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更是放纵身心,玩闹了一番。
这下子,大家都混得差不多熟悉,能有这样的一个自由时间,无论是放松心情还是交流感情,对众位秀女都显得十分珍贵。
众人这才有闲情雅致来游览整个储秀宫,宫中的美丽景色终于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秀女们或三五一群的聚在一起,或独自一人四处闲逛,十几位姑娘好奇的看着皇宫内的华贵装饰,珍奇花木,由衷的感叹着这里的匠心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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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
花园里,书房中,溪流处,庭院中,秀女们四处找寻着更惊人的美丽,欢声笑语不断传出,让储秀宫里的莫姥姥也不由感染到了她们的欢乐,露出一抹笑意。
午膳是丰盛的一桌美食,众位秀女因为上午进行了一番活动,这次吃的十分尽兴。莫姥姥安排众人在储秀宫的卧房午睡,但她们激动快乐的心情完全无法平息,没睡多久,许多人就又都爬起来,结伴在花园里玩闹。
越溪鸣走进储秀宫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穿着一致的十几个小姑娘在花间树下戏耍着,虽然每人的衣物都是完全一样的,但穿在不同人身上,又是不同的风味,各有各的美丽。秀女们嬉笑打闹,欢声笑语不断,银铃般的笑声完全不同于什么喧闹噪音,反而是给储秀宫增添了无穷的活力和热度,处处透出生机勃勃的快乐。
“皇上……”常助走到越溪鸣身边,轻声问他,“可要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慢!”越溪鸣举手制止常助,慢慢走到储秀宫庭院的一棵大树后,也轻声说,“朕先看看她们在做什么。”
下午的阳光炽热而耀眼,秀女们自然不会到阳光下暴晒,她们聚集在一从树荫下,或躺或坐或倚或卧,形态不一,性情各异。十几个小姑娘每一个都是绝对的俏丽样貌,聚集在一起更是加倍的美丽养眼,杀伤力十足。
但越溪鸣还是一眼就看到这群人中最耀眼的那个人,那天闯进他寝宫中的秀女,似乎,是叫青盈。那天他就觉得她美得不像凡人,今日再见,依然是一番惊艳。
她盘腿坐在众人中间,在周围一群秀女的衬托下,也没有被比下去分毫。
青盈的嘴巴不停动着,表情活泼神色俏皮的讲话,也不知道讲了什么笑话,惹得她身边的人笑成一团,她反而嘟起了嘴,背过身去故作生气。她身边的一个秀女趁她没有防备,忽然呵她痒,她立即笑得倒在地上,从姿态动作看来,是在连连求饶。神情极其自然天真,连笑声都是纯净的悦耳。
越溪鸣也勾起嘴角不自觉微笑起来,赏心悦目的美丽果然可以陶冶情操,连他都被感染了。转了转目光,他又看到了个熟悉的人影,是昨晚在演武院遇到的那名女子无疑!
她本也是极美的,但越溪鸣经过昨晚的事情,心中却不自觉的产生了一丝厌恶感。她静静坐在一棵树下,安静的翻着一本书,神情里有一丝严肃认真,秀丽的眉头也微微皱着,身边的热闹和喧哗都没有影响她分毫。
越溪鸣轻哼,这原来是一个清高淡漠,又满怀心机的女人么,别人都在高兴的玩闹,她偏这样不合群的独自看书,是想显示她有多特别,还是想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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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她多孤芳自赏?!
人心就是这样,如果事先就心存了芥蒂,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难办多了,第一印象分外重要。最初接触到信息所形成的印象,将会成为主导,对人以后的行为活动和评价活动有重要影响,话说千百年之后,有了个专有名词叫“第一印象效应”,在面试选拔官员时候,是考生必须注意的事项,却正好适用于越溪鸣此时的心理。
“皇上!您现在就来了!”莫姥姥本就一直注意着储秀宫宫门处,就怕皇上忽然来到。果然不出她所料,皇上比原先说的未时来的早的多,她急忙走上前来行礼。
“姥姥,您和朕就无需多礼了,次次都要朕再说一遍吗。” 越溪鸣见识莫姥姥走进,语气变得缓和温暖起来。这个抚养他和唯弟长大的姥姥,一直是鞠躬尽瘁无微不至,但就是不听他的劝告,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总是对他们跪来跪去的。
“皇上,礼数不可废,奴婢还是知道这些的。”莫姥姥笑着说,被皇上亲自扶起,她乐的脸笑成一朵花。
“姥姥,您这么说,莫非是故意让朕不能向母后交代么。她在的时候,您就是不需下跪,她如今不在了,您却要跪朕?”越溪鸣再一次重申,希望能让莫姥姥真的能改掉。
姥姥是母后和他们兄弟两代人的保姆,无论怎么说,都称得上是一心为主,若是她能改改过分守礼的习惯,一定会让他们兄弟两人心中好过的多的。
“哈哈,奴婢这一身老骨头还跪得动,皇上您也不必多虑。哎,皇上,您若是早日娶妃生子,说不定奴婢还能帮忙照看着小龙子,伺候三代主子,也是奴婢的福气啊!”莫姥姥见缝插针,又催促着皇上赶快封后传嗣。
“这些秀女,人品都怎么样?”越溪鸣故意跳过莫姥姥说的话题,转而询问她其他事情。要说皇宫里他最信得过的人,就非莫姥姥莫属了。她又一直在照顾管理这些秀女,向她询问秀女们的事情,绝对不会出错。
莫姥姥重重叹了口气,见皇上真的不想谈起传嗣的事情,才慢慢回答:“都是些好孩子,又都长成这花朵般的模样,倒是让奴婢开了眼界。”
“是么。”越溪鸣有些讽刺的笑了,昨晚那个紫衣跳舞的妖媚女子,隐藏的倒是真深呢,连莫姥姥都骗过去了,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姥姥,让她们集合起来吧,朕有件事想求证一下,你让她们聚在一起站好。”越溪唯对莫姥姥吩咐道,转过身又对常助说:“你去把朕放在日晗宫书房桌上的锦玉盒子拿来,一定要轻手轻脚的,知道了么!”
越溪鸣特意强调,郑重的嘱咐了常助:“拿那个盒子时候,你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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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小心,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哼哼!”
常助躬身答应,弯着腰退了两步,才转身向储秀宫门外跑去。皇上话说到这里,“哼哼”两字到底代表着什么责罚怪罪,也不需再言明。常助自然了解,如果这趟差事出了一点点纰漏,那他或许连命都留不下了。
但常助仍是忍不住好奇,书房里的盒子装着有什么宝贝,要这样小心谨慎?皇上从来没有这样严肃的嘱咐过他,即使是传送最紧急的奏折,皇上也不曾反复吩咐,那个玉盒子里,难道放得是皇上十分重视之物?那又和皇上召见秀女有什么联系呢?
作者有话要说:有钱人才能叫宅,你那叫宅吗?你那叫蜗居;有钱人才能叫忧郁,你那叫忧郁吗?你那叫抑郁;有钱人才能叫节能,你那叫节能吗?你那叫抠门;有钱人才能叫丰满,你那叫丰满吗?你那叫粗人;有钱人才能叫旅行,你那叫旅行吗?你那叫流浪;有钱人才能叫单身,你那叫单身吗?你那叫光棍。=于是光棍在蜗居里抑郁的想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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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姥姥也赶快去执行皇上的命令,她召集储秀宫的女官们,吩咐她们分别去通知众位秀女集合。虽说大部分人都在庭院中,但还是有几个体弱的秀女不消酷暑,在卧房内午睡,这些人也都要一个个叫起。
看着众人一个个的开始忙碌,莫姥姥也只希望这些第一次面圣的秀女们,不要慌忙的就失了什么礼数。'。电子书:。电子书'
秀女们很快集齐,在储秀宫的大厅内排成两排,她们对这次集合有些摸不着头脑。莫姥姥上午不是说可以自由活动的么,现在又集合起来,是有什么变动吗?
莫姥姥却顾不得向这些秀女们解释什么,她又跑到越溪鸣站立的树荫下,向越溪鸣复命:“皇上,秀女们已经都在大厅里,您也赶快进到房内吧,虽说这里是一片树荫,但现在太阳毒,万一晒到您的龙体,奴婢可就是对不起社稷苍生了!”
莫姥姥将越溪鸣当做儿孙一样的疼爱,虽然身份不同主仆有别,但她关心越溪鸣兄弟两人的心可是热切的。见越溪鸣仍然站立在树下不动,她忍不住又唠叨了起来。
“姥姥,朕的身体还没有这么娇弱,您老人家又在太阳下跑过了干什么,秀女们集合齐了,您派个人来通报就行,万一将您累着了,才是让朕不安呢!”越溪鸣对莫姥姥笑道,却依然不肯进房,他不慌不忙的说,“再等等,朕等常助把东西拿来,再进去。”
越溪鸣饶有兴趣的又看向对面的那丛树荫,就是那些秀女们刚才聚众玩闹的地方。一直站立在树后,他目睹了女官们召集秀女的全过程,他的目光却不断的聚集在那个最耀眼的人身上。
青盈本正在和身边的秀女们高谈阔论,向她们说着一些几千年前流传的故事,谁想到这些故事在千百年间就失传了呢,秀女都是第一次听到,觉得新奇有趣极了,再加上青盈又讲得十分精彩神情兼备,惹得一众秀女都围观倾听。为了照顾几个异国语言不通的秀女,青盈甚至还在间歇时候,用她们家乡的话又讲了一遍,惹得她们也兴致盎然。
她正讲得兴起,一个故事正进行到高|潮部分,一名女官走到众人面前,如木头人般的命令秀女们去大厅集合。故事被忽然打断,众人中发出了一阵不小的失望声音,青盈也只好一边拉着众人站起,一边承诺以后一定补上解决。
青盈也十分无奈,无论是听故事的人还是讲故事的人,在最高|潮处被打断,比被忽然泼了盆凉水更加难受。
可秀女们这样一站起不要紧,很多人都因为长时间坐卧,脚都麻木了。青盈吐了吐舌头,上前和女官拖延,给众人争取一些恢复的时。,毕竟秀女们会脚麻也是因她而起,她不得不帮忙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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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拿青盈也无可奈何,面对这样一张美到极限的脸,纯到过分的眼,再铁石的人都会心软的。她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等到众人恢复正常,才带着秀女们回到储秀宫的大厅里。
越溪鸣将这全部过程看在眼中,凭他见识过无数人心叵测的经验,他也能推测出刚才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青盈的一颦一笑都毫不做作,无论是开心的大笑还是赌气的撅嘴,完全一副天真无邪的美丽,她善意的向行动不便的人伸出援手,体贴的为了别人而纠缠宫人。
看着对面已经空空如也的树下,越溪鸣有些被触动。母后是这样真性情的人,她的温柔美丽善解人意,如同铭刻一般记在他脑中。这个名叫青盈的秀女,虽然在众人中十分出色,但比起他心中的完美之人,仍然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正在越溪鸣沉思之时,常助终于把东西拿回来了。
他手中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方玉盒,步子都不敢迈得太大。常助慢慢的走进储秀宫,不敢将玉盒交给任何人,小心奔向越溪鸣站立的树下,他恭敬的回禀:“皇上,盒子拿回来了,要奴才拿到储秀宫大厅么?”
“不用了。”越溪鸣看到常助返回,眼睛一亮,他小心的接过玉盒,谨慎的捧在双手中,然后对常助吩咐:“你就等在这里吧,朕自己进去。”
“是!”常助答应。手中玉盒送到皇上手中,他才心中松了口气。他一路担惊受怕,生怕出点什么差错摔了玉盒。盒子里的东西很重,即使他一路都十分好奇,也不敢打开看一眼。
这玉盒触手沁凉,在这样闷热的下午都还保持着凉意,该是多么宝贝的玉质!但这还只是装东西的盒子,还不知道盒中之物该是怎样的绝世珍宝!
越溪鸣和莫姥姥一起走进储秀宫的大厅内,大厅内安静有序,几名女官掌管着秩序,让秀女们都保持安静,见是皇上前来,女官连忙跪下行礼。
“奴婢参见皇上!”众位女官纷纷伏□子,恭敬的跪在地上,口中呼着敬语。
“……”一众秀女慌了神,但还是跟在女官后面跪下,脸几乎快贴到地上,不敢抬头半分。
整个大厅的人都跪地,青盈也只好随着跪下,心里恨恨的记着这笔账!又是一项罪过,为了她的珍珠,她忍!越溪国真是有能耐,把她逼到这个程度,还不得不接着承受,也算是前无古人!
“免礼!”越溪鸣低沉的答应,他走到前去,在大厅的尊位坐下。他把手中的玉盒小心放置在案几上,对莫姥姥做了个手势,就端起桌上的茶水细品起来。
“姑娘们,皇上让你们起身呢。”莫姥姥一直紧跟在越溪鸣身后,看到他的手势,也会意的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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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对众人吩咐道:“女官们都先退下,没有召见不得入内。”
女官们福了福身子,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秀女们跪在地上,和左右之人交换了个眼色,才羞怯的慢慢站起。姑娘们虽然是为了选妃而入宫,但真的见到皇上,心中一慌,她们连手要怎么摆都不知道了。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