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女的秀色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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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女的秀色田园- 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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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愣过后就是推他,可怎么推都推不动。她恼,低声警告,“赶紧坐回去。”

他挨近她的耳畔,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着什么。

她立刻忘了挣扎,一脸不敢置信地问他,“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

她捂住嘴巴,激动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傻瓜,这是高兴的事,不能哭,要笑。”

☆、No。252面对

“我哪里哭了?你眼睛怎么长的?”青舒捂住嘴巴的手还没拿开,反驳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真的吗?让我看看。”周伯彥不怀好意地笑着,脸越凑越近,马上就要挨到青舒的脸上了。

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乐晕的青舒反应过来了,脸往旁边一偏,人也往旁边挪去。

有所图的他目的没能达成,只能遗憾地放弃。不过,他的大手牵着她的手不曾松开,她挪,他也跟着挪,并对她低语,“看你往哪里逃?”

“谁要逃了!”她如此嘀咕了一句,嘴角上扬,并把头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肩头上,“不是梦对不对?”

他对她的主动靠近很满意,“不是梦。”

“那……那个,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她突然觉得紧张。

“要设好香案,宣旨前要焚香。”

“还有呢?还要准备什么?对了,宣旨的太监还得打赏银子对不对?是不是要打赏很多银子才行?”电视上好像是这么演的。

他轻笑出声,“不要紧张。其实没什么的,圣旨到了,你和青阳带领全府上下跪听宣旨就是了。很简单的。”

她嗯了一声,不说话了。五十顷良田,她就要有五十顷良田了,好激动。

马车到达十里坡并停下的时候,青舒已经平静下来了。外边细雨如丝,她由小娟扶着下了马车,撑着伞走进了十里坡上有名的长亭中。

青阳、灏和洛小荣伞也没打,追逐着跟在青舒后头跑进了长亭中。陈乔江没能跟来,因为他临出门的时候打了两个喷嚏,还喊冷。对此,陈府的丫鬟、婆子高度重视起来,于是连求带哄的把陈乔江留在府里了。

周伯彥是最后一个走进长亭中的。他走至青舒身边站定,“东边是富有诗意的细雨中的柳树林,西边是掩映在树木中的蜿蜒而去的官道。南边有条小溪,这个位置看不到。喜欢这里的风景吗?”

“这里很美。”

周伯彥看着青舒的侧脸,看到她认真欣赏眼前景色的神情,眼中含笑,“想不想去溪边走走?”

她摇头,“都是泥。”

他回头看了一眼,青阳他们三个人聚到一起正头碰头地小声商量着什么,根本没注意这边。他收回视线,对她低语,“我背你。”

她抿了嘴笑,不理他,往旁边走了几步,坐到了长亭内的长条石椅上,安静地看着雨景。

他没再说话,却是安静地盯着看雨景的她。

“哥哥,我们想去溪边玩儿,可以吗?”青阳突来的询问打破了他和她之间营造出的那种宁静中有些甜蜜的氛围。

“不可以。”她立刻否决。

“可以。”周伯彥在同一时间给出了和青舒截然相反的回答。迎上她不赞同的目光,他给了她少安毋躁的一眼,而后招手让守在马车边的护卫过来,并吩咐起来,“带几位少爷去溪边看看,不能让他们下水玩儿,不能让他们淋雨。”

护卫长洪威领命,“是,公子。”

他看向有些许失望之色的青阳他们,“你们可听清了?不可以下水玩儿,不可以淋雨。不听话,护卫会立刻带你们回来。”

青阳和灏看向青舒,见青舒并不出言反驳周伯彥,他们就知道这事没的商量了。于是,他们三个拉着长长的调子哦了一声。

带出来的七名锦衣护卫与青阳、灏和洛小荣离去,长亭内只剩青舒、周伯彥和小娟。

青舒眼睛盯着柳树林,“小娟,你也跟去。少爷们若有不听护卫劝阻的事情发生,只管回来报与我知道。”

小娟答应着,撑了伞跟去了。

马车停的离这边有点距离,再加上簌簌的雨声,守着马车的车夫根本听不到他们在长亭内的对话。青舒就是考虑到了这点,才把小娟支开的。她仰头看着他,“我有事跟你说。”

他几步走到她跟前,坐在了她的身侧,“怎么了?”

“有件事,嗯,一个自称净尘的道姑来过府里。”她看了他一眼,话说的很慢,“先生说,净尘师傅姓武,名木兰。”

他的神色一震,然后整个人怔住,意外和不知所措的情绪明明白白地表现在了脸上。

“她,突然登门拜访,指名要见我。我拒绝了,她留了纸条给我,提了你的名字,还有卢先生的名字。所以,我请她进府了。”她见他怔怔的回不过神来的模样,有些忧心地伸手出去,轻轻放在了他的手背上,“她要送我榨油的秘技,我拒绝了。但她没有收回去,要我把这秘技转交给你。她说让你看着处理,是留是弃,由你决定,她不会过问。”

他的眼中飞快地闪过几种不同的情绪,有悲哀、有喜悦、有愤怒,还有一丝怅然。

她看不得他这样,“回去我就拿给你。不喜欢就撕了、烧了。喜欢就留着当个念想。不要伤心,也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看到她眼中的担忧之色,立刻收敛情绪,并反手扣住她的手,握紧,“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而已。她……她只是一个故人……她来做什么?”

“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她警告我,说我满十九岁前不能出嫁。”

“什么?”他一脸震惊地问出口。

“你没听错,她就是这么说的。我感觉她很怪。走前,她和卢先生见了一面。他们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吵了起来,之后不欢而散。她即可离开了。那天,卢先生心事重重地样子,整个人都不太对。”

他松开她的手,手臂环在了她的腰上,“没事,你别多想,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她抬头看他,忍不住伸手去抚平他打结的眉头,“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对我的心意不变,我对你的心意也不会改变。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二十岁之前,我是不会考虑嫁人的。不管净尘的警告代表着什么,对一个立誓过了二十岁才考虑嫁人的女子而言,毫无意义。”

他的回答是神情坚定地紧紧地搂着她,“你是我的。”

她没说话,只是回了他浅浅的一笑。另一件事,她说不出口,至少目前是不打算告诉他的。同时,她心中一叹,好好的约会就这么毁了,很讨厌的感觉。不过,早说和晚说本就没有区别,不开心是一定的了。既然避免不了,那就不能逃避,只能面对。

他们就这样相依相偎地坐了许久,直到青阳他们回来了才分开。而后,一行人打道回府。

晚饭后,周伯彥去了卢先生那边。卢娘子很有眼色地带着笙歌出去了,出门时还向卢先生说明了去处。

卢先生看了眼周伯彥一脸沉重的脸色,往棋盘前一坐,“下一局。”

周伯彥没说话,坐到了卢先生的对面。

卢先生执白子,周伯彥执黑子,两个人不紧不慢地下了起来。

下到第十一个子时,卢先生说话了,“不要臭着一张脸,影响先生下棋的心情。”

周伯彥放下一子,口气生硬地问道,“姨母来过了?我是说,兰姨母。”

卢先生执白子的手不由得一颤,不过只是一刹那的事,好像那一颤只是个错觉一样,“是,来过。”这时候,他脸上的笑意散了。

他斟酌着问,“您觉得,兰姨母过的好吗?”

“没什么好不好的,除了年纪渐长外,其他方面与从前没什么区别。”

“您和兰姨母见面,都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要紧的话。故人相见,能聊的也就是你好、我好这种不痛不痒的话。时隔多年再见面,谁都有所改变。先生也好,她也好,没人会像过去那样再互相掏心掏肺地说话了。”

周伯彥意识到卢先生的敷衍之意,决定不再绕圈子,于是直接把话挑开了,“我想像不出先生和兰姨母吵架的模样,不知道时隔多年见面的你们因何会争吵起来?”

卢先生的脸色微冷,“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事。该你走了。”

“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周伯彥丢出问题,同时下了一子。

“没有。”

“先生,您回答的又快又干脆,让我不得不多想。”

卢先生沉默了。许久,他把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中,“拿酒来,陪先生喝几杯。”

周伯彥不说话,不过用行动回答了同意的意思。他让顾石头取了三斤坛的一坛酒和一包花生米。

酒和佐酒的有了。卢先生满意,取了两个酒杯一个酒壶过来摆上。

周伯彥没让顾石头伺候,自己动手把酒坛中的酒倒入酒壶中,而后拿起酒壶,往两个人的酒杯中斟满,然后对着卢先生做了个请的动作。

卢先生面色沉重地举杯,一口干了杯中酒。周伯彥再倒,他再干。如此,他连喝八杯酒,并铿的一声把酒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一抹脸,“还记得吗?周素,在你小的时候做各种点心给你吃的周素。”

周伯彥诧异地抬头看卢先生。

卢先生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你娘、武木兰和周素,她们三人之间的情分和恩怨谁也理不清。今日姐妹相称、明日怒目相视的事她们三个时常做。”

☆、No。253预言背后

周伯彥落寞地低头。今日姐妹相称,明日怒目相向。是啊,在他的印象里,他娘和周姨母(即周素,因周素似婢非婢的身份,还有与景菲姐妹相称的关系,小时候的周伯彥喊她姨母)之间似乎就是如此。至于他娘和兰姨母,在他的记忆里,这两个人一直避不见面。兰姨母从来不在他面前提起他娘。而他娘,曾有那么几次恼火地逼问他,问他到底更喜欢和谁呆在一起。

那时的他不知其中的缘由,也不懂大人之间的情感纠葛,更不会说谎。他直接道出了真心话,他说喜欢和兰姨母在一起。如此一次、两次没什么,在第三次或是第四次的时候,他娘发了很大的火儿,打了他,赶他出去跪在雨中。那天的雨很凉,他很冷,无论他如何求,娘都不肯原谅他,不肯让他起身。

爹回来的时候,他不觉得冷了,只觉得热,很热,热的浑身疼。他又难受又委屈,一直哭。那次,他第一次看到爹发火儿。爹把娘推倒在雨中,骂娘是蛇蝎心肠的人。周姨母上来要抱他,爹一把推开了周姨母。爹骂周姨母最爱挑唆生事,同娘一样有一副蛇蝎心肠。

爹抱他回屋,亲自给他洗澡换衣裳,亲自喂药给他喝,之后一直坐在他的床前守着他。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后他想告诉爹,以后不要骂娘,别对娘发脾气。可是,他没来得及说出口,爹就被召进了宫。好端端的爹进了一趟宫,最后却是面色苍白地被人抬回来的。他问过很多人,谁都不肯告诉他,到底是谁打伤了爹。

过了两天,养病中的他偷偷溜了出去,并无意中听到两个丫鬟在悄悄谈论他爹的伤。他这才知道,爹推倒了娘,犯了冒犯皇家威严之罪,太后听闻后很生气,把爹召进了宫施了杖刑。若不是皇上阻止,太后会把爹打死。

那时候,懵懂的他一下就长大了许多,开始察言观色,开始注意言行,也学会了说谎。因为他不想失去爹。在娘面前,在太后面前,他如下人般恭敬,能躲就躲、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以孩子的稚气努力去掩藏自己一切的喜恶。在周姨母面前,他再不笑了,开始端主子的架子,不和她说话,不再吃她做的点心。直到爹痊愈,带着他再次离京远行,他才敢放开性子随心所欲地说话、跑跳着玩耍。

有一天,无知的他问爹:为什么要娶公主?

爹说:人活着,就不能随心所欲,不能十全十美。

当时的他并不懂爹的意思,后来,他懂了,也弄清了许多事。

因为皇命,爹不得不娶公主。即便心有所属。

因为长辈之命,爹不得不把周素这个人留在身边。即便厌恶她到极点。

太后也好,娘也罢,为何没有除掉跟在爹身后多年的兰姨母?因为,皇上不许她们这么做。皇上为什么不许?这个问题,他在十七岁的时候得到了答案。

年少的他曾想过,如果当初爹能和兰姨母在一起,许多悲伤的事情或许就不会发生。如果当时的皇帝不是先帝,而是舅舅的话,没有赐婚的圣旨,一切都将不同。可是,世上没有如果。

换作从前,每每想到这些,他总会情绪低迷三四天。换作现在,难受也是一天半天的事,因为爹在西昌国活着,从遥远的地方守护着他。每每想到爹还活着,他心里会好过许多。再想到自己趁着此次边疆之行和爹秘密相见的事实,他心中的所有不快立时去了大半。他举起酒杯,“敬先生。”

因周素这个名字心绪烦乱的卢先生摇头,离座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两只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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