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词,他们期盼了多少年,终于等到了吗?
而此时冰床上静静的躺着的美丽女人,身上的黑斑已经成趋势化蔓延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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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当龙笑天从炼丹炉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红色药丸,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时,他激动的泪如雨下:“成功了,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月儿,你有救了,有救了……。”
“十五年,我整整等了十五年,今天,终于要实现这个愿望了吗月儿?哈哈……,老天爷,你终究是公平的,谢谢,谢谢你让我等到了这一天,谢谢……”龙笑天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狂喜,胡乱的抹了抹挂在眼角的泪,将药丸小心翼翼的放入自己贴心收藏的白色瓷瓶中,又转身配了一些最近一两天需要的药材,便再也不愿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风一般的冲向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正在冰室忙碌的黑蝶、黑蜓,被突然冲进来的这个高大威猛、胡子拉碴、一脸颓废的男人吓得险些打翻脸盆,两人脸色双双一变,扬声厉喝:“什么人在此?”
龙笑天站在氤氲的寒气中,淡淡地瞟过去一个眼神,待黑蝶、黑蜓走过去看清来人后,面色瞬间如死灰般住了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知主上出关,奴婢有罪。”
龙笑天冷冷的扫了跪在地上的二人,“去准备药浴,这里是配药。两个时辰后需要,下去!”
两人身子一颤,抓起地上的药包,逃也似的离开冰室,直到出了门,站在明媚的阳光下,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才由衷的感叹一句:“活着真好!”突然,两人脑中灵光一闪,齐齐的开口:“主上出关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成功了?”“太好了,赶紧告诉爷爷他们去……。”
直到冰室外再无声音传来,龙笑天才缓缓勾起唇角,看着躺在冰床上安静的宛若画中仙女的宁琉月,修长的指尖流连在她完美的轮廓上,激动的微微颤抖着:“月儿,第一颗药丸我已经研制出来了,十天后还有第二颗药丸,直到你服下四颗药丸,你的病就好了,你就能睁开眼看看我了,我的月儿,你开心吗?”想到这具冰凉的身体逐渐恢复温度的情形,龙笑天的嘴角就抑制不住的向上扬起,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坐到冰床之上,小心翼翼的扶起宁琉月,让她的头躺在他的腿上,这才从怀中的白玉瓷瓶中倒出那颗散发着红润色彩的药丸,掰开宁琉月的下颌,将这颗绝世珍品喂服她的口中,感觉到她喉咙滚动了一下,才让她软软的躯体盘坐在冰床上,而他则翻身上了冰床,在氤氲的寒气中,运功为其催动全身的筋脉,让药丸更好的吸收……
这张寒冰床是他周游列国时费劲千辛万苦寻来的,不但能够强身健体,更重要的是,琉月躺在上面身体不会僵硬变形,还能较好的保存她的内脏不受损害,总之,如果没有这张冰床,即便他研制出了这些起死回生的药,琉月也活不下来。
两个时辰之后,龙笑天筋疲力竭的收了功,恰巧门外响起黑蝶小心翼翼的声音:“主子,药浴已经准备好了。”
龙笑天看看怀中的人,弯腰将她小心翼翼的抱起,朝外走去,只要浸泡两天的药浴,她就能够醒过来了,月儿,你一定要坚持过来,一定!
不眠不休的药浴浸泡,居然起到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看着宁琉月身上的黑斑一点一点的消失,黑蝶、黑蜓两人激动的险些跳起来,她们不可思议的捂着自己的嘴,满含热泪的看着龙笑天:“主子……您成功了,您成功了,您看,夫人的肤色已经恢复了,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已经有了温度,有了温度啊!”
龙笑天已经换去一身垢衣,再度恢复风流倜傥的俊美容颜,只是那眉宇之间显而易见的倦色仍旧十分明显,眼眶泛红,眼窝凹陷,那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的症状,眼睛看着仍旧浸泡在药水中的可人儿,耳边听着两个小丫头唧唧喳喳兴高采烈的声音,龙笑天由衷的笑了,他轻柔的顺了顺琉月丝滑的墨发,“明天……月儿就会醒过来了,这么多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黑蜓看着他强撑下来的坚强,不由皱了皱眉:“主子,这么多天,您恐怕都没怎么休息过吧?如今夫人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今天晚上到明天有我们照顾,您……还是下去好好休息吧?”
龙笑天皱了皱眉,冷冷的看向黑蜓,黑蜓顶着巨大的压力,继续不怕死的说道:“如果夫人醒过来,看到您这样疲惫的脸色,会心疼的。主子,您也不想夫人为您难过,不是吗?”
黑蝶见龙笑天的脸色有松动的迹象,又加了一把火:“主子啊,趁现在夫人还没醒,您赶紧下去养精蓄锐,等夫人醒来,您以最潇洒、最帅气、最绝滟的状态出现在她的面前,岂不是让夫人眼冒红心,幸福的晕过去?”
“你这死丫头,口没遮拦的,夫人好不容易醒过来,你胡说什么呢?”黑蜓用力敲了黑蝶一个爆栗,眼疾手快的拉着她在龙笑天面前齐齐跪下,紧张的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龙笑天缓缓将目光落在黑蝶那瑟瑟发抖的身上,想到这丫头刚刚的那些话,嘴角使劲儿的抽了抽,不过,却听的他相当的顺耳,自然……也不会去追究她的口没遮拦,于是,破天荒的,他让她们起来了,没有任何的责罚,撂下一句‘好好照顾夫人’便转身走了出去。
黑蜓后知后觉的醒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不由僵着脑袋看向跪在自己身边,大难不死、面如死灰之色的黑蝶:“死丫头,今日若不是主上心情好,你早就身首异处了,以后说话先过过脑子,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黑蝶带着哭音看着黑蜓,使劲儿的点了点头:“姐姐,蝶儿记住了,我,我说完就后悔了,呜呜呜……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闭嘴,哭什么哭?还不赶紧去看看热水好了没,该准备下一盆药水了。”黑蝶心中一凛,慌忙擦去眼角的泪水,撸了撸袖子,就往外跑,“我这就去。”
黑蜓看着她的背影,不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而后转身小心翼翼的为宁琉月擦背,今晚到明天,至关重要,她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娘,天色不早了,您坐在窗前发什么呆呢?快去睡觉吧!”明潇溪看着坐在窗前若有所思望明月的冰颜,为她披上一件厚厚的长袍,一脸担心的在她身边坐下:“您脸色不太好,可是有什么心事?”
冰凝转过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婴儿床上,目光一柔:“临儿睡着了?”
溪儿如今那双散发出母爱光环的水眸中,溢出一抹暖暖的笑意:“可不是,这家伙,折腾了我一天,终于睡了。”
“这你能怨谁?我们说要帮你,你偏偏不让,真不明白你干嘛要给自己那么多罪受。”潇溪扯了扯唇,淡淡的笑了,心中却是毫无预兆的一疼,她也想安静下来,可是一安静就抑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只有让自己忙起来,才能忘记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尤其是和这个小家伙相处的时候,更多时候,忙的连吃饭时间她都能忘记,更何况是一个鲜明的大活人呢?她以这样的方式减轻自己的压力,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傻孩子,又在想他了?”潇溪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娘……。”
“好好好,我不提,不提总行了吧?”看着女儿这些日子逐渐瘦弱下来的身体,担忧的抚上她瘦弱的脸颊,眼睛里盛着满满的担忧,“孩子,你瘦了好多,何必这么为难自己呢?你还年轻啊,你才十八岁,难道……。”
“娘,别说了,别说了行吗?”潇溪突然出声打断冰颜的话,冰颜心中一紧,眼睛一酸,难过的别过了头。看着这样为自己忧心的母亲,潇溪的心里越发不好受了,她紧紧的握着冰颜的手,眼神坚定的看着她:“娘,我是您的女儿,您该知道我是什么性子,这些日子以来,我虽然假装忘记一切,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但是,请给我时间,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一定能偶走出这段低谷,早晚,那个阳光肆意的女子,还会出现在您的眼中!”
“孩子,你难道就不打算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吗?到底,他也是孩子的爹啊!”冰颜的话,让潇溪心神一震,良久之后,露出一抹苦涩无比的笑:“现在已经不是解释不解释的问题了,而是……娘,您不明白的,我们之间的问题,绝不仅仅是这一次,其实……从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彼此的结局,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冰颜神色一僵,下意识的问道:“可是因为你的身份?”
潇溪鼻子一酸,一行清泪自眼角滚落而下:“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责怪过他,甚至于,还对他深深的内疚过。毕竟,夫妻之间应该是互相信任的,我不应该隐瞒自己的身份,可是……可是有些事并不是我能预知的了的,就像北堂娆的身份,您让我怎么向他解释?还有这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我真的没办法豁出去一切去向他解释清楚。而他对我隐瞒的那些,我不想知道,真的,我不想知道,我宁愿我们就像现在这样,也不愿意彼此开诚布公的坦诚一切,因为我太害怕公开所有之后,所要面对的未知可能……我害怕,非常的害怕,害怕自己接受不了他忽然转变的态度,娘,这太难了,太难了……。”
冰颜皱了皱眉头,不解的看向潇溪:“傻丫头,你怎么就想不好的?也许,也许你们的关系会因此而更近一步呢?也许,他会更加的珍惜你呢?”
“您也在用这个‘也许’而不是‘肯定’,这证明连您也不知道这将来会发生什么,与其面对那样让我心痛的窘境,倒不如就这样耗着,好歹,好歹我们在彼此的心中还有一份牵挂,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看着溪儿唇边那么苦涩的能闻到苦味儿的笑容,冰颜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你为什么总是往不好的方向去想呢?你瞒着他的同时,他难道就没有事情瞒着你?既然你们彼此都有所保留,那即便是开诚布公了,对你也没什么不公平的啊?你为何总要这样钻牛角尖呢?还是说,你对你自己根本就没有信心?”
潇溪眸光忽地一黯,不发一语的垂下了头,冰颜知道自己说对了方向,反而松了一口气:“他为了你能够放弃整个后宫,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你为何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一个男人若是真的爱上一个女人,那是不需要理由的。你不要以为盯着明潇溪那张脸就得不到真爱,如果是这样,那世界上千千万万的女子,岂不是都要孤独终老?真正的美丽能够长久吗?哪个女人没有年老色衰的一天?你不能仅凭一张面皮去否认他对你的爱!好好想想吧,给你们彼此一个机会,说不定,你现在就是离幸福,只差那么一步呢?”话落,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出了门。
潇溪一身疲惫的托着腮,望着清冷皎洁的月光,那紧蹙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
这个时候的她,其实真正在意的是‘北堂娆’这个身份与脸蛋,毕竟,当初她被他紧闭凤宁宫之际,所下达的圣旨,就是‘通/敌/叛/国’的罪名,所以一旦她北冥公主的身份曝光,那么接踵而至的将会是各种怀疑,这个后果,她无法去想象,更无法去解释,所以,她宁愿就这样僵持着。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就连这份委屈的僵持,最后也被一道斩杀指令,撕得粉碎……在那一刻,潇溪方才醒悟,原来,至始至终纠结的何止是她?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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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刁蛮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开了门,哈欠连天的她晃晃悠悠的就往小花园走,即便身在异地,这晨间锻炼可是必不能少,然而她懒腰的动作还没完全放开,就被坐在小花园凉亭内的两道身影惊得浑身一僵,而后使劲儿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一切都不是幻觉之后,她夸张的尖叫一声,“啊……。”
这一声吼下去,正在凉亭内惬意饮茶的一男一女双手俱是一颤,滚烫的茶水倾洒一桌,顾不上清扫这一切,条件反射的扭过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而还在各个房间呼呼大睡的伙伴们,被这声尖锐的喊叫惊得心头咯噔一跳,顾不得穿衣服,一个个着急忙慌的跑出了房间,在看到没事人似的刁蛮后,一直提着的心瞬间落了地,顾不上埋怨某个不识相的女人,‘砰砰砰’的转身关门,继续睡觉……
然,这份安静还没有保持一刻钟的热度,所有客房的们却再度打开,这一次,每个人均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而目标则正是刁蛮而今所在的凉亭,这其中走的最快的莫过于宁玉宸和南风玄翌,两人几乎是同时站在了刁蛮的前面,激动的看着亭中那对悠然的中年夫妇,“爹,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舅舅,舅妈,这到底是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