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那一晚,回忆起来还是忍不住勾唇。
犹记得肖伟很羞涩的说“你来吧!”那时的情景,整个脸埋在枕头里,光滑的后背就在我的眼前。
手慢慢游离在健硕的身躯上,我听见心脏脱离轨道的跳动,热情、激越、奔腾不息。
试着用记忆里残缺不全的知识加上自己的领悟,一直折腾了半宿,还是没能切入正题。
最后还是肖伟抛却了羞涩,主动的攀上我的脖颈,引导着我进入。
□被温暖包裹之后的一切,也就自然而然的跟着身体的本能而运作了。
那时紧张得不行,他轻微的皱眉、每一次呼吸的节奏,我都无比在意,害怕一个不小心伤了他,那时的心情,真的好似走钢丝一般。
既然不得要领,结果也就差强人意,完事之后我不敢问他的感受,只是紧紧的搂住他,一声不吭。
反而是他轻声的反问“你感觉怎样?”
你感觉怎样?
当时这五个字让我百感交集,其实,是我该问的,毕竟,承受的人是他。
我贴着他的脸颊,柔声的问“疼吗?”
他顿了顿,没回答,我有些着急,连忙起身,想要看看有没有伤到他。
虽然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顾他的感受,但是害怕是意乱情迷的时候会失控弄伤他。
结果被他强势的按倒,看他的样子就算伤,也没有伤得很严重。
他当时的表情有点邪妄,唇角勾起的弧度很是迷人,然后听见他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之后的事情就不必说了,反正第二天我没能去上班,泉回来的时候看到我趴在床上看书,表情很是幸灾乐祸。
在我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之后哼声“这就是一夜贪欢纵欲过度的下场!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痛的我皱眉,想着等我好了之后好好的收拾他,结果他一句话险些让我跌下床去。
泉说“原以为你是老公,不过看肖伟今天神采奕奕的模样和你的巨大反差,我总算明白谁是老婆了!”
我有口难辩,明明昨晚我也在上面了,貌似紧张过度,发挥失常,若知道他后来会那样索求无度,我是肯定不会那么快弃械投降的!
如果比喻的形象一些,肖伟就是一披着羊皮的狼,而我……是披着狼皮的羊……
17。
关系一旦确立,恋爱也就无限的升温,变得更加如胶似漆,泉经常不满的嘟嘴。
终于在忍无可忍的某一天下班,把我扫地出门,赶到了肖伟的家里,然后理直气壮的将薇薇接了过来。
扬言“你俩总不能每次都叫我当电灯泡,害得我跟孤家寡人似的!我也一定要成双成对比翼双飞!”
薇薇是我与泉大专时候的同学,我见证着两人的蔚为壮观的恋爱马拉松,这会儿薇薇表现的很是平静,跟早就在意料之中的模样。
只是摇头叹息“好不容易能找着这么标准的俩美男!放到女人堆里就是俩祸害,这下好了,你们自产自销,硬生生的扼杀了多少纯洁少女的芳心啊!”
泉笑嘻嘻的调侃“她们心碎是她们的,你不是有我吗!我卖给你了!”
说完之后就是一声痛呼。
那段时间的幸福,让我忘记了这个世界还有许多未知的坎坷,我一直以为,那就是一辈子。
每天早上醒来可以看见他清朗的轮廓,可以和他一起对着镜子刷牙洗脸,然后品尝着他亲手做的早餐,再然后叫上泉,一起去上班。
在公司我们还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他依旧面无表情不苟言笑,我依然活泼风趣谈笑风生,在别人看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可我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偶尔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也会在我脸上留下清浅的一吻。
下班之后,我们又恢复了最亲密的恋人,拥抱接吻□,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日日的朝夕相对体贴温存,无时无刻我不是置身在他给的幸福当中。
以至于,这一切的美好结束之时,我是那么的措手不及彷徨无助。
18。
那一天早上,他没有和我一起去上班,只是递过来我的衣服与公文包,柔声嘱咐“路上小心,下班早些回来,我……回家一趟,可能要耽搁两天,你照顾好自己!”
我以为,这只是小小的分别,所以转身之时,忘了仔细分析他眼里的深深的不舍。
两天之后,他没有回来,每次打过去电话,他的手机总是关机,这好像是他回家的习惯。
他家的座机,每次按好了号码,却不敢接通。
他家里并不知道我们的事,但我还是害怕,也许就是所谓的心虚。
我在空空的房间里等了他一星期,那短短的七天,我像过了七年。
公司看不到他的身影,我可以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淡化对他的思念。
但是回到家,面对着没有他的房间,心里的空虚与恐慌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厨房没有挽着袖口系着围裙忙碌的他,客厅没有慵懒的靠着沙发招手叫我过去的他,甚至,半夜从梦魇里挣扎出来,也没有他紧紧拥抱轻拍后背的温暖。
没有他在身边,我就像丢了魂魄一样。
泉看出了我的异常,下班之后会叫上薇薇来我家蹭饭,放着劲爆的CD一边摇摆一边讲着好笑的故事,但是,我还是想他。
很想很想!
19。
压抑的思念真正决堤,是在他回来的前一天。
一如往常的下班,停车然后回家,泉和薇薇出去浪漫了,我没去,看到他们的甜蜜或许我会感觉更凄凉。
天色渐暗,拉开窗户看着眩亮的路灯,我管不住自己的思绪,大脑里开始胡思乱想。
这时候门铃响了,我愣了一会儿,以为是他回来了,拉开门的一瞬间是我生平最后悔的一瞬间。
七个牛高马大的男人站在门口,意识到不对要关门已经来不及,他们蛮横的挤了进来,然后反锁上门,将我团团围住。
“开始吧!”其中一个掏出了相机。
另外几人迅速朝我靠拢,两人禁锢着我的行动,另外一人捂住了我的嘴,剩下的三人开始脱衣服。
所有的求救都被扼杀在喉咙里。
有人撕了布条绑上我的手臂,然后塞住我的嘴。
做完这一切,我被扔在了沙发上,看着他们luo露着精装的身体,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我似乎已经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了,但是我想不到我得罪了谁。
“你们注意些,不要把他弄晕了!两个小时!”转头对准备当观众的三人说“不行你们再上!”
刚开始我还能勉强保持镇定,当那三人的手撕裂我的衣服,摸上我的肌肤,我慌了。
无比耻辱的感觉凌迟着我的心,和通常的电影情节不同,他们并没有粗暴的蹂躏,倒像是在挑起我的欲望。
我思考着最近的一言一行,是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结果却毫无头绪。
我极力的转移着全部的注意力,企图忽视身体各个敏感部位传来的挑逗。
可是,毕竟我是正常人。
欲火在舌头的挑逗之下逐渐膨胀,我能感受到肌肤上逐渐上升的温度。
“有反应,那就让他享受着!”那人冷笑一声,拿出塞在我嘴里的布团“叫出来!叫出来才会更销魂!”
我狠狠的瞪着他,一言不发。
“老大,这小子自制力强的很,怎么办?”另外一个人说道。
“那就别磨蹭了,直接上吧!”
“放开我!你们这些畜生!别碰我!滚开!滚开!”我撕心裂肺的叫嚷着“别碰我!”
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我的双腿被蛮横的分开,身体传来撕裂一般的痛楚。
“求求你!不要!不要碰我!”
我绝望的嘶吼。
可是所有的挣扎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5
5、第五赏 。。。
20。
我从来没有比那两个小时更想肖伟,比一辈子想的还多。
我的绝望也比任何时候都深。
当一切结束之后,客厅已经是一片狼藉,从伤处传来的疼痛远远及不上我心里的痛楚。
我呆呆的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渐远,‘嘭’的一声带上门,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没有了粗重的喘息,没有了野兽一般兴奋的嘶吼,也没有了撕心裂肺的苦苦哀求。
房间里安静的仿佛没有任何生的气息。
拆掉弄脏的沙发套丢进全自动洗衣机,然后,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躺到里面。
做的这一切,仿佛不受大脑支配。
我不能,不能让肖伟的房间,染上这样不干净的气息。
像往常一样,洗完澡换上睡衣,然后关上窗户。
不同的是,多了一道程序,我拧开了煤气阀。
然后躺回床上,静静地闭上眼。
有水滴滑过脸颊,但是,我并不想哭。
只是,我不能等他了!
21。
我以为,这样我就不用再承受心底的折磨,背负记忆的凌迟。
也不需要再用这具肮脏的躯体面对这个世界、面对肖伟。
可事实上,我还是醒过来了。
泉聪明的没用送我去医院,只是将我带回了原来的公寓,肖伟的隔壁。
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我没有劫后逢生的喜悦,只有求死不成的万念俱灰。
泉的眼睛红得像兔子,颤颤巍巍的握住我的手“林,林你不要这样!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早些回来!你就不会……”
不会么?今天不会,那么明天呢?
我记得那几个人说过,要让他看看我这个yin荡的样子,看清楚我肮脏的本性。
他是谁,我却不知道,也无从猜测。
“不要告诉肖伟!”我闭上眼,感觉泉的手一紧。
“我明白了!”泉带着哽咽回答。
22。
肖伟是我出事后的第二天回来的,我没有见到他,不过泉说,好像瘦了很多,像生了一场大病,神色憔悴。
我很想看看他到底怎么了,可是,没有勇气。
泉替我我请假一星期,推说我身体不适。
反常的是,肖伟就在隔壁,已经两天了却安静的就像从未回来,竟然没有找我。
泉很气愤,几乎要冲到对面去质问他,不过想到如果去找他,我的事情也就包不住,只好作罢,强制性的给公司请了三天的霸王假。
明明就害怕面对他,他丝毫没有寻我的意思,却又让我很失望。
三天以后,我等到了他,也等到了他对我最后的宣判。
大红的喜帖摆在茶几上,我却没有勇气翻开。
肖伟说“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但是,三年来我们各取所需,也算是两不相欠,那就这样吧!我的婚礼,希望你能来!”
各取所需!
这四个字多么贴切!原本就是我去招惹的他,也没说过要他负责一辈子。
况且,我也没资格要求。
只是没想到,三年的感情会结束的那么仓促。
三年,在一起的时间我总觉得过得很快,原来,我们已经朝夕相对的过了三年。
我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回答“我会去的!”
没有客套的祝福,我做不到。
23。
他起身,从容的离开,背影依旧挺拔。
我闭上眼靠在沙发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精疲力竭。
泉从超市回来,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门,看到桌上的喜帖有些好奇。
“谁结婚?好像也有我的邀请函!”泉走近,在我旁边坐下。
下一秒,他腾地起身,我听见他义愤填膺的咒骂“王八蛋!这他玛算什么!”
我拉住他的手腕,声音很低,好像只有我自己能听见。
“不要去!没必要,我,没资格!”
没资格。
这是最无可奈何的理由。
同是男人,也已经够尴尬了,况且还是不干不净的男人。
我惨然一笑“泉,我该祝福他!”
可是,祝福,我是真的做不到。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幸福,但是一想到他的幸福里没有我,心就会很痛。
想着他会牵着另外一个人走上红地毯,带上婚戒许诺一生,心就会止不住的凄凉,那明明是我最想要的。
可是,却一辈子都不可能是我的。
24。
泉陪着我呆坐在沙发上,一直到黑暗笼罩整个房间。
眼泪终于无声的滑落,没人可以看到我的脆弱,这算是我为自己保留的最后一点尊严。
那温热的液体缓缓淌过我的脸颊,然后在下颚汇聚,滴落在锁骨上。
那里,曾经无数次的感受过那人唇瓣的温软。
可是从今以后,那火热的温度就会有另外一个人去感受。
想到这里,心就像被生生的撕裂成两半,血淋淋的疼痛着。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失去了他我该怎么办,也是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他给的幸福就像冰毒,让人欲罢不能,慢慢深陷,我以为自己失去了他就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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