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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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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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意轻嗤一声,打断她的话,“庄姑娘,彼之蜜糖,吾之砒霜!”
    庄蔓如盯着安意,似乎在确定她是否在说谎。
    安意坦然与庄蔓如对视,双眸清亮。
    良久,庄蔓如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安姑娘,抱歉,我失礼了!”
    “没关系。”安意淡然一笑。
    庄蔓如拉开了车门,下车自去。
    香芹和桃仁再次上了车。
    安意回到家中,已快申时末,今天这一天看似没什么大事,但是应酬人非常的劳心费神。安意陪罗氏吃过饭后,就回明珠阁,沐浴更衣,早早上床歇息。
    次日,安意找来了颜公帖,认真临摹,话已经说出去了,现在就要把话圆回来。
    这天下午,常氏再次上门,带来了两个中年妇人,说是送来伺候黄氏的。
    安意在顺宜堂的小抱厦里,接见了她,看着她身边面相普通,眼中精光闪动的中年妇人,眯了眯眼,道:“黄夫人,我家不比贵府,家大业大,一个小妾,也要十几二十个人伺候。”
    “安姑娘放心,她们俩的月钱,我们黄家会出,不会用你安家一钱银子的。”常氏冷着脸道。
    安意端起茶杯,浅啜一口,道:“黄夫人,没有规矩不成方面,我家的姨娘身边伺候的人是有定数的,随意增加人手,不符合规矩,您要是觉得黄姨娘留在我家受了委屈,就接她回去,到时候,黄夫人想让多少人伺候黄姨娘,那都是黄家的事,与我安家无关。”
    常氏眼中闪过一抹怒色,“人数不能增加,调换总是可以了吧!”
    “下人没有犯错,尽心尽力的伺候黄姨娘,我有什么理由要调换她们?”安意问道。
    “主人的吩咐,下人必须遵从。”
    “那是贵府的作法,我家从来不会做这种没有道理的吩咐。”
    “你!”常氏恼怒地瞪着安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不喝酒,敬酒、罚酒,黄夫人留着自己喝。”安意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不想再与常氏周旋,她还要回去临摹字帖,“来人,送客。”
    “安姑娘。”一个中年妇人站了出来,“奴婢是奉贵妃娘娘之命来伺候黄姨娘的。”
    “管二家的,娘娘的懿旨来了,我们要怎么做,才不失礼?”安意问道。
    “姑娘,接旨,要换正装,摆香案。”管二家的道。
    “几位稍等一下,我回院子换正装,再来接旨。”安意起身道。
    中年妇人皱了皱眉,“安姑娘,是娘娘的口谕。”
    “口谕?不是懿旨啊!”安意佯装苦恼地蹙眉,“无凭无据,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没人敢假传娘娘口谕。”
    “这可不一定,万一有人胆大包天,假传口谕,怎么办?”安意坐回椅子上,“来人,送客。”
    芳蓉向前一步,捏得手指关节,咔咔做响。
    常氏对芳蓉点人的事,记忆犹新,恨恨地瞪了安意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安家。
    “姑娘,万一她真向贵妃娘娘请来懿旨怎么办?”香芹的担忧地问道。
    安意笑,“不会有懿旨的。”
    常氏过来的事,没有人告诉黄氏,她还在缀锦院里翘首以盼,做着羞辱安意的美梦。
    安静地过了两天,这几日早出晚归的安家父子,酉时初刻就回来,一家吃完晚饭,围坐在炭盆边闲聊。
    安清和问道:“喜儿,前两天去公主府赴宴,还顺利吧?”
    “很顺利。”安意道。
    “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安意道:“参加赏花会的有很多人,爹爹问得是哪个?”
    安清和皱了下眉头,“临昌伯的长子林熙忞。”
    “没有,赏花大会请的全是姑娘,他一个男子怎么会去参加?”安意不动声色地撒谎。
    安清和道:“他不是去参加赏花大会,他是去公主府偷花,被当场给抓住了。”
    “这人的胆子可真大,跑到公主府去偷花!”罗氏惊道。
    “他不是胆大,他是在胡闹,临昌伯知道这事后,差点气的昏厥过去。”安清和摇头叹气,“生出这样的儿子来,还不如不生。”
    “小孩子总会犯错的,临昌伯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错了,以后他就不会在做错事了。”罗氏是慈母心。
    “娘,他可不是小孩子了,他有十六七岁了,性格嚣张放肆,整天无所事事,出入花街柳巷,名声极坏。”安康对林熙忞的印象不好。
    “驸马没把他往伯府送,直接把他送到了皇上面前。皇上大怒,原本是要重罚他的,林大人苦苦央求,说他年幼失恃,无人教养,才会变成这样的。皇上起了怜悯之心,就让他进兵部车驾清吏司当主事。”安清和对皇上此举,非常不理解,这样劣迹斑斑的人,怎么能进兵部?
    安意心中隐约觉得这事有些怪异,偷花不是件大事,卿轲没必要把这事闹到皇上面前去。他把这事闹到皇上面前,林大人为外甥求情,也在情理当中,可是就算皇上因为林熙忞年幼失恃,起怜悯之心,也没必要让一个偷花贼,在京中名声不好的浪荡子,去兵部当官。
    “妹妹,你在想什么?”安康见安意一直没说话,问道。
    “我在想下次参加赏花大会之前,大哥你帮我写几首诗词备用,这样我就不用费心想了。”安意笑道。
    “妹妹,不可以弄虚作假的。”安康笑,“明天,大哥陪你去书斋买几本诗集和词集,熟读它们,自己学着写诗赋词,写得不好也关系,大哥会帮你修改的。”
    “好吧!”安意答得很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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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错时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更新上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街头偶遇

安康见安意嘟着嘴,伸手捏捏她的鼻子,笑道:“妹妹,别愁眉苦脸的,大哥带你去外城玩,买好吃的给你吃,好不好?”
    安意拂开他的手,问道:“外城有什么好吃的?”
    “可多了,光饼就有几十种,排炊羊胡饼、睡蒸饼、莲花肉饼、七色烧饼,鲜虾肉饼、羊脂酒饼……”
    “行了,大哥,不要数了,除了饼还有什么好吃的?”安意不是吃货,但听到吃的,条件反射地咽口水。
    “还有各种馅的包子,还有各种热面凉面,还有粥,还有饭,还有饺子,还有糕点。”安康也咽口水了,“冰糖琥珀糕是最好吃的。”
    “大哥!”安意眯着双眼,“你是不是经常去外城吃好吃的?”
    “和同僚去过四五回。”安康笑道。
    “那明天我们早点出门。”安意心底的那一丝不情愿没了,外城她从来没去过,明天去逛逛也好。
    安康目光一闪,笑问道:“高兴了?”
    安意眸光流转,抿唇笑笑,点头,“嗯。”
    内城的治安要比外城好,安清和对安康要带安意去外,非常不放心,再三嘱咐安康,要好好照顾妹妹,不要让她磕着碰着。
    安康满口答应。
    第二天,天气晴朗,安意早早起来,在竹林里练了剑,沐浴,换上干净中衣,披上夹棉的圆领袍,搭着披帛。
    杏仁拿着牛角梳给安意梳头发,买回杏仁,安意就发现她买到宝了,杏仁很会梳头发,挽的发髻,又快又好。
    “姑娘,穿这套衣服好不好?”香芹拿来一套崭新的衣裙。
    安意看了眼,绛紫色短袄,桃红绵绫裙,“好,就穿这套。”
    杏仁给安意挽了个同心髻,手脚麻利系好绑头发的红绳,从首饰盒里挑出一把镶珍珠的半月形银梳子,一枝双飞蝴蝶簪和一朵嫩黄色的绢花,插在安意的发髻上,拿起方形铜镜,“姑娘,您看看,可以吗?还要不要再插枝金步摇?”
    “不用,就这样很好。”安意喜欢轻便的装扮,只是现在身份不同,不能由着性子,穿布衣戴荆钗,要穿金戴银;换上崭新的衣裙,带着香芹和桃仁去井篱园给父母请安。
    用过早饭,兄妹俩出门,坐着马车去外城。安意照旧留下芳蓉,让她盯着黄氏,顺便也盯着安清和,看安清和会不会去缀锦院探望黄氏。
    这些天,安清和早出晚归,没时间去关心爱妾,今天她兄妹出门,对他而言是个好机会。
    安意对安清和始终存有一份戒心,这份戒心不是源于安清和,而是源于现代那个她称之为爸爸,却把她推下楼,让她魂穿异世的男人。源于那句如同谶语的话,父女缘薄。
    前世已有了定论,今生会如何呢?
    安康没带安意去卖各种小吃的炊花坊,把她带去了才子们常聚集的地方博涛楼。
    安意不知道博涛楼是什么地方,丝毫没有怀疑安康今日带她出来的特别用意,跟着安康下马车,走进了博涛楼。
    博涛楼的一楼,与普通的酒楼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厅堂里整齐的摆着桌椅,满脸笑容的伙计站在门口迎客,精明的掌柜坐在柜台后面。
    博涛楼的二楼的布置与其他酒楼不同,呈回字形,房间伙计将五人引到房间。推开门,房间不大,榻榻米上面摆着六个供跪坐的软垫和一张矮脚长几,在靠门这边的墙摆着一组矮柜,柜上摆着文房四宝。
    安意取下帷帽,递给香芹,她不习惯跪坐,索性盘脚打坐。
    因有女客,伙计放下了前面的竹帘,再把前面的门打开。隔着一块空地,与对面的厢房遥遥相对。
    对面的厢房没有放竹帘,视力极佳的安意一眼,就看到里面坐着两个穿锦袍的中年男子,在他们身后,站着四个穿黑衣的壮汉。
    对面厢房的左边房间,门还没打开,右边房间也放下了竹帘,里面应该也有女眷。
    安意微微蹙眉,这样的布置,怎么有一种看秀场表演的感觉?疑惑地看了安康一眼。
    安康没为他家妹妹解惑,点了一壶好茶,要了三份糕点。
    伙计道:“安公子,还有一刻钟就开始了。”
    等伙计退出房间,安意立刻问道:“大哥,你带我来看什么?”
    “稍候你就知道了。”安康故作神秘地笑道。
    安意笑了笑,她的耐心一向很好,没有追问,静等答案揭晓。
    这时,对面左边的房间的门也打开了,里面坐着五六个书生模样的人。
    接着伙计也送来了茶水和糕点。
    一刻钟很快过去,安意终于知道前面的空地留出来,是给才子们谈论天下事的地方,而今天东林书院和萃升书院的学子相约在此斗文。
    今天他们辩论的题目是:君子所其所无逸、先知稼穑之艰难、及逸、则知小人之依。
    首先上场的是位十六七岁穿缎面夹棉圆领袍的清秀少年,安康小声道:“他叫姜章科,礼部右侍郎的四子,十七岁,在东林书院读书,明年会参加秋闱。”
    安意盯着安康,带她来相亲的?
    姜章科说什么,安意一个字都没听懂。很快他下去了,安康问道:“妹妹,你觉得他如何?”
    “一般。”安意冷淡地道。
    又上来一个年轻的蓝衣少年,满脸痘痘。
    “他叫李盛燃,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的次子,十八岁,在萃升书院读书,明年会参加秋闱。”
    李盛燃说完下去了,安康没问安意的意见,也觉得李盛燃的容貌不佳,配不上安意。
    又上来一个光禄寺卿的次子。
    安意连题目的听不懂,这些少年才子引经据典说的话,她能听清的就只有“之乎则也”四个字,边无聊地听安康介绍他们的情况,边喝茶啃糕点。
    安意喝完了一壶茶喝完,吃完了两碟糕点,负担过重,需要释放,“大哥,我要去净手。”
    “香芹,桃仁好好伺候姑娘。”安康道。
    安意带着香芹和桃仁下楼,去找茅房,解决问题,一身轻松,眸光闪过一抹狡黠,不愿再回到楼上,听安康介绍那些青涩的少年,好不容易来趟外城,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安意去柜台找到伙计,“你去告诉楼上的安公子,就说我先出去逛逛,一会再回来找他。”
    香芹塞了十文钱给伙计。
    伙计揣着钱,上楼去转告安康。
    安康急急忙忙从楼上下来,门外早已失去了安意的踪迹,左看看,右看看,“耕田,你去这边找姑娘,我去那边,找到姑娘就带姑娘回博涛楼。”
    主仆俩人分头寻找。
    安康没走多远遇上了李谷雨。
    “柱子哥。”李谷雨私下对安康沿用旧时的称呼。
    “谷雨,你走过来时,有没有看到喜儿?”安康大冷的天,急得满头大汗。
    “没有,怎么喜儿和你走散了?”李谷雨皱眉问道。
    “我带她到博涛楼看学子斗文,她嫌无聊,带着两个婢女就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这万一出点事怎么办?”安康关心则乱,忘记了安意并非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女。
    李谷雨面露忧色,“这外城不比内城,很乱,我陪你一起找。”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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