苋媚阈脑傅贸サ摹!
安意淡淡一笑,道:“请大少奶奶把手伸出来。”
周氏的婢女上前帮她把衣袖挽上,香芹把小垫子拿出来,放在小几上。
安意给周氏诊了脉,“大少奶奶的身体没有问题,夫人,请问大少爷有没有请太医诊过脉?”
“有,太医说他的身体没有问题,可是他们成亲五年,就快六年了,还没怀上孩子。”董氏双眉紧锁,其他房的媳妇生不出孩子,可以让小妾生,再抱养过来,但是长子这房,有爵位世袭的问题,必须得是嫡出。
安意沉吟片刻,道:“两人身体康健,大少奶奶却久不成妊娠,我师父有一个秘方,应该能帮让大少奶奶的忙。”
周氏抬头看着安意,惊喜地道:“安姑娘,请你把秘方卖给我吧!多少钱都可以?”
“咳咳”董氏对儿媳的失态,有些不满意,轻咳了两声,道:“安姑娘,这个秘方,你要卖多少钱?”
“夫人,秘方不会卖,我会制好药丸送过来给大少奶奶服用。等大奶奶有喜了,夫人再付我诊金。”安意笑道。
董氏对这个提议很满意,笑道:“就照姑娘说的办。”
安意起身,准备告辞回家,门外传来婢女的通报声,“太太,六姑娘来了。”
话音一落,梁筱阅就走了进来,“母亲,姑母,大……咦,安姑娘,你怎么会来我家?”
“阅儿,你怎么会认识安姑娘?”董氏问道。
“绮年介绍的安姑娘给我认识的,上次去公主府的赏花大会,我和安姑娘相谈甚欢,还约好以后一起小聚。”梁筱阅笑道。
安意眸光一闪,在赏花大会上,她们有相谈甚欢吗?不过这只是件小事,没有必要去拆穿她。
梁筱阅主动向董氏请缨送安意出门,安意不动声色地跟董氏等人行了道别礼,随梁筱阅走了出去。
离正厅有一段距离,安意问道:“梁姑娘特意过来找我,有什么话要说?”
“安姑娘,你觉得绮年为人好吗?”梁筱阅问道。
安意愣了一下,“梁姑娘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问这话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问你,你觉得绮年的为人好不好?”
“唐姑娘她为人很热情。”安意措词道。
“就这一点?”
“我和唐姑娘不熟。”安意道。
“现在不熟不要紧,多来往几次,你就会知道,绮年她的为人了,她家世好,品格端庄、性格温柔、容貌美丽、才华出众、常识渊博,对人对事都非常的豁达大度。”梁筱阅对唐绮年赞不绝口,用了一大堆好的词语来形容她。
安意眨眨眼睛,不明白梁筱阅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个?
“差点忘了,十一月初六,我们在芳梨园包了院子看戏,巳时正戏开锣,你记得过来。”安意临上马车,梁筱阅又补充了一句。
“我不一定有空去。”安意婉拒道。
“没空也要抽空去,好难得的一次小聚,你一定要来。”梁筱阅眸光一转,“要是你家人不放心你独自出来,就让你大哥陪你一起过来,我让三哥陪我,他也在翰林院当差,跟你大哥认识。”
安意笑了笑,没有给肯定的答复,扶着香芹的手上了马车。
离开定远候府,安意去了济怀堂,韩颂延不在店里,掌柜的已经认识安意,从柜台走出来行礼道:“安姑娘,大老太爷找四老爷有事,四老爷回去,要明天才过来。”
“我不找他的,我是来买药的。”安意笑,“能借纸笔一用吗?”
“姑娘请自便。”掌柜的笑道。
安意提笔写药方,“秦艽、桂心、杜仲、防风、浓朴各三分……”
掌柜的看了药方,没有多问,直接照方抓药。
安意抓了药,付了银子,出门,正要上马车,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扭头往左边看去,那个墙角处好象有道身影闪过,是有人跟踪她吗?
安意眸色微沉,勾唇冷笑,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而行,离开热闹的集市,路上行人稀少,安意凝神细听,果然除了马蹄声和车轮辗过的声音,还有衣袂破空声,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跟踪她?
“前面转弯的地方,放慢点车速,我要跳下去,我下去后,车不要停,继续往前走一段路再停下来,知道吗?”安意沉声吩咐道。
“姑娘,这太危险了。”香芹惊恐地道。
“不会有事的。”安意摸出荷包里的一把绣花针,扣在手中。
车夫听从吩咐,在转弯处放慢了车速,安意拉开车门,飞身跳了出去,迅速靠在墙上,马车继续朝前行驶。
一道身影窜了进来,安意玉手一扬,绣花针飞射而出,来人大惊失色,边向后疾退,边挥袖将针扫开。
安意双眼微微一眯,扭动左手的脉博,触动袖箭机关,嗖嗖嗖,三枚袖箭破空射出,右手抓出一把迷药,撒了过去。
来人避开了前一波绣花针,避开了两次袖箭,右肩中了一箭,迷药全部吸进鼻腔。
男子目露凶光,挥拳冲了上来。
安意急速后退,边退边掏出一把绣花针,朝他射过去,左手的袖箭也跟着射出。
男子要躲避针和箭,连换了几个姿势,险险的避开了针和箭,再次出手攻击安意。
安意不敢与他正面过招,继续射针放箭。
男子被安意的打法激怒,低吼一声,足尖在地上一点,平空跃起,恶狠狠地一掌劈向安意。
安意面无惧色,灵活地闪身躲开,又是一把迷药朝他的脸上散了过去。
男子在半空中收势不住,又吸进了不少迷药,先前吸进的迷药药效发作,只觉得头晕目眩,再无后继之力。
安意见已经制住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抓住他的下颌,用力将他的下颌扭得脱臼,再从荷包里摸出一个药丸,塞进他的嘴里,“这是百毒消,什么毒都能解,你别想吞毒自尽。”
男子恨恨地瞪着安意,是他太小瞧了这个女人。
安意无视他的目光,把他的下颌按好,“说吧,你的主子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
男子闭上眼睛,双唇紧抿,摆出宁死也不招供的姿态。
车夫把马车停在不远处,留下桃仁看着马车,和香芹一起跑了过来。
香芹紧张地问道:“姑娘,您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没事。”安意扶正被掌风劈歪的金钗。
“姑娘,要不要把这人送到官衙去?”车夫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的男子,小声问道。
“不用。”安意眼中寒光一闪而过,“把他搬到车上去。”
车夫背不动男子,将他连拖带拽的弄上了车。
马车从侧门进到了二门外,车夫将男子从车上拽下了去。
管二看到一个男子从车上被拽了下来,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安意从马车上下来,“管家,用麻绳把他绑结实了,把他关起来。”
“姑娘,这人是?”
“他跟在我的马车后面,不知道想做什么?我就把他抓回来了。我现在先去见我娘,一会再来审他,你让人看好他,不要让他逃走了。”安意轻描淡写地道。
“姑娘放心,小的会让人守着他的,绝不会让他逃走的。”管二眼神不善的盯了眼地上的男子,招呼小厮们把人绑好,关进了外书房后面的小石屋里,然后打发人去衙门请安清和回来。
等安意见过罗氏,吃罢迟了半个多时辰的午饭后,安清和急匆匆地赶回来了,看到安意,“喜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没有受伤。”安意微皱了下眉,“爹爹,您怎么回来了?”
“管二让人来告诉我的。”安清和道。
父女俩一起去了小石屋,被五花大绑的男子还没醒来,安意让婢女倒来一盆冷水,泼在将他的脸上,将他激醒。
☆、第一百三十七章 以一知万
男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看着站在面前的父女,道:“安将军,你要是条汉子,就给我一个痛快。”
安清和双手抱肩,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男子,“你想要痛快,就老实的说出是什么人指使你跟踪我女儿的?”
男子冷哼一声,抿唇不语。
“军中对敌方探子的审问,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你要是不愿意老实说,我就只好用审探子的方法来审你了。”
男子盯着安清和,目光阴冷,一言不发。
“喜儿,行了,你去书房看书。”安清和怕接下来的血腥场面会吓着安意,把她打发走。
安意退到屋外,把门掩上,但是并没有去书房,就站在门口。
“有一刑法叫削肉剔骨,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安清和问道。
“你这是乱用私刑。”男子沉声道。
“你窥视官员私宅,意图不轨,本将军在擒拿住你的过程,下手将你击毙,你死是罪有应得,本将军何罪之有?”
“没想到战功赫赫,威名远扬的安大将军,原来是个指鹿为马的小人。”男子骂道。
“你与其逞口舌之快,还不如老实招供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男子冷哼一声。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动手了。”
“啊”屋内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惨叫声过后是痛苦的低吟声。安意微微蹙眉,虽然看不到安清和是如何行刑的,但是光听这惨叫声,再接合安清和说的刑法名,就能知道绝对是惨绝人寰的酷刑,估计没什么人能熬得住这种折磨。
“是谁派你来的?”安清和问道。
男子没有回答。
“受过此刑的人是不会马上死去的,会在痛苦中熬足七天,才会断气。”安清和气定神闲地告知男子,这个会令他绝望的事实。
男子的意志很坚强,没有被这话给吓倒,声音颤抖地道:“死我都不怕,难道还会怕痛?”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是谁派你来的?”安清和的声音依旧平静。
“林、熙、忞。”男子是血肉之躯,没办法再熬下去,屈服在酷刑之下,报出了主子的名字。
“临昌伯的长子,兵部车驾清吏司主事林熙忞?”
“是。”
“我家与林家素无来往,他为什么要让你跟踪我女儿?”
“找一个人。”
“谁?”
“一个姓龚的男子。”
“为什么要找他?他是什么人?”
“不知道,我接到的命令就是跟踪安姑娘,找到那个男子的藏身之处,然后通知公子。”男子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安清和等男子昏迷过去,才拉开门,环顾四周,扬声喊道:“管二。”
“小的在。”管二应声从暗处跑出来。
“去后巷叫小路过来给他治伤,不要让他死掉,看见过他的人,都让他们把嘴巴闭紧,半点风声都不要传出去。”安清和沉声吩咐道。
“小的知道。”
安清和把人交给管二,去书房找安意,但是安意并不在书房,回头问守在门口的小厮,“姑娘去哪里?”
“姑娘刚刚回明珠阁了。”小厮道。
安意在得知是林熙忞派人跟踪她后,就脸色阴沉的转身离去,对林熙忞要抓小龚爷的事,她并不感到意外,林熙忞是朝廷官员,他的官职还是皇上特赐给他的,他肯定接到追杀小龚爷的密令。
安意感到意外的是林熙忞怎么会知道她认识小龚爷?在京中,知道她认识小龚爷的人,应该就只有白无名。当白无名知道林熙忞要追杀小龚爷,就把她认识小龚爷的事,告诉了林熙忞,林熙忞才会派人跟踪她。
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就是白无名也有份追杀小龚爷,在知道小龚爷受了重伤后,才会用回韩玄烨的身份,万一林熙忞在她这边没能找到小龚爷,白无名还可以追查那些购买疗伤药的人,借机抓住小龚爷。
安意分析出这事与白无名有关,异常的愤怒,恨不能马上去找白无名质问,疾步朝大门口走去,离大门还有数米远的地方,猛然停下了脚步。
找他问了又能如何?
他会承认这事与他有关吗?
以他的狡猾个性,他是不会承认的。
既然明知道他不会承认,又有什么必要去质问呢?去听他满嘴谎言吗?
安意闭上眼睛,松开紧握的双手,待情绪平复,缓缓睁开双眼,眸底幽深如潭水,揉了揉被北风吹的冰冷的脸颊,转身返回外书房,恰好与安清和迎面遇上。
“喜儿,你不是回明珠阁了,怎么又回来了?”安清和笑问道。
“我还有些事要告诉爹爹。”安意道。
父女俩回到外书房坐下,安意把白无名的身份以及和林熙忞的关系,全部告诉了安清和,事到如今,她才不要帮他隐瞒身份。
安清和摸着下巴上的胡子,道:“也就是说林熙忞这么多年是有意败坏名声,假装风流浪荡,韩玄烨也是假装残疾。”
安意点点头。
安清和笑,“这两个小子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