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明心握住花穆烟的手,那个呢喃着自己名字的人,原来早就存在他心里的,这太可笑了……他竟然有喜欢着花穆烟,明明喜欢着另一个人。
崔逸离心中百味陈杂,这两人之间他还能插足?曾经他幻想过,但这么久了花穆烟并没有考虑他,就算没有明心在身边。
“鸢鸢,不要离开……”
“你不在的日子,最初的时候他都是这样。”崔逸离不想回首那个时候,花穆烟的精神越来越差,人也消瘦得不成样子,白天找人,晚上头痛难忍,谁也劝不了他。“他真的为你付出很多。”崔逸离眼睛变得红红的,泪水在看到呢喃的人时,无法控制地流下来,“谁也代替不了你,就算他没有你的记忆。你难道就不能爱他吗?”
明心被如此责问,只有惭愧,“吾其实……”
“他需要你。”崔逸离泪水已经止不住了,“我求你了。”
望着夺门而出的人,明心握紧了拳,这又是怎样的一笔糊涂帐?“你为什么不是喜欢崔逸离?为什么吾又不只是喜欢你?”
“鸢鸢……”花穆烟慢慢睁开了眼睛,伸手抚着明心的脸庞,他撕去明心的假脸皮。
“你真的是鸢鸢?”花穆烟混乱思绪,不敢相信的模样让明心心中一痛,他反手搂住花穆烟,“你怎么这么傻?这么痴?”
“鸢鸢,我的痴傻能换来你的心吗?”花穆烟问着,他很意外明心竟然点头了,“我爱你……”花穆烟轻吻明心的唇,他的宣言也是誓言。
“鸢鸢,我想爱你……”花穆烟将明心轻推到床上,呼吸也越来越快,他灼热的视线央求着明心,爱了就卑微,为爱人卑微又如何?只愿心心相应而到白首不相离。
明心脸上浮着红晕,低垂眼帘也别开脸,这样不就是默许了?
花穆烟缓缓解去明心的扣子与衣带,明心有点紧张,花穆烟也紧张同时小心翼翼,他要给明心留下美好的印象,一年了,他终于想起来了!!
(亲们自行补脑)
“嗯……穆烟……”明心在花穆烟与他结为一体时情不自禁地喊着男人的名字,花穆烟可别提有多高兴了,“鸢鸢,再叫我的名字。”
明心被这么提醒,害羞得咬紧唇,打死也不再开口,但情到浓时的呻吟不可避免地逸出口来。
花穆烟有小小的郁闷,但这影响不了他大好心情,小别胜新婚,现在心意相通的欢爱更美妙,明心如此动人的时刻他会永远记下来。
花穆烟体力充沛,但明心以刚恢复为由,只允许花穆烟来一次。
“明天要补回来。”
“明天也一样不能多行交欢。”明心拒绝,但他的语气也并没有拒绝第二天的求欢,花穆烟乐滋滋的,每天一次也知足了,可别吓跑了小心肝。
花穆烟因祸得福,竟然得了明心首个认定,这一天之后,两人的关系可想而知,而那个总跟着花穆烟、暗恋着花穆烟的少年,突然就此消失了,崔逸离没办法看花穆烟爱别人,明心与花穆烟心意相通之后,他留在花穆烟身边也是无意义。
崔逸离离开得干脆,当时还劝明心留下,明心感激这个人同时也深深觉得对不住这个人。
这厢明心与花穆烟确定了感情,那边君琅邪的尊器也来了,得到消息的明心突然惊醒,颜钥还在等着他!
此时,明心又面临一个选择。
两难的局面困扰着明心,是选花穆烟的深情圈爱,还是颜钥的初恋酸甜,更重要的是,颜钥还在沉睡。
这么一对比,明心要放弃谁就很明显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在上
一桌好菜加美酒,那是接待明心的。明心随侍者来找君琅邪时,屋内并没有人,侍者怕明心误会,特别按君琅邪交代的说明。“堡主本来一直都在等公子的到来,不过刚好有急事离开一阵,公子不要见怪。”
明心见那桌上的酒尊倒着酒,位置有被挪动过,以君琅邪的脾气侍候的下人不敢有如此不小心的纰漏。
“吾等他。”
侍者退至一旁,明心也没等多久,君琅邪便到了。
明心避开君琅邪的视线,接触多了,当初那种害怕的感觉慢慢减弱,今天君琅邪出乎意料地没穿黑色,黛蓝的锦袍更显其年轻英俊,那股狂傲的味儿减弱了几分,俊得就如尊贵优雅的公子哥。
“让你久等了。”温和的迷人声线,低沉性感,为了跟明心见面还让明心对自己有好印象,君琅邪可是听了手下的建议换了衣装,许多人对君琅邪的新形象非常意外,堡中的女人们还花痴地偷看他们的年轻主人,将君琅邪与花穆烟、完颜裕真这样的年轻英俊侠士相比较。要是平时,君琅邪哪里允许下人这般议论,但是女人们说他今天更加俊,这可代表明心也许会动心也说不定。
明心只是奇怪君琅邪干嘛突然不再穿黑色而已,完全没将此次换装当一回事。
君琅邪为明心倒满茶,满心欢喜与明心的单独相处,另外,能看到明心耳上带着的黑蒂,他也乐滋滋。因为明心觉得瞒不了君琅邪,他并没有再掩饰自己的身份,现在头发有时都会绑起来,那黑蒂耳钉自然就暴露了出来。
明心突然觉得奇怪起来,他的心情能被近在咫尺的人影响,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下意识摸了摸黑蒂,这石头还真是稀奇,叹了口气,明心举杯饮茶,就是因为能感受到君琅邪的心意,他才不再害怕这个人,而让他有时要回避这个男人的原因,也是因为男人浓浓的爱恋。
“尊器用完会还回来。”明心见到君琅邪让人捧上来的托盘上的器物,他站起来欲取物走人。
君琅邪的好心情一下子跌下来,明心只是为了尊器而已,“你想要,送你也成,但是……”君琅邪凝视明心,“你就不能考虑我?”
明心微皱眉头,他身边已经够乱了,如何能与君琅邪再有纠缠不清?
君琅邪叹了口气,有些心灰意冷,拿起酒杯。
“哐——”
明心扫掉君琅邪的酒尊,先前君琅邪是陪他喝茶,现在新倒的酒有些古怪,那香味中带着一种罕见的怪香之毒,那种毒需要一定时间才能融于酒,与酒混合一体之后毒性便开始作用。
“酒中有毒。”明心解释。
君琅邪眼里没半点波澜,有毒又如何?他的体质很多毒已不起作用,这也拜魔教左使所赐。
见君琅邪不领情,明心无趣。
“等等。”君琅邪叫住要离开的人。“你真的一点喜欢我都没有?”
“没有。”明心回答得太快也坚决,这让君琅邪更加挫败。
“如果没有,那我喝了毒酒又如何?”君琅邪重新倒了酒,在明心的视线下,缓缓举杯。
“你又何必……”千钧一发之时,明心按住君琅邪的手腕。
“你不是恨不得我死。”君琅邪扯开,酒一口饮尽。
明心大惊,将酒壶和酒杯全都没收,同时取出身上的解药,要求君琅邪吃下。
“不必了。”
“快吃!”明心拧着眉,见君琅邪不愿配合,便近身搭着君琅邪的肩,手指摩挲君琅邪的唇瓣,趁君琅邪愣神之时,将药塞进对方嘴中。
可惜明心没经验,这种喂法君琅邪不想吞下去他也无可奈何。
“吐掉就没有了!”明心捂住君琅邪的嘴,如此折腾明心不知不觉的关心让君琅邪终于缓和了心情。
君琅邪再问明心:“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明心最近眉眼春意流露,那种爱恋的滋润很明显。
“这与你无关。”
君琅邪语塞,直到明心走到门口时,他才说道:“怎会无关,我一直都爱着你。”
明心顿了顿身形,君琅邪的悲伤与心痛也传给了他。
“你还是另找他人吧,吾确有喜欢的人。”明心坦言,同时他突然想起一个事情,在离开之前还提醒君琅邪,道:“你要小心身边的人。”
君琅邪看着离开的背影,直到人都不在了他还呆坐在那里,他真的无法让明心也爱上他吗?当初月夜初逢,一见倾心,使尽手段拥有,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至少明心不舍得他死,至少明心还会回来还尊器。
酒菜已凉,君琅邪坐了很久,直到下人忐忑地来禀报。
“何事?”君琅邪冷峻依然,那被明心扯疼的心只有藏起来,独自舔伤。
“陆少爷求见。”
……
明心收起尊器,屋内突然有了入侵的人,他轻笑,除了花穆烟还能有谁。
“小鸢鸢,想我没有?”自从确定关系,花穆烟脸皮更厚了,得寸近尺呀,耍懒啊全都做齐了,明心几乎都依着他,温顺的明心让花穆烟是很得意,但也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小鸢鸢,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明心转身,抬手描摹着花穆烟的眉眼,亲昵地碰触着,“穆烟好俊呢,很多人都喜欢你吧。”
花穆烟警惕了起来,“他们算什么,只有小鸢鸢才是我的最爱。”
“呵呵……那如果吾……”
“小鸢鸢不许再不告而别!天涯海角,你在哪我就在哪。”花穆烟无法摸透明心的想法,有些着急。
“吾只是想……”
“什么也别想!”花穆烟将明心压倒,“去哪里带着我,我的所有都是你的。”你只能是我的!花穆烟心里补充。
“吾喜欢穆烟。”
突然听到明心的告白,花穆烟心花怒放,可接下来明心却是来了一个转锋。
“吾也爱着另一个人。”明心感觉得压他手腕的力道发生了变化,花穆烟怒意横生,不敢相信也有受伤,只道明心又是在找借口。
“吾爱他在先,你们两个如果要放弃一个的话,吾要选择他。”
“他是谁?”花穆烟才问完,明心突然翻身将他推倒,还坐在他的腰上。
明心身上,先前被花穆烟解开的衣衫凌乱,开敞的衣襟包不住春光,明心束发的玉簪早已不知去向,此时墨发倾下,让他妩媚而诱惑。
“吾能爱穆烟吗?”
花穆烟惊讶,明心非常动人魅惑,主动地脱去他的衣衫,坐着轻动时碰到下身一下子就让他的小兄弟不听话地站起来,而明心所说的“爱”应该就是那回事。
明心的语气……该不会想在上?花穆烟心里咯噔了一下。
花穆烟变了变脸色,扣住明心的手腕,明心俯低轻吻花穆烟的嘴角,舌尖轻挑着嘴角而不深吻下去,花穆烟立即招架不住。但他起身的动作被明心按住,只是眨眼间,明心点了他的穴道。
“穆烟,吾不能爱你吗?”明心轻吐着话语,慢慢坐直了身,衣衫尽落,完美的身材在金黄的烛光下,包着一层柔和的光芒,他每扭动一下,花穆烟就得忍得要爆炸,花穆烟闭上眼睛,绝不能看这妖孽!
明心脱掉花穆烟的裤子,可以感觉到花穆烟有些异样,“你从来都没尝过在下面的感觉吧。”
花穆烟僵着表情,再一次睁开眼睛,盯着明心有些古怪和委屈,“小鸢鸢,我以前……”以前太花了,但也不能这样惩罚嘛。
明心轻笑,抚着那精神的铁柱,在花穆烟惊讶的表情下,缓缓坐下去,两人因为紧密的结合而悸动,明心忍着开始的不适,找着方法,伺候着花穆烟。
花穆烟兴奋得忘乎所以,先前那个话题他早就忘了,向来精明的他选择了忽视。
第一百三十章 恨娶
轻抚花穆烟魇足的睡颜,明心表情柔和,这个男人他放不下了,就算人不在花穆烟身边,他以后心里一定会住着这个人。
……
【穆烟,请带琪儿上皇城交给睿宗帝,其皇族血脉刺客惦记,望保其安全。不告而别,吾有不得已苦衷,如果吾回,愿与君结连理,如果吾不回,君自忘了所有,重新开始。不可再做伤了自己的事,吾只希望再见面时,穆烟还是一样风流倜傥。岚鸢字。】
花穆烟是想揉碎纸条但又不舍得揉坏,明心就是这么狠心,这一次给他的何止是要求,简直是毒药,他心喜于明心要跟他成亲,心慌于明心不再回来,喜忧参半,他心里更多的是期盼明心的回来,这分明是慢性毒药!煎熬的心情谁能知道?
东方皓然将言澈拉到一边,低声问道:“表哥怎么一会激动高兴,一会又愁眉苦脸?”太怪异了,两个极端来回交替,不要到时又受不了刺激又头痛啥的。
“岚公子走了。”
东方皓然恍然大悟,但是,也不对吧,明心走了的话,应该是生气或者去追人吧,怎么在这里揉着纸条,不进不退,又郁闷紧张,太难形容现在花穆烟的表现了,要不是明心的话,他这辈子估计也不可能看见如此的花楼主,有种感觉,花穆烟像是在撕花瓣怨念,呃,错觉一定是错觉!
“皓然。”
东方皓然恭敬地听着,花穆烟英俊的脸上都是愁容。“我要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