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反派当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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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反派当妹妹-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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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鑫怔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对着他问道:“这件事。。。大力都跟你说了吗?”
    谢怀源微微点了点头,把她的手合在掌心,却被她反握住:“这件事。。。你想过到底是如何走漏的吗?”
    不怪她疑惑,当初可能知道她假扮郁陶这件事的人,像李司徒,还有破庙里的乞丐。。。这些人都该死绝了才是,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泄露的?难道是有人看到谢怀源当初去破庙那人不成?
    谢怀源沉吟片刻,问道:“你仔细回想一下,当日在破庙里,那些人可都在,可还有漏网之鱼?”
    华鑫摇了摇头道:“我记得,一到晚上,他们无论有没有事,都必定会回来的,”她闭着眼睛想了想当日的场景,却有些后怕地轻颤起来,谢怀源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抚了抚,她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略微放松,吐了口气,缓缓道:“那天晚上在的有三牛,赵白,吴伟,张三,陈二。。。陈二娘!”
    谢怀源见她神色大动,眼底露出恍然之色,抬手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华鑫缓缓回神,神色有些懊悔地道:“我把她给忘了。”她立刻从头开始,把自己和陈二娘得种种龃龉又说了一遍,又补充道:“那日下午,我被。。。堵在破庙门口,当时光顾着紧张害怕了,并未留意,现在想来她被我算计之后确实并未回到破庙,极有可能是见到那场大火,逃了出去。”
    谢怀源静静地‘恩’了一声,慢慢道:“今日阮梓木也特地跑来跟我说此事,言谈间大有威胁之意,看来与此事脱不了干系。”他想了想,立刻唤来一人,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对着华鑫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陈二娘。”
    华鑫犹豫道:“其实我倒是觉得。。。此事陈二娘定然不是主谋,她不过一个小人,哪里来得这么大的能力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个故事?”
    谢怀源淡淡道:“她虽定然不是主谋,但却是证人,是攻讦你的唯一突破口,所以必须得找到她,让她说不出话来。”
    华鑫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故事里还涉及了一个还魂的小姐?”
    谢怀源似有所悟:“你是说。。。这个人有可能是主谋?”
    华鑫想了想,把昭宁今日跟她讲的这个故事从头到尾又叙述了一遍,然后迟疑道:“按照我的推测,假设这主谋之人从陈二娘那里知道我的大部分事,而这个故事除了角度不同,其他的有八成属实,那么如果这样想,那个还魂而来的小姐应当也是属实的。。。”她还不知道谢怀源对这种神怪故事的接受能力怎么样,因此说的小心翼翼。
    谢怀源神色有些复杂:“你是说。。。郁陶?”
    华鑫叹口气道:“也许是我多心,也不一定就是她。。。”
    谢怀源微微闭起眼,淡淡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华鑫抬起头敬佩地看了他一眼,对于一个古代人来说,谢怀源的接受程度也太高了,尤其是他连自家妹子死了又重生到别人身上这件事反应的如此淡定,到让她觉得大惊小怪起来,要是平常人,怎么也得长吁短叹地纠结个三五天吧。
    两人现在虽没有到心意相通的地步,但也差不太远了,谢怀源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轻轻一笑道:“活了还是死了有什么分别,最多让她再死一次而已。”
    华鑫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叹息道:“虽然我不该这么说,但是郁陶毕竟。。。”她看谢怀源神色讥嘲,有些说不下去了。
    谢怀源道:“我当初救她,本就不是因为我想救她。”
    华鑫接口道:“是皇上的安排?”
    谢怀源颔首,眼底突然带了一丝说不出的憎恶,又忽然淡淡笑道:“同是亲兄妹,你看看谢怀流和郁喜现在如何?”
    华鑫沉默了下来,谢怀流在会稽战死,郁喜给大皇子为妾,这其中谢怀源或许没有直接参与,但绝对推波助澜,由此可见他对手足之情的态度,如今更何况是一个从小没见过几次面,又主动招惹上门的郁陶?她觉得自己莫名纠结起来,身边的男人太圣父固然不好,但太心狠手辣也未见得是一件好事。
    谢怀源淡淡道:“你觉得我心狠手辣,不顾念手足之情?”
    华鑫看着他,眼神犹豫了片刻,后又坚定了下来,慢慢道:“你是什么样的人都好,只要你还是你,我都会留在你身边的。”她叹了口气道:“人心总是长偏的,你是屠夫也好,刽子手也罢,我都向着你就是了。”
    谢怀源目光微柔:“青阳将我娘虐待至死,我虽不打算母债女换,但她主动招惹上门,那也怪不得我了。”
    华鑫轻轻握了握他的手,神色却难掩担忧,她怕自己的身份被人发现,像是故事里说的那样,死无葬身之地,更怕这事会牵连到谢怀源。
    两人一时谁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望着对方,忽然在门外听到大力有些急促地叫喊起来:“大人,小姐,宫里派来了人,说是要小姐立刻过去。”
    华鑫在谢怀源手里的手颤了几颤,谢怀源用力握住,对着外面问道:“是为了何事?”
    大力的声音隔着门板闷闷地传来:“俺也不知道,来的人什么都没说,只说了让小姐立刻进宫。”
    华鑫踌躇了一下,应声道:“你跟来人说,我这就去。”
    谢怀源立刻起身道:“我跟你一起。”
    华鑫连连摇头道:“我一个去就够了,再说我要去的地方是后宫内院,你怎么跟我去?万一。。。总不能把两个人都搭进去,你在外面,好歹还有条退路。”
    谢怀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慢慢松开了手。
    华鑫突然伸手,用力抱了他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了,谢怀源凝视着她的背影,知道她淹没在了重重朱门之后,才慢慢坐下,抬起头声音冷淡地道:“大力!”
    大力立刻应声走了进来,一脸焦急地道:“俺的姥姥啊,大人,那起子阉人不让人跟着,俺塞了多少银子都没用,这可咋整啊?!”
    谢怀源神色平静,黝黑的眼底却满是让人心悸的寒意:“你取我的兵符和印玺,除了镐京左右营的兵不动,其余的,会稽的虎贲营,西北的狼逐营。。。这些让它们各抽调六千轻骑,走水路来镐京。”
    大力也是久经沙场,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抬高深声音叫道:“大人!”
    谢怀源不理她,继续飞快地道:“还有,去信给卫国公,越国公,吴国公,看他们如何反应。”
    大力急道:“大人,你这样不行啊!”
    谢怀源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眼,大力立刻把所有反对的话全咽到肚子里,可又不甘心这样离去,只能道:“这样动作太大了,皇上必然会发现的。”
    谢怀源冷冷道:“就说我拿到了大皇子要造反的证据,所以调兵预防。”
    “。。。。。。”大力脸憋得通红:“那要是大皇子不打算谋反呢?”
    谢怀源道:“到时候形式比人强,周成帝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也会杀了大皇子,就算不是他,那时候也必须是他了!”
    大力这次连口头禅都说不出来了,哭丧着脸道:“这也太冒险了,您多年的苦心布置。。。”
    谢怀源打断道:“这些都是身外物,没了还能再取,可若是她没了。。。”他微微顿住,不愿去想那个可能。
    大力知道他心意已决,多说无益,只能躬身领命去了。
    。。。。。。
    华鑫一到皇宫就想先找昭宁,让她去找皇后,不管此次周成帝传召是何目的,她都算是给自己身上贴了一道保命符,她抬了抬头,看了那几个面色半阴不阳的太监一眼,轻声道:“几位大人,我突然想起还有些礼物要交给昭宁公主,麻烦稍稍停一下,让我去趟昭和殿。”
    其中一个服饰华贵些的阴阴一笑道:“姑娘有什么东西,非得现在交不可?皇上可是吩咐了,让我们尽快待你过去,姑娘是个心善的,就别出些事端,免得害人害己。”顿了顿,他大概觉得事情未定,自己的口气太过强硬,便和缓了口气道:“姑娘有什么要给公主的,就让奴才跑个腿代劳了吧。”
    华鑫无奈,只好取下一个镯子递给他。那公公看着这只玉镯通体莹白,里面还有着水流样的纹路,眼底不由得划过一丝贪婪,她心知这玉镯定然是到不了昭宁手里的了,周成帝若是铁了心的话,也不会让昭宁知道,便干脆做个顺水人情道:“这玉镯昭宁非闹着问我要,我本就打算这几日送给她呢,没成想前日皇后娘娘给了个新的给她,我这个再送就有些多余了,今日公公传话辛苦,不如就赠给公公吧,全作茶水钱了。”
    那公公神色有些讶异,她见过的贵女不少,有任性跋扈的,有柔弱无用的,有颐气指使的,却没想到华鑫如此玲珑,连忙道:“这怎么好意思?”话虽这般说,却没有要退回的意思。
    华鑫笑了笑道:“公公是常在皇上身边行走的人,什么宝贝没见过,我这个自然算不得什么,略表心意而已,公公切莫再推辞了。”说着又拿出些银两和散碎却金贵的物件,散给跟来传旨的公公,一个都没落下,直到人人脸上都带了一丝笑意,虽不说多亲热,但也不复刚才的阴阳怪气了。
    那公公袖手看着,心里却在感叹,真是好个玲珑人儿,话说的漂亮,事做得也漂亮,确实有高门闺秀的气度和手腕,他念及此处,又看在那只玉镯的面子上,装似不经意地道:“哎,说来也怪,今个沈家三小姐带了个贫婆子来面圣,圣上他当时正和那两位在一起,也不知说了什么,圣上心情立时就不好了,真是让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心焦。”
    华鑫笑道:“皇上虽是天子,也是仁君,小心伺候便无甚大错。”心里却猛地一沉。
    那公公冲她心照不宣的一笑:“说的也是。”

  ☆、93|826

暗含着一丝凌厉,不过很快就掩去了,他缓缓道:“今个叫你来,是让你看一出戏的。”
    华鑫知道没那么简单,但也不知道周成帝到底想做什么,便小心翼翼地道:“皇上体恤。”再也不敢多说话了。
    周成帝也不在意,看了身边的内侍一眼,那内侍会意,打手势示意台上人开场,戏台上的人准备工作也已经完毕,不一会儿就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华鑫对戏曲着实没有半分研究,再加上周成帝在一旁,她一心二用,听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知道那戏台上的戏子一样水袖,绕着一名倒地不起的戏子转来转去,一边唱道:“我们二人浑似一个镜儿,凭甚她就翠羽朱丹,朱楼广厦,如今魂离了壳,命去了身,难不成便是我的运数?”
    那戏子演得极好,嘴脸刻薄,满是愤愤不甘,又带了些窃窃的心喜,一看就是个恶毒女配的角色。
    华鑫这才明白了这戏到底是什么,心里微微翻腾了一下,却硬是忍着,面上丝毫不露。
    那姐妹中的妹妹,捂嘴冲着华鑫笑道:“谢小姐可看懂了?”
    华鑫在凳子上微微欠身道:“懂了一些。”
    她目光闪了闪,微笑道:“看来谢小姐也是个好戏之人,不如说出来,咱们也好交流交流。”
    华鑫道:“不敢当,只是觉得这戏有点假,不过也无妨,戏文里的事,哪里能当真呢?”
    她姐姐借口道:“怎么就不能当真呢?司马相如和卓文君,那真是千古的风流佳话,那可不就是史书上有的人?”
    华鑫继续道:“戏文里的结局是两人重修旧好,可现实中却是破镜难圆,自然是不一样的,戏文里的,不过都是人们心里想的盼的,虽然有趣,却做不得数。”
    这一对儿姐妹自讨了个没趣,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终于不再开口了,倒是周成帝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一出戏终于唱完,直到那还魂的小姐找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为收尾,华鑫身上湿了又干,脸上还不得不强做镇定,她静静地看着戏台上的人全部退场,然后转头看向周成帝。
    周成帝不急不慢地啜了一口茶,眼底有些浑浊的暗黄,还夹杂了些血丝,好像细细的纹路,正冷冷地逼视着华鑫,他缓缓道:“郁陶,还记得朕问过你,冯嬷嬷是怎么死的吗?”
    华鑫努力让自己显得愕然又谦卑,连忙回答道:“回皇上,臣女记得。”
    周成帝继续慢慢地施放着压力;“那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华鑫手心微微冒汗,却还是满脸不解地道:“是为了救护臣女而死。”
    周成帝目光一厉,微微抬高声音道:“到现在了,你还不肯招认吗?!”
    华鑫一下子跪倒在地,满脸茫然道:“皇上让臣女招认什么?”
    周成帝冷冷一笑,垂下头似乎再思索什么,场面一时沉寂了下来,华鑫跪倒在地,急急地思索对策,约莫又过了两柱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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