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臣仅抬眼看了他一下,却也多少表示了点兴趣。事实上他的确是挺好奇的,对於他们究竟是怎麽把晓拐到谘商辅导室这一点。
晓继续说著,语气蓦然柔了些:“可是他们说你会来,我就过去了。”
“………”男人不禁觉得自己又开始头痛了:“你当心哪天被骗走了都不知道。”
根本怎麽听都像是被糖诱拐走的小孩子!
“没关系。”晓却展露出直率的微笑:“我会自己走回来。”
夏夜臣看著他乾净自然的笑容忽然顿了下,手一伸便将人勾了过来,在耳际低语:“那我是不是该给你点奖励?”
晓无疑是个单纯又纯情的家伙,下午听见夏夜臣那麽暧昧的一句话後,他却是连个想像都没有…毕竟对方平时的行为举止实在和暧昧扯不上关系,他听完了,也猜不到其中的意涵。
而夏夜臣正解下领带准备进浴室洗澡时,见晓眨也不眨地坐在一旁椅子上直盯著他不放,这才想起自己下午说过什麽话。
他随手将领带挂上衣架,才对晓勾了勾手。
“?”晓不明究理,等他一脸不解地走过去後,夏夜臣就往他身上靠了过来,一手抵著将他压在墙边。
夏夜臣和他离得很近,脸上似有若无的笑却比任何事物都还能勾动人心弦,修长有力的手指从容不迫地解著刚摆脱领带束缚的领口钮扣,一颗一颗的…白皙却不显单薄的胸膛渐渐地就在西装衬衫的遮掩下展露而出。
晓早就看直了眼,男人独特成熟性感的魅力轻而易举地夺走他的心跳呼吸,然而磁性悦耳的蛊惑嗓音却是彻底击溃他仅存一点点自制力的元凶:“要不要…和我一块洗?”
回应男人的是自己转而被反压在墙边,强硬激烈的吻旋即如暴雨般落下,晓像是怎麽吻都吻不够似的紧抱著夏夜臣与之抵死缠绵。
那是他渴望追求了那麽久的人,如今被诱惑解禁,他怎麽忍得住!?
夏夜臣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却也不急著推开,他反而揽著晓的颈子,直到觉得再放纵对方下去就快发生“火灾”时才硬是扣著後颈一把将人拉开。
男人调整了会呼吸,这才无视青年眼里的惊讶和恨不得将自己吞吃入腹的炙热欲望,若无其事地轻笑著:“晓,早上别太过份了,我可不想再被叫到学校去。”
他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地摸了摸晓的头,抛下肯定欲火难熄的青年不管,自顾自地就转身进了浴室,连带地关上门。
而晓,此时此刻已经跟那扇门结下深仇大恨了。
作家的话:
…老虎?
大家是在整我还是在整夜臣先生啊……
话说,这年头好男人连鬼畜攻都比不上了啊囧(看那个票数差距真是心情复杂啊)
虽然要是我也不会选那个选项。(喂)
驯兽20【年下养成】
夏夜臣洗完澡一从浴室走出来,待在房间里的晓便始终紧紧盯著他,大有随时扑过去的趋势,然而男人却只瞥了他一眼,旋即不经心地以披在肩上的毛巾擦拭著头发,丝毫没有要为自己刚才的引诱行为负责的意思。
见摆在桌面上的手机有未接来电讯息,他拿起大略看了下来电者,就边擦著湿发、另一手则边操作起手机介面准备回电,甚至目不斜视地同时往门外的方向走去。
想当然尔,晓的反射动作让他自然就跟著男人走到房间外头,然而没想到夏夜臣却又随即维持著相同的举止、神情直接折回房里,门一关,就将跟在自己身後的大型犬锁在房门外。
───这回晓是彻底愣住了。
而门内的夏夜臣倒是忍不住笑了下,在电话接通的当下才随即收敛起笑意,“叔父,有什麽事吗?”
“夜臣?”
“嗯。”夏夜臣简单地应了声,视线却始终落在门板上,心里尽是在猜测著晓究竟会不会因为被自己骗到外头去而生气。
不过他也是为了避免让明显对夏暮言怀有敌意的晓听见自己和对方正在通话,才故意让晓出去的。他可不想今晚都得被只打翻醋罈子的野兽弄得没法睡觉。
“唉,这该怎麽说才好?”夏暮言在另一头苦笑著:“夜臣,你真是太不给叔父面子了,怎麽下午连我们学校的教官想多跟你聊件事,你就掉头跑了?”
“我还以为他们只是想插手我们的家务事。”夏夜臣语带不屑,只是碍於目前通话中的是自己叔父,他才接著礼貌性的问:“既然您特地提起,那想必是还有重要的事要说吧?”
“重不重要,那就要看你了。”夏暮言似乎在犹像什麽,停顿了下才说:“是关於夏晓的。”
“…他没跟人结怨,也没跟人打架,更不可能主动去惹事。”男人的语气虽淡,却很强硬。
不管对方是谁,他都绝不会让别人去诬陷晓!
夏暮言不禁一愣,随後却笑得苦涩:“你误会了,是有几位教授觉得他很有潜力,想提早收他当研究生,所以我才想先问问你的意思。”
也不知是福是祸,他那时不过是因为担心自己侄子吃亏,所以特别请资工系的老师们多注意这名学生,却没想到事隔几个月再去询问情况时,会得到若不是对夏晓难以捉摸的个性太无能为力,系上教授早就群起抢人的讯息。
闻言,夏夜臣倒不显意外,反而微皱著眉质问:“晓才刚进大学没多久,怎麽会有那麽多教授认识他?”
一个系里扣除讲师、助理教授、副教授,一般教授级达十几位的已算多,会教到大一课程的更是少之又少,竟然还会有几位认识晓认识到想拉他当学生,他怎麽想都觉得奇怪。
夏暮言实在心虚了,但仍硬著头皮说道:“他很认真,悟性又高,空馀时间甚至还会到其他课堂上旁听,都自己这样学到高年级的课程去了,认识他的教授当然多。”
“是吗?”夏夜臣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忽然转移话题:“那他和同学的互动怎麽样?”
“这我不大清楚,不过听说他都独来独往的。”
“…好,我知道了。”夏夜臣自己也分不清他是担忧、亦或是松了一口气,听完对方这席话,理性面来说他应该是希望晓接受更好的指导、多结交些朋友,可私心来说,却又不愿见晓因此而有所改变。
很矛盾的心理,他却也无从改变起。
毕竟他和晓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
感觉到另一头似乎打算结束通话了,夏暮言才又连忙建言道:“夜臣,如果你担心他在国内学得不够,那不妨就送他到国外去深造吧。”
也许夏晓在学术上的确极具天赋,甚至或许还是所谓的天才,但对他而言,他终始不喜欢这对自己侄子有非份之想的外来者,也因此希望他们两人离得越远越好。
夏暮言坚定的说:“我们在部份国家都有姊妹校,届时我再帮忙引荐,他会受到重视的。”
听完,夏夜臣沉默了好一会,最後才淡淡回答:“让我想想。”
打开房门时,晓依旧低著头一动也不动地站在走道上,见夏夜臣终於重新出现在眼前後,他这才不怕死地直接伸出手、就将男人一把揽进怀里抱著不放,只是却也不敢太出力。
夏夜臣似乎叹了口气,无奈地问道:“你在做什麽?”
“不让你锁我第三次。”晓的声音里尽是不满,执拗的口吻跟他的举动简直如出一辙。
这番话惹来不禁失笑後,直到前一刻仍心情沉重的夏夜臣这才开口问著:“晓,你上课时都怎麽上?”
青年为这突如其来的问句疑惑了下:“听课,有问题就回答、有实验就做。”
当然除了课程上的问题以外,其他的例如自我介绍、问身家,他就完全不会理会老师───但这点他还不敢告诉臣。
“那些问题你都会?”
“嗯。”晓低著头亲昵地往男人的颈窝处蹭了蹭,好奇的问:“臣,你不高兴?”
自己全按著臣的要求去做,也做到了,为什麽会觉得对方一点也不满意?
然而夏夜臣心情复杂地回避了那个问句,反而另外问道:“那你为了什麽而学?”
虽然不明白男人为何忽然问这种问题,不过晓依然毫不犹豫地便说出自己的答案:
“为了你。”
无奈这回答却让夏夜臣更加叹息,“你该为自己了……”
作家的话:
迈入十月,天气也要开始转凉了~~大夥要多注意保暖罗XD(虽然现在还是热得要命囧)
驯兽21【年下养成】
晓在校门口下车後,见夏夜臣一直在思考什麽似的,看向男人的视线中自然多了点探询的意味,只是心想对方似乎不想说,所以也始终未开口问。
就在一人该说又不想说,另一人想问又不敢问的情况下,最後还是夏夜臣负责打破僵局。
“我先走了,你进去吧。”他无比淡定地朝站在车外的青年示意了下,就若无其事地踩下油门迳自驶离,这让晓不由得认真反省著───是不是自己昨天的答案让臣不高兴了?
但是除去为了臣,他还能为了什麽?
晓低头盯著自己手里的物理原文书,苦恼。
回到家的夏夜臣同样低头盯著摆在自己面前的三大旅行箱,不禁头痛,“叶,简单点就行了。”
他不过就是到外地去出差一个礼拜,用不著把所有家当都带上吧?
“少爷,多准备点总是好的啊。”老管家慈眉善目的呵呵笑著,同时又递上了一个纸袋。
“这些是请厨师做的点心,您路上饿了可以吃。”
“我开始觉得我是去郊游的了。”夏夜臣对从小看著自己长大的老管家无奈地笑了笑,若是比较起疼爱的程度,叶付出的心血绝对远远超越自己的双亲,因此那三大箱及一袋点心他知道自己只有带去的份。
以前要到国外出差时,他也是像这样被塞了可能三辈子都用不完的东西去的,现在只有三大箱,他该庆幸了。
“那…叶,晓那边就麻烦你去接他了。”等行李都搬上车後,男人这才一脸挣扎地说道,他倒不担心晓会怎麽样,反正用不著想他也知道晓十成十会闹脾气,所以他反而比较担心负责帮忙接送的叶会被波及到。
“好的。”老管家给了一个让他放心的笑:“那晓少爷知道您要出差的事吗?”
“他还不知道。”原本早上想说,只是太清楚一说他肯定就走不开了,最後才放弃这念头。
之前就因为晓的缘故推掉了许多需要到外地的会议,可这次这个并购其他公司的案子实在太重要,加上之前和夏暮言谈过的结果,他不得不让晓学著独立点。
未来还很漫长,如果晓离不开他,那对彼此都不是一件好事。
“先别告诉他吧。”夏夜臣只能苦笑:“等他发觉了再拨手机给我,我来跟他说。”
“您觉得好就好。”老管家在夏家服侍了大半辈子,一向懂得主人家的事不宜多干涉的道理,因此他仅是点了点头,不多做建言。
其实晓在看见下午来接他的是叶管家後,失望之馀也以为男人是还在不高兴,所以才没来接自己,因此他一句话也没问就乖乖上了车。
他想,既然是自己的错,那他忍一下也没关系。
等到了晚餐时间,他和往常一样在玄关等夏夜臣下班回家时,老管家才走到他身边和和缓缓地说著:“晓少爷,夜臣少爷今天不会回来喔。”
闻言,晓不禁紧紧抿著嘴,却依旧不发一语,老管家也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麽,只见他又固执地站了好一阵子,才扔下早已凉掉的满桌餐点直接走回书房,之後就没见他出来过。
隔天清晨,刚起床的叶刚走到客厅就看见昨天整晚不见踪影的人又出现在玄关门前,一动也不动地继续在那等著,执著得简直要将门看穿一个洞,他只得再次过去苦口婆心道;
“晓少爷,夜臣少爷今天也不会回来。您要不要先用点早饭?”
只是他说完,等的人还是坚持要等,即使晓刚来时吃过他的亏的佣人们来来去去的途中,也都畏惧又疑惑地偷瞄著站在门前不动的青年,但晓仍丝毫没有要理会任何人的意思。
而老管家这时才终於能稍微体悟,为什麽少爷总说他头痛了。
这样的个性,真的让人很没辄。
就这麽等到了半夜,老管家正关完了屋子内外的灯准备去睡时,晓才忽然走到他面前,自昨天都未说过话的嗓音显得有些沙哑:“他去哪里?”
虽然在学校待了好一阵子,但晓依旧不习惯对臣以外的人说话,尤其是像这样主动开口,那更是头一遭,所以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後就站在那等回覆。
老管家自然不会在意这一点,见对方已经不认为夏夜臣是在公司而是在其他地方後,他反而尽量温和地说道:“少爷只是去外地出差,再过几天就回来了。”
“…还要再过几天?”晓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答案,底下的拳逐渐收紧、连眼神都带著一丝阴驇───他甚至不懂,为什麽臣的事还有人比他更了解。
他的世界只绕著一个人转,但对方却不是如此,所以他注定不能完整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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