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爹终于决定,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他自己拿刀。“那个同性恋那事……多谢您费心了,那个,我给小开定了门亲事冲冲喜,他也同意了的……”
颜厉眉头一皱,罗老爹心口一跳。
“经过我的鉴定,你儿子肯定治不好了,”颜厉终于开口了,“今天来,是因为我觉得,你需要对我负责。”
罗小康小鸡啄米粒似的点头。
颜厉说,“我去治疗你儿子的同性恋病,结果被你儿子给传染了,现在我没治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那好办!”罗老爹长吁一口气,很爽快地就把儿子赔偿给颜厉了。
二十、
轻松搞定成为罗开的债权人,颜厉回家的脚步都轻快了很多。
打开门,屋子里乱糟糟的,好像打了一场世界大战。颜厉正了正衣服,换了个步子,穿着皮鞋重重地踏进卧室。
……果然,罗开和陌生人半‘裸地抱在床上,浑身青紫。
尼玛,居然真的是个女的,刚才你爹说你有了一未婚妻老子还不信……自打嘴巴!
尼玛,居然还是只童颜巨乳的小萝莉!
尼玛,居然和Loli也玩S‘M!
尼玛,居然还躺在老子的床上睡得那么香,我说你为什么都换成粉红色系列的呢,原来是为了小情人
颜厉喝了杯冰水冷静了一点,回头思索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太假了!简直太假了!太假了啊!有木有那么假!误会吧应该是误会吧!!就算你罗开太二又大条,就算你连喝十二杯子Expresso都能睡着……
……
好吧……大概凡事皆有可能。
再仔细想一想,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任何承诺,有的只有性和不对等的凌虐关系。
“难道真的是我一厢情愿?不,我不需要那样!”颜厉冷哼一声,甩门睡酒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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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我被迫去睡觉了……明天继续……爱乃们哟~
第二天早上,罗二货醒来,再一次用挨打,安慰了幼小心灵受到严重打击的牛某人———牛魔王为逃出魔掌换了女装,第一件事情,就是来找罗开报仇。
折腾到中午,终于送走了牛魔王。罗二货美美地吃着必胜客的宅急送,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诶……厄……颜厉怎么没回家!!混蛋!!和谁鬼混去了!!
罗开丢掉了披萨,立刻给颜厉打电话。炫铃循环放了两遍,电话才接通。“咳,你在哪里啊~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嘛!”
颜厉身后有点吵杂,他半捂着话筒说,“我现在不方便,一会儿再说。”
罗开表示强烈怀疑,“嗯~?”
颜厉冷哼一声,“嗯?!”
罗开像根鸡蛋面条被滚水煮了一样,立刻软绵了,“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我什么意思也没有……啊哈哈……就是想问一下,颜“主任”什么时候回家~人家好准备晚餐。”
颜厉随便笑了一下,“今天给你个惊喜,晚上去酒店住。香格里拉东区311房间,等我。”然后迅速地挂断了电话。
罗开愣了一小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对着忙音抱着话筒猛亲,他那颗小心肝“吱———”地飞到天上去了。
二十一、
罗开为甜蜜夜晚做准备,换了好多衣服都不甚满意。三点钟的时候,颜厉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告诉罗开他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罗开说,我还没出门呢。四点钟的时候,颜厉又来了一个电话,说我都准备好了,随时等候你的大驾。罗开说,我还没出门呢。
这是罗开第一次公开违抗颜厉的命令。
罗开搁下电话的时候有点萎缩,但是他的脑袋太简单了,一会儿就忘记了这个电话。他最后找了一件从前在职高穿的直排扣子的制服。
这件黑色的短袖制服对于现在的罗开来说,已经很小了。这样穿上,衣服紧绷起来露出了黑溜溜的肚脐眼。罗开的胸肌格外凸显,乳‘头在粗糙的布料上蹭了一下就弹了起来。两条袖子边沿卡住了他的手臂肌肉,外彪壮而内贱。
罗开在镜子前面欣赏了一会儿,非常满意,只在外面套了件单薄的风衣。6点的时候,他终于开车去了香格里拉。
最近到了梅雨季节,下雨特别频繁,穿着风衣的罗开并没有被人围观。
罗开到酒店大概6点半,正好是晚餐时间。颜厉帮他开了门。
桌上果然布置的非常豪华,里屋的灯全部关上了,有鲜花有烛光,昏黄有情调。西式的餐点都上齐整了,光洁的白洁骨瓷上面,罩着保温用的银色半圆,非常大气。
罗开矜持地掀开第一个盖子————啊!是生菜沙拉。他不喜欢……
罗开矜持地掀开第二个盖子————啊!是龙虾壳!
罗开迟疑地掀开第三个盖子————啊!是见底的匈牙利浓汤!
罗开犹豫地掀开第四个盖子————啊!是巧克力蛋糕的残骸……Orz
罗开忧郁地掀开最后那个盖子————啊!是融化的抹茶红豆哈根达斯……
罗开相信,颜厉准备了一顿非常豪华的单人份的大餐……然后在他来之前,又全部吃掉了
TToTT 罗开很馋很饿很想哭
颜厉站在椅子旁边,指指桌子说,“我给你准备了烛光晚餐,可惜你吃了就不方便XX了。我想了想,就顺便帮你吃掉了一部分。冰淇淋化掉了,你可以吃蔬菜沙拉。”
二十二、
罗开用叉子委屈地插着生菜叶子,一片一片地塞进嘴巴。
烛光明暗不定,罗开穿得就像一个超龄的职高小流氓,扭扭捏捏地坐在巴罗洛克风格的高椅子里,头发带点黄色,脸上带点狰狞。
颜厉站在他背后,把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上,右手揉着罗开的肩膀,渐渐地往下挪,最后按在了罗开的胸口。左手不动声色地往下插,分开了罗开的两条腿,按捏罗开敏感的小黄瓜。罗开“嗯——”地一声,加紧了大腿。
颜厉咬住罗开的耳垂,向里面吹着热气,“我们找个刺激点的地方吧。”
仅仅是这样的字眼,已经让罗开虎躯一酥、菊花一紧了。罗开小媳妇似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放软了身体往后靠想要温存肉麻一下———可是颜厉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就起了身———罗开一脑袋撞在椅子的木框背上,眼冒金花。
颜厉拉着罗开的手跑到了大堂。罗开没来得及把风衣带出来,衣着非常的猥琐。他老脸一红,十万分地不愿意走大路,让人围观调戏。罗开脑袋进水肌肉发达,颜美人的力气并没有罗二货足,一拉一扯之下,颜厉竟然被带的后退了三步,差点跌倒。
颜厉松开手,狠踢了一脚罗小M的黑屁股,并厉声质问,“罗开,你怕小虫子么?”
罗开为自己的蛮力脸红,对着手指轻轻地说,“恩,怕的。”
颜厉又问,“你招蚊子咬么?”
罗开挠了挠胸‘部,羞涩地回答,“恩,招的。”
颜厉想,老子本来想对你温柔点,都怪你自己不要好。颜厉说,“那我们打野战吧。”
为了避免出现刚才的惨剧,罗开顺从地跟随颜厉进了香格里拉的后花园。
颜厉让罗开脱光了跪在草地里,然后用麻绳把他五花大绑在一棵樟树底下。颜厉踩了几下罗开的屁股,觉得不过瘾,就和罗开说,要去拿一下蜡烛。
五米开外,是香格里拉一楼的意大利餐厅。原本搭了一小块露台,有四五张户外的吸烟桌子,好在最近下雨频繁,并没有开放。后花园里有山有水有小红鱼,有树有草更有大蚊子。
他一直等到天亮,颜厉也没回来。
二十三、
等到早上五点多,罗开终于被尖叫的扫地大妈吵醒了。值班经理板着脸扔给罗开一块大白毛巾,命令他蹲墙角。所有早班的员工都在传达室窗外指指点点,小声地说一些“疯子”“沙子”“仙人跳”“变态”之类的词眼。
晚上有下小雨,罗开的头发很湿,雨水渗进骨头里,木木的疼。罗开好像已经丧失了遮掩重要部位的兴趣,任由他的阴‘茎软趴趴地挂着。牛魔王来接他的时候,一脸幸灾乐祸好像在说“你也有今天”。
罗开闭着眼睛装傻子,让牛魔王牵手开车回家。
他们开的车,是罗开的奥迪吉普,罗开把自己蜷缩在后座养伤,他觉得自己有一点发烧了。
牛魔王一路上各种嘲讽———兄弟之间,开玩笑都开习惯了———开到罗开家楼下,还要扭头指着当事人大笑。罗开猛然睁开眼睛,一拳砸在了牛魔王座位的后背,吼到,“有完没完!”
牛魔王一口口水呛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气之下,甩上车门跑掉了。
罗开抿着嘴唇在后座躺了一会儿,突然开始拿拳头打车顶,打到指骨摩擦破了皮,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起身跳到了前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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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厉开早会的时候,完全心不在焉。很难形容他的心情,解脱?悔意?漠然?酸涩?经过这样的事情,信任肯定全部被消磨光了,罗二货肯定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吧。又或者他会找人报复?
颜厉自我嘲笑了一下。
其实,罗开的长相合意,性格温柔可人,床上放得开,大愚若智,是个打着灯笼也难找到的人。
颜厉自己心理清楚,劈腿吃醋什么的,都是他找的借口。他就是喜欢一次次的挑战一个人的底线,征服远远不够,他喜欢极限调教,激怒他们,推翻他们,可是他常常无法把握尺度。这样的他,这样的恶劣的个性,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正常人能受得了。
罗开……大概也不行。即便对他说喜欢……大概也不行。
秘书在后面推了他一下,颜厉抬头,顶头上司正怒目而视。颜厉收起苦瓜脸,开始汇报本季度的工作情况。
二十四、
罗开光着屁股开吉普,他已经不在乎旁边的车子里有人拍裸照了。红灯的时候,堵车的时候,他无处发泄自己内心汹涌而出的情绪,只能一根筋地按喇叭。
吸引了更多的围观的人。
罗开把车子开到颜厉工作的地方楼下。传达室不肯打开大门,罗开干脆就开车子撞了过去,吓得一堆保安人仰马翻。罗开手脚并用地从车子里爬出来,爬到车顶上。他不知道颜厉到底在哪一层工作———即便曾经来过,理智早已不存在了———他只能放开嗓子大吼。
“颜厉,老子喜欢你,稀罕你,想娶你做媳妇!!!”
“颜厉,老子喜欢你,稀罕你,想娶你做媳妇!!!”
“颜厉,老子喜欢你,稀罕你,想娶你做媳妇!!!”
他吼了不知道多少遍,回过神的保安赶忙跑来,拿晾衣棍子和各种能够找到的棍类武器打他,想要把这个黑壮疯子打下车。
罗开一直吼,吼到嗓子嘶哑,吼到泪流满面,吼到居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对保安说,“都住手,我是认识他。”
颜厉拨开人群走近罗开的吉普车,一把拽住罗开的脚把他拉下来,“你果然过来了。”他温柔地说。
罗开点点头。
颜厉撩开了罗开的刘海,捏着他的下巴厉声质问,“谁是谁媳妇?”
罗开明显呛了一下,然后乖乖地回答,“我是你媳妇。”
颜厉满意地点点头,顺手戳了一下罗开健壮的胸‘部,“是不是又长肉了?”
他的神态特别自然,好像他面前站着的,并不是一个刚刚在他办公的地方暴露了他的性向的仇人,也不是一个刚刚在大庭广众下向他表白的裸‘体壮男。而是一个普通的邻居,或者同事,或者更加亲密的什么人。
罗开在脑海里演戏了一百遍,这并非单纯的报复。罗开想过甩颜厉一个巴掌,质问他,你到底懂不懂,但是他不敢———不敢面对后果。罗开觉得,如果在死前能看到颜女王的失态咆哮,或者被他吓得逃跑,又或者只是一点点的尴尬羞涩,又或者最最凄惨的情况,他见不到颜女王的表情,就光着身子被警察带走关押了。
也值了。
即便他真的什么都看不到,罗开能肯定,他会在颜厉的心头添上一笔重墨,就好比颜厉给他的心脏套上的另他无比性奋的枷锁。
“可是,”罗开想,“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即便追求他的人再多,男的、女的,即便颜厉逃跑了,茫茫人海再也不见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能为颜厉做一件这么样二‘逼的事情。”来的路上,罗开想到了这句话,自豪得就好像喝了十二杯浓缩咖啡,苦涩、暴躁、激动。
结果,真正的颜厉,比他脑海里勾勒的,要更有气场一百万倍。人特别紧张的时候,出汗的基本都是敏感‘部位。
罗开抹了一把屁股上的冷汗,弱弱地回答,“加量不加价。”
颜厉憋了一会儿,突然仰天长笑着,笑着笑着就搂住罗开亲了一口,“我也喜欢你,其实你家罗小康都早把你打包送给我了,用不着这样激烈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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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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