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就说那个地方不能开地你们偏不信,奶奶叹道。
“什么不能开地、”爷爷听了奶奶的话瞪眼道:“那是他自己不小心罢了。”
我走到一旁坐下也大致听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爷爷想趁着冬天空闲的时候去把死人坳上的空地开垦出来种地、可昨天傍晚要收工时场里的林驼背却不见了,他们昨天找了一晚上、直到今天中午才在死人坳上发现了林驼背、可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林驼背是一个流浪汉、路过农场时爷爷看他可怜便让他进了农场、林驼背到也知足来到农场不管干什么活都很卖力、爷爷有什么指示他也是第一个响应。
死人坳、听场里的老人说以前是个万人坑、军阀时期就有了、那时候死人坳是个凹陷、后来埋的人多了起来便形成一个小坡,也是现在的死人坳。
爷爷不信那些鬼神之说、带着场里的人去开垦土地、就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要搁在以前我也不信,可经历了树尸的事情后也由不得我不信了。
“文天叔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请神来看看!”刘荣的爸有些担心道。请神、家乡话就是请道士来作法的意思。
“是啊!请吧、文天叔、”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
爷爷见其他人都如此说也只好妥协、民心不可违啊!大家商量一下细节都各自回家。
第二天大早便结伴去了镇里、农场里又只剩我们几个小孩了。
大人们没走多久表哥边跑来敲打房门还扯开嗓子喊:“化吉快出来、出事了,出大事了。”
我连忙从被窝里翻身起来、能让一向镇定的表哥如此慌张也容不得我不着急。
我一边扣着上衣扣子打开房门、表哥见了我、马上扯着我手往外跑、嘴里还叫道:“快快点、仓库里出事了。”
昨天那几个外地人不是在仓库住下了吗?想到这里我不由加快了脚步。
来到仓库旁发现场里除了去镇里的大人,剩下的人几乎全部在这了、刘荣也在。
“怎么回事?”我问向刘荣。
“有个外地人昨晚上死了,”刘荣道。
“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昨晚没有出过房门、”李铁惊叫着解释然后又指着两个外地人道:“是他们、他们昨晚睡在一个房间的。
两个外地人的脸色也不甚好看、见李铁指着自己立马解释道:“不是额们,额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在听他们争吵、向死过人的房间走去、表哥和刘荣也跟了上来。
尸体还在房间里没有动过、房间里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两张床、尸体就躺在床边、“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不是那两个人杀的他、”表哥在我身旁低语道。
咦?我看着尸体不由轻咦了一句,“怎么了?”刘荣问道。
“你看尸体裸露的部分、”我指着尸体的脸道。
“怎么了?很好啊苍苍白白的,就是长了不少痘痘,”刘荣不以为意道。
“什么痘痘那是尸斑、可是为什么会有尸斑?”表哥奇怪道:“尸斑形成需要12个小时、而且大冬天的尸斑的形成更要往后推几个小时、按他们说这人应该是昨晚上死的不可能有尸斑啊!
按照尸斑形成的时间这个人最晚是昨天中午就已经死了的,如果喝了酒或者剧烈运动过就不知道了。”我看着尸体道。
“不可能昨天下午5点我们还看见他在走路呢!”刘荣惊叫道:“难道我看花了眼?”
我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刘荣没有看花眼、我和表哥也看到了。一个应该死了的人却在走路、每个人看到都会吓得半死、我深吸一口气向外走去道:“他昨天是和那两个外地人在一起的去听听他们怎么说。”
我走出房间就听见周围的人道:“报警吧!让警察来解决。”
李铁一听立马点头道:“对对报警快报警。”这事应该和李铁没关系、他虽然平时地痞但杀人的事情他还是干不出来的。”表哥走到我身边道。
两个外地人听见有人要报警脸色似乎更加难看了:“不能报警、死的又不是你们的人、我们大不了赔钱好了。
“看见没有、他们心虚了,”李铁指着二人道:“大家把他们捆起来”、说着拿起扁担向两个外地人冲去、周围的人也一哄而上、毕竟大家对李铁还算是知根知底、而对两个外地人则一无所知、如果他两跑了麻烦则会落在农场里。
两个外地人也没想到这些人会一哄而上、不肖片刻便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二人似乎也认命了,靠在墙角不说话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等着警察来。
我国警察的出警速度是世界出名的,快到下午一点时警察才赶来、拉起警戒线、勘查现场、询问了一些人后把尸体抬上车、又将李铁和那两个外地人带走,留下两名警察看守现场、前后用时不到2个小时、我都不得不佩服他们了,分工真是明确啊!
警察走后大家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也都各自回家了,可是事情到这里并未结束、第二天中午我又得到一个消息、那两名守现场的警察死了,我叫上表哥跑到仓库、果然、仓库周围又围满了人。
许多人都在议论着这间仓库是不是撞着那位大仙了,场长站在中间下压手掌道:“大家不要惊慌我已经让梁队长去请神来了、明天晚上就在这里作场大法事驱凶化吉。”
大人们昨晚没有回来应该住在镇里了吧!看来那个神还不好请啊!我没有多想一溜烟的跑到进房间、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倒吸了一口凉气。
两个警察的死像太古怪了,都躺在床上、脖子上都有深深的掐痕,眼睛鼓胀睁的很大且布满血丝、舌头探出口外显然是窒息而死。
表哥看着一人的手断定道:“手呈爪形和他们脖子上的掐形吻合、他们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
“他们有病吧!干嘛要掐死自己啊?”刘荣不相信道。
“他们的衣服没有褶皱、警帽还带在头上、说明他被掐的时候没有挣扎、谁掐他的时候不会挣扎?只有他自己想死的时候。”我白了刘荣一眼道。
“我还是不信、他们没有理由要寻死的啊!”刘荣摇头道。
“我也不信、可根据现场的东西我只能推测到这里、”我抬头看着刘荣道、陡然我从房顶夹角的阴影处看到一个吊着的背包。
“表哥你看、”我指着背包道。表哥转头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应该是那两个外地人留下的东西、取下来看看。”
刘荣从门后拿出一根三米多长的竹竿,把背包挑了下来、这种竹竿家家都有一根、用来把晒干的粮食挂在房梁上、这样可以防止老鼠祸害粮食。
打开背包表哥从里面摸出一个圆溜溜的东西、“他妈的,”表哥如同触电一般扔掉背包和手里的东西、、、我和刘荣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东西不由的汗毛倒竖、那是一个人头、光是人头我们还不至于如此害怕、但我们都对那人头上的脸十分熟悉、是表哥的头……
我哆哆嗦嗦的靠近看着,是表哥的脸没错、我再次被震住了、转头看向表哥发现他正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头、这一切显得诡异、表哥明明就活生生在我眼前、可地面就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头。
吊坠
更新时间2013…8…22 18:35:12 字数:2567
我平复一下心情把“表哥”的头抓起、“化吉快放开、”表哥见我抓起人头惊叫道。
我被表哥吓了一跳忙把人头扔下、我疑惑的看着表哥发现他脸色苍白的指了指人头、我转头看向人头、那是“我”的头、我不由吓得跳了起来、想想看、自己看到自己的人头是什么感觉?
我跳过去把人头抓起、扔进背包里、把背包拉链拉上、呼呼、这个动作似乎耗光了我所以力气、坐在地上重重喘息着。
表哥毕竟要比我大上几岁心理素质比我好许多、颤声道:“化吉、先把背包拿出去吧!”我想起身可自己的腿有点不听使唤了。
表哥走过来把我扶起对刘荣道:“把背包拿出去吧!”说完扶着我向外走去。
我们来到农场后院、这里是这个荒废的院子、地面是石头铺成的,院子有两百多平、四周是破败的瓦房、、这就是农场的前身、以前的农场就这么大、后来扩建农场时才把这里荒废了。
以前我和表哥经常来这玩、把这视为秘密基地。
我们三人坐在院子里围着背包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表哥看了我一眼鼓足勇气将背包打开、摸出了那个人头、我看见人头从我的样子变成了表哥的样子、变的时间很快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
嘶、三人不由的吸了一口凉气、我让表哥把人头递给我、人头又变成了我的模样、我又把人头拿给表哥、人头又变成表哥的样子。
“哈、这玩意儿有意思啊”!刘荣见人头变来变去顿时来了兴趣、没有再害怕就要来碰人头、不过被表哥躲过了。
“你小子不要命了?”表哥怒声道。
“怎么了?”刘荣挠挠头有些不明所以。
“没有猜错的话、我和表哥都中蛊了吧!”我凝重的看着人头道。
“蛊?什么蛊?”刘荣永远是问题最多的。
“蛊是苗族人养的一种虫子、或者说是细菌,中蛊的特征是身上某个地方浮现出有颜色的毛细血管,”我看着手掌上的蔓延开来的毛细血管道。
“那有办法治吗?”刘荣紧张道
我和表哥都沉默了下来、对于蛊我和表哥也只是听老人们提起过的只言片语、对蛊不是很了解。
我躺在地面上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刘荣见我躺下以为我是要自暴自弃、在这等死、就要上前说些什么但被表哥阻止了,表哥知道我是在想解决问题的方法。
我把这一切收入眼中但并未在意、慢慢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搜索着可用的信息、在这一刻我的脑子如同一台高精密计算机、将可用的信息联系在一起。
从死去的外地人来看、这种蛊进入人体一段时间后应该可以控制人的行动、而触摸人头才会中蛊,那两个警察也肯定发现了房梁上的背包并且摸了这个人头、蛊控制他们后让其把人头放进背包,重新挂在房梁上、这个人头应该是外地人从陷牛塘里拿出来的。
等等、我脑子里闪过一个新的信息、原来听人说过可以控制人行动的蛊,必须分为子蛊和母蛊、子蛊进入人体、母蛊发送信息让子蛊控制人的中枢神经、从而控制人的行动。
子蛊潜入人体、母蛊会这那?我有些急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控制、心情越发急躁、镇定点、镇定点、我不停的给自己心理暗示、可都于事无补我的嘴唇已经被我咬的出血了,我的思绪陷进了某个死胡同里怎么也出不来。
就在我陷入自己执念的陷阱时、胸口传来一股清凉的感觉、让我急躁的心情缓和不少、我睁开眼睛摸了一下胸口发出清凉感觉的地方、是我一直带在身上的那块吊坠、我把吊坠放到眼边、以前从来没有如此观察过这块吊坠、原因是它实在是太丑了,黑不溜秋的像一块石头的边角料三厘米宽、四厘米长、上面坑坑洼洼,布满了蝌蚪一样的一样的裂纹、就是这样一块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的吊坠把我从执念陷阱里拉了出来。
我把吊坠从新放进衣服里、有时候最不起眼的东西总是最重要的,我重新把眼睛闭起。
母蛊要对子蛊发送信息应该不能离子蛊太远、我坐起身来扫视四周、陡然我看到表哥手上的人头。
哈哈、我笑了、笑的很开心、“化吉怎么了?想到办法了?”表哥连忙问道。
我点头道:“虽然我不知道可不可行但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把自己想到的东西说了出来、表哥想了一会咬牙道:“干、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好、我起身招呼刘荣在房里找了许多枯木、我的想法是再厉害的生物也怕高温、子蛊在体内显然不能把手拿去烤吧!
母蛊应该在人头里、烧死母蛊应该可以让子蛊停下来吧!
点燃枯木、火迅速燃了起来、火光映得我脸火辣辣的痛、温度足够了表哥把人头扔进火堆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一股肉烧焦的味道飘荡而出。
我看着手上依然在扩散毛细血管心情有些沉重、忽然扩散的毛细血管停了下来、呼、我重重的松了口气一种劫后余生地方感觉油然而生。
我没有灭火而是让它继续烧着、小心点总不是坏事、我坐在火堆旁看着手掌上紫色的毛细血管道:“可惜子蛊不能弄出来啊!”
“你就知足吧!能活命都已经不错了、”表哥听见我的话白了我一眼道。
可让一群虫子生活在自己体内、心里老觉得是块疙瘩,我无奈道。
“嘿、我知道有一种方法应该可以把子蛊弄出来、”刘荣一拍大腿道。
我和表哥都一脸疑惑的看着刘荣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