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儿的痛苦,全是因为她。
坏女人上门挑衅
叶盛夏拉着周清儿的小手坐下,问道:“清儿,你说句实话,你对他有没有感情?!”
“曾经是有的。还未嫁他之前,便对他慕名已久。后来见到真人了,更是压抑不住地喜欢。但只有接近了,才知道有些人是不可触碰的。曾经的一些憧憬被失望替代,后来我看清了自己的身份,也看清了自己和他的不可能。我更是厌倦了等待的日子,盛夏,这样的日子我过腻了。”周清儿大概知道叶盛夏问她这话的意图。
如果说只有叶盛夏的话独孤月才能听进去几句,她希望叶盛夏为帮她说说好话,让独孤月放她自由。
她已在周王府蹉跎了三年时光,趁她现在还有点希望,她祈盼能够走出这里。
“你的事我会跟他说,无论如何,我会要他还你自由身。”叶盛夏言之凿凿地道。
她不轻易许诺,若是说完,便会做到。
“盛夏,你尽心就好,我的事不及你腹中孩子来得紧急。我怕王爷会拿我的事来要胁你,你要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周清儿不忘叮嘱叶盛夏道。
“知道啦,你以为我是孩子啊?对了,初雪这几日有没有为难你?”叶盛夏陡然想到初雪那个女人,问道。
如今初雪是侧妃,以那个女人的野心,一定很想将周清儿拉下王妃的宝座。若是初雪没有行动,这就不太像她的性子。
“她进门到现在还没向我请安和斟茶,王府上上下下都把她当成主子一样来孝敬。当然,从来没有人把我当成是王府的主子。”周清儿淡声回道。
这些事,她并不在意,已经看开了。
“我还以为她会去找你茬呢——”叶盛夏的话及时打住,他们所说的正主儿就站在门前看着她们,显然听到了她们刚才的对话。
初雪素手轻扬,便有人端着膳食入内。
“这是王爷命人准备的补品,特命我端来,看着你喝下。”初雪笑言,笑意却达不到她冷漠的眸底。
叶盛夏和周清儿对视一眼,只道独孤月还在打她孩子的主意,这回更是让初雪这个歹毒的女人来送滑胎药,可恶至极。
做掉她腹中的孽障
“你带过来的东西哀家可不敢碰,拿走吧,别在哀家跟前碍眼!”叶盛夏冷眼斜睨初雪,摆明不将这个恶毒的女人放在眼中。
初雪却大声道:“来人,伺候在太后娘娘喝补汤!”
她话音刚落,便见有几个侍卫入内,他们目不斜视地到了叶盛夏跟前。
叶盛夏拍案而起,沉声喝道:“初雪,你敢?!”
“叶盛夏,你很显然忘了一件事。在这世上,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我之所以活着,目的就是要让你这个女人痛苦!曾经我有多痛,我就会让你和独孤城有多痛!”初雪满脸狰狞,大声喝道:“将她摁下,给本妃将药倒入她的嘴里,做掉她腹中的孽障!!”
叶盛夏见情况不对,迅速施展轻功闪开。
可惜门前还守着一堆护卫,她要突出重围,谈何容易。
“在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王妃,给我住手!!”周清儿大声道。
初雪闻言冷笑,她轻蔑地看向周清儿,淡声道:“周清儿,你从来就不是什么主,这会儿才来装大,不免让太后看笑话!”
事实确实如此。
没人把叶盛夏放在眼中,侍卫们径自围上叶盛夏,叶盛夏轻功尚可,闪过几回便发觉不能妄动真气,她腹中的孩子吃不消。
几个来回下来,她便感觉到腹部不适。
初雪在一旁笑得阴险,想是也知道她支撑不了多久。
叶盛夏倏地顿下脚步,看向初雪道:“方才老三还在这里跟我吵了一架,以刚才那样的情况,他不可能再授意你来送药!初雪,你想先斩后奏?你竟敢漠视周王府的真正主人?!”
初雪脸色微变,叶盛夏便知自己说中了初雪的心事。
初雪定在暗中观察她这边的动静,觉得这回是个机会,便打着独孤月的名号想来伤害她。
叶盛夏利眼扫向众侍卫道:“哀家务必要提醒你们一句。周王府真正的主人是王爷,王爷最不想做的事便是伤害哀家。若是让王爷知道你敢对哀家不幸,不只是你们会丢了性命,就连你们的家人也休想幸免于难!你们试想想,你们的主子究间是王爷,还是眼前这个蛇蝎心肠的女——”
女人之间的战争
不待叶盛夏的话说完,初雪便沉声道:“都给本妃上,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众侍卫犹豫不绝。
全王府上下,无人不知叶盛夏之于独孤月而言有多重要。如果他们伤害叶盛夏,独孤月一定会秋后算账,他们不能冒险!
初雪见众人不动,怒道:“就算你们不动手,依这个女人的恶毒程度,她也一定会在王爷跟前参你们一本。还不如现在动手,只要她无法开口,王爷就不会拿你们怎么样!”
初雪这么一说,众人再次心动。
叶盛夏冷言笑道:“初雪,你以为世人都像你这般恶毒,连自己腹中的骨肉都能亲手去除吗?哀家自认不善良,但也不会巧言令色,找一些无辜的人为自己卖命。你若真有本事,自己上,哀家就算怀有身孕,也一样能把你这个恶毒女人击退!”
初雪闻言,激起了她的傲气。
她沉声喝道:“好,我就让你见识我的厉害,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她话音未落,飞身而起,扑向叶盛夏。
周清儿早接到叶盛夏眸中传来的信息,趁她们打在了一起,偷偷出了寝室。
侍卫们见到她,不敢拦截。周清儿在王府虽没有地位,也仍是王妃。再者,叶盛夏是当朝太后,她们的身份尊贵显赫,不能轻易得罪。
王府内气氛诡谲,还不知最后会是王府的女主人,小心一着总是对的。
周清儿去至天毓落脚的厢房,见到他惊喜地道:“天公子,盛夏有难,初雪想背着王爷伤害盛夏,还请公子出手相救。”
天毓有些犹豫:“可我答应了月,给他一月时间——”
“你再犹豫盛夏就没命了。她腹中孩子未稳,你不是说过要保护她的吗?”周清儿急切地打断天毓的话。
这个时候还在犹豫,不知天毓怎会这般死脑筋。
天毓当下点头,施展轻功往叶盛夏居住的别苑而去。
那厢叶盛夏躲得辛苦,几个回合下来已露败相,初雪暗自心喜,她一掌攻向叶盛夏的背部,叶盛夏却不闪避,她心中起疑,身形一顿。
叶盛夏手中的匕首瞬间脱手,袭向她的面门——
小太后完胜
初雪早有警惕,从容避开。
她正欲反守为攻,叶盛夏真正的杀招却在后面。她摁下床头的暗器开关,数支锋芒尽数刺向初雪的方向。
初雪不料叶盛夏竟在屋里设了暗器,饶是她轻功再好,也来不及一一避开。
她的大腿上中了招,就连手臂也中了暗器。更有一枚暗器险险地自她鼻间擦过,掠过一道血痕。
初雪惊魂未定,随手抓了一个侍卫挡在自己跟前。
好一会儿再无动静,她这才放下心来。
叶盛夏娇笑着坐在榻上,抓起一只红苹果啃了两口,笑意明媚地问道:“初雪,哀家赏给你的暗器滋味可美妙?!”
初雪脸色青红皂白,她断没料到叶盛夏竟会在自己屋里动手脚。
叶盛夏心里头痛快,笑道:“周王府什么鸟都有,尤其是像初雪你这样的坏鸟。哀家武功虽不济,但胜在肯动脑子。就你这德行,修行个两三年再来跟哀家斗。哀家告诉你,把哀家逼急了,哀家让你身首异处,死无葬生之地!”
她声音娇软动听,有如脆莺啼鸣,在初雪听来,却似摧命号角,不寒而栗。
这一刻,她相信叶盛夏绝不是在说笑。
以往总觉得叶盛夏是个草包,仗着自己有一张可爱的脸,让所有男人围着她团团转。
此时此刻她才真正体会,叶盛夏不好对付。
天毓赶到时,就见叶盛夏好端端地坐在榻上吃苹果。
他不免惊愕,傻傻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初雪,竟未料到初雪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天毓,你不如等我死了再来。如果要靠你,我早完蛋了!”叶盛夏看到天毓,有了火气。
在他们母子需要人保护的时候,没一个人在场。若不是她未雨绸缪,自己留了一手,今天她一定落得凄惨的境地。
“我尽快赶过来了。盛夏,你没事吧。”天毓回神,上前拉起叶盛夏,左看右看。
好端端的,没一点事。
倒是初雪如此狼狈,不知是不是叶盛夏的杰作。
“我有事,受到不少惊吓。哪,我要你帮我打那个毒妇,扇几掌帮我报仇!”叶盛夏不怀好意地看向初雪道。既不用自己动手,又能看对方受苦,多美?!
恶惩恶婆娘
“这——会不会不太好?”天毓话语中有些犹豫。
结果他话音刚落,瞬间已到了初雪跟前,连扇她十几记耳光才罢手。
他出手速度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打完人,站回叶盛夏身旁。
初雪如玉般的脸颊肿得像猪头,她唇角的血丝不断滑落,更是吐出两颗被打断的牙齿。
叶盛夏最先回神,放声大笑。
天毓太上道了,一解她胸口的闷气。
“天毓,你很MAN,是我见过最MAN的男人!”好半晌,叶盛夏的笑声方止住。
“太后娘娘开了金口,赏赐某人几掌,草民当然要谨遵娘娘的懿旨。”天毓淡眼扫向脸容扭曲的初雪,淡声道:“初雪,还不下跪多谢娘娘的赏赐?”
初雪恶狠狠地扫视天毓和叶盛夏,甩袖而去。
“周王调教出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叶盛夏朝着初雪的背影唾骂,这才屁颠屁颠地回到屋子坐下。
她收敛了脸上的灿笑,抬眸看向天毓道:“你个死人头,还说要保护我的周全,结果我进府这么长时间,你现在才出现。你说,要怎么罚?”
“只要娘娘开心,怎么罚我都可以。”天毓顺着叶盛夏的话道。
叶盛夏满意地点头,她朝天毓伸出素手。
天毓一脸莫明,叶盛夏没好气地轻斥:“笨蛋!你是圣医,给我来两颗保胎的圣药。我刚才动了真气,腹部不舒服。”
天毓这才看出叶盛夏的脸色有异,看来此前确实凶险,还好叶盛夏够聪慧,否则一定遭了初雪的毒手。
他忙替叶盛夏把脉,而后方道:“盛夏,不要紧,只是动了胎气,养半日就好了。我这就去帮你制几颗安胎药,对稳固胎儿有帮助。现在你先上榻躺一回,身子要紧。”
叶盛夏没有异议,她的身子确实不舒服。
毕竟胎儿还没稳定,最忌动真气。
在周清儿的帮助下,叶盛夏回到榻上躺下。天毓去研究安胎药,周清儿便守在叶盛夏榻前,以防再有人来叨扰叶盛夏。
待休息了一两个时辰,叶盛夏身子的不适感终于好些,这才放下心来。
母爱的力量
到了晚上,天毓则将为叶盛夏特制的安胎药给叶盛夏服下。
叶盛夏服下之后不久便神清气爽,身子变得轻盈了许多,手脚也有力。她对天毓大肆赞美了一番,天毓听了受用。
正在天毓和叶盛夏笑闹的当会儿,有侍卫过来传话,说是独孤月要见天毓。
天毓随侍卫离去,周清儿又坐了一会儿,叮嘱叶盛夏早点歇着,也欲回房休息。
叶盛夏死活不让,周清儿无奈之下唯有在此留宿。
两人相拥而卧,睡到半夜,叶盛夏突然惊醒,下意识地看向门前。
只见光影幢幢,夜深时寂静无声,她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她轻推沉睡的周清儿,周清儿很快便清醒,疑惑地看向她。
叶盛夏轻吁一声,示意她莫作声。
不多久,有烟雾自窗口处飘进室内。
叶盛夏忙闭息,再找衣物塞住周清儿的鼻子。
“是麝香……”周清儿闻到香味,压低声音道。
叶盛夏以为是迷药,听到周清儿这话,更不敢怠慢。
最糟的是,她很快发现自己手脚无力,更使不上内力,莫说闭上气息。
周清儿没有内力,麝香对她没有影响,她见情势不对,便拉着叶盛夏想出了房门。
待走到门边,两人才发现门被人反锁。
叶盛夏腹部渐渐疼痛,秀眉紧蹙,她虚弱地倚在周清儿身上,有气无力地道:“这,这是独孤月和初雪的阴谋,他,他们都想要我孩子的命……”
从未试过哪一刻,她这么力不从心。
她想保住孩子,可是这些人就是不放过她腹中的骨肉。
若说以前还对独孤月抱有一点期望,此时此刻,她看透了。
独孤月不夺走她的骨肉,不会罢休。
“盛夏,你不能就这么放弃,一定有办法自救。”周清儿见叶盛夏情绪失控,忙安慰她道。
这个时候应该想办法走出这间屋子。
偏生叶盛夏使不出内力,她却弱不禁风……
周清儿放下叶盛夏,拿起一张杌凳,狠狠击向纱窗。
叶盛夏勉强支起身体,觉得周清儿说的对。没到最后时刻,不能放弃。她脱下自己的外裙,遮住口鼻,帮忙推窗。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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