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鬼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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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鬼事2-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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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浊连忙介绍,“这位是王抱阳的好兄弟,这个是他徒弟。”
 
    “过阴人啊。”方浊的师兄说道,“听说过你,你耍手段耍了你好朋友的那个,我听说过……稀客、稀客,进来坐。”
 
    疯子脸色就很不好看。
 
    “这是我师兄,”方浊对疯子说道,“她说话就这样,恩,她是火居,道号是‘寻蝉’”
 
    寻蝉招呼三个人在屋里坐下,屋里收拾的很干净,墙上挂着三清的画像,靠近窗户的地方,摆着一个案几,上面放着一把古琴。
 
    “所里的事情。我听说了。”寻蝉说道,“承德那个道观的火,是你们放的吧。老严听说失踪了,研究所也和别的部门合并……”
 
    “有人来找过你,是不是?”方浊问道。
 
    “是啊,”寻蝉回答,“毕竟严师叔和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他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
 
    “师兄……”方浊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没地方去了。你知不知道我父母在那里,我去找他们。”
 
    “你放在山门口的时候,还在襁褓里,就夹了一张字条,有你的生辰,写的你姓方,还有两百块钱……”寻蝉说道,“上那里去找,这么狠心的父母,找到了又能怎样。”
 
    方浊就说不出什么话了。
 
    寻蝉给三个人沏茶端过来,对方浊说道,“以后你那里都别去了,在我这里呆着吧,你大哥的单位也许需要你这种人。”
 
    “我是个道士,怎么能当警察呢。”
 
    “警察遇到的邪性案件也多,指不定要你这种人帮忙。”寻蝉说道,“你在所里也有编制,我让你大哥去找人说说情,走动一下,你就算是工作调动。”
 
    “求人的事情,大哥愿意干吗?”
 
    “他敢!”寻蝉说道,“反了他,我就这么个师妹,他不帮,他家那么多亲戚来找他,带些不值钱的山货,我不也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还倒贴。”
 
    疯子听到这里,呵呵的笑起来。
 
    寻蝉对着疯子说道:“你笑什么,今天到了这个地步,不就是你给闹的吗。你说当年王抱阳跟着严师叔多好,眼看着就把那人给逼到死胡同,你倒好,非要跟他抢,抢就抢呗,你当了过阴人,这些年又干了什么,现在倒好,严师叔一辈子的心血都白费,到头还被那人给找到,现在死活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笑。”
 
    疯子一听,立马站起来,对黄坤说道,“走了。”
 
    “还不让人说。”寻蝉嘀咕,“脾气还挺大。吃了饭再走,这几年我知道你也没少给方浊帮忙,可是你能力的确比不上王抱阳……”
 
    疯子不跟寻蝉罗嗦,走到大门口,拉开门就要走了。
 
    刚好有人站在门口,就是那个接收研究所的老者。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疯子好奇的问道。
 
    “所里的人都有档案的。”老者对疯子的提问非常不屑,“方所长的师兄我也认识。”
 
    疯子摊了摊手,和老者擦肩而过,但是听到老者说了一句话,又停下。
 
    老者在说:“我们找到老严了。”
 
    “师叔怎么样了?”方浊和寻蝉异口同声的问道。
 
    “有点邪,”老者说道,“我想了,还是来让你们处理。”



宜昌鬼事Ⅱ 六十一 过阴之张天然7


方浊听到老者这么一说,立即站起来,对老者问道:“严师叔这么了?”
 
    “情况不好说,”老者回答,“你跟去看了就知道。”
 
    疯子正要说两句风凉话,可是看见方浊一脸焦急的申请,就耸耸肩膀作罢。
 
    寻蝉对方浊说道:“事情完了,给我一个消息……还有,自己要小心,现在真的是你一个人了,姓徐的那小子,我看不靠谱。”
 
    方浊支吾两声,随着老者向楼梯走去。
 
    疯子也跟着走,走了两步,回头对黄坤喊道:“你在发什么楞,走啊。”
 
    黄坤如梦方醒,“哦”,也跟着疯子走下楼梯。
 
    老者的有几辆轿车停在居民区的道路上。等他们上了其中一辆,所有的轿车都发动开起来。方向朝着东边。过了通州,仍旧在不停的前行。
 
    在车上方浊一再问起老严的情况。可是老者没有回答。
 
    很明显,老严的情况不妙,而且很诡异,老者解决不了。
 
    车队完全开出了市区,到了郊区,公路两旁都是农田。现在是冬天,农田的麦苗只生长出一点点,覆盖在田地上。现在旷野里已经飘起了雪花,天色铅灰,看样子雪会下的越来越大。
 
    车又开了半个小时。然后停下。
 
    众人都下了车。
 
    老者指着前方开阔的农田说道:“就在那里。”
 
    疯子和方浊向老者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无垠的田野里,有一个土台堆在那里。上面隐约有人,隔得远了,看不清楚。老者的部下都距离那个土台很远,都警惕的站立。
 
    地上的雪已经开始积了薄薄的一层,旷野的温度比市内要低很多,所以雪积起来的快一些。
 
    老者带着方浊三人,在田地里走着,脚步踏在雪上,已经有了咯吱的声音。四个人和那个土台越走越近。走了七八分钟,走到土台边缘。
 
    土台上有很多竹竿,竹竿上挂着很多长条形的布幡,随着风在飘动。
 
    四个人都驻足,看着土台。
 
    土台上一个人一个人盘膝打坐,眼睛闭着。样貌正是老严。
 
    老严这样坐着已经很久了,他头顶和肩膀也积了一层雪花。黄坤看到老严的样子,心里不再像刚才那样浑浑噩噩,而是想着,这个状况没有什么太诡异的地方啊,为什么老者说解决不了。
 
    疯子转过头对黄坤问道:“你行不行?扛得住吗?”
 
    黄坤正在疑惑师父为什么要这么问自己,突然看见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草帽,而且他的脸……
 
    黄坤心里一惊,马上看到自己身前蹲着一只兔子,灰色的兔子,那个兔子蜷缩着身体,毛都耸立起来。黄坤再看去,方浊身前蹲着一个黄色土狗,也是把伏在地上,尾巴紧紧的夹在后腿。黄坤正在奇怪,那里来的这两只家畜,却又发现,自己面前的兔子和方浊身前的土狗,脑袋都是稻草扎出来的模样。当黄坤想到这一节,也就同时意识到空气中有一股诡异的压力,这股无形的力量,能让人无法呼吸。原来这两个家畜,替自己和方浊抵挡了巨大的压力。
 
    老者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罗盘,上面指针正在滴溜溜的转动不停。
 
    现在黄坤知道了,为什么老者的要找他们回来。因为老者的部下都没有办法接近这里。土台附近范围一定有什么古怪。自己和方浊身前的两只家畜,一定是师父施展的法术。
 
    而老者手上的罗盘一定是个具有强大磁力的机械,能够抵挡。
 
    “你们都别动。”疯子说道,“我上去。”
 
    疯子慢慢走到土台上,艰难的一步一步靠近老严。走到距离老严附近的时候,疯子的身体摇摇晃晃,疯子伸手在老严的头顶上摸索,然后慢慢从老严的头顶拔出一根铁钉。铁钉很长,超过半尺。
 
    “是丧门钉。”疯子嘴里喊道。
 
    铁钉完全拔出的时候,老严的七窍同时渗出鲜血。身体向后倒去。可是倒下仅仅是腰部以上。下半身仍旧盘着膝盖。
 
    疯子又弯下腰,在老严的大腿上拔出同样的两根钉子。
 
    疯子从身上掏出一个稻草做的小人偶,那个人偶在地上蹒跚几步,突然就燃烧起来。
 
    “解了。”疯子喊道,“没事了。”
 
    黄坤和方浊身前的家畜都消失。
 
    方浊连忙冲到土台上,蹲下身体,查看老严。
 
    “师叔。”方浊嘴里喊着。
 
    老严的身体突然一下子站立起来,嘴里念着,“崇光、崇光、崇光,我是崇光。”
 
    老者问道:“头顶插了这长一根钉子。人却没死?真奇怪了。”
 
    “只要找准穴位,力度巧妙。”疯子说道,“是死不了的,不过这也是做这个事的人目的,老严现在比死了还不如。”
 
    老严嘴里仍旧喃喃念着:“崇光、崇光……”
 
    “他在说什么,”老者问道:“崇光,是个什么意思,人的名字吗?”
 
    疯子摇摇头,看向方浊。方浊也摇摇头。
 
    黄坤却什么都明白,并且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情,师父和方浊的确不知道老严和张天然的那些恩怨。真的如老严当年自己所说,七眼泉发生的事情,不会让世人知道。
 
    “崇光、崇光。”老严茫然的走向田野,方浊过去抓住老严的衣袖,“师叔,我们回去吧。”
 
    老严把方浊的手甩开,走进飘着雪花的田野里。
 
    “他已经没魂魄了。”疯子说道,“找个地方让他苟活下去吧。他一时死不了,张光壁不会让他死得这么痛快的。”
 
    方浊看着老严走远的背影,嘴巴咬着拳头尖,眼眶红红的,“师叔照顾了我这么多年……”
 
    疯子对老者说道:“能替他找个稳妥的地方吗?”
 
    “不用你要求。”老者说道,“我们也不会任由他不管的。”
 
    黄坤看到师父的眼睛眯着,牙关紧闭。
 
    方浊说道:“赵先生死前,也是这样吗?”
 
    “差不多吧。”疯子说道,“但是老赵比他强多了,没有如他这么垮掉。”
 
    “他在我面前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方浊说道,“我以为他什么事情都能扛得住。”
 
    “每个人都有扛不住的时候。”疯子说道,“老赵也一样。”
 
    老者没有加入交谈,而是在收集土台上的布幡。布幡上都写了字,全部是一些道观的名字。
 
    “这是在示威吗。”老者轻蔑的说道,“公然亮出名头出来。”
 
    “他现在有把握了。”方浊回答。
 
    疯子接着说道:“他不会在像从前那样躲躲藏藏,他要明着干了。”
 
    老者铁青着脸,慢慢查看布幡上的道观名字。
 
    “不过和我们没关系了。”疯子摆摆手说道。
 
    老者垂下头,长长叹了一口气,对方浊和疯子说道:“其实以我的一贯做法,就是把他们都给端了,有多少端多少……可是政策变了,上级要求稳定,能够说服的尽量说服。使用武力,是最后的选择。这是我刚接到的命令。”
 
    疯子已经走出几步了。
 
    “所以。”老者说道:“我给你们机会,最后的机会。”
 
    “我不管了。”疯子说道,“你爱怎样就怎样。”
 
    可是方浊没有动。
 
    疯子看着方浊,“你不会这么傻,要留下来把。”
 
    方浊咬着嘴巴,不说话,也不动。
 
    “你真以为你能做到吗?”疯子喊道,“老严都做不到,让他们这些道士闹腾去。你搀和什么?”
 
    “我也是道士。”方浊说道,“徐哥,我生下来就是道士。”
 
    疯子气的跺脚。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对着老者说道,“我在宜昌,随时等你。”
 
    老者说道,“你们事情我都知道,我给你时间,安抚好你们南边所谓的四大外道。北边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
 
    “湘西凤凰山有点难办,宋银花不好惹。”疯子说道,“到时候方浊要去帮忙。”
 
    “我办了师叔的丧事。就来找你。”方浊说道。
 
    疯子准备走了,看到黄坤仍旧木然的看着老严远去的背影。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疯子第一次对黄坤发火。
 
    可是黄坤没有任何表情,看着师父的脸,嘴里慢慢吐了几个字,“是的,师——父。”
 
    两师徒走到公路上,一辆车送他们走了。
 
    方浊在地上收拾布幡。
 
    走到田野边缘的老严,被几个便衣工作人员给拦住。老严挣脱了这几个人,在纷飞的大雪里狂奔,嘴里大声喊着,“崇光——崇光——”
 
    他是真的疯了。
 
    方浊说道,“等他去世后,我守了灵才能帮你。”
 
    “可以。”老者冷漠的说道,“我看也等不了多长时间。”
 
    (张天然完)



宜昌鬼事Ⅱ 六十二 日记本


日记本
 
    先说一下题外话,很多网友说我写的鬼故事,一定是我有过亲身经历的。不然不会写的这么像真的。我一直对这个话题保持沉默。
 
    其实呢,我也有时候认为自己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当遇到这些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的时候,又能从灵异的角度去思考这些问题。
 
    至于说我到底没亲身经历过没有,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下面我就说一个我亲身经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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