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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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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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令如山倒——愁死人了!

小女人两条腿一个劲儿的打颤,心都快从嗓眼里跳出来了。

趁那家伙还在军帐里大碗大碗地灌酒,赶紧去把御帐里收拾一下。另外,还得把他临睡前的准备工作一并办妥,免得途又因为什么烂事传她侍驾。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55章 暗香盈帐疑似伊人

几番考量,雁落羽终于憋足一口气踏进了御帐。暗自庆幸里面的东西并不多,除了筵席、毡毯、貂裘,剩下的只有几本书籍和整套的笔墨纸砚、杯盏茶碟。

轻车熟路,三下五除二便将帐内收拾得舒适妥当。取碳烹茶,点燃熏香,将架在帐外炭火上的铜壶拎入帐下注入放有药和香料的木盆里;铺就筵席毡毯,转身将行案上的《淮南》搁在枕边,长出一口气,急不可耐地冲出帐门。

开怀畅饮过后,拓跋焘觉得脑袋有些发闷。归途脚步踉跄,不停说服着伴在身旁的乐安王拓跋范,“朕没醉,只是累了,皇叔不必担心。”

“臣得把万岁送进御帐,替万岁烧水铺床。”一脸不正经,全然是一副玩笑的口气。事实上,叔侄俩年龄差不了几岁,从小一起和尿泥长大。百无禁忌,知道这皇帝侄儿不会怪他,“万岁该把宗爱带来,夜里也好有个贴心的人。”

拓跋焘打着酒嗝望天兴叹,“唉——人言可畏啊!”别人议论议论也就罢了,连他这小皇叔也误会他。想起来就一身鸡皮疙瘩,他真不记得自己曾宠幸过宗爱。原本是空穴来风,如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透过黑漆漆的夜色,远远看见一袭羸弱的背影,用力挤了挤眼睛,以为自己纵酒过度,产生了幻觉,“皇叔方才看见那里晃过个人影吗?”扬手指了指魅影闪过的地方。

“哪儿来的人影啊?臣没看到。”酒后心不在焉,误解了对方话里的意思,“大营绝对安全,万岁就别疑神疑鬼了。御用亲军早已在帐下恭候多时。待万岁入了帐,便将御帐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保证连个苍蝇也飞不进去!”

“呵呵,烦劳皇叔操心了。”心里的秘密无从倾诉,孤家寡人,大概是他眼花了。

侄叔俩一前一后踏入帐门,拓跋焘轻轻扇动着鼻翼,尚未来得及开口,就被跟在身后的小皇叔抢先了一步,“琅琊王这马屁拍得下了功夫,我还当他是个粗人呢。”

拓跋焘并不关心这些,四下打量,微微攒起浓眉,“皇叔闻到什么怪味儿没有?”

“怕是薰炉里的香片。”

“不是。仿佛有股女人的味儿。”

“万岁怕是想女人了吧?方才出宫一日而已。军寂寞,这事儿臣可没有办法。”

“呵呵,朕不过是开个玩笑。累了,皇叔也早些下去安歇吧。”目送着拓跋范出了帐门,心里自言自语:他的确是想女人了——

但不是每个女人身上都是一种味儿,就像他的奴儿……

可能是酒精作祟,忽然觉得十分凄凉。解下沉重的铠甲,疲惫地盘坐在行案旁。杯的茶尚有些烫手,浅浅抿了一口,望着案头的笔墨纸砚,眼忽然弥漫着浓重的疑惑——

行案上房四宝的陈设竟与宫如出一辙,琅琊王帐下有人留心过他的御案陈设吗?

四下打量,床头的《淮南》,盆加了药和香料的热水……忽然感到一丝恐惧:若非近身内侍,何人能将他的饮食起居了解得如此透彻?

此人该杀!

堂堂天怎能容他人这般肆无忌惮地窥测他的隐俬?琅琊王这马屁果然拍得“舒服”,一不小心就拍到了马腿上。霍然起身,对着帐下扬声大喊,“来人啊!”

亲军校尉阔步冲入帐内,“万岁有何吩咐?”双手抱拳,跪地参拜。

“传琅琊王!”狼眼微眯,若有所思。见侍卫应声奔向帐门,忽然之间改变了主意,“慢着——”躬身拿起枕畔的《淮南》,朝转头的校尉轻轻摆了摆手,“算了。时辰不早了,明日再说吧。”

忽然有种很强烈的预感:是她吗?

不由联想到飘落在苇草上的秀发:剪断了头发,莫非……

见鬼的想法!

八成是醉了。

那样娇媚可人的病弱佳人可能混入军营吗?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她是个女的。可不怕一万怕万一,此时不宜打草惊蛇,还是先证实一下再说吧。

会是那名军医吗?隐约记得录事说,对方是被爹妈当做女娃儿养大的。起身披上貂裘,熄灯出了御帐,诧然一愣,黑压压的一片人马将御帐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行,这样出去动静太大,弄不好会把军营里弄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不急于一时,人若真在营,见面只是早晚的事。女入营乃是诛灭满门的重罪,万一是她,难不成又要死于他的刀下?大战在即,他需给将士们一个交代,何况也未必就是她……

反复思量:小心使得万年船,来日方长,入帐就寝吧。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56章 巾帼须眉无赖敲诈

翌日,新军骑兵奔袭演习,大营开拔,第一时间奔赴军团集结地——孤山。军医“木兰花”授命跨上了马背,巾帼须眉的戎马生涯就此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开始了。

身下这匹刚生产不久的蒙古母马还算听话,论及身型远没有温哥华跑马场里的纯种马那么英挺高大;当然,也没法跟皇帝老那匹大宛进贡的汗血马相比。

记得欧洲某位被成吉思汗铁骑蹂躏过的教士泄愤似的评价:一群矮骑着狗扫平了欧洲。从而想起席乔政曾经告诉过她,国常见的蒙古马虽然不那么看,却有它独特的优势。

这种马身材矮小,奔跑速度慢,跨越障碍的能力也远不及欧洲的高头大马。但是蒙古马是世界上忍耐力最强的马,对环境和食物的要求是最低的,无论是在亚洲的高寒荒漠,还是在欧洲平原,蒙古马都可以随时找到食物。

蒙古马具有超强的适应能力,可以长距离不停地奔跑,而且无论严寒酷暑都可以在野外生存,同时可以随时胜任骑乘和拉车载重的工作,这正是国传统的好马最终全部被蒙古马取代的原因。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选了这匹母马作为出征的坐骑,但愿这温顺而坚韧的生命能给她带来好运。

事实证明,业余骑手就是业余骑手,跑不出三十里就开始觉得腰酸腿疼。骑马需要挺腰夹跨,是西方上流社会十分流行的减肥运动。可惜她实在没什么肥可减,过于瘦弱反而缺乏充沛的体力。头晕眼花,大概是血糖太低,担心再跑十几里路就会一头从马背上栽下去。

轻扯缰绳,马蹄的速度渐渐放慢,羸弱的身影夹在队伍间不断下沉,直沉到万乘马队的末尾。

老天啊,她打算开小差当逃兵了,再不然就切腹自杀算了。

郁闷之时,忽然被身后清朗的男声吓了一跳。稍稍侧目,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活埋掉。真真是冤家路窄,居然被奉命押后督军的司马宝胤逮了个正着。

男人策马扬鞭紧追上来,两匹马儿转眼间并驾齐驱。耳边蹄声隆隆不得不扯着嗓门大喊,“怎么是你?简直是胡闹,若被人告发性命难保!”

“拜托你现在就一刀砍了我,我实在是跑不动了!”雁落羽紧皱着眉心,可怜巴巴地转头哀叹道。

“你——让我该怎么说你好?”沉思片刻,严肃地呵斥道,“走,这就随我去见万岁!”

“我才不要见那个混蛋呢!”

“放肆!”

“就放肆!你再逼我,我就说是你把我藏在司马氏的私家军营里。拓跋焘在这方面要多小气有多小气,我死不过死一个,拐带书女你得赔上一家人的性命!”

“御前书女本应知书达理。你,怎么如此刁蛮?”小女人此时给他的印象与之前判若两人,上次是温柔娴静,这次是无赖泼皮。

“我这人向来蛮不讲理,你得答应替我保密!”跟这类迂腐的男人没法讲道理,顾不得淑女了,不刁蛮混不下去。

“知情不报一样是灭门重罪,宝胤宁可坦白澄清。”心里明白,事情棘手本该秉公处理,怎奈女不坏男不爱,这小丫头任性起来有种让人束手无策的魅力。算他司马宝胤倒霉,谨慎半世,这次横竖躲不过一死。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一路,无形分散了注意,碰巧缓解了征途的疲惫与压力。临近目的地时,一双马儿早已被浩浩荡荡的马队落下了老远,忽然听到前方冲锋的号角。

宝胤军命在身无力争执下去,终于还是答应暂时替小女人保密。心起伏忐忑,说不清是被对方的恐吓唬住了,还是本身就舍不得将她交出去……

千军万马驰入孤山脚下的开阔地带,渐渐放慢了速度,为首的将领们左顾右盼,试图寻找合适安营扎寨的地点。断后的马儿相伴小跑,司马宝胤再三斟酌,谨慎地说出心里的想法,“为了避免其他兵士察觉你的身份,只好委屈你与在下同住。哦,‘贤弟’不必顾虑,相识一场,你该信得过宝胤的人品。”

“会被砍脑袋的!”即使对方真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不行。因为这个,太医陆逊被阉了,宗爱再也没去过惊鸿轩探望她。那个小气鬼连太监都不能容忍,能容得下一个“设备齐全”的大男人吗?

“就是怕被砍了脑袋才要你住在本官帐下。跟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住在一起,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说不准还会遭人轻薄,太危险了。”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他是在考验自己的心性吗?面对她,他还没等坐怀心就已经乱了。好在对方是当今万岁的禁宠,每当想到这个就像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不得不承认,每个男人的本性里始终有其丑恶的一面。他司马宝胤骨里也并非什么谦谦君,不过是长于权衡,软的欺硬的怕。她若是一介庶民的妾婢,他保不准也会横刀夺爱吧?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57章 奴扮学者君吃干醋

琅琊王一声令下,上万大军在孤山脚下扎下大营。诸多战友们忙着搭建帐篷的时候,“木兰花”却在痴痴回味着沿途错过的奇异风景……

“木兰贤弟,喝口水吧!”司马宝胤解下腰间的银壶,拍了拍“假小”的肩膀。

“胤哥哥,刚刚在路上见到许多貌似火山的小山包,喏,这里还能随意捡到这种裸露变质的火山岩。”面对地质奇观,小女人对自然科学的探索兴趣再次被激发出来,说着话从地上捡起一块赭红色遍布孔眼的浮石碎片。脑袋里刹那闪过喷发的威苏维火山和失落的宠贝古城——

我的天,但愿立在几十里外的那些不是活火山,睡在滚烫岩浆托起的薄弱地壳上会让她感到兴奋与不安。

“火山?”宝胤一脸疑惑,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想来不解也是必然的,华大地有史以来就未见火山喷发,因而翻遍古籍也少有关于火山的记载。

落羽想了想,换了个靠谱的说法,“哎,附近有温泉吗?”凭常识,有火山活动的地方地热资源一定相当丰富。

“高柳郡内随处可见。”温和一笑,伸手指向来路上的小山,“宝胤官卑职浅,平日里有的是时间。曾协好友郦范爬上去探游过那些小山。山顶凹陷,坑有湖,湖南北宽三几十丈,东西宽约丈许,深不见底,水温甚高。”

“越说越靠谱,这种类型的小山包多半就是火山!国有本很著名的古书《水经注》曾记载过关于火山的事,你没有读过吗?”她本人也是一知半解,不过是因为“失落的庞贝古城”才在西蒙弗雷泽的图书馆里随便翻到一眼。

“《水经注》?从未听说过。”无奈地摇了摇头,很少能听到一名小女说起如此怪异的话题。

“有机会一定得找来看看,很有参考价值。”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见地高深的科研学者。殊不知《水经注》的作者郦道元正是那东宫给事郦范的儿。别说是那本颇有价值的名著了,就连郦道元本人都还没有出生呢!忽然想起更重要的事,“哎,不说这个了。附近的温泉怎么样?”

“怎么,想沐浴了?那边,孤山脚下的那片林里就有泉眼。”善解人意,一语道破天机。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大片柳林。

“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矢口否认,沐浴是很私密的事情。倘若真的要去,也得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摸摸地溜出去。

“呵,忍着吧。身在行伍,就该慢慢习惯做个‘臭男人’。”讲话向来点到为止,殊不知话说一半害死人。林那口泉眼乃是御用专属的沐浴温汤,藩王将帅和普通的士兵若想洗去一路风尘,只能依照官阶等级的高低去下游、再下游、下下游宽衣解带。

拓跋焘尚在马背上指点江山,神情傲慢,却看得出是在说笑调侃。数十名亲军在身后迅速地搭起了御帐,伴在身旁的乐安王拓跋范望着山脚下的柳林低声笑谈,“万岁被人伺候惯了,沐浴时要不要找人陪侍?臣派一百名亲军护驾,先用黄帐把那片林封了。”

“黄帐,太惹眼……”黄金面具被夕阳染成了暖红,轻蔑地唇角挑起淡淡地嘲讽: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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