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牵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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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牵缘-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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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弈摸着脑袋讪笑道:“呵呵,忘了春风在屋里呢。”说完便敲响了春风的房门。

沈琴清在一旁等着看戏,背倚着梧桐树,树影淡淡地洒在脸上,隐去了她嘴角一抹戏谑的笑。

春风打开门,见是无心弈本想恭敬地问声好的,只是那一身惹火的红色衣裙吸引了她的目光,她瞪大双眼看着无心弈,一脸的不可思议,食指竖起,指着无心弈道:“你竟然穿红色的衣裙!你个大男人怎么能穿衣裙,穿也就算了,竟然穿红色的!呜,我最爱的红色啊,你毁了它!。。。”骂浪接踵而来,无心弈早已被说蒙了,只是愣楞的站着,直到春风口干舌燥回屋去喝水,无心弈趁着这空闲一溜烟就没了人影。等无心弈走远,我才步出梧桐树,忍不住笑出了泪来。

春风再次出来已是不见无心弈踪影,有气没处撒,憋的慌,正巧看到了自己家小姐,本是想着诉诉苦的,哪想到沈琴清见春风盯着自己,转过身来干笑两声道:“我去溜溜小羽。”

小羽就是前面提到的那只幸运白狐,刹那间也是扬起风尘,消失了。

已是入夜,沈琴清迈着莲步才走出一会就听见秋霜的叫声,慢慢停下步子刚想转过身子时,一件狐裘风衣就搭在了肩上,紧跟着秋霜的埋汰声,“夜深露重的,也不知道加件衣服,要是感冒了,免不得又要受罪。”

沈琴清乖乖地任由秋霜系紧带子道:“是是是,秋霜大夫。”

扎了个蝴蝶结,秋霜抬眼看着沈琴清,无奈道:“你啊,就是孩子气,不会照顾自己,要是我们没在身边,你可怎么办。”

“凉拌呗!”沈琴清此时说得满不在乎,哪想到以后却是追悔莫及。

“好了,瞧你这得意样,快去快回吧!”秋霜轻轻推了沈琴清一把。

“嗯。”沈琴清应下后便接着往前走了。

秋霜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不知为何竟是有些不安,对于未来有着隐隐的预感,心扑通扑通跳的很快直到沈琴清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才压住心跳转身回去了。

沈琴清沿着密道走着,到了尽头叩响了墙门,拾级而上,出现在了茅屋内。走进屋内,就看到一老一少正对弈到关键时刻,靠近看了看棋面,什么也不说地站着看两人对局,显然无心弈下不过严厉,是在强撑着,而下一步是关键,无心弈的棋局是生死存亡之间,一步错,满盘输。额头上早已沁出了汗水,衣衫也是湿了一片,可想无心弈下棋的艰辛,僵持了许久,无心弈还是放下了棋子恼道:“又输了,不玩了。”

见棋局散去,沈琴清才开口道:“师父,我来了。”

“清儿来了啊,那我们去玩面具去。”无心弈瞬间将输棋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拉着沈琴清就往后屋跑。

到了屋内,无心弈便坐下喝了杯水,缓过气来才开口:“清儿可是学过绘画?”

沈琴清点了点头,颇为怀念地说道:“在那个世界,我最喜欢的事就是绘画,也唯有绘画是我自愿去学的,学得也是最深的。”

无心弈一句“那就行”打断了沈琴清的愁绪,沈琴清收拾起情感继续听无心弈讲话。

“所谓制作面具,主要讲究一个匀字,皮一定要铺匀,水一定要涂匀;再就是对称两字,眉眼对称,唇鼻对称;接下来就是注意细字,刻画要精细,揉捏要轻细。”无心弈说得头头是道,手下也没闲着,说话间,一个面具的雏形就出来了,沈琴清在一旁看着学着,慢慢就有了模样,等无心弈的老者面具成功时,沈琴清也捏出了一个娇俏少女面具的雏形。

无心弈看了直道沈琴清才智天生,再多试炼几回便是大师了,其面具完美无瑕,真假难辨。

时光如箭,岁月如梭,转眼已是两个月了,沈琴清的易容术炉火纯青,已是无人可敌了。谷内的空寂难免让沈琴清有些耐不住了,只是功还未就,何以出谷。

宅院里,梧桐下,沈琴清侧躺在椅榻上不住地叹气,秀眉深锁,愁容满面。

“清儿,师父来了!”无心弈不知为何心情大好,春风满面地从树上跳了下来。

“哦,来干嘛。”沈琴清语气淡淡的,提不起兴致来。

“呵呵,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无心弈眼珠骨碌碌的转,不知在打些什么主意,笑得神秘兮兮的。

“说吧,好消息是什么?”沈琴清翻了个身,懒懒问道。

“嘿嘿,那就是厉儿被我扫地出门了,以后再也没人管我了。”无心弈笑得格外灿烂,看在沈琴清眼里却是要哭了,伸出手拍拍无心弈的肩膀道:“还有我们呢!你想的美了。”

无心弈掩下虚假的笑点了点头,“是啊,可惜。。。”

“可惜什么?”沈琴清看着无心弈的心情越发的凝重,难得正经的关心问道。

“可惜啊,再不久你们也要离开了,就剩老头子我一个人孤苦无依了。”无心弈想着竟是伤感到落了泪。

沈琴清在一旁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安慰,急道:“不是还有很多没学吗?怎么着也得几个月吧!或许更长。”

无心弈抬起头道:“不会了,明天开始就要将所有东西交给你,至于学得如何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然后下山去帮我做一件事。”

沈琴清顿时无话可说了,静静地躺着。

周围沉寂了半晌。

无心弈叹了口气道:“三十年了,该是时候了。”说完便消失了,空气里唯有留下一丝轻波荡漾。

翌日,无心弈果然加快了传授沈琴清武艺的进度,抛了一瓶“锦上花”给她以提高她的内力,耍了一遍“碧心剑”留下剑谱后就让沈琴清自学了。沈琴清记下剑谱,将剑招从头至尾耍了一遍后,渐渐连贯剑招,再激发内力,发挥出了“碧心剑”的威力。半月之余,便已将“碧心剑”学以致新,加入了现代的柔道动作,威力更是非凡。

接下来的“千里鞭”和“追风镖”更是单纯靠沈琴清自己苦练了,无心弈偶尔在一旁指教。严厉走后,整个无心谷显得格外的寂静,沈琴清难免会想起与他拌嘴的那段时间,却是不敢提起,怕惹及无心弈伤心。

时间就如白马过隙,三个月转眼即逝,沈琴清的功已成,该是大展风华的时候了。想到明日的远行,心里的不舍之情又散了出来,躺在椅榻上看着黄昏的夕阳渐渐落下。

时间已无法挽回。

昨日花之江湖篇  1。初到霁城(一)

清晨,鸟鸣幽幽,烟雾缭绕,无心谷若隐若现,宛若仙境,柔和的阳光倾洒在大地之上,透析着每一寸景物,隐含着伤感的氤氲。

无心谷口,五人站立着,沈琴清一行人看着无心弈有些不太适应了,本是顽劣之人今日竟然怎么也不开口了,只是低着头似乎是不想看离别之景。沈琴清也是颇为感慨,但是总还是要走的,不能再僵着了,率先开口道:“师父,感谢这段日子里你的教导,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要保重身体,记得让雀鸟给我送信。”说完转过身去,不愿再看他那微微颤抖的肩膀,怕自己也会忍不住。

春夏秋冬也一一跟无心弈道了别,感觉到冬雪的最后一个字落了音,沈琴清便踏上了不远处的马车,坐进了车厢内。春夏秋冬随后依次上了车,进入车内看到自己小姐双眼泛着红,显然是哭过了。

“小姐,你没事吧!”秋霜递过一块手帕柔声道。

沈琴清接过手帕摇了摇头冲着车夫道:“老人家走吧!”

只听得一声“好嘞!”马车便徐徐前行了,离无心谷越来越远。

看到车影消失,无心弈这才抬起了头,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泪水,鼻尖也是泛了红,还在一抽一抽地吸着气,抬手抚干眼里的泪,无心弈吁出了一口气,似是放下了重担道:“走了,终于都走了,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差不多可以回去了。”转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马车内,沈琴清擦拭完眼泪就沉默了,车内的伤感之情在蔓延。

春风想着要打破这样的境况,活跃一下气氛,可是平日的巧舌如簧在此时却是不能发挥作用了,于是她狠狠眨着眼,撞了撞夏雨,示意她去安慰一下。

夏雨看了春风一眼,又看了看沈琴清,扯着衣角犹豫了一会才慢慢向沈琴清靠近,蹭了蹭她的肩膀道:“小姐,我们去哪啊!”

沈琴清回过神来,看着夏雨那撒娇模样,“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勾了勾她的俏鼻道:“你啊,就是这德行!”淡淡的忧伤之息快速散去,车内顿时欢声笑语一片。

“一路向西吧,我们慢慢逛,反正不急,边走边玩,最后去玉凤国解决师父的任务。”沈琴清手托下巴想了想说道。

“那第一站是。。”夏雨眨巴着大眼一脸期待地看着沈琴清。

沈琴清白了夏雨一眼道:“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西边是玉凤国,具体城镇的没地图啊!”

“哦,我错了。”夏雨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

“问一下老车夫吧!”春风开口道。

沈琴清点了点头便靠在靠枕上闭上了眼,似是有些疲累。

夏雨见了,慢慢挪开一点距离,掀开车帘低声问道:“老人家,离此处最近的城池是哪座啊?”

老车夫一张圆脸,额头布满了皱纹,笑起来,双眼眯成了缝,很是和蔼地说道:“你们这群小姑娘是第一次出门吧,这里最近的就是霁城,而且最近可是发生了大事。”说到这,老车夫便停了下来。

“什么事啊!老爷爷快讲。”夏雨激动之下,提高了声音的分贝,惊醒了车内的沈琴清。

呵呵,老车夫一笑,仿佛等得就是这句话,又继续讲道:“武林盟主凌寂云要在本月初八开群英会,网络天下英豪才俊齐聚霁城莫隐山,选出十大英才,排出江湖英才榜,这回这霁城可是有热闹看了。”老车夫说着啧了啧嘴,“还有他那被誉为江湖第一美人的女儿要选夫了,更是有得热闹看。”老车夫说完后晃着脑袋,哼起了小调,好不逍遥自在,倒不像个车夫。

沈琴清也是听见了这话的,睡意顿时散去,对着老车夫道:“老人家,见多识广,再给我们讲讲这江湖里的趣事吧!”

“好的嘞,姑娘想听些什么!”车夫的性子倒也是豪爽的。

“就讲讲这江湖的美男子吧!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沈琴清呵呵笑了一下。

“呵呵,你这姑娘倒是胆大,也不害臊,小小年纪就想着找相好。”老车夫听后摇头笑道。

“那是啊,人不风流枉年少,我既是年轻自是该早作打算。”沈琴清倒也不作虚,一脸直爽地说道。

“说得好,凭你这句话,将来必是情债缠身,哈哈哈。”老车夫大笑出声,不得不佩服这车内的姑娘。

“呵呵,老人家这是夸我还是咒我呢!”三言两句瞬间拉近了沈琴清和车夫的距离,她开始坦然地开起了玩笑。

“呵呵,自是夸你,姑娘,你是老朽这大半辈子里见过最为有趣的人。”老车夫赶着车,不由说出了这句话。

“呵呵,过奖了,老人家快来讲讲这美男吧!”沈琴清催促道。

“姑娘急了,老头子这就讲。”老车夫牵起马鞭甩了甩开口道:“要说江湖的美男,最神秘的就是妖冶公子白然,传闻他喜穿一身红色衣衫,随身佩戴着一羊脂白玉环镂空佩,左眼下方有一颗泪痣,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可惜都只是传说,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多数还是已经断了魂的。”

“这么神秘?!”沈琴清支着下巴认真听着,偶尔自语两句。

“与其齐名的还有温雅公子段羽弘,他是玉凤国段丞相的独子,自小便是温雅出众,对人接物彬彬有礼,相貌才能也是鹤立鸡群,一身温和之气都是广交江湖豪杰,名气颇盛。再就是寂寒公子独孤客,有人说他是仓屈国第一杀手,却是无人证实,但是他的英俊却是广为知晓的,三年前的比武,他代表仓屈国出战了,败在了一蒙面男子手上,有人猜那蒙面男子就是妖冶公子,可惜无法追踪到其下落。而独孤客自那以后就在江湖上消失了,推测是苦练后再次来战。唉,江湖啊,就是风风雨雨太多了。”老车夫说完叹了口气感慨一番。

沈琴清听完后吧唧了一下小嘴,“真是太刺激了,江湖里美男多,趣事也多啊!真是可以好好玩一把了。”沈琴清突然兴奋地跳起,撞到了车厢顶部,摔了下来。春夏秋冬几个忙手忙脚乱地扶住她,让她坐下,一个个瞪大眼睛道:“用得着这么兴奋吗,小心翻了车。”

“呵呵,我错了,原谅啊原谅。”沈琴清赔笑道。

话音刚落只听老车夫道:“到了哦到了,姑娘们,霁城到了!”

“到了?这么快!”沈琴清不敢相信地跳下了车,只见斗大的“霁城”两字映入了眼帘,沈琴清揉了揉眼睛,见那两字没变,这才相信真是到了。

原来在与老车夫聊天的过程中,时间是如此的快。

五人一行下了车后,老车夫调转车头继续赶着车离去,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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