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只怕皇上迟了,有人捷足先登,先把娘娘的心抢走。”水蓉应道。
“可她不喜欢朕有三宫六院,就算朕告诉她朕喜欢她,她也不可能对朕有好感。”独孤城凤眉纠结,一声长叹。
“很简单,皇上为娘娘废除三宫六院,就没有这所谓的麻烦了。”水蓉年纪小,说话不经大脑,大声道。
独孤城瞪她一眼:“废除三宫六院,你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三宫六院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就算朕答应,朝野大臣也不可能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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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到吃不着
“很简单,皇上为娘娘废除三宫六院,就没有这所谓的麻烦了。”水蓉年纪小,说话不经大脑,大声道。
“那没办法了。平日看娘娘对皇上的观感,就知道娘娘不喜欢皇上有太多女人。既然娘娘要的东西,皇上无法给予,还不如放娘娘自由。”水蓉心直口快,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独孤城心里虽然不痛快,却也知道水蓉所言甚是。
叶盛夏这个女人想要的看似简单,偏生他这个皇帝却做不到。
是以,他连对她说出“喜欢”二字都难以启齿。
不只是他了解叶盛夏,后宫之中了解叶盛夏的人多了去,水蓉和水芙就是其中两个。
“朕现在是让你们想办法,朕希望母后自动献身于朕。”独孤城将话题导回正轨,冷声道。
“皇上还不如直接对娘娘用强来得直接。”水蓉又一句大实话抛过来,打得独孤城灰头土脸。
他狠瞪一眼水蓉,水蓉轻扁红唇,小声嘀咕:“奴婢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就算不中听,这也是事实。”
“可惜朕现在想对母后用强也不大可能。有天毓在,朕碰不到母后。”独孤城一声长叹,备感纠结。
他也想过,只要能占了叶盛夏的身子,什么卑鄙方法都可以用。
偏生凤清宫多了一个天毓。
天毓阴魂不散,时刻在跟前碍眼。
再有就是天毓武功深不可测,虽不知天毓到底有多少能耐,但他医术了得,武艺高超。他若想保护叶盛夏,他就拿不出高手与天毓抗衡。
“奴婢相信万物相生相克,天毓武功虽然高强,来历不明,也应该有人能压得住他。不如先让奴婢先调查天毓的底细,知己知彼,届时皇上便可对娘娘下手。”水芙脆声回道。
“也罢,速速办妥此事。朕要在短时间内占了母后的身子,若实在没办法,朕可以以另一种方法令母后对朕俯首称臣!”独孤城眸中闪过志在必得的锋芒。
对付女人,他有的是办法。
“是,皇上!”水芙应声而去。
那厢叶盛夏回到凤清宫后,倒头就睡。
结果一觉睡醒,不见天毓的踪影,这是以前未曾见过的现象。
天毓任何时候都在她触眼能及的地方,这会儿是跑到哪儿去鬼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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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园神秘男子
叶盛夏正想回屋打座,两个宫女的交谈声传入她耳中:“听说没有,周王大病一场,身子骨变差了……”
叶盛夏的脚步一顿,眼前闪过的是独孤月青春飞扬的脸庞。
难以想象,独孤月这样的男人也会得病。
说起来,独孤月与天毓某些地方有些相似。他们都爱笑,都很本事,长得很俊俏。
本想打座的叶盛夏听到宫女的话后无法静心,始终担心独孤月的身子。
自从上回去过梨园,独孤月因她做傻事后,她就想,以后没什么事少去见他。
可这会儿听到他大病一场,着实担心。
既然担心,坐在凤清宫不是办法。
叶盛夏倏地坐起,打算去一趟梨园,看望独孤月。
准备了一些补品,叶盛夏带着玉儿和音儿去到梨园,而后命她们守在园外,自己则步入梨园。
远远便听到琴箫合奏的声音,乐声悠扬动听,叶盛夏虽不懂音律,却被美妙的乐声吸引,不禁神往。
她纵目远眺,只见梨树之下,两个白衣人正在合奏。
她走近一些,正欲瞧得究竟,其中一个却倏地飘远,转瞬无踪。
叶盛夏心下疑惑,大步追上前,左顾右盼,却仍只见得一个人,那就是独孤月。
“刚才跟你合奏的男人呢?”叶盛夏好奇地左右张望,鬼影都不见一个。
“梨园哪有男人?母后,你今日怎么来了?”独孤月的声音惊醒叶盛夏的思绪。
叶盛夏看向独孤月,在看清独孤月清减病态的俊颜时,突感心酸。
“这才多久未见,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叶盛夏哑声道。
独孤月笑得轻捏叶盛夏的粉颊:“母后该不会同情儿臣,所以要哭了吧?”
“哪有。本宫听宫女说起,你大病一场,才带着补品来看你。”叶盛夏提起手上的补品,献宝似地道:“哪,这些好东西本宫自己不舍得吃,特地给你拧来了。”
“母后有心了。”独孤月莞尔,定神看向叶盛夏,轻喃道:“一些日子不见母后,母后出落得愈发水灵了。”
眼前的女人美眸灵动,小脸粉粉嫩嫩,白里透红,像是抹上了上好的胭脂,娇憨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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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消受美人恩
“你这话就是中听。”闻言,叶盛夏笑眯了眼,眉眼弯弯,仿若月牙。
独孤月淡笑依旧,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恍神。
她虽然近在眼前,却是可望不可及。
一阵风吹来,掀起他的长袍,他别开脸,轻咳了两声。
叶盛夏见状,忙上前拉他去往别苑,一边道:“病刚好,就别出来吹风——”
她的话打住,不确定地回眸。
四周静悄悄,并无一人,为什么她觉着有人在偷窥她?
“刚才那个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一看到本宫就躲,此人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叶盛夏问独孤月道。
“是皇兄赐给儿臣的美人之一,是儿臣命她回避。儿臣不希望有外人在,打扰儿臣与母后独处。”独孤月笑着解释。
“本宫不是近视,方才看得清楚究竟,那是一个男人。更何况,你方才是抚琴,刚才那个吹箫,一般是男人才吹箫吧?”叶盛夏笑着凑近独孤月,压低声音道:“放心吧,本宫不会向皇上告密,说你包养男人。”
“母后就是爱说笑。”独孤月错开眼前这张明媚的小脸,怕自己情不自禁。
叶盛夏闻到独孤月身上散发的药味,蹙眉道:“看样子你吃了不少药,弱不禁风的样子,风一吹就能倒。你不愿说,本宫不勉强你,本宫扶你进屋。”
待他们去到别苑,一屋子的莺莺燕燕便都向叶盛夏和独孤月行礼,众女异口同声地脆声道:“妾身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王爷。”
“你们好好照顾老三,他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会找你们麻烦。对了,王妃呢?”叶盛夏话音刚落,一袭月牙白长裙的周清儿便自寝室出来,款款行至叶盛夏跟前行礼:“清儿参见太后,太后金安!”
“不必多礼。”叶盛夏说着找了个位置坐下。
独孤月命人上茶后,便让一群女人退下,笑道:“母后来得来一趟,今日用了晚膳再回凤清宫,如何?”
“可是玉儿和音儿正在等本宫,本宫打算坐一会儿就回去的。”叶盛夏面有难色,嗫嚅道。
不如怜取枕边人
“这很简单,儿臣命人去支会一声,让她们先行回宫。”独孤月淡声道,又一声轻咳。
见他脸色青白,双眼黯淡无光,叶盛夏不忍再拒绝,便点头应允。
独孤月唇畔掀出一点笑意:“母后,儿臣这就去打个招呼,命人这就准备晚膳。”
“还早呢,急啥。”独孤月难掩的兴奋神情,令叶盛夏莞尔。
正值周清儿端茶出来,见状笑道:“太后娘娘若得空,多来梨园走动。王爷平日郁结,娘娘一来,王爷便笑了。”
“我们是好朋友,本宫来了,他当然高兴。”叶盛夏笑着接过周清儿递过来的茶盏,趁机在人家的玉手摸了一把:“清儿是吧,不怕跟你说,本宫遇到过三个喜欢穿白衣的女人,你是第一个让本宫不讨厌的。”
周清儿掀出一朵淡淡的微笑,如微风袭面,让人好不舒服自在:“多谢娘娘的不讨厌。”
她听得出,叶盛夏这话并无贬意。
叶盛夏美眸一转,倏地转移话题道:“对了,清儿,你可知和老三合奏的那个男人是谁?”
周清儿笑着摇头:“清儿不知。王爷的事,臣妾不敢过问。”
“这就你错了,你男人的事,就是你的事。他若不让你管,这种男人就直接休了,不要也罢。”叶盛夏摇头道,不敢苟同。
周清儿美目盈盈,看向独孤月,摇头道:“清儿既然已是夫君的人,就要和夫君相守一生,不离不弃。”
独孤月冷眉冷眼,淡扫周清儿一眼。
周清儿心下凄然,垂眸道:“娘娘难得来一趟,多陪王爷聊天解闷。清儿先告退,不打扰了。”
叶盛夏虽然迟钝,也看出独孤月是不满周清儿在场。
待周清儿款款离去,叶盛夏方苦口婆心地劝道:“老三,像清儿这样的好女人不多了,不如怜取枕边人。正如本宫所言,喜欢穿白衣的女人很多,但不是每一个都像清儿这般心地善良。这世界,伪善的女人太多了。”
“儿臣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儿臣真正想娶的女人,永远都是母后。”独孤月不以为意地回道:“别说那个女人了,提到她,儿臣心烦。”
江山美人难自弃
“本宫还是得提她。能结为夫妻,她能在你落难之时不离不弃,甚至不介意跟众多女人分享一个丈夫,若她不是爱你,凭什么要陪你遭这些罪?!老三,还是那句话,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待哪一天你失去了,定后悔莫及。”叶盛夏锲而不舍地道。
若换作其他人,她才不会多管闲事。若非像是周清儿这样的女人,她也不至于多嘴,令独孤月生厌。
“母后说的话,儿臣都知道。可儿臣对她没有心动的感觉,你知不知道,至今儿臣也没碰她,就是希望有一日她能遇到一个能带给她幸福的男人。可儿臣以为,那人绝不是自己。”独孤月说着起身,拽着叶盛夏的手出了大厅,不容置疑地道:“儿臣带母后去梨园看日落!”
叶盛夏叹了一口气。
说了这么多,等于白说,独孤月根本听不进她的劝说。
也罢,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她少插手为妙。
结果独孤月带她去至最高的一棵梨树,强迫她听他吹竹笛。
在悠扬动听的乐声中,昏昏欲睡的叶盛夏小声嘀咕道:“本宫没有艺术细胞,听你吹笛,本宫觉得像是在催眠。”
独孤月莞尔,轻捏她的粉颊道:“母后想睡就睡吧,靠着儿臣,舒服一些。”
叶盛夏坐在粗壮的树枝上,倚靠在独孤月的身畔,美眸微阖,轻声道:“老三,本宫一直觉得你就是一位很好的哥哥,对本宫有应必求,但也只是哥哥而已……”
她话音渐隐,沉沉入眠。
独孤月看着漏阳下她沉静的睡颜,苍白病态的薄唇轻启:“只能是哥哥么?”
他要的,绝不只是这么多。
周清儿这么好,世间难得一遇的才情好女子,他偏偏无法动心,只因他的心落在了这个不识情滋味的傻女人身上。
在梨园的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
想放弃皇位,想放下叶盛夏这个女人。
可最后,他发现放不下叶盛夏。
而要得到这个女人,他就必须得到天下。若不然,他抢不过独孤城。
所以,为了叶盛夏,他必须崛起,重新振作。
无论如何,他都要跟独孤城一争高下。
小太后,不设妨
叶盛夏睡得正香甜,被独孤月摇醒:“母后,夕阳正美,别错过美丽的景致。”
叶盛夏羽睫轻眨,睡眼惺忪,看向西边。
夕阳染红了天边,大如圆盘,有如蛋黄,斜挂天际。
“好美啊。”叶盛夏轻喃,忍不住伸出小手,那么远,又这么近,仿佛触手可及,却遥在天边。
独孤月的视线胶着在叶盛夏被夕阳染红的娇颜,夕阳虽美,却不及她美丽的娇憨容颜。
“确实很美……”独孤月情不自禁地凑近她绯红的颊畔,哑声低喃。
正当他以为能够偷香正着,叶盛夏却“呀”的一声惊呼:“本宫怎么躺在你的大腿上了?还好没被摔死。”
她忙挣扎而起,这样躺在一起,有伤风化啊。
“母后,不是看夕阳么?别动。”独孤月见叶盛夏不停挣扎,忙制止她乱动。
“已经看完了。下次别找本宫看夕阳了,看了人心情不好。”叶盛夏低头一看,有些晕眩。
她承认自己没什么浪漫细胞,本来坐在老树上看夕阳很美的一件事,偏生她只担心自己的小命。
或许,只是陪她看夕阳的人不对,总觉着有些别扭。
方才在独孤月想偷偷轻薄她的时候,她就恍觉很不对劲。
她太不懂得设妨,明知独孤月对她有情,还跟他做这种容易让他误会的事。
“母后不喜欢看夕阳,那下回再陪母后看其它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