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旅行的最后一晚,他们在海滩聚集着,并堆出营火,那火还是取自恒春有名的“出火”,有着特殊的意义——希望经过这“不灭之火”的祝福!每一个人都能迈向光明大道。
“这是什么?”嘉桦凑近鼻子去闻杯中的饮料,淡淡的水果酒味溢满鼻息,每个女生手上都有这么一杯。
“莱姆酒。”净文再倒进三分之一的苹果西打。“尝尝看,味道很棒的。”
“这不会醉吧!”她用舌尖尝了个味道,还好感觉不会很像酒。
“应该不会!”净文用下巴指指男生。“他们醉的可能性比较大。”男生每人手上都有两瓶台湾啤酒,倒完后她把苹果西打传给别人。
“各位!”营火晚会的主持人站起来,带头领着众人。“我们一起干杯!首先——祝福大家毕业后,都能步步高升,前途光明!”
“YA!”每人都举杯就口,一仰而尽,从不喝酒的嘉桦在这样狂放的气氛下,也喝了一大口,只是莱姆酒虽是水果酒,也加了汽水稀释,但她还是明显感觉到一股烧热从喉咙滑进胃中,甚至可以感觉到冑液和酒精的融合,接着浑身冒上一股热气。
“我们难得有这个机会齐聚一堂,即使是平常上课都没有到得这么齐,因为不少人都翘课了!”说完后,众人一阵哄笑。
“难得今晚星光灿烂,营火烧得热又亮,大家一起来说说自己对现在和未来的理想!”
“好へ!”
在歌声与海浪拍岸声中,每个人轮流说出自己的梦想,并用啤酒、莱姆酒加苹果西打等带有酒精的饮料,互相举杯祝贺,气氛热闹异常。
“嘉桦,妳还好吧?”秀绮望着头偎着她的肩、脸上浮现一抹奇异赧红和微笑的嘉桦。
“我不知道,只觉得全身好热,脑袋晕沉沉的——”她带笑地说道,眼波盈盈流转着,好奇异的感觉,她觉得眼前的一切变得好不真实。
“是因为靠近火堆的关系吗?”
“我不知道……”她喃喃地说道。
“陈嘉桦,轮到妳上来说话了,”远方有人对她这样叫道。
“轮到我……喔!”她不稳地站起身,奇怪!怎么地好象在晃?
“她好象有点不太对劲。”坐另一头的吴尊对月华说道,她眼睛亮得吓人,不常笑的她,嘴角居然一直带着笑,走路也不太稳。
“嗯!嘉桦,妳没事吧?”月华也发现她的异状,大声问道。
可嘉桦好象没听到,她摇摇晃晃地走到用沙子临时堆出的发言台上,她小心翼翼地踏上去,感觉自己站稳了,才开口说话,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令所有人都看呆了,他们从没发现她竟可以如此耀眼、美丽。
“这四年——喔!不!正确的说法是这三年半来,我过得很充实,每一天,我都念我喜欢的书、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和喜欢的人做朋友,所以,我可以大声地说——”她停了一下,用手圈住嘴巴大声喊道:“我没有白过我的大学生活——”
一说完,立刻赢得满堂的喝采。
“未来,我也将继续这么做!让每一天都过得很棒!这个就是我的梦想!”
说完后,她朝大家深深鞠个躬,便走下台,不过没走几步,整个人便跌坐在沙地上。
“嘉桦!”几个好友立刻冲向前去扶她站起来。
“妳到底怎么了?”月华担心地问道。
脸上微笑不见,嘉桦露出痛苦的神情。“我……头好晕、好想吐!”
“她醉了。”吴尊也走上来探视。
“不会吧!才喝一杯耶,而且都加了苹果西打。”秀绮没看过谁酒量那么浅。
“她可能对酒过敏吧!而且认识她这么久以来,从没见过她喝酒。”净文摇摇头道。
“水果酒很好喝,但后劲很强。”吴尊说道。
“好了!别说了!”嘉桦出声打断他们。“我现在只想躺在床上睡觉。”她奋力站了起来。
“那好——我送妳回去。”秀绮说道。
“我也去。”
净文和秀绮两人各自扶着嘉桦慢慢走回去。
“第一次看到嘉桦这样失态。”月华失笑道。
“酒量虽差,酒品却还不错!醉了就睡,这样是最好的。”
月华闻言脸上笑容稍敛。“你最近很会帮她讲话喔!”明知这样的妒意很无理,但就是无法克制,两人交往的愈久,她的不安就愈浓。
他轻轻叹息,用手指点了她的额头一下。“这叫就事论事,不是帮她讲话。”
她没吭声,两人走回原位坐下,场上的发言仍热烈进行着,众人笑闹不休。
轮到吴尊时,他站在台上,以王者的气势说道:“我未来的打算嘛,当然是——”他故意卖关子打住。
旁边有人立刻叫嚣。“就是赶快把丁月华娶回去做老婆,然后生下两个娃娃当爸爸!”说完后,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结婚生子?他愣了一下,然后望向已经害羞得低下头的月华,一旦过了今晚,这样的远景是必然的,可那好象还是很遥远的事。尽管有这样的想法,但他脸上的笑容仍未减少。“那是一定的!在成家之前,我还要做大事业、赚大钱,这样才能好好疼惜我美丽的妻子,给她吃好的、穿好的。”
月华掩住嘴,露出笑颜,然后毫不忸怩地大声宣告。“我的未来与他同步!”
众人立刻给予掌声,并起哄要他跟月华KISS!盛情难却,他们当众深深吻着,将蕴积了一整天的情欲推得更高。
眼角瞥见秀绮和净文的身影,她们加进来参与后,月华赧红着脸靠向吴尊,小声地说道:“我现在先回去准备,半小时后,你再想办法偷溜出来,我已经订好了小木屋,就在第三排最后一间……我不会锁门的。”
“我知道了。”吴尊压抑着兴奋,小声回道。
当月华起身离开时,有人问她要去哪?她笑答要去上洗手间,便踩着轻快的脚步离开。
她可以感觉到心脏正快速地跳动,如果再不停止,好象会爆掉一般,今晚的她真的很大胆,她觉得某种束缚已经完全从体内挣开,将心底深处那份性感与大胆全释放出来!
只为了他!只为那个像风一样难以捉摸的男人!
脑中浮起以往两人亲密吻触的画面,她知道吴尊会是个热情又温柔的情人,献身给他,她心甘情愿;她相信,经过这一晚,两人的爱情会更稳固、浓烈,吴尊必会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她身上,并且更为她着迷!
来到小木屋区,她朝住宿的小木屋走去,这次旅行他们住的都很好,她和嘉桦、净文及秀绮合住一间四人房的小木屋,就位在第三排倒数第二间。
本来她想订距离大家远一点的房间,偏偏全客满了,只剩最后一间小木屋,虽同属第三排区,但与她们所住的那间小木屋还是有段小距离,得更往里面走进去一点,再绕过一排树丛才会见到那屋子,隐密性相当足够。
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片黑暗,嘉桦已熟睡了,对她的叫唤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从衣柜中拿出一个小包包,掏出一片避孕药吃下,这半年来,因为经期的问题,在医生指示下,已经吃避孕药一段时间了,所以她不担心今晚会有后遗症……当然不敢说百分百没事,但她相信,即使有事,吴尊也会负责的。
走进浴室洗澡,并换上性感的内衣,在腕间、颈子轻轻点上香水,打扮满意之后,将一切收拾干净,便拎着小包包离开,但因过于兴奋,她居然忘了将房门反锁便关上了,然后快步地、怕被人发现一般,偷偷溜到她自己租下的小木屋去,等待吴尊的会合……
吴尊默默计算着时间,每分钟都像一个小时那么长,好不容易捱过半小时,正想神不知鬼不觉溜走时,却被罗大威等人拦下。
众人上台发完言后,便各自成群活动去,罗大威和陈斯文拿了两打啤酒过来,后面还跟着三个同班同学。
“吴尊!我们来划酒拳。”斯文吆喝道。
他暗暗喊苦,但又不好拒绝,因为平常就是这样玩,所以只有硬着头皮留下来,而这一玩便不得了,啤酒是一瓶一瓶的灌,饶是他酒量佳,在灌了七、八罐台啤后,也开始头晕目眩。
看了看表,他暗暗呻吟,天呀!已比原先预定的时间晚了两个小时,不晓得月华有没有气坏。
不管了!现在即使撕破兄弟情面,他也要先开溜。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我回去上个厕所。”
斯文哈哈大笑。“干么要那么麻烦?大海不就在那一边?”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谁跟你一样会干这种不斯文的事!”说完挥挥手,便踏着有些不稳的步伐离开,待离开他们的视线后,立刻拔腿狂奔,迅速到达小木屋住宿区。脑中记着第三排最后一栋小木屋,他默默数着,因为男生住在第二排,分属不同区,确定后便朝那个方向走去,途中,他突然听到一声爆裂声,头一抬,只来得及看到整区的灯光瞬间熄灭,陷入黑暗中。
这是怎么回事?他四处张望,不只小木屋区,这一带全停电!往四周看去,就只有远在海滩上旺盛燃烧的营火最明亮、清楚!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适应了黑暗,但仍旧什么也看不清楚,头上的繁星,只让他依稀辨识得出小木屋的影子,他顺着走,好不容易摸到了“最后一间”。
本来害怕会走错小木屋,可是一转把手——没锁!于是很顺利的就推开了,他心头大石顿时落下,没错!就是这了,借着外面些微的星光,他可以看到床上隆起的身影,看来月华等他等得睡着了,或是——害羞的装睡?
他微微一笑,站在门口。“对不起,我来晚了。”然后,轻轻把门关上、落锁。
他发誓,今夜他一定要用最多的温柔和爱情来补偿她。
摸黑进入浴室将自己冲洗干净后,他爬到床上,将已熟睡的她揽进怀中,却发现她身上只穿著薄薄的内衣,他不禁失笑,可惜现在没有灯光,他相信她一定为他穿上了很棒的内衣,一触摸到她纤细滑腻的肌肤,以及闻到如少女般的幽香时,本来就已经昏醉的脑袋,更加沉醉了。
“华……醒来。”他轻轻呼唤,可身下的人儿依旧没反应。
不忍粗鲁唤醒她,一记记轻吻不断落在她的脸颊、唇瓣,在她的齿间尝到了莱姆的芬芳,引得他按捺不住,想要需索更多,手无法克制地顺着她柔美的曲线游移而下,为她褪去最后的屏障,在她的山林丘壑中嬉游。
终于,沉睡的人儿有反应了,呢哝的呻吟像天籁般美妙,令他深深一震,欲念更加高涨,酒精彻底在他脑袋内挥发,浑然末觉身下这美丽、娇柔的女性躯体跟以前触摸过的有何不同……
被酒精烧得意识不清的嘉桦,则陷在一场又一场介于真实与虚幻的梦境中,她感觉到如蝴蝶般的轻扑骚动从她身体最隐密处窜出,然后随着血液,顽皮的在她体内肆游,令她忍不住蠕动、喘息。
华……?是谁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她想翻转过身体,可身上像压了石头一般,动弹不得,她试着推开那束缚,可她的手却被拉开,十指被人紧紧纠缠住……手动不了,那身体总可以推开吧?可当她仰起身体时,却感受到更加烫人的压力逼迫了过来.
好闷!好热!压着她无法动弹的是太阳还是火炉?她迷糊地想道,要不然为何会如此炽热?连她的身体也被烘得好热、好干,体内的水分似乎要被蒸发掉……
渐渐地,原先轻扑的力道加重了,私密处变得更加火热、潮湿,她想要合腿夹住那种感觉,不让它再扩散,但她的腿却如铅一般重,丝毫动弹不得,直到某种强烈的痛楚将她刺穿!好痛!她几乎失声尖叫,而她也相信自己叫出来了!可声音为什么听起来像蚊鸣,好遥远呢?
所以,她到底有没有喊出来?
她不知道,而那莫名其妙的压迫依然还留在她体内,让她极不舒服,所以她晃动身体,想摆脱掉,但不知怎地,她的意识却愈来愈模糊,一种前所未有夹杂着酥麻和疼痛的感觉占据了她,让她的力量慢慢消失,再也无力反抗,只有任凭那莫名的律动像漩涡一般将她卷进去,当她觉得自己即将喘不过气以为要灭顶休克时,一股灼烫的热流突然冲进她体内最深处,同时,一片黑暗也彻底淹没了她……
一阵有如要把耳膜穿破的尖叫声将他从深沉的睡梦中唤醒,还来不及睁开眼睛,就可以感受到身下有双小手正不断推他、打他,而且力道都相当重,显示身下人儿气坏了!
他闭着眼微微一笑。
当然她会生气,因为历经了昨夜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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