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外面等你。”
“有劳四哥。”九阿哥对四阿哥点点头,转头笑我,“那你就盼着你的蒜开花吧。”然后不再等我有时间回敬他,飞快地从门口走了。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也跟着四阿哥走了,临走时十三阿哥还是冲我做了个鬼脸,不过这回十四阿哥看了看十三阿哥,竟也回头冲我做了个更加好笑的鬼脸。我没忍住笑了出来,四阿哥瞪了这个又瞪那个,最后仍然是无奈。他这样比十四阿哥的鬼脸可好玩多了,我笑得更加开心,他赶紧拉着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走了。
一边笑着,我一边却在纳闷,怎么八阿哥都到了门外,却不进来?这么一想,我才忽然意识到,忘了是从哪一天起,我就没再见到过八阿哥,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阴谋诡计。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他再用那样温暖的眼睛看我,对我笑。一次两次还不要紧,时间久了,我怕我终究也会失去了抵抗力。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我也知道现实中不可能这么玩。。。前期意淫比较多,以后会渐渐好起来,真的,唉,拍砖的话轻一点。。
太喜欢自己写的做木刻那一部分的互动,哎呀不好意思,被自己萌到了(*/ω\*)
几乎章章都有所谓细节伏笔我以后就不提了吧!希望最后大家都能想起来。。我也会尽量都记得的!
李白《江畔独步寻花七绝句(其三)》
江深竹静两三家,多事红花映白花。
报答春光知有处,应须美酒送生涯。
☆、第十二章 不觉风光都过了,东窗浑为读书忙
木匠活也不是我能干长了的,劳心劳力,还总是做不成像样的东西。可是,那我要找些什么事情做才好?总不能跟月珊学绣花吧?
想啊想,我忽然想起来个好去处,书房!俗话说得好,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嘛,我可是吃喝玩乐了很久,也该去进步一下了。
十三阿哥再来的时候我问他:“你知道哪儿有书,我可以去看吗?”
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小若,你认得字?”
我想起来,清朝的女子大多是不识字的,像我这种小门小户的出身,能识字的更是稀少。
“也就认得一些汉字,满文就不行了。”我说。
“你怎么想起来看书了?你想看什么书,我给你拿来就是了。”十三阿哥显然还是一脸惊讶。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想看什么,所以才想自己找嘛。”这是实话。我晃晃他的衣袖,“好十三,你就告诉我哪儿能让一个小宫女去看书吧。”
十三阿哥好笑地看着我的动作:“行了,小若,你去养心殿吧。虽然是造办处,但四哥在那儿放了些书,平时没什么人,也就四哥偶尔会去,应该比较方便一些。”
养心殿?——我想起了那个雪天,那种寒冷与温暖交织的场面,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
“四阿哥在啊……”我踌躇着,四阿哥不会偷偷在我背后捅刀子吧?
“你还是怕四哥吗?他其实人很好的,就是态度冷淡了些,没事的。”十三阿哥笑着安慰我,“况且四哥也不是总去,不一定能遇见的。”
“我哪有怕他。”我不服气地说,“去养心殿就去养心殿嘛,再说了我也不会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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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我就去了养心殿,人倒不多,更是没有人往我这儿看一眼。我记得雍正似乎很喜欢这里,总体上说,它的确是个清心读书的好地方。
我推开门,阳光携着风透射进来,吹起一股纸墨的香气,我忍不住闭上眼,深深呼吸了一下。
“你来这儿做什么?”屋子里一个声音猛然响起。
不是吧?我第一次来,就碰见了“偶尔”会来的四阿哥?这人品也太差了吧?
我愁眉苦脸地转头,四阿哥正斜倚在小榻上,带着疑惑看我。他的表情没有平时那么清冷,估计是在这书香满室的氛围下,他也受了感染,心境变得平和了吧。
“你在想什么?怎么不回答?”他见我不说话,又追问道。
“那个,四阿哥,嘿嘿,十三阿哥说,我可以来这里看书,那个,可以吧?”我小心地笑着开口,顺便把十三阿哥也给搬了出来,他看在十三阿哥的面子上,应该不会太过为难我吧?
“你会识字?”四阿哥皱眉。我认识字,竟是这么奇怪的一件事吗?
“只认得一些汉字。”我老实地回答。
“嗯。”他简短地嗯了一声,就低头接着看他手里的书。诶?这就完了?那我呢?
“呃,四阿哥,我能不能……?”我小声地开口,用手指了指那一排排的书架。
“去吧。”真是个惜字如金的家伙。不过不管他怎么想,不为难我就好。我呼了口气,去书架那里翻看起来。
不过,这里的书大多都很没意思,找了半天,我开始倚着墙壁看古诗。很多古诗旁边,都写了四阿哥的批注,我看了几条,竟觉得它们比古诗本身有趣多了。看着看着,我干脆抛弃了古诗本身,专心看起他写的批注来了。
据说四阿哥当了皇帝以后,他在奏折上的朱批也有不少都十分有意思,现在想来,应该是真的。看来我一直错怪了四阿哥,大概因为他是兄长,还有康熙责备过他喜怒无常,他才在人前挂上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模样吧。
看完了古诗我又随手拿起一本书,是历史,书页的边白处仍是写了不少批注,甚至有些本是正经的事情,他却非要用不正经的语气写出来。
想想他人前一本正经,人后暗自腹诽的双重形象,我又忍不住开始笑。
“你在笑什么,这么有趣?”四阿哥忽然奇怪地问我。
“哈哈,当然是笑你在人前装正经,人后……”我猛地捂住了嘴,天啊,我脑子坏掉了吗?我都说了什么?他怎么能突然问我问题,害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啊!
果然四阿哥的脸色黑了下来,阴沉地看着我。我看着他的神色却忽然有些后怕,他可是雍正啊,那个杀了他的兄弟,兴了文字狱,设立了粘杆处、血滴子的雍正啊!
半晌,他却没说什么,仍低了头,去看他的书。
诶?他就这样放过了我?我在心里大呼奇怪,却没敢再笑。
走的时候,我拿着一本我没看完的古诗集问他:“四阿哥,我能带走这本书吗?”
四阿哥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就不再理会我,唉,估计是还在为我笑他的事情生气呢。我也不去跟他再说什么,福了下身子,告了辞就走了。
虽然我现在跟那几个阿哥都没规没距的,但是对四阿哥,我还是没这个胆,尤其是没有旁人的时候。他好歹是未来的皇帝,之前又整天怀疑我动歪心思,在这种小心眼的人旁边,我还是稍稍老实一些吧。万一一不留神惹怒了他,再把我的小命搭进去,可就太不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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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基本上每隔几天都会去一趟养心殿。在以前的世界,我总是万分不情愿地被逼着看书,现在却渐渐喜欢上了书卷的气息,常常看得浑然忘我,连有人走到了我身边都不知道。
这句话主要针对的就是十四阿哥,他每次来,都是轻手轻脚地走到我身后,然后突然出声吓我。可恨的是,我还真的每次都被他吓到了。看书前我总是再三告诫自己,要提高警惕,要小心身后,但是看着看着我就给忘了。
而他每次吓完我,看我抹着胸口顺气,都会得意地大笑。他说:“小若,你总是能把九哥说得哑口无言,可我每次都能吓着你,这是不是说,我比九哥要厉害多了?”
这是哪里来的逻辑?这臭小子,不要每次吓我,都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好不好?
九阿哥也很是惊奇我认得字,但还是不忘了讽刺我:“没想到,你竟装模作样地看起书来,觉得自己太笨了?只不过再怎么看,脑子笨的人也不可能变聪明。”
他还敢说我脑子笨,怎么我也是国内一流大学的出身:“是啊,九爷,我脑子笨,想不明白,麻烦您替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有个聪明人,总是说不过我这脑子笨的人呢?”
九阿哥被我的话噎住了,十阿哥又在一旁笑他:“九哥,我看你是一辈子,也别想说赢小若了。”
奇怪的是,我几乎每次都能在养心殿见到四阿哥。十三阿哥不是说他偶尔才会来吗?难道他的“偶尔”,都恰巧被我赶上了?我们俩八字不会这么不合吧?
好在,四阿哥并不怎么理会我。每次都是我来了,他抬起头看我一眼,就算是打了招呼。我也不太理他,请个安就自己去找书看书,临走前再向他告个辞,他仍是抬头看我一眼,有时点点头做个回应。从头至尾,他可以一个字也不说。
真是难得,我和四阿哥,竟能以这样诡异的方式平静地相处。
不过,有一回我自己嘀咕,怎么书都这么没意思,也没个小说看。下一回书架上居然多出来好多本志怪小说,还有些杂七杂八的,都是比较有趣的书。
这儿只有我和四阿哥两个人,不用想,也只能是他拿过来的。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么好心的一面,又让我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了一回。
我临走时冲他道谢,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唉,他人是不错,就是架子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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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的一大早,我刚起床,十三阿哥就来我的屋子里找我,递给我一只木簪子,一端刻了几朵精致的梅花,用朱红的漆点缀着。
我惊喜地拿过来,简直爱不释手。银簪子金簪子见得多了,这个木簪子看上去简单别致,自然清雅,正符合我的心意。
见我喜欢,十三阿哥似乎舒了口气:“原想着早些刻好了给你,可我以前没刻过,总是做不好,耽误了不少时间。”
什么?原来前些天,他在削的木棍儿,就是要做这只簪子吗?他……究竟削了多少根,刻了多少回,才做出这一个满意的来?
“怎么了?可是还有些不满意?”见我握着那根簪子不说话,十三阿哥的声音有些着急。
“不,不,我满意得很,再也不能更满意了。”我忍着鼻子发酸,笑着抬头对他说。我将木簪子紧紧攥在手里,心里除了感动,还有些闷闷的酸涩。
十三阿哥笑着拉住我的手腕,把我带到铜镜前,拿过我手里的木簪,另一只手轻轻梳理着我的头发,声音缱绻温柔:“你的头发真黑,真亮,怎么样?要不要来看看这木簪子,插在你头发里的效果如何?”
“十三……”我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小若,你的头发和我额娘的一样漂亮。”不等我回答,十三阿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总想着等我以后长大了,常常去给额娘梳头发,可是额娘竟走得那么早。”
他声音里的悲伤和思念,深深地刺进了我的心里,他每次伤心,我都会觉得自己也在难过。轻轻叹了口气,我再也不忍心拒绝他,点了点头。
十三阿哥的指尖在我的发丝间穿过,手法竟是出奇的娴熟,很快,一个别致的发髻就在我脑后诞生了。我在铜镜里看不太清晰,十三阿哥却是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满意地说:“不错,看来我是送对了。”
我的眼角有些湿润,十三,我何德何能,竟值得你来亲自为我刻簪,为我绾发?我不是从来没有想过你的心思,我也不是真的什么都看不见,感觉不到。可是你的感情,我承受不起,也不敢承受。我知道月珊的姓氏,如果她是你的福晋怎么办?就算不是,我恐怕也没有勇气,去面对将来你府中那必将会有的成群妻妾啊。
算了吧,我还是去寻求安宁和自由吧。
我站起来,伸手拔出簪子,浓黑的头发瞬间落了满肩,我冲有些发愣的十三阿哥扬扬手,笑道:“十三,我一个宫女出门,可不能绾着那种发式。而且这木簪子,我可是宝贝得很,才舍不得戴它,让它天天风吹日晒的,我还是好好收起来吧。”
十三阿哥有些无奈:“行,你想怎么对它就怎么对它,它现在已经是你的了。”
我微微一怔,十三阿哥这话,是不是在一语双关?
“喂,别发呆了,你快些梳洗,我陪你一起过去。”十三阿哥在我眼前晃了晃手。
大概是我的错觉吧,别再想了。我暗暗对自己说,稳了稳心神,把簪子收进首饰盒的小抽屉里:“知道啦,你别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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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到来之前,我给小王子带去了很多很多的干草,让它也能过得暖和一些。九阿哥给我送了个暖手的小炉,不过实在是装饰得太豪华了,我根本就不敢用,怕一出门就遇上打劫的。
过年的时候,大家都送了礼,依然要数九阿哥的最值钱,整个一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