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和望月大惊,也顾不得秦淮的恐怖,径直的起身抓住秦淮想要堵住秦淮的嘴,但秦淮只是笑着转了个身,就站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后方。
而转身欲走的慕亦骅却在此时听到秦淮隐约的叫声,猛的停住了脚步。
一定不会错的,是她的声音,一定是她的声音。慕亦骅开心的想着,满是雾气的眸子迅速的在四周转了一圈,但是,除了刚刚的声音,他什么都没有查到。
到底在哪里?
他皱眉,却又轻轻的抿嘴一笑,从袖口中将正睡得正香的巴掌毫不留情的给拽了出来。
巴掌很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两条小腿也很配合的瞪了瞪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而某男却没有给他任何抗议的机会,两根有力的手指便领着它脖子后方的毛就把那可怜的小家伙拎了起来。
可怜的巴掌本来还没有睡醒就被残酷的掉了起来,而且还是用自己的毛。
于是,可怜的小家伙忍着痛奋力的蹬着四只小手小脚,嘟着嘴做可怜状,希望可以博得某位狠心的主人的可怜。
可是,某人却阴险的咧着嘴角,慢慢的凑近巴掌,轻轻的吐气,“巴掌,我想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
说完就把可怜的小家伙放了下来,可是,这个悲催的小家伙不但没有去找秦淮,反而就近在某个温暖有力的手掌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躺了下来,而且还非常生动的打了一个哈欠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一副我才不会救她呢,救了她你就不会理我的架势。
慕亦骅咬牙,再次将巴掌捏了起来,可是在,这次这个小家伙却完全不吃这一套,完全不顾自己被吊着,继续很香的睡着。
而这时,慕亦骅却笑了笑,也不再体罚这个小家伙,而是将它放在手心里,让它舒服的睡着,故意提高了几分声音说道:“追风,现在立刻去把这个月的火云果给扔掉,不,吃掉,最好是喂兔子吃掉。”
话音刚落,明明已经睡着的毛绒小家伙立刻呲着牙睁大了眼睛的站了起来。
它面目狰狞的瞪着慕亦骅,仿佛慕亦骅拿走了它什么东西般恐怖。
而慕亦骅清楚,巴掌之所以有这么大反应的原因则是因为这火云果是巴掌唯一喜欢吃的食物,而且这火云果极为珍贵,而且能够包治百病,大多都在西岐国的山崖边上,一般人根本无从寻找。
如此珍贵的东西,而慕亦骅现在居然要把它一个月的量都给吃掉,而且还是给它最讨厌的兔子吃掉!你说这巴掌能不急吗?
当下立刻就跳下手掌在四周轻轻的嗅着。如果它会说话,肯定会在心里无数次的重复,慕亦骅啊慕亦骅,你真是腹黑,真是腹黑,真是腹黑!
仅仅过了一小会儿,巴掌便一个漂亮的起身重新跳到了慕亦骅的手中,朝着他眨了眨眼睛,又指了指桥下才不情愿的低下了头。
慕亦骅看了看桥下,嘴角轻笑,一只手轻轻的摸着巴掌细滑的毛,一边轻声道:“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啊。”
此时的东山和望月猛的抬头,找了吗?
秦淮也是轻轻的笑了笑,找到了,看来还不是太傻。
是的,秦淮他们的船此时正在慕亦骅所站的那座小桥的桥洞里面。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有有谁会想到他苦苦要抓的人就在自己的脚下呢?
“怎么做,你们想好了吗?”秦淮突然开口问。
东山和望月突然一次,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没有想好我可以告诉你们怎么做?”秦淮无所谓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说道,“你们确定能打过我?还是,你们能打过外面的慕亦骅和他身边天下第四的高手追风以及周围数不清的精兵?”
“大不了就是一死,有什么好怕的。”望月忍不住的吼道。
“哦?”秦淮挑眉,“是吗?可是……”秦淮顿了顿,慢慢的放慢了语气,“如果我不要你们死呢?”
此时,小河的四周已经被慕亦骅的包围了起来,一条粗壮的带着铁钩的绳子也在此时卡在了船上,将那条隐藏在桥洞里的小船给拖了出来。
慕亦骅傲然的站在岸边,轻松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但藏在袖口的手心里却渗出了一股细汗。
“宣翼王,你最好让你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小船厢的们打开,两个男子噙着秦淮慢慢的走了出来,而秦淮的脖子上却架着一把明亮的刀。
慕亦骅一愣,立刻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周围的人便停止了攻击。
秦淮轻轻的笑着,娇弱的身影没有任何害怕的样子,而拿着刀的东山在心里却是一阵爆口,他东山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窝囊过,大不了就是一死,却没想到居然要靠要挟女人来存活,而更悲催的是被女人威胁着要挟女人!
“你们想要什么,只要放开我的王妃我绕你们不死。”慕亦骅向前走了几步,冷静而冰冷的说着。
“我们……。”
“点火。”东山的话被打断了,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与此同时,在慕亦骅的人的周围又有一群人围了上来,而他们的手上有箭,而箭上有火,火头瞄准着的是他们的小船!
秦淮大惊,这是她没有料到的情况,平稳的脚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放松的身体却在此时紧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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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烧船
周围有无数的人正张着弓,手中的箭更是蓄势待发,跳跃的火焰像是一盏盏的灯照射在一张张无情冰冷的脸,以及那个在众人的搀扶下走过来的老太君。残颚疈晓
老太君早年也是战场上的一元名将,英勇傲骨,令敌人闻风葬胆,现在虽然已经退出朝廷多年,又在王府中修养这么年,但是此时站在一群箭羽中脸上的豪气竟一点都不减当年。
慕亦骅有些惊讶的看着周围无故多出来的人马,轻轻的皱眉,不由的把视线转到老太君的身上。
“太君,你……”不知道为什么,秦淮却在此时清楚的发现慕亦骅都是叫老太君叫太君,难道他不是应该叫奶奶吗?
“我什么我,我这是在帮你!”老太君义正言辞的打断了慕亦骅的话,“我不能任由你为所欲为,居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而让这刺客逃走,要知道只要他们活着的一天,你的危险就有一天。”
慕亦骅攥拳,“太君,这次的事情,本王自有分寸,还望您不要插手。”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府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管?”老太君继续说着,语气中没有任何的退让。
“我不会有什么危险,现在有危险的是我的王妃,这些人要杀的也是我的王妃。”慕亦骅的声音也开始有些急了。
“哼!区区一个不洁的女人还有什么价值在,这样的女人又有什么样的价值,她根本就没有做人质的资格!”老太君面不改色的说完这一席话,秦淮嘴角轻笑,慕亦骅面露不悦,而挟持着秦淮的东山和望月却非常非常的不满。
要知道他们怕秦淮怕的要死,而这个老太婆居然如此不知死活的骂秦淮,让他们感到害怕的同时也对老太婆产生了一种怒意!
没有人能够这样的骂他们的尊主,她死定了。
“放箭!”这时,老太君严厉的下命令。
众将士手中的箭眼看就要脱弦而出。
“谁敢!”慕亦骅淡淡的开口,声音不大,却令众将士抖了抖,眼看就要放出的箭不得不收了回来。
“骅儿!”老太君带着几分厉色不可置信的看向慕亦骅,“你当真要和我作对?”
“太君您说错了,是您要和本王作对!”慕亦骅依旧是淡淡的说着,可是语气却是冰冷的吓人。
东山看着这对抗的一幕,这样的环境,他真的很怀疑秦淮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骅儿,你……。”老太君气急败坏的说了句,也不顾慕亦骅继续下令道:“放箭!”
“谁敢!”慕亦骅继续阻止。
顿时,空气中燃起一阵强烈的火花,慕亦骅看着老太君,老太君瞪着慕亦骅,两个人的语气都是少有坚持。
而这时,众士兵中的一个人因为受不了这来回收放的见势,手一松,带着一团火苗的箭就直直的朝着小船射去。
而东山和望月因为要挟着秦淮,又时刻戒备着,所以不的不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团跳跃的火焰射在船舱之上。
此时因为是夏季,天气又多干燥,所以火苗落在船舱上的那一瞬间船舱就迅速的烧了起来。
慕亦骅眯起眼,手臂猛的一收,身边的人手中的一把剑就顺着他的手飞了出去,准确无误的插在了那个无意之间射出箭的那人的胸口。
东山和望月望着那逐渐烧起来的火势轻轻的皱眉,火烧起来他们不怕,最多是跳到水里,那样反而增加了他们逃走的几率,但是,秦淮呢?
东山此时已经感受得到秦淮越来越紧绷的身体,其实他们清楚,秦淮让他们绑架她的原因一来是为了让他们顺利的逃走,二是混淆慕亦骅视线,避免他们被抓到而让慕亦骅查到他们,继而查到鬼蜮,而这些就说明了,秦淮根本就不想杀他们,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这却是一个事实。
老太君眼看着那个射箭的人被杀死,面色铁青的看着慕亦骅开口:“骅儿,你真的决定为了这个女人和老身作对?”
慕亦骅看着湖中央的秦淮不说话,但是紧抿的嘴唇却透漏出一种出奇的冰冷和距离感。
是因为这件事吗?其实他们两个人心知肚明,他们之间早晚有一天会对立起来,而这件事只是一个引子而已。
秦淮看着那越来越大的火势,再看脚下的水,顿觉一阵晕眩,尘封的记忆再一次的打开开来,难道还要再上演一次吗?那样冰冷刺骨的情景。
慕亦骅和老太君对峙着,而火却越少越大,东山和望月开始想怎么才能让秦淮安全的到岸边,他们这次只是为了让秦淮回去,如果秦淮要是有什么闪失,那么估计他们的小命也会不保了。
而这时,刚刚得到消息的凌霜急急忙忙的跑来,看见秦淮那火势越来越大的小船,心下一紧,不顾一切的就冲了过去。
而慕亦骅却在此时将她抓住,“你冷静,如果想救你们小姐的话。”
凌霜被揽住,心里很是不爽,再加上她心里的焦急,也顾不得什么,便朝着慕亦骅吼道:“冷静个屁,我家小姐怕水,要是她有什么事我就让你给她陪葬。”
凌霜此时的语气狂妄而且粗鲁,任谁听了都会被吓一跳,一个几乎不说话的小丫头居然会有如此的胆识。
而慕亦骅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从他听到秦淮怕水的那一刻,他就呆住了,确切的说是沉寂在深深的懊悔中,他知道秦淮会武功,所以他一直都保持着最好的冷静,那是因为他相信她会安全的,但是,他却忽略了,她怕水!
慕亦骅眯着眼睛看向秦淮,这时才发现此时她的身体是从未有过的紧绷。
他狠狠的看了老太君一眼,口气冷冽而坚决的说道:“我再说一遍,你不能碰她。”
老太君神情一滞,刚要说话就看见慕亦骅竟在此时飞身一跃,竟直直的朝着湖中的小船飞去。
他疯了,现在小船已经烧成那样,眼看就要沉底了。
东山和望月看见慕亦骅飞了过来,便狠了狠心用力将秦淮一扔,秦淮的身体就如同一只蝶直直的飞了起来,两个人的身影却及时的跳入水中。
秦淮只觉得身上一倾,自己的身体就飞了起来,她看着眼下的水,头越来越晕,就连意识也开始变弱。
而这时,她却跌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她感到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她,心里竟一阵的安心。
慕亦骅揽着他在水面上轻轻一点,两个人便再次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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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真真正正的姜黎
慕亦骅带着秦淮重新回到岸边,还没有站稳,秦淮就脚下一软,慕亦骅连忙将她揽在怀里,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慕亦骅再一次的自责,他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的发现这一点,为什么没有早点把她救下来!
老太君几乎是愤恨的看着慕亦骅怀中的秦淮,此时的东山和望月已经逃走了,老太君几乎把所有的错都怪罪到秦淮的身上。残颚疈晓
“我真搞不懂,这样的女人留着还有何用?”老太君轻哼一声,鄙夷的说道。
秦淮慢慢的清醒,便刻意的离开了慕亦骅的怀抱,轻笑了一声看着老太君,“太君,您说我还有什么用,不过我觉得我的用处应该要比一个面黄珠老行动迟缓厄老妇人要有用的多吧!”
“你……你居然这样和我说话,你真是……。”老太君气的说不出话来,而慕亦骅居然也没有说任何的话,而是不顾秦淮的抗议打横的抱起她面无表情的走了。只留下面色发青的老太君气的几乎要背过气去。
而待到慕亦骅带着秦淮走去,在湖边的一棵茂密的树上才传来一声细微的轻响,几只鸟噗啦一声飞了起来,而隐藏在树干之上的几缕白发却在此时消失不见。
慕亦骅一动不动的看着秦淮,似乎想要看透她那双黑亮的大眼睛,也许,他应该让她把脸上那张姜黎那张人皮面具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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