪着他,看他肩膀抖得更厉害了,她抚着额呻吟着,自己今天是怎么啦,怎么说怎么错,她无力地仰望了老天一下,她此时有一个心愿就是老天你打一下雷吧,最好把眼前这个难缠的家伙劈到天边去,这样她就再也不用想怎么去安慰他那颗受伤地心灵了。
    “漠,你别哭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乱说话,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啊,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的接受能力这么差。”季优劝到后面牛气也上来了,于是又一次犯了不该犯的错误,只听漠的哭声越来越大,那声音就像鬼哭狼嚎,一声声撞进季优心里,她止不住的冒起鸡皮疙瘩。
    “好啦,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停下鬼哭狼嚎啊?也不怕把林子里的猛兽都招集过来。”季优不耐烦的吼了一声,漠的哭声嘎然而止,但他仍没抬起头,他在双臂间悄悄的做了个鬼脸,然后带头哭音的道:“除非你肯抱抱我,我才相信你是真的不介意。”
    季优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来,但为了防止他又继续鬼哭狼嚎不止,她只得点头道:“好好好,我抱你就是,不过你不准再哭了。”漠听到她的话语在心里给自己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奸笑着等着这个傻丫头自投罗网。
    季优犹豫了着自己不该答应的这么快,但想到能一劳永逸,她心一横眼一闭就向漠伸出手,她的手刚环上他的腰,她耳边就传来一声怒吼:“你们在干什么?”听着熟悉的声音,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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