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上一次我们说的就够清楚了,宁公子,以后没有事情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秦淮冷冷的打断他的话,现在,她对宁痕生只剩下厌恶,一种从未有过的厌恶。
“淮儿,我知道我之前是做的不对,可是,我一直都是爱你的,我从来没有……”宁痕生迫切的解释着。
“宁痕生,不要跟我说爱这个字,你、不、配!”秦淮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不配?那么谁配?慕亦骅吗?”宁痕生带着几分怒气的吼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到底是谁配!”
宁痕生几乎是咬着牙说着,温柔淡雅的神色里有着从来没有的坚定和狠绝。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秦淮终于回过头来,清冷的眸子没有意思感情的看着他。
“我想要你!”
秦淮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她悄悄的飞进宣翼王府,她之前出去的时候谎称头痛,为的就是问宁痕生一个究竟,今天他的出现太诡异!
她慢慢的打开窗户,从窗户外面轻巧飞入,但是却在进去的时候吃了一惊。
她的身影刚刚落定,一个坚硬的胸膛就扑了过来!
他们以前都是分房的,来到宣翼王府自然也没有多想,秦淮在这一方面向来又是迟钝的,所以此时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生生的被吓了一跳。
慕亦骅紧紧的抱着她,感觉一整天没有规律的心仿佛正常了些菜开口问道:“你去哪儿了?”
明明是轻轻的一句话,但是却带着几分严厉的质询的语气让秦淮的身体下意识的一颤,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
柴府庶女
你怎么来了?为什么不开灯?”秦淮犹豫着避开了话题,却没有想到这句话反而更加的引起了慕亦骅的一阵火气,“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
秦淮语结,一时之间陷入尴尬境地。残颚疈晓
“我不管你是不是那什么姜黎,我只记得当初和我拜堂的的是你!我慕亦骅,永远都是你名正言顺的相公,除非是我不要你,否则你休想逃开!”慕亦骅气急,此时也顾不了什么,几乎是吼道。
他几乎要疯了,当宁痕生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就要疯了!当他听到那个叫宁痕生的和秦淮不明不白的说着话的时候他就有种要掐死他们的冲动!
、那个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傻子,一直都傻傻的站在秦淮的心外面,看着她的故事,她的经历一点点的被另一个人拨开,而里面却没有他!
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对秦淮的不了解,讨厌另一个男人比他要了解她!
这种不安的情绪从开始时的一点慢慢的扩大扩大,又在找秦淮的时候发现她居然不在的时候到了崩溃的边缘,最后在秦淮问出那句听起来理所当然的那句“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时候彻底的爆发了。
慕亦骅会在秦淮的房里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虽然说两人现在是名符其实的夫妻,但是对于秦淮来说却是一种陌生的概念。长期的颠簸和苦难让她的共处意识愈发薄弱,即使是同床了几次也没有意识到两人应该同房的可能。
是因为今天宁痕生出现的太突然,纵使她变现的再过淡定,也不能掩饰她心中的不安和慌乱,继而忽略了太多的东西。
秦淮没有想到慕亦骅会发如此大的脾气,从她认识慕亦骅到现在,慕亦骅对她淡然过,嫌恶过,怀疑过,试探过,漠视过,粗鲁过,自然也温柔过,深情过,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吼过她。
想到这里,秦淮的胸口仿佛有一口气堵了起来,穿不上来,顺不下去,好不难受,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在黑暗中抓紧了自己的衣袖,满是委屈的看着他。
委屈?秦淮想着这个词轻笑一声,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词会用在自己的身上。
一个姜黎,一个宁痕生已经让她应接不暇了,秦淮没有想到此时的慕亦骅居然也要横插一道,她压抑着自己的声音,顺着慕亦骅的话也跟着吼道:“当初拜堂的人是我又怎么样?当初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你名声显赫的宣翼王娶得是当朝第一丞相的唯一的女儿姜黎,就算现在你跑到大街上去吼道当初的人不是姜黎,你认为会有人信吗?”秦淮一口气说完这些,看了慕亦骅一眼,可惜漆黑的环境中她根本就看不清分毫。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慕亦骅,不要以为你可以掌控我,只要我想走,没有人能拦的住我。”
慕亦骅听了这句话猛地一滞,前面的话他基本上可以接受,因为这毕竟是事实,无论他如何都不能改变,可是,当他听到最后那一句的时候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什么叫,只要她想走,没有人能拦得住她?
难道在她的眼里,他就只是想掌控她吗?难道她一定想要离开吗?
想到这里,慕亦骅的心里一阵的心惊,想都没想的便脱口而出:“走?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走的了!”
慕亦骅愤恨的说完便转身离开,而秦淮只觉得身边一阵风吹过,面前就已经没有了那熟悉的呼吸声。
而她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才慢慢挪动了脚步,和衣在床上躺下,隐约间仿佛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耳边也穿过一阵熟悉的叹气声,秦淮也没有理,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那个脚步声慢慢的走远,消失。
秦淮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感觉,这种感觉她之前从来都没有过,沉闷,似乎还带着几分心痛。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如此的牵动她的情绪,让她愤怒。
即使是宁痕生,在他离开的时候,她除了一点点的失落和非常强烈的不甘心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所以她才会选择切断他们的退路,却没有想到让自己陷入这样的一番境地。
秦淮讨厌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干什么讴没有了力气,她你离的闭上了眼睛,尽量忽略掉胸口的不适,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是昨天晚上的样子,她慢慢的做了起来,凌霜早在来之前就被她安排去监督鬼面的动作了,虽然说现在鬼面是各宗事情缠身,但是秦淮一点都不怀疑他的手段和能力,再次追上来也是早晚的事情。
桌子上放着一个已经用过的茶杯,应该是昨天晚上慕亦骅用过的,她端起茶壶,却惊讶的发现茶壶中经常没有了一滴水。
秦淮的身形轻轻的一顿,如果她没做记错的话,慕亦骅在紧张的时候都会不停的喝茶。难道说昨天晚上慕亦骅在紧张吗?
秦淮轻轻的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再考虑这些,微微定神,这才发现桌子的另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插上了一束鲜艳的杏花。
秦淮惊讶的皱眉,这样的季节,哪里会有这样这样鲜艳的杏花?
秦淮隐约记得,在西岐国的时候,元绝尘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这样的一束杏花。
想到这里,秦淮慢慢的笑了,倒是元绝尘有心了,只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喜欢杏花了啊。
人此时偷偷的藏在门口看着秦淮的慕亦骅看到秦淮嘴角的笑容却慢慢的捏紧了手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转身离开。
慕亦骅轻笑一声。
还真是可笑,他认识秦淮以来,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见她那样笑过,那样纯粹的笑容,明亮的让慕亦骅比不上眼睛。
可是,慕亦骅却清楚的看到了,她当时在笑得时候手中抚摸着的是摆在桌子上的那一束杏花,而那束杏花他记得清清楚楚在昨天晚上的时候根本是没有的!
秦淮在桌子前面占了一会儿,就有几个婢女推门进来,说是老太君找她过去,所以特地为她梳妆。
既然有人帮忙,秦淮也乐得清闲,便做了下来任由几个婢女收拾,不过,没有了凌霜的照顾还真有些不习惯。
当梳妆完毕后,秦淮看着镜子中那个馒头金钗的妩媚妖娆的女子,无奈的伸手把头上所有的金钗步摇都拔了去,最后就剩下一支简单的杏花琉璃簪子,秦淮看了看,最后还是决定摘了下来。
那个婢女见她一早上的成果就这样被秦淮一一的拿了去,有些郁闷的小声说了一句:“别,别摘,这支好看。”
秦淮看了她一眼,难得的笑了笑,最后还是把它摘了下来,换上了另外一只碧玉镶珠宝半蝴蝶簪才轻声说道:“有些东西就算是好看,可是一旦不喜欢了,也就变的一文不值了。”
身后的婢女听了这句话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把头低下大气不敢出。
终于结束后,秦淮径直的打开门走了出去,身后的婢女连忙拿了一件湖蓝色云纹貂皮披风让秦淮穿上,秦淮看了看,摇了摇头,常年练武的体质,身上就可以散发真气来取暖,根本就不需要这些繁复复杂的衣服来取暖。
来到老太君的永寿宫的时候,姜黎,杨楚楚,三位夫人,包括慕亦骅早就已经到了。
秦淮嘴角带着几分轻笑的走了进去,用目光看了慕亦骅一眼,却发现他偏过头,根本没有要看她的意思,她垂眸,最终将目光放到老太君那雍容华贵的脸上,却发现老太君非常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她轻笑,站定,微微弯了一下身子,算是行礼了。她不管别人是怎么做了,她既然已经行礼了,那么她就不会被人抓着这一点不放。
老太君轻哼一声,“秦小姐的大礼,老身可受不起。”
秦淮不以为意,是早就已经料到的结果了。
“毕竟秦小姐也是当年柴府的二小姐,这样的礼是折煞老身了。”
秦淮的表情猛地顿住,抬起头来看着老太君。
不止是老太君,包括慕亦骅在内的所有的人都惊讶的看着老太君,他们都是今早上被老太君突然叫来的,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事情就被无缘无故的叫了来,这会儿听了老太君的这句话自然是满是惊讶的。
“你调查我?”
秦淮定睛,带着几分冰冷的说道。
“哼,还需要调查?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又怎么会就此瞒下去,只不过,老身没有想到的是,当年的柴家居然还会有一人存货,真是令人惊讶啊!”
老太君慢慢的说出这句话却如同一个惊雷般在每一个人的耳边炸开了。
再早过几年,在皇城之中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柴府。
柴府,那是咋皇城中的一个奇迹。柴天海,当年柴府的顶梁柱,早年做过官,却突然在官途正好的时候突然辞官,自后便开始经商,却没有想到一次大发,生意也越做越大,最后他的生意几乎已经是遍布了临近几个国家,西岐国、穆天国的所有的行业,而家中也是腰缠万贯,几乎到了富可敌国的程度,可是,这样的一个显赫的家族,却在多年前的某一个平常的夜晚,燃起了熊熊的大火,自此,柴府的所有人,家中的万贯家财全部都化为乌有。
而令人惊讶的是,这样的一个惊天大案,却成为了至今都没有破解的惊天大谜。
直到现在都没有知道那场大火是如何来的,为什么都没有人能扑灭,为什么惊动了整个南齐国都没有查出丝毫的线索。
而现在,一个美得惊人的女子却突然被说成了柴府的二小姐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其实,当年的事情在仔细的回想一下,还可以记得,当时的皇城中曾经传言,柴府的二小姐而王府中是非常不受欢迎的,不,应该说是不受大夫人刘湘玉的喜爱。
当年的柴天海虽然是富商,但也算的上是一名证人君子,家中除了刘湘玉一名夫人和一名小妾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女人。
大夫人还有一女,从小就刁蛮任性,而二小姐则是那名小妾所生,大夫人心胸狭隘,自然是容不得他们母子,多次为难威胁诬陷他们,他们母女两人也是备受欺凌,但是,令人惊讶的是,无论是大夫人为他们安上什么罪名,柴天海对那名小妾和女儿的态度都没有变过。
可是,柴天海毕竟是经常不在家的,而那名小妾也在常年的累积中重病缠身。
慕亦骅闭上眼睛,这些都是当年他对柴府的所有的了解,如果秦淮真是当年的那个二小姐,那么他想象不到那个柔弱的小女孩是如何承受那些痛楚和惊天巨变的,而且,柴府化为灰烬之后呢?之后秦淮又是如火热生活的?
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满是雾气的眸子似乎淡了些的看向秦淮,却发现她此时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冷冽的气息,眸子低垂,根本看不到表情,但是,他可以想象的到她此时眼中的疏离和……伤痛!
不由自主的,他慢慢的走进了她。
秦淮低垂着眸子,宁痕生啊,你到底要把握逼到什么境地?她清楚,知道这件事情的只要鬼面和宁痕生,而此时能说出这些话的只有宁痕生了。
她尽量不去看老太君的脸,但老太君的话却没有因此而停止。
“可惜啊,当年的柴府二小姐根本就是一个不被人承认的存在,敢问这样的一个女子又有什么资格来做我宣翼王的王妃?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老太君步步紧逼的说着,而秦淮的手却在慢慢的收紧,她在竭力的控制。
“而且,我没有记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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