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半抱着西媛向前走了一步,将火把照在水面上,看到那些蛇确实一动不动的顺着水流向下流去,他叹了口气,“看来小优真的是遇到危险了,我们现在下去,说不定就能找到结界的突破口。”说完他将西媛推向一旁,纵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山顶上。
卫云见状也跟着跃了下去,西媛回过神来时,见只剩自己一人在山顶上,想到两个大男人都不管自己气愤的跺跺脚也跟着跳下去。
黑曜刚回到岸上便看到水池中央晕开了层层波纹,知道这就是自己要找的结界入口,大喜之下他扔掉手中火把便纵身跳下水去。
卫云跟在后面看到他跳下水,伸了伸手想将他捞回来,可眼前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卫云见水面上波光粼粼,怔怔的发神,明明看水那么浅,季优与黑曜怎么跳进去就不见人影了呢?
西媛这时也跳了下来,她看了看愣在一旁的卫云,又看了看水中越来越小的波纹,连忙拍了拍他的肩,“别发呆了,结界就要合在一起了,再不下去你就只有在这里等了。”说完也不管卫云跟没跟上便跳进水里,同样消失在卫云面前。
卫云不敢迟疑的跳了下去,可心里却更加纳闷了,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就数这一个月来的见识最奇异,见过的东西都让他难以相信,他有时候几乎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这梦又真实的难以理喻。
黑曜跳下来之后就跌入一个怪圈里,五颜六色的光圈不停的转动,晃得他头晕眼花,心里直犯恶心,他刚向前走了一步,西媛与卫云便接着跳了进来,西媛还是首次见到这种怪异的结界的,她问道:“黑曜,我们怎么走出去?”
黑曜撇了她一眼,再观察了一下光圈的走势,发现这些五光十色的光圈转得一点规律都没有,根本就不知道该怎样走出去,想来他是低估了水娘子的实力了,他皱着眉严肃的道:“你们俩先站在原地不要动,水娘子的结界设得很歹毒,如果走错了一步,我们都有可能魂飞魄灭。”
西媛闻言破口骂道:“狠毒的水娘子,想这样困住我们。”
黑曜又观察了一阵子,仍不知怎样突破,回过头来便见卫云直直的向光圈壁走去,待他要靠近光圈时他急声大喝道:“小心。”说罢便蹲下身子,等着预想中的爆炸或是烈火,可是等了许久,什么都没等到,他慢慢抬起头来,见西媛与卫云一脸嘲笑的睨着自己,四周一切如常,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般,一股血液直冲向脑门。轰的一声在脑海里炸开了花,脸也变得通红。
他不好意思的搔搔头,讪讪的笑道:“呵呵,是我太紧张了,嘿嘿。”
卫云看了他一眼便率先向前走去,穿过光圈便来到一个雾气蒙胧的地方,四周结了层层冰块,他呵气间喷出的气息立即就冻结成霜雾,一阵阵寒意自四面八方传来,无孔不入的渗进他的身体里,让他止不住的发寒。他双臂环抱着运起内力,试图让自己暖和起来,可是却收效甚微,回过头去见黑曜与西媛衣衫虽单薄,可还是那副从容的样子。
“……你们不冷吗?我冷死了。”卫云咬着牙齿不停的打颤,为什么只冷他一人?
黑曜走过去,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后,他便不再感觉到冷了,他惊讶的问道:“怎么回事?”
“这是妖界最简单的阳阴调置法,现在你感觉到冷,但是等一下进入另一个光圈里时你就会觉得热得要命,刚才黑曜帮你点的那几下实际上就是将一种解咒的法术封进你的体内,你等一下就不会感觉到热了。”西媛撇了一眼黑曜,见他没有解释的意思才帮着解释,想来刚才卫云轻率的举动惹恼了他。
不过想想也觉得搞笑,黑曜那么正经八百的研究着出路,结果让卫云那么轻易的就破了,当场让他的面子挂不住他怎能不恼。不过这也是黑曜太紧张了,所谓不知者无畏应该就是这样子的,黑曜明白结界中的任何一处都暗藏着危险,可对于卫云来说他不了解结界,更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轻率举动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所以他才敢毫无顾忌的向前走。
卫云点点头,刚想向前走去,他的衣袖就被西媛拉住,西媛小声道:“卫公子,你还是跟在黑曜后面比较好,这里的结界太高深了,如果碰了不该碰的事物,到时说不定我们没找到小姐就要先葬身在这里了。”
卫云也知道刚才自己那样的举动有多轻率,如果刚才真如黑曜所说的很危险,说不定此时他们三人早已消失,想了想,他依言退到后面去,在自己不懂的事情面前逞强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三人缓步向前走去,穿过了冰霜相融的光圈后便进入了一个烈火四起的地方,只见脚下是熊熊燃烧的大火,火舌叫嚣着向上窜起,火上面架着一条钢索,钢索被大火烧得红通通的,估计只要人一站上去立刻就会变成烤猪。
三人瞠目结舌的看着火花四射,熔浆沸腾的火窟,就这样一条被烧得红通通的钢索垂在上面,让他们怎么走过去啊,这水娘子未免太狠了一点吧。
“……现在怎么办……”西媛最先设想的也不过就是里面热了点,可没想到这一关竟是一个火窟,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啊,怎么才能毫发无伤的走过去。
“……”黑曜无言,这种情况也是他始料未及的,回头看了看已消失的阴阳相接的结界通道,他们现在唯一的出路便是穿过火窟,否则就只能困死在这里。
卫云虽不觉得热,可炽热的火焰薰过来的热力还是让他难过的睁不开眼,看到这种情况,他突然想起以前朋友曾问过他:“如果自己在走在一座独木桥上,前有狼后有虎,下面还有鳄鱼,自己要怎样才能过去?”当时他想了许久也不曾想到,后来朋友大笑着告诉他,晕过去,当时他觉得很好笑,可现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倒很想晕过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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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十二、无花池中的艳遇
无花池西厢房内,季优脸色苍白了无生气地躺在床榻上,眉头深深的蹙起,小巧的樱唇毫无血色死死的抿着,似乎正在忍耐最极致的痛苦,低低的呻吟自喉咙处发出,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凄惶与无助。
坐在床榻边的是一身红衣似火的英俊少年,他满脸担忧的望着她即使在沉睡中也不安稳的睡脸,心底一阵懊恼,自己离开的这些天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脆弱?
想到这里,他伸出手温柔的替她抚平紧蹙的秀眉,心疼的抚着她消瘦的脸颊,黑曜呢?它怎么不在她身边?
想到那晚季优那样维护着它,他的心里那把无名的火就越烧越炽,想着季优可能受到的磨难,他眼冒戾芒,咬紧牙关仍是没办法平息心底的怒气。
“轰”一声,他挥出一掌,竟隔空将院子里一株开得正艳的木棉花当场给折断,他刚收回手,门边便传来一声娇滴滴的抱怨声。
“哟,是谁惹了我们原大公子不快,竟要拿院落里的花花草草出气,你若看不顺眼,只需向水娘子说一声,我自会吩咐人去砍了它,何需原大公子出手呢?”语毕,一抹嫩绿身影便已闪进门关。
一股异香扑鼻而来,原齐不用回头已知道来者何人,他不甚在意的道:“不过就是一株花树,水娘子不会这么小气的跟我计较吧,再说我没找你算账你倒先找上我了,你说过会将小优平安送回我身边,可你看看,这就是你所谓的平安么?”
原来那日原齐负气离开后,等到第二日又后悔了,便倒回来找季优,可季优却失去了踪影,他四处查看了一番,才发现受了重伤的水娘子,当时水娘子哭得凄凄惨惨,他不忍心的丢下她,便随着她回了无花池。
水娘子呼吸一窒,抬眼瞧了瞧躺在床上满脸痛苦之色的季优,心下一阵发虚,刚才将她送去蛇窑确实是有些不理智,可她仍强言狡辩道:“这没缺胳膊少腿的怎么算不得上平安?!”
“……”原齐无语,有时候四肢健全未必就是平安,看季优又皱起眉头来,连忙伸出手去替她抚平,“她为什么还不醒?”
水娘子睨着他温柔的要溢出水来的俊脸,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在她心中一直都只有修仙,可那日见到这红衣似火的少年时,她沉寂的心开始泛起涟漪,让她也想尝尝人世间只叫人生死相许的情是何物,想到这里,她的心突然泛起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曾经她真的体会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情。
“这就要问她啰,我见到她时她已昏迷不醒,兴许是黑曜对她做了什么吧。”水娘子睁眼说瞎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刚才见识了原齐的武功,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忌惮他的,撇开她的儿女私情不谈,现在门外可是有几大高手等着冲进来将她碎尸万段呢,她现在若不赶紧拉个盟友,等一下四人合力对付她,她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而且那日她暗藏在水下将原齐与季优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也将原齐与黑曜的对峙看得明明白白,自己现在只需要在旁边煸风点火,原齐那藏在心底的火气瞬间便会燎原,到时就让他为自己拼命一番,只是季优千万别现在醒来,她要是醒来自己的精心策划的计策就只得泡汤了。
果然!原齐听到黑曜这两个字脸色一沉,面罩寒霜,眼神凌厉的瞪着水娘子,他双手紧握成拳,想像着季优遭受的虐待,他心疼得一阵紧缩,“该死的黑曜,若被我撞上,我定要为小优讨回公道。”
水娘子瞥了一眼原齐俊秀的脸庞被怒气扭曲,心底阵阵发寒,又想到季优随时都有可能醒来破坏她的计划,她故作温言道:“看季小姐的样子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我这里有一副宁神静气的方子,我让丫环去煮了来喂她喝一点,说不定她就会醒来了。”
原齐收敛住自己勃发的怒气,回过头去向她睇了个感激的眼神,却在触及她碧绿轻纱下曼妙的胴体时呼吸一窒,他俊脸微赧的匆匆回过头去,故作专注地盯着眼前昏睡的人儿来平复自己乍起的情欲。
他十三岁时便有了侍寝的侍婢,对女体他是再熟悉不过的,可即使他的实战经验再丰富,在乍眼看到这样一个妖娆的尤物在身边时也会忍不住动情。他的那些侍婢也有大胆的,可是她们也只敢在床上挑逗他,下了床也是规规矩矩的穿着繁复的衣饰,将自己的好身材隐藏在衣服里,可水娘子却不拘泥这一套,穿着碧绿轻纱将自己的身体一寸不余的暴露在他眼前,看那纤细白嫩的颈项、高耸的云峰、神秘的幽林……,这样毫不遮掩的挑逗着他的感官……
原齐想着想着便心猿意马起来,可又想到季优就在自己眼前,他又很快恢复神智,暗骂自己如此不济经不起诱惑,然后头也不回的道:“有劳了。”
水娘子娇媚一笑,将原齐刚才的转变看在眼里,暗笑了几声,她本来打算色诱原齐的,因为她听说要让一个男人死心踏地的为自己效劳,必先困住他的心,可是原齐明显地心有所属,所以她也不再自取其辱,看到原齐明明心动又故作正经的表情她就暗爽,做你的柳下惠去吧,最好被欲望折腾死。
“原公子何需这样客气,不要说是一杯茶,你就是将水娘子整个人要了去水娘子也是甘愿的。”水娘子知道原齐此时意志有些不坚,故意轻移莲步蹲在他身边,伸出修长的素手附在他温暖厚实的大掌上,两眼顾盼生辉的看着他英俊的侧脸。
原齐闻言,手像触电般一震急急地缩了回去,他回过头来睨着近在咫尺的水娘子,见她随意的拢了拢披在身后的长发,晃动间她的双峰也跟着晃动,原齐难受的咽了口唾沫,全身像是着了火般的燃烧起来,可眼角余光瞄到躺在床上安静沉睡的季优,他便如兜头浇下一盆冷水,将他心底沸腾的情欲彻底浇熄。
原齐冷冷的甩开她的手,转过头去看着躺在床上纯洁得如一朵白荷的季优,他突然觉得面前风情万种的水娘子是多么的下贱,他心底升起厌恶,“你的情意本公子无福消受,你还是另觅他人吧。”
水娘子受到这样的冷遇也不恼,嘻嘻笑道:“原公子果然是个痴情种,刚才恕水娘子冒犯了。”说毕便唤来丫头耳语了几句便让她下去了。
原齐听她如是说,知道她刚才是故意挑逗自己,心里竟有些恼怒,她当自己是什么了?可转念又一想,他对她本无心,管她做些什么都对自己毫无影响。
水娘子静静的退到门边,看着原齐像呵护珍宝般的对待季优,心底竟是五味杂沉,过了一会儿,丫环将茶送了上来,水娘子接过来亲自送了过去。
原齐端起茶舀了一勺送到自己嘴边吹了吹,然后再往季优嘴里喂,可季优哪里吞得进去,喂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