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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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秀色-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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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自是高兴,只是别再来位姑娘赶我的马才好!”

魏天扬知她是提起了上次跑马阜阳县主一事,忙道:“自然不会!就是有,我也一直追着你,看着你!”兮嫆扭过头去:“油嘴滑舌!”语气含嗔带怨,只听得魏天扬心花怒放。

就这样傻呵呵的笑着到了章炘承处,章炘承看着他一反往常的模样直摇头,随即又骂道:“你还不速速招来,何时对我妹妹起了心思!”

魏天扬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真心的!”

章炘承道:“我妹妹心思单纯,你可别蒙骗于她!”

“我都说了是真心。”魏天扬道:“若有半句虚言,任你处置便是!”

章炘承看了眼魏天扬道:“虽说你这人心思多了些,却也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我便信了你。”

魏天扬则是拍着章炘承肩膀笑得欠扁:“你我本就是好友,如今更亲了一层!不是更好!”

章炘承任他搂着,神情十分无奈。

过了几日,便有使者持节前去章府行纳彩、问名礼,册章氏兮嫆为北定世子妃,并奉制携带礼品行聘娶之礼。章府也风风火火地为兮嫆置办起了嫁妆,毕竟将要嫁进的是王府,身份又是世子妃,老夫人甚至开了私库,许闫氏去挑几件为兮嫆添妆。

论说兮婉早于兮嫆定下亲事,可是她的嫁妆,比起兮嫆来可要差得多了。虽是如此,除了周姨娘,也没人觉着不妥的。

最让兮嫆头疼的是绣嫁妆,她的绣活虽说好了许多,又怎么拿得出手呢!兮婼见她那纠结的模样,笑道:“好姐姐,快别皱眉头了,没见过待嫁新娘像你这样愁的。”

兮嫆郁闷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能不愁!”

兮婼道:“罢了罢了,你那百子千孙软缎被面,我帮你绣了便是!”

兮娆忙道:“我可以帮大姐姐绣鸳鸯戏水的枕套啊!”

章音也道:“我帮嫆姐姐绣荷包手绢,和绣鞋!”

兮婼道:“喜服咱们找手艺好的绣娘绣了便是!只是大姐姐,盖头总要自己绣的!”

“太好了!”兮嫆抱着她们几人:“你们真是我的?img src='/'》茫》判模忝潜讣奘保叶ㄋ秃?img s'》给你们添妆!”

兮婼笑道:“得,咱们定是收不到绣品了!”这话惹来兮娆章音大笑,又被兮嫆扯了嘴。

在这喜庆的氛围之下,却出了桩意料之外的事。

阜阳县主回了永都。

阜阳县主痴恋北定世子,这事只要永都人都知道。当年北定世子离了永都,阜阳县主便紧随而去,这当时红极一时的话题,如今再度被提起。只是,北定世子已定下了世子妃,阜阳县主可会善罢甘休?又那些好事的,就等着即将上演的好戏。

而阜阳县主也不负众望,直接求到太后面前,恳求太后将自己只给魏天扬做平妻。太后自是断言拒绝,哪有世子娶平妻的道理。可阜阳县主不依不饶,又道不为平妻,为侧妃亦可,直让太后烦心不已。

这事不知怎地传到了宫外,一时间议论的沸沸扬扬,而魏天扬则是入宫言辞拒绝,言道自己即将成婚,若出了这样的事,未免太下兮嫆的面子,恐将来的世子妃无法自处。

皇帝也看出了魏天扬的决心,他定是不会娶阜阳县主的,而皇帝私心里也并不希望魏天扬娶阜阳县主。毕竟,自己的姑姑,那位熙和公主可不是什么善茬。

却说章府也得了消息,下人间传的风生水起,却愣是没有人在兮嫆面前提起半句,饶是如此,又怎么瞒得住呢!

只是,兮嫆的反应倒让兮婼刮目相看了。她并没有什么反应,就像压根儿不知道这件事一般,每日专心地绣自己的嫁妆。兮婼终于还是忍不住,在只有两人的时候对她道:“大姐姐,外头的人最爱以讹传讹,你可莫信了。”

兮嫆笑道:“你一直在担心我吗?放心,我没事。”

兮嫆放下手中针线,对兮婼认真说道:“二妹妹,我在北定学到了很多事事,让我明白世间之事着实预料不得,上一刻犹在歌舞升平,下一刻就能食不果腹。如今,我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外间如何传言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他的作为。若他心中有我,自不会负我。我想相信他!”

兮婼看着兮嫆:“大姐姐,你变了。如今这样,也不坏!”

此时,魏天扬却正在同阜阳县主对峙。

魏天扬上午进宫向皇上表明心迹,出来便被阜阳县主拦下。阜阳县主哀怨地看着魏天扬道:“世子哥哥,你明明知道我的心,为何还能狠下心如此待我!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了!”

魏天扬皱眉道:“阜阳,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这次也不会不同。我心中只有兮嫆一人,你莫要再如此了。”

阜阳县主眼泪流了出来:“世子哥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都可以为你改变!我可以变成淑女,可以不再刁蛮任性,我也不介意居于妾室……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魏天扬心中叹了口气,神色却是无比坚决:“阜阳,抱歉!我需得为我的妻子考虑!”说罢越过阜阳县主走了,独留阜阳县主在原地哭泣。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备嫁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阜阳

第一百一十九章 阜阳

从宫中出来,阜阳县主只觉胸中郁气难消,身边人赶了马车过来,她看也不看一眼,跑到一个侍卫马前,指着他喊道:“下来!”

侍卫不明所以,不敢违抗,赶忙下了马来,阜阳转头便上了马,绝尘而去。

这一下变故来得太快,直让跟着的随从措手不及,待反应过来,早已不见了阜阳身影,众人这才慌了神,赶忙顺着她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阜阳却没想这些,她只知道,世子哥哥不要自己,他要那个姓章的女人而不要自己,自己多年的爱恋今日成了一场空!

越是这么想,阜阳心就越乱,她不知道在往哪边跑,也不在乎,仿佛只有这样飞驰,才能将心放空,得到片刻的安宁。

“危险!”忽地一声大吼唤回了阜阳的心神,只见正前方一丈左右两个身影,赶忙一勒缰绳,马儿速度骤减,前蹄扬起!同时那两人中的一个飞速抓住了马缰,想要勒令其停下。这一番动作下来,阜阳差点便摔下马。

所幸及时稳住了身形,阜阳却仍心有余悸,还未缓过来,就听一人对着她大吼道:“你是怎么骑马的!没长眼睛吗!”语调听起来十分奇怪,不似永都人。

阜阳不由怒从中来,转头一看,就见那人满脸大胡子,一身外族服饰,显然不是大雍人。

阜阳高声道:“哪里来的蛮子,快滚!”

大汉眼中怒火升起,嚷道:“你差点撞到我家主人,快点道歉!”

阜阳这才将目光转向正面,又见着另外一个大汉,看着有二十七八的年纪,脸庞黝黑,长相粗犷,却颇有男子之气,一身胡服十分精致,看起来身份不俗。

可阜阳是什么人,自来就高傲惯了,又正在伤心之时,正觉得火气没地方撒,如今哪里会示弱,嗤笑道:“原来是个奴才!会咬人的狗不叫,你在这儿乱吠什么!哪里又有你说话的地方了!”

那蛮人虽身强力壮,奈何对大雍官话本就不够流利,又哪里说得过阜阳,听她一连串的话往外冒,自己却无法反驳,怒视阜阳道:“你小姑娘,不讲道理!”

阜阳仰着头道:“本小姐就是道理!还不快滚,不然别怪我鞭下无情!”说着抽出环在腰间的长鞭就要往那蛮人身上抽。

“那他木,回来!”蛮人的主人发话了,蛮人又瞪了阜阳县主一眼,却是不情不愿地听从命令回去了。

他的主子叽里咕噜地不知与他说了什么,那蛮人低了头连连点头。

阜阳有些不耐,大声道:“没事便闪开,别挡着本县主的路!”

他的主人抬起头来看着阜阳,开口道:“抱歉!我们会让路!请问姑娘姓名!”

阜阳县主皱眉,正要反驳,就听后头有人喊道:“县主……县……县主……”

原来是被阜阳甩下的随从赶了上来,请求阜阳县主回去。阜阳县主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跑,而是上了马车回去了。

路上有行人议论纷纷道:“这姑奶奶又回来了……”

另一个道:“还贵为县主,一点大家闺秀模样都没有……”

蛮人主子对他说了两句,他凑到正议论的两人身边道:“请问,刚刚那个姑娘,是谁?”

被问的两人对看一眼,其中一个说:“阜阳县主!”却没有多说转身走了。毕竟,现在大雍人对蛮人都没什么好感,能答他的话已经不错了。

蛮人回去对他主子说了什么,那主人望着阜阳县主远去的方向,笑着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大雍也有这么骄傲的母豹子!”

五月中,孟翩然临盆了。比预计的要早上一些,所幸宫中早早做好了准备,中间虽有艰险,到底母子平安。建昌帝子嗣不多,孟翩然所产为第三子,太后皇帝俱是欢喜非常,加上今年正值太后六十大寿,皇帝龙心大悦,对孟翩然更是关爱之至,封其为宁贵妃,享尽荣宠。

而这位皇子的出生,也影响了现在朝廷上的风向。如今大皇子只六岁,二皇子只四岁,还未到争斗的年纪,皇帝也并未立下太子,可有心人早就开始为此事操劳奔波了。至于以后是怎样一场腥风血雨,如今一点端倪也未现。

兮嫆兮婼也自魏天然的口中得知了这一消息,俱都为孟翩然高兴,并琢磨着送些礼去,被魏天然阻住了:“你们毕竟是宫外人,怎能随意送东西入宫呢!即使想办法送了进去,哪里防得了别人借机生事!我过几日要同母亲一起进宫拜访,你们不若将礼物送了我,我放在王府的东西里一起捎进去,谅也无人敢对王府的东西动手。”

兮嫆开心道:“真是个好主意!那我们这就去准备!”

魏天然笑道:“其实,嫆姐姐你也急了些。若再等些日子,正好有机会入宫,亲自送进去多好?”

兮嫆一听,心知魏天然说的是她与魏天扬成亲后要相偕入宫拜见各宫娘娘一事,也不像面对魏天扬那般羞涩,做那恶狠狠样子道:“再等些日子,看你再敢这样贫嘴,我便好好教训教训你!”

“啊,还没过门,就摆起架子来了!真是!”魏天然叫屈。

兮婼见她俩聊得开心,便道:“你们姑嫂两人聊着吧,我还要帮母亲做事,少陪了!”

魏天然哀怨:“婼姐姐怎地这般忙活啊……”

兮婼诡异一笑道:“还不是你们家要娶媳妇,还得我这么忙!”

原来,闫氏忙着为兮嫆置办嫁妆等物,着实费心,便将一部分家事分担给了文氏,可文氏也有章炘祈的婚事要忙,又开始操心兮婼的婚事,每日也是应接不暇,兮婼只得为她分担些。

魏天然想透其中关窍,自是闭了嘴不再言语,兮婼便离了两人自行去了。

这是,魏天然悄悄凑到兮嫆身边道:“我哥哥让我带话进来——他心如匪石!让你莫要为传言忧心。”

兮嫆听了,心中感动,也悄声道:“你回去告诉他——我心为蒲苇!也让他不必担心我。”

魏天然道:“你两人见不得面,倒苦了我在中间奔波。”

兮嫆推了她一下:“你这丫头近日得了多少好东西,还敢叫苦!”

魏天然更是撇嘴道:“瞧瞧,还没过门就管起家来了……”

兮嫆自是又与她打闹一阵,过会儿送她出去时,魏天然轻附在兮嫆耳边道:“嫆姐姐,你做我嫂子,我真是欢喜!”说完便跑了,到惹得兮嫆心中一阵澎湃。

“太后,求您将我指给世子哥哥吧……”阜阳已不知多少次跪在太后面前请求。

太后揉了揉额头道:“阜阳,这事哀家做不了主,你回去吧!”太后也不知多少次拒绝了阜阳。并作那劳累状,将阜阳“请”了出去。

出了太后寝殿,阜阳心中烦乱,怒气冲冲走着,也不看前面,忽地就撞到了人。

在宫中阜阳到底收敛些,没有先骂,而是皱着眉抬起头看着面前人……有点面熟!

“阜阳县主!幸会幸会!”呼延雷笑着招呼道。

阜阳眯起眼睛想了会儿,终于想起是那日骑马差点撞到的人,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便恶声恶气道:“本县主不认识你!闪开!”

呼延雷却不动,笑道:“我是阿泰的三王子呼延雷!”

阿泰?就是那个与大雍开战的蛮族?阜阳瞥了他一眼道:“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呼延雷看着阜阳远去的背影,挑着嘴角道:“美丽的小豹子,我们会再见的!”

为了庆贺三皇子的平安降世,除了例行的庆祝之外,皇帝又举办了宴席,邀请宗室王侯及其家眷入宫饮宴。

席上,觥筹交错外,最吸引众人目光的,便是精彩纷呈的皇家舞蹈,建昌帝瞥过呼延雷,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女,笑道:“呼延王子,我大雍的舞蹈怎么样?”

呼延雷行礼后回道:“舞美,人更美!大雍女子与我阿泰女子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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