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舞流年(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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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父子)-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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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诩天回到了所居之处,见院内空无一人,不由叹息着摇了摇头,溟儿若真的乖乖听话,才是奇异之事,此刻见他不在房内,倒也并不觉意外,与百里忘尘相约,依言带去了无爻,两人虽未言语,但无爻已再未现出那日失态之状,想必时日久了,便可完成与百里忘尘所约之事,那时便该是百里忘尘回报之时了,虽是拿无爻所换,但对无爻也无害处,相信溟儿知晓之后也不会反对才是。

出了院,猜想着溟儿不知会去往何处,今日正是第二日,离三日之期只差一天,澜瑾正是万分期待能帮溟儿夺取天下,即便让溟儿服下毒物,也不会太过严重,但对于此事,他仍是隐隐有些不安,只要事关溟儿,便不由得不叫他更为谨慎了几分。

“澜瑾在何处?”沉着脸,他唤住了不远处经过的婢女。

被唤住的婢女战战兢兢的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的答道:“回尊主,澜公子在前院,是少庄主吩咐的,已命人小心看守。”偷偷觑了一眼暗皇的脸色,听出了一些话中之意,她连忙接着说道:“若尊主欲往,奴婢……”

“带路。”祁诩天仍旧沉着脸,离三日之期不远,溟儿眼下虽无事,却不可保得明日如何,对那思归,他必须问个清楚。

察觉他身上散发出的阴沉气息,那名婢女连忙称是,急忙将这气势迫人的暗皇领至了前院,到了澜瑾关押之处,才敢行礼退下。

命人打开了门,祁诩天走到门内,澜瑾见着是他,顿时神色一变,连忙从床上起了身,望了望他的身后,才开口问道:“三日之期将至,尊主可是为此而来?只是为何不见我主?”口中这么问着,澜瑾眼中流光一转,未见那位殿下,倒是让他有些欣喜。

“你到高兴。”祁诩天并未忽略澜瑾眼中一闪而过的喜色,不知澜瑾为何露出此种神情,莫非是那思归……眼眸微阖,他的身上霎时透出了凛冽的杀意。

澜瑾神色一僵,眼神顿时游移起来,对着暗皇此刻那摄人的威仪与恐怖的气息,他不知为何竟不敢正视,原本编好的言辞却是不敢开口说了,“为何不高兴,我主定会无恙,澜瑾只是为此开怀而已。”对着那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眸,他不自觉的有些心虚起来,忍住想要退后之势,勉强迎了过去,却发觉那双眼眸此刻正牢牢盯视着他,面具之下,那双狭长的眼印着浅浅金芒,平静,却透着浓浓的威胁与嗜血的煞气。

“果真如此?”似乎是漫不经心的,祁诩天缓缓踏前一步,随着他踏出的那一步,澜瑾顿觉一阵悚然,不明白为何会对一名江湖中人生出恐惧敬畏之意,他终于忍不住退了几步,“思归未解,若尊主担心我主,便不要吓着了澜瑾才是。”

思归,不提思归也罢,此时澜瑾又欲将思归要挟,祁诩天蹙起了眉,随即又缓缓放开,唇边已勾起了些许弧度,“看来你仍是未曾学乖……”轻轻吐出了这句话,祁诩天随手挥出了一掌,看着澜瑾被掌风扫过,重重落于地上,神色淡淡的瞥了一眼落满他衣襟的血红之色,眼中透出了几分不耐,“本尊说过,莫要以为身负玄邰之名我便不会杀你,若不是为了思归之毒必须留你性命,本尊也有的是方法可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知澜公子可要试上一试?”

澜瑾捂着口中吐出的鲜血,开始后悔不该答应了此次苍赫之行,那位殿下与眼前的暗皇分明都是不可轻易招惹之人,他当初怎会以为凭着自己之能定可轻易完成任务呢,此时后悔不知是否还来得及?从面前之人的身上,已觉出了刚才那番话绝非随口而言,那恐怖的男人是真打算这么做,若是再让他知晓思归真实的药性……

祁诩天见澜瑾神色不断变换,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思归药性究竟如何?今日你若是不说,往后……便不用说了,你可考虑清楚了?”负手站在他身前,望着脚下的澜瑾,祁诩天缓缓开口,不见半点起伏的语声让澜瑾身上一寒,知晓今日再也躲不过,他终于说出了几个字,“那是思归,也是春半……”

门内,澜瑾正被迫着一点点吐出思归真实的药性,门外,云昊山庄的管事却正在前院四处转悠,听下人说瞧见暗皇到了前院,他立时打算前来禀报水月公子之事,要知水月公子已进了关押尹千逸的房内许久,也不见出来,虽不虑水月公子的安危,但他先一步禀报了暗皇,之后如何便都与他无关了,想着如何说才不会惹怒那性情难测的暗皇,他在前院各处都走了一遍,正打算找人问问暗皇去了何处,忽而听见关押澜瑾的房内传出一声巨大的爆裂声响。

四处飞溅的木片碎屑如同一阵暗器向澜瑾袭去,桌椅摆设,窗棂床榻,房内半边所设之物尽皆被掌风所毁,祁诩天眼中的杀气已凝如实质,“春半,好个春半……澜瑾,你是在找死!”撤了掌,祁诩天一字一字的说着,听完澜瑾所言,知晓了那药性,他简直不敢去想溟儿将要受得怎样的苦。

抹了抹唇边的血迹,任由飞射而来的尖利碎木击到身上脸上,澜瑾苦笑着点了点头,“此时我也发现,这一回恐怕真是算错了呢。”春半一发作,要解去便必须与人交合,若是那位殿下碰了旁人,这暗皇还不知会如何,看眼下情形,即便最后真能如愿使得那两人分开,但恐怕不等自己看到最后结果,便会丧了性命了,实在是不值啊不值。

“药性何时发作?”压下心头的杀意,祁诩天厉声喝问。

“因人而异,这可说不准,但可确定的是服下之后,三日之内,定会发作。”而今已是如此,说不准片刻之后便会死在暗皇手下,有了此种准备,澜瑾又恢复了平日的嬉笑之色,说的很是轻松的模样,“对了,不知我主如今何在,若尊主大人不在身边,药性又恰好发作……”

祁诩天闻言立时抬起了手,打算将澜瑾毙于掌下,忽然门外传来了一人的话音,“尊主何在?老奴有事欲禀。”。

“说。”鹰一般的眼眸仍是紧紧盯着澜瑾,这一刻,他心中的不安于怒气已让他失去了所有的耐性,不论澜瑾身份如何有何图谋,让溟儿服下了那样的药,已足以令他死上千百次。

“老奴奉命随侍,跟随水月公子到了关押尹千逸之处,只是公子许久仍未见出来,老奴听闻尊主已回,特来禀告。”

“哎呀,莫非是春半的药性刚好发作?”澜瑾听得门外所传之言,含着惊讶低喃了一句。

溟儿!再无心处置澜瑾,祁诩天腾身而起,落在了门外,“尹千逸在何处?”

管事被抓住了衣襟,迎着那双要噬人一般的眼眸,抖着手,指了指另一头的院落,“就……就在那头……”

话音刚落,眼前已不见了那双恐怖的眼眸,管事白着脸色,觉得自己如同由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不知为何暗皇会如此紧张,他张望另一头关押尹千逸的屋子,盼着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

第一百一十四章  春情

此时,看守在尹千逸房内之外的守卫仍是认认真真的守着,忽而的,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身影,还未来得及瞧清,已被一击掌风扫到了地上,倒卧在地抬头一望,站在门前的不是那暗皇还是何人,虽听闻过暗皇之怒,但此时站在门前的暗皇,那一身可怖的气息,可不是怒意那般简单。

祁诩天挥开门前的守卫,一抬手已将房门打开,怀着心中焦急,踏入了房中,屋内一片昏暗,如同与外界隔绝了一般,在那片黑暗之中,带着痛苦的呻吟显得尤其清晰,除了那痛苦呻吟,还有着若有若无的喘息之声,极力压抑的喘息,分外轻弱,落到他的耳中却霎时心中一紧。

那是溟儿情动之时才会发出的低喘,每每都是在他怀中,一边迎合着他的需索,发出那动人的轻喘,而今……

努力压制住心中疯狂欲起的杀意,他一步步向里走去,目光所及,可见散落于地的衣袍,那抹莹白的颜色,在黑暗中显得分外惹眼,想到溟儿若是被药性所制,被他人碰了他的身子,便叫他再也按耐不住心底叫嚣的嗜血欲望,双目如透血色,他头一次无法控制的双手微颤,挑开了床边的帐幔。

床上,黑发在枕边散落,几缕发丝似乎被额头汗水打湿,贴在了颊边,白皙的肤色已晕着绯红,双目紧蹙,微阖的眼眸在他探身之时倏然打开,闪过一道寒芒,在瞧见是他之后,才又缓缓阖上,“父皇……”

含着低颤的语声呢喃,轻声唤着他,祁诩天缓下了神色,眼神扫过那微微敞开的衣襟,上头除了他所留的痕迹,并无其他,溟儿只着着内衫,很是凌乱,但床上,并无他人。“父皇担心溟儿会被药性所制。”

祁诩天一扫床边,才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之中看见了尹千逸,那痛苦的呻吟正是由他口中而出,颈边与胸前,凌乱的伤痕漫布其上,可以看得出,若非溟儿药性发作无法放手施为,此时的尹千逸绝不只是受伤而已。

知道祁诩天定是瞧见了尹千逸,祁溟月睁开了眼,“那药,确是厉害,才会让尹千逸有了可乘之机……”咬着唇,努力抑制住身下的欲念,他坐起身来,一把将床边之人拖到了身下,“父皇,溟月这回可真受不住了。”

“还以为溟儿会控制不住药性,父皇已打算活剐了碰你的人,然后再好好惩罚溟儿。”溟儿的衣上还沾着不少血迹,那是尹千逸留在溟儿身上唯一的痕迹了,探出手,他解开那层薄薄的衣衫,“父皇已问清楚了药性,一会儿恐怕溟儿需得受些苦了……”他将从澜瑾口中问出的药性细细说了一番。

“也就是说,只要不是父皇,溟月便可轻易解去春半的药性?”从未试过而今这般的感受,身下欲望难解,被父皇所触及,却引来一阵痛楚难当,咬着牙,他吸了一口气,忽然听到那阴暗的角落中所传出的轻笑,和着痛苦的呻吟声,很是诡秘。

“父皇?溟月?祁溟月?原来并非水月,而是溟月殿下,不是暗皇,竟是苍赫帝王?父子逆伦,果真是……未将天下人放于眼中……”尹千逸倒在血泊之中,眼前的一切已渐渐开始迷蒙,那两人的对话他却听得分明,“还有那春半,呵呵呵,真是不错,若是先前从了我,岂非……便无事了?”

痛苦的呻吟,由轻至响的疯狂笑声,尹千逸所言让祁诩天目光一冷,抬眼望着溟儿露着痛苦之色的脸庞,他缓缓问道:“他方才可有碰了溟儿?”

“他的手碰过我,父皇可要对他如此的勇气奖赏一番?”祁溟月覆在祁诩天的身上,眼见父皇便在眼前,可双手一触及,想要再亲近一些,身子便是一痛,心中怒斥着这该死的药性,他只得将双手置于身下,自行纾解。

祁诩天闻言眼神再度一凛,再看溟儿此时之状,显然是禁不起他的碰触,思及尹千逸先前碰过溟儿的身子,想必溟儿定不会如此痛苦,不若此时,溟儿被他所触便会疼痛难当。

不可被他碰触的溟儿,尹千逸却可以……只是这一点,便让他难以抑制心中的杀意,溟儿本是他的,如何能被他人轻易碰触,若是他不可以,旁人便是连占得半点也是不可饶恕!

“溟儿暂且忍着些,父皇定会设法为你解除药性。”轻轻侧过了身,让溟儿躺下,祁诩天从床上起身,行至尹千逸面前,静静的看着仍在血泊中挣扎的尹千逸,鹰眸之中闪过一道锐光,“溟儿可还记得,他是用哪一只手碰的你?”

抚慰着身下的欲望,却并无多大效用,祁溟月不耐的低喘几声,侧首蹙起了眉,“左手……或许是右手,记不清了,父皇快些解决便是。”尹千逸今日已难逃一死,此刻他已无余力去关心他的结果,春半药性如何解去,才是他苦恼之事。

“既然如此,便左右一起吧。”勾起一边嘴角,狭长的眼眸中划过厉色阴沉,唇边弧度不见半分笑意,只听两声异响,两条断臂顿时在空中扬起,又落到了尹千逸的身侧,凄厉的惨嚎声让祁溟月再度蹙起了眉,“父皇为何不一次解决?”一阵又一阵涌起的欲念让他失去了所有的耐性,无论他如何施为,若是不与人交合,似乎真的无法让他释放。

“看来溟儿是嫌你太吵了。”祁诩天指尖微抬,噗的一声,尹千逸颈边已出现了一道小口,看着尹千逸眼中露出的惊恐与痛苦之色,祁诩天再度扬了扬唇,“放心,你还不会马上死,只是让你无法出声而已,想要死,恐怕得等血液流尽,方能如愿了。”

淡淡的语声似乎是在安慰一般,无比轻缓,却令人无比恐惧,尹千逸瞪大了双眼,瞧着眼前的身影回到床边,对着床上之人轻轻低语,“父皇已解决完了,碰了你的人,我会让他慢慢的死,绝不会吵了溟儿。”

“父皇不如想想,如何替我解决了这儿的麻烦?”祁溟月牵起身侧之人的手掌,覆于身下的欲望之上,随着这一举动,如同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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