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日,叶盛夏再没见到独孤允。
不知是东宫太大,还是独孤允故意在避开她。
见不到独孤允,她应该开心的,可这会儿心头像是压了块大石,闪过她眼前的情景,总是独孤允还是孩子时被自己父亲误会时的可怜模样。
叶盛夏习惯了高床暖枕,这日睡在小黑屋的木架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最后她挫败地起了身,打算去窗前吹吹冷风。
她悄然起了身,宫殿空荡荡的,大得离谱,没有一个人——
不对,有一个人比她先一步在窗前赏月,正是独孤允。
咒你不得好死(10)
叶盛夏进退不得,下意识地转身想回小黑屋,后又顿下脚步,硬着头皮走到独孤允身后,没话找话,干笑道:“这么巧,你也睡不着啊。”
独孤允没有回话,也没回头,摆明是小气,在生气。
不过她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大量原谅此人的无礼加幼稚。
她探头看向夜空,天空挂着一轮皎月,洁白如玉。淡淡的银辉洒落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宁静而祥和。
“那个,对不起。”想了想,叶盛夏还是觉得该把欠独孤允的这三个字还他。
小女子敢作敢当,做错了事,她就该认。
畏畏缩缩地不承认,心里总有根刺,不舒坦。
这话一出口,果然自在多了,胸中的郁气也消散无踪。
独孤允终于正眼瞧她,淡笑着轻拍她的头顶:“母后太善良,不适合后宫。”
“目前为止,本宫在后宫还是混得风生水起。”叶盛夏笑眯了眼,对这点颇感骄傲。
似乎所有人都认为她不适合后宫,她自己也这么觉得。
后宫这从主子到宫婢,没一个当她是皇后,可她还是觉得众人对她很仁慈。
最起码电视里看到的各种要命流血的宫斗戏码还未在她身上发生。
也许,只因为到现在,她还对大家构不成危胁吧。
这不打紧。
再过几日,等独孤城和独孤月各自成亲后,独孤蕴就会废了她这个皇后,她也就无需在这个不适合她的后宫苦苦挣扎了。
“那是因为,有人在护着母后,有意无意地为母后挡了许多灾难。”独孤允回道。
他的声音很淡很轻,叶盛夏未听得真切,只听得什么“母后”、什么“灾难”。
“你自言自语地在说啥呢?”叶盛夏不解地看向独孤允。
独孤允回头淡瞟一眼寝殿方向的某个阴暗角落,脸上闪过诡异的笑容。
再面对叶盛夏时,他迅速恢复常态,朝叶盛夏招手:“母后靠近点才能听清楚。”
叶盛夏不疑有他,乖乖地凑近独孤允。
就在这一瞬间,独孤允突然吻上她的双唇,紧紧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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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你不得好死(11)
叶盛夏很快反应过来,使尽全身的力气,朝独孤允一阵拳打脚踢,恨不能一脚踹飞这个坏胚子。
该死的臭男人,竟不放过任何一个轻薄她的机会,她恨死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
正在她踢得欢快时,独孤允很快退开,似乎是她的奋力反抗奏了效。
她暗自窃喜,正要离开,独孤允再次将她拉入怀中,对她上下其手外加调笑:“母后就是比其他女人有意思,连亲吻也特别带劲儿。”
“独孤允,你不要脸!!”叶盛夏朝独孤允怒吼,美眸生辉。
“母后,小声点,你是想惊醒所有人么?”独孤允上前捂住她的小嘴,在她耳畔低喃。
叶盛夏恶狠狠地瞪着独孤允,独孤允轻昵地碰了碰她的额间:“好了,儿臣不再逗母后,母后睡下吧,时辰不早了。”
说着他放开对她的箝制,叶盛夏朝他身后踹了一回空气,这才愤愤不平地往自己的小黑屋而去。
这时身后又传来独孤允欠扁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尤其刺耳:“母后这样的道歉方法儿臣喜欢。母后,明晚记得再与儿臣在此相会。儿臣会一直等母后,母后不能失约。”
叶盛夏才懒得理会独孤允,目不斜视地进入小黑屋。
待看到里面站着的高大身影时,她吓得险些丢了魂,一口气差点没能提上来。
好半晌她才缓过神,倚在门边直喘气:“太子,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如果本宫被吓死,化为厉鬼也会记得拉你下地狱。”
男人没吱声,叶盛夏困乏至极,懒得理会他,侧过他身旁就要躺下。
就在她要越过独孤城身旁时,独孤城却拽紧她的手臂,一字一顿地道:“母后非要勾引全世界的男人才甘心吗?”
叶盛夏眨了眨美眸,不确定地反问:“啥?!”
“别给我装蒜!方才你在大殿跟二弟偷情,儿臣看得一清二楚!为什么女人都是这样水性扬花,勾引一个不够,两个,三个,是不是非要全天下的男人都到手方能罢手?!”独孤城厉声喝问,紧拽叶盛夏的手臂,恨不能一掌掐死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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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你不得好死(12)
“偷,偷情?!”叶盛夏嗔目结舌地重复这二字。
她跟独孤允偷情?
怎么可能嘛?她跟独孤允能产生什么奸情才好笑咧!
独孤城这话听起来特别可笑,这人脑子构造有问题。
她如果真要偷情,那就是用偷的好不好?难道还特意跑到独孤城的东宫来偷情?
“儿臣亲眼所见,那还有错?!像你这种女人,儿臣见得多了,见一个勾搭一个,不要脸!”独孤城冷眼俯视叶盛夏,俊颜蒙上一层寒霜,冷漠中有毫不掩饰的嫌恶。
他清冷的眸光在暗夜中散发晦涩幽深的光芒,刺得叶盛夏几乎心虚。
当然,也只是几乎而已。
看这人的眼神,她都以为自己真跟独孤允偷情了。
“是啊,这就是本宫的天性。本宫就喜欢勾三搭四,你管得着吗?”叶盛夏火了,朝独孤城吼完,再伸脚踹他:“滚,这是本宫的地盘,不欢迎你!!”
独孤城何时被女人这般吼?!
怒极之下他一掌高高扬起,就要扇下。
叶盛夏不退反迎,满眼讥诮:“咱们的太子大人除了会对女人动粗,还会什么?!”
“会什么?你很快会知道!”独孤城怒火狂烧,提起叶盛夏便扔往床榻。
可怜的小木床因为突增的重量晃了晃,叶盛夏也被摔得头昏眼花,挣扎着想爬起身,独孤城却欺身而上,压她在身下,动手拉扯她的衣裙。
“你干什么?!独孤城,你别欺人太甚!本宫是皇后,你敢对本宫用强,你皇帝老子不会放过你!!”叶盛夏又惊又怕,在独孤城身下奋力挣扎。
无奈女人的力气始终敌不过男人,独孤城束着她的双手,令她动弹不得,更以羞辱的姿势架开她的双腿。
在他的蛮力拉扯下,裙子被撕成两半,露出她洁身如玉的身子。
在盛怒当中的独孤城眸中迅速充盈了欲火,俯身便啃上她的小短腿,边喘边道:“你需要男人,本太子成全你,今晚便宠幸你……”
“不要,不要……”叶盛夏惊得绻缩了身子,茫茫然看着天花板,声音有如呜咽。
咒你不得好死(13)
沉浸在欲…火当中的独孤城一心只想将身下的女人吞噬入腹,他紧绷的身体需要渲泄,他迅速解开裤头,再伏身而上,就要对女人一逞淫…欲,此时有一道声音自门口处响起:“皇兄真是就手啊,原来把母后安排这间屋子,是好方便对母后下手。”
这人,正是去而复返的独孤允。
独孤城动作一顿,身体僵住,他看向身下的女人,只见她吓得小脸苍白,粉唇哆嗦,眼泪鼻涕一起来,像是被他摧残过的小可怜模样。
问题是他还没尝到味道。
方才他根本没看她一眼,就是怕自己心软,一心只想占了这个女人的清白之身,不想在最后关头会被独孤允坏了他的好事。
他下了榻,拉好衣裳,见叶盛夏抖得像风中落叶一般,便上前一步,粗鲁地以袖口抹去她的眼泪鼻涕:“丑死了。”
独孤允也凑上前,只见叶盛夏眼泪不断,衣衫凌乱。
他还想看清楚一点,独孤城迅速以锦衾将女人裹好,搁在床榻,沉声对他道:“老二,你出来!”
独孤允反倒在床榻边坐下,好整以暇地道:“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即可,我想陪母后说说话,母后被如狼似虎的皇兄吓坏了!”
他握上叶盛夏的小手,柔声道:“莫怕,有儿臣在,皇兄不敢对你怎么样……”
“二弟,你现在给本太子滚出东宫!”独孤城看着那对男女握在一起的双手,刚平息的怒火再次涌上。
“我滚了,你就好对母后下手对吧?皇兄,看不出你这么阴险,想一人独占母后。就不知让雪儿知道你明里跟她好,却背着她偷情,不知会怎么看你!”独孤允回头,仰视独孤城,一字一顿地道:“我住在东宫,是因为我赢了我们的赌局,你这是想赖账么?!”
“本宫才没跟他偷情,二皇子你不要瞎说。”叶盛夏听了蹙眉,忘了自己还在怕怕,朝独孤允吼了一句。
偷情,偷情,今晚听到这两个字就烦,一时说她跟独孤允偷情,这时又说她跟独孤城偷还必须,她自己都要以为自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了。
咒你不得好死(14)
“母后说的是。儿臣知道,是皇兄逼迫母后的,是吧?”独孤允为叶盛夏拭去颊畔的泪水,柔声道。
“那还用说!本宫才不会跟一个没品没贞操观念的男人厮混,更何况此人极不要脸,居然对一个弱女子用强。二皇子,还好你及时赶到,否则——”叶盛夏说着狠狠瞪向独孤城。
独孤兄弟虽然没一个好人,眼前的独孤允也很坏,动不动占她便宜,但现在好歹成了她的救命恩人,挽救了她的清白,比独孤城还是好了那么一丁丁。
独孤城笑了笑,也在床畔坐下,“顺便”将独孤允挤开一些,对叶盛夏笑得友好:“母后这是怪责儿臣么?”
叶盛夏瞪着独孤城,只差没回他一句,不怪他,难道还要感激他对她用强不成?
“母后性子单纯,自然是不懂儿臣的一番苦心。若儿臣方才有心想占你的身子,为何会在关键时刻停住?”独孤城循循善诱,垂眸问道。
“白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因为二皇子及时赶到,制止了你的禽兽行为!”叶盛夏冷哼,颊畔还留有泪珠,煞是迷人。
“母后错了。若儿臣存心想要欺侮母后,没有任何人能阻挡儿臣做任何事。儿臣只是想借这件事提醒母后,夜深人静时,不要跟男人单独相处,尤其是像二弟这种别有居心的男人,以后你见到他该掉头就走!”独孤城笑意厣厣地道。
叶盛夏仔细想了想,也没清楚究竟。
就在此时,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榻上多了两个男人,而她衣衫不整地坐在床榻。
这外人若是见了,还以为她这么不甘寂寞,一晚上同时勾搭上两个男人。
“太子,你以为本宫是三岁孩子。你三言两语就想骗了本宫?!本宫才不会上你当!你,还有你,两个都给本宫滚,没一个好人,全是混账东西!”叶盛夏跳到床榻最里侧,拾起方枕扔向稳稳坐在榻沿的两个臭男人。
独孤城起了身,满意地点头:“看来儿臣的教育有点用,时辰不早了,母后早点歇息。”
咒你不得好死(15)
“你的教育有用?!独孤城,你不如去死!!”叶盛夏听到独孤城说话的语气便火大,找不到枕头扔,差点把裹在自己身子上的锦衾扔了出去,还好被独孤允及时阻止。
独孤允忍着笑意,好生对怒火当中的叶盛夏劝解道:“母后莫动怒,儿臣帮母后教训皇兄,母后乖乖听话,早点歇着。”
叶盛夏拨开独孤允搁放在她身上不规矩的手,怒视他道:“猫哭耗子假好心,独孤允,你跟他一路货色,没一个好人,都给本宫滚!!”
独孤允碰了一鼻子灰,更被叶盛夏粗鲁地踹了一脚,他被迫起了身。这个粗鲁的女人,有时真的很欠扁。可若真要扁她,却又舍不得下毒手。。
“母后好生歇着,把门栓拴好——”独孤允还没说完,叶盛夏便跳下榻,将他推出房门,再把门栓拴好,动作一气呵成。
叶盛夏再三检查,确定门栓拴严实了,这才放心地上了榻,倒头睡下。
之前不好的记忆再度涌上来,感觉很不好。
独孤城就是一混球,竟对她这样的弱女子下毒手。
叶盛夏越想越委屈,她这辈子遇到的坏男人都聚集在皇宫。每一个找到机会就轻薄她,好像她真的很好欺侮似的。
还好不用再过多久,她便能离开这个色狼多多的皇宫,到时天高皇帝远,她就不信闯不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思及此,她的心情稍稍好了一点,很快沉沉入睡。
次日整天没见着独孤城的踪影,倒是独孤允无所事事,不时在她跟前晃悠,她瞅到机会便数落独孤允。
独孤允这个怪胎也不生气,她说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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