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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老君立刻接道：“是呀！是呀！二郎君请想，如果我们俩藏奸耍滑，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经过他们二人的左劝右劝，把杨戬弄得晕晕乎乎的，不知不觉的也就同意了。
太白金星和太上老君心中暗喜，当即就请教杨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杨戬沉吟了一下，说道：“此事由八戒身上而起，本应当从他那下手才对。不过，这家伙身上的事儿太多了，一时半会儿的不容易弄清楚！而阎罗王三人却只涉及劫机一案，相对单纯些……所以呢，我看就从他们这儿开始吧。”太白金星和太上老君点头赞同，随即吩咐人先去提黑白二无常。
片刻后，人就带到。
杨戬让黑白无常坐到屋中央的长凳上，然后开口问道：“二位，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五年前，天意集团的十架货机被劫一案，是由你们二人伙同阎罗王而为！如今人证、物证，我们都全部掌握……怎么样，你们现在不想说点什么吗？”白无常的喉咙已经被哮天犬咬断，说起话来“嘶嘶……呼呼……”的，怪声不断，令人难以听清。所以他有自知之明，尽量地不开口。对于杨戬的问话，他好象没听见一样，自行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杨戬也不想难为他，只把凌厉的目光盯在了黑无常的脸上，耐心地等他说话。
黑无常被杨戬看得心里直发毛！他仰着头向天花板上看去，以为这样能好受些……可是不然，他感到杨戬的目光就好似两只火把一样，炙烤着他的全身，热辣滚烫、难受之极！
没过多久，黑无常就已经大汗淋漓。
感到实在挺不住了，黑无常只好开口：“你们要我说什么？既然你们知道得那么清楚，还用得着我来说吗？”杨戬把目光收敛了一些，笑道：“那可不一样！虽然我们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但还是需要你来亲口证实一下。我们这是在秉公办事，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你当初也曾经做过执法者，当然能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黑无常嘟囔道：“我们兄弟俩只是跑腿儿的而已，只知道奉命行事，哪能了解得太多？有什么话你最好还是去问阎罗王……只有他才最清楚。”
杨戬点头道：“这些我们当然明白，不过那又是一回事了。现在我们是在问你，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如果你的表现好呢，玉帝必定会对你们从轻发落，你们毕竟只是从犯嘛！”黑无常一听这话，不禁精神一振：“你们也认为我和老白只是从犯？”杨戬点点头，伸手从面前的桌子上拿过一沓材料向示意了一下：“当然，我们已经把事实全部查清，现在就看你肯不肯说实话。只要你能如实招供，并且积极揭发阎罗王的罪行……就你那点儿罪，即使被玉帝赦免，也并非不可能！”
黑无常苦笑道：“赦免我倒不敢奢求，只盼望玉帝能考虑到我们兄弟俩只是身不由已，才犯下了大错，从而减轻对我们俩的惩罚……那我就感激不尽啦！好，现在我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事全都讲出来。”
Ⅲ 情欲世界 第四十八章 身不由已
黑无常稍加思索，回忆道：“……那是五年前的一天，阎罗王忽然把我们兄弟招进他的密室里，说是有重要的事同我们商议。他开门见山地就提出来要我们帮他去劫持天意集团的货机，还说那批货物价值连城！如果能弄到手，就可以改善弟兄们的生活水平，甚至几年的吃穿都不用愁。当时，可真把我们给吓坏啦！我们很清楚，天意集团是天宫的产业，而且天意集团的头儿就是孙悟空。我们怎么惹得起他，那岂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何况，偷自家的东西，未免有点说不过去，因此我们立刻一口回绝了他。然而他却开导我们说：‘你们怎么这样傻？就你们怕孙悟空，难道我就不怕？如果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我能拿自己的命去冒险吗？实话告诉你们，到时我们会有内应，绝对万无一失！只要你们现在一点头，那些价值连城的货物，我们就能垂手可得。‘我们兄弟俩依旧没有答应他，并且告诉他：‘我们只是两个无名小卒而已，即使去了也难帮上什么忙的，恐怕反而会成为累赘。所以，如果你实在要做这事，就自己去好了，以您的本事，一定能马到成功！我们以人头担保，绝对不会把此事泄露出去。‘可是他……他……”
黑无常咽了一口唾液，伸出舌头舔了几下干涩的嘴唇，接着道：“……阎罗王听了我们的话后，却大发脾气，拍着桌子大喊大叫：‘如果我一个人做得成，又何必要找上你们……此事缺你们不行！我告诉你们，如今你们只有两条路走，要么痛痛快快地帮我把这事做了，然后大家高高兴兴分金银，否则……嘿嘿，既然我已经将这么大的秘密说了出来，就等于是把自己的老命也交到了你们的手里。倘若你们不想跟我分享财富，那么……为了保全我自己的老命，就只好让你们永远地把嘴闭上！究竟哪条路好走，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吧。‘我们兄弟俩当然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所以……就被迫答应帮他。他立刻就高兴了：‘哎，这就对了，我看你们也不象是糊涂人嘛！谁会把送上门的买卖往外推呢？实不相瞒，你们兄弟俩的迷魂大法可是我们天宫一绝，如果得不到你们的帮助，我又怎能办成这件大事？好，既然我们现在决定一起干，就应该齐心协力，吞下这条金鱼……事成之后，我绝不会亏待你们兄弟俩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几天后，他就把我们带到一处地方隐身潜伏，静候点子的出现……”
杨戬忽然开口打断了黑无常：“请等一下，你先说清楚，你们的潜伏地点在哪儿？”
黑无常愣了一下，想了想回答道：“我还真就没有留意这点。不过，我约摸着……大概就是在地中海那一带吧！”
杨戬三人相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杨戬展颜一笑：“你说的很诚实！好了，请继续往下说……”
黑无常受到夸奖，心里也很高兴，他赶忙欠了欠身子，表示感谢，又接着道：“……以后的事儿就简单啦！没过多大工夫，我们就发现远处有十架飞机正向我们这边飞来。阎罗王马上通知我们兄弟俩‘这就是正点子，准备动手！‘等到飞机一来到了近前，我们三人就施展金遁术，进入到飞机之内。我和老白暗中摇动起招魂幡，同时运用迷魂大法，把飞机内的一干人等到全部放倒啦！依着阎罗王的意思，他想把飞机上的那些人全都扔出去摔死，然后连机带货一起劫入阴曹地府。我和老白连忙劝阻了他。因为我们发现那些人中不但有几位五丁力士，而且还有孙悟空的师弟八戒，如果真把他们摔下去，将来此事万一败露了，孙悟空非把我们活剐了不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我们就极力劝说阎罗王——把这十架庞然大物弄回阴曹地府毫无用处，既不能使用、又无处停放，而且还会惹人眼目……所以不如连人带飞机都丢弃了，只有那些货物才是有价值的东西！经过我们的再三规劝，最后阎罗王同意了。于是，我们三人将飞机弄到一片荒无人烟的大沙漠之中，再把飞机上的货物都搬到了机舱外，由阎罗王施出五鬼搬运大法，把那些货物都运回了阴曹地府……这就是全部的经过。”
杨戬含笑问道：“这就说完了？不对吧……对于那批脏物，你们是如何处理的？”
“脏物？”黑无常似乎有些气愤：“您是问那批货物的下落吧？唉！说起来也真可气，我们兄弟俩冒着生命危险干了这么件大事，却一分钱也没有捞到，结果是白忙活一场！”杨戬明知故问道：“噢，那是为什么？莫非阎罗王将那些货物全都私吞了？他这么做可就太不讲究啦！”黑无常摇头苦笑：“那倒不是！在我们把那些货物运回阴曹地府之后，阎罗王就立刻带领我们，悄悄地将货都埋藏在奈何侨附近，他说那里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同时他又告诉我们，等这阵风声过去后，就把那些货物全部卖到国外去，这样既无风险，又可以换回来大笔外币！我们听了也很高兴。过了不长时间，我们忽然得到消息说，孙悟空不知怎么的，得罪了玉帝被放逐。现在天意集团的新主人是八戒，我们不禁额首称庆！阎罗王告诉我们，如今是时候了，然后他就独自出了阴曹地府，去联系销路。可是，当他回来后，却垂头丧气地对我们说：‘也不知是怎么搞的，现在全世界都在寻找这批货的下落。在目前的形势下，只要货物一出手，别人就肯定会知道那趟买卖是我们做的……这个该死的孙悟空，他的人虽然走了，但是却阴魂不散地跟我们捣乱！‘听他提到了孙悟空，我们心里不免有些奇怪。于是就问他：‘这关孙悟空什么事？难道他又回来追查这件案子了吗？‘阎罗王恼怒道：‘他还想回来？哼，想什么啦！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不同……真不知他什么时候交了这么多的朋友，居然全世界都有人在帮他追查那件事，而且大有不查个水落石出誓不罢休的架势！他娘的，孙悟空的本事还真不小，老子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还能乍呼多久……你们的嘴可要严实点儿，更要有耐性。‘然而，事实并非阎罗王想象的那样简单，外界对此事的追查始终没有松懈下来，致使我们难有可乘之机。就这样一拖再拖，直到现在，那批货物依旧长眠在地下、难见天日……我们冒着天大的风险，不料弄来的却是些不能换钱花的废物！这不是可笑得很吗？”
杨戬和太白金星及太上老君却在心里暗笑：“你们这两个傻子当然是影儿也没沾到一点儿……但是你们哪里知道，阎罗王却从中捞到了极大的好处！”杨戬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是否知道，在你们劫机时，谁是内应？”黑无常满脸迷惘地回答：“这个我可就不知道啦！阎罗王一直都没有向我们谈起过这个秘密，我们也没敢问。不过据我猜想，这个内应该就是天意集团的人，而且当时就在那十架货机上！”
杨戬立刻很感兴趣地问道：“这倒是很有意思……你是怎么猜到的呢？”
黑无常从杨戬的口气中听得出来，他必定已经知道了这个内应是谁，而且这个人当时确实就在飞机上！
黑无常不由心中暗惊：“多亏我已经全部老实交待了，否则……”他的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庆幸的神色，坦白道：“我也是瞎猜的。因为整件事顺利得令人难以置信，这就不能不使我怀疑了……而且直觉告诉我，那个内应一定就在飞机上。”
杨戬显得有些失望：“哦，原来这只是你的直觉……那你是否知道，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
黑无常摇摇头：“据我所知，除了那个没有露面的内应之外，做这件事的，前后就只有我们三个人。至于其他的人是否知情，我就实在不知道啦！”杨戬满意地站起身，微笑道：“你很合作，你的表现我们会如实向玉帝反映的。白无常，难道你就没什么话要说……你认为黑无常的话是否真实呢？”
这时，白无常一直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嘴里“咕噜”了几声，连连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杨戬见状，猜测道：“你是否还有话要讲？莫非黑无常的话不真实？”
白无常急忙摇头、又点头，并且指手划脚地，弄得铁练子“哗啦啦”直响！
杨戬三人看得直皱眉头。
黑无常赶紧在旁摆手让白无常停下来，然后替他说道：“二郎君，老白的意思是说，我讲的那些话完全真实可信，所以他没什么要补充的了。”白无常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喜色，不住地点头。
太白金星把供词记录拿到黑无常和白无常的面前，让他们看了看，然后签字画押。
杨戬哈哈一笑：“好吧，今天我们就先谈到这里，请你们回去之后再好好想想，看看是否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如果想起来了什么，你们可以随时地向我们反映！”黑无常连忙郑重地保证：“都说了，都说了，真的一点儿都没有了。”杨戬不置可否地笑道：“没有关系，可以慢慢地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