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很贵的,千金难请。”凌姿涵躲过他伸来的手,故意没让他捞到自己,只淡淡地补了句,“是药三分毒,就算是神医也离不开毒药,更何况我这个毒尊的徒儿?”
“嗤,既然千金难请,本王就只有把自己送给小姐了。好歹我也是个王爷,还值点钱。若再不行,本王只得去找你师父继续赌,把你给赢回来了!”轩辕煌还做出一副要宽衣解带,大无畏献身与她的精神,让凌姿涵的眉梢微微跳了下。
凌姿涵伸手按了下他搭在衣襟上的大手,微微抿唇,狡黠的瞧着他,眼底泛着丝丝邪恶,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通:“你准备论斤称,还是论两卖?”
“白送,要吗?”
瞧着他眼角眉梢透着的那股邪魅,凌姿涵倒也不和他在打哑谜玩了,直接身体前倾,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纯粹邪恶的瞧着他,掀动诱人的红唇:“当然要!不然谁来给我试香呢?”
轩辕煌挑了下眉梢,和着这小女人还在打着这样的主意?!
余光转向他,凌姿涵面上淡定自若的将披帛挽好,不等他说话,就清了清嗓子,转开玩笑的话题道:“你与暝幽议完事了?”
“嗯,在说暗阁最近的动作,不过也收到了几个新消息,大概你也知道了。”轩辕煌的面上微微露出一丝正色,转即看向凌姿涵道:“你进宫谢恩的日子,可能要推迟了。”
凌姿涵不解的抬头朝他看去。
“太后在回京的路上出了些事情,现在留在附近的行宫安养。”
凌姿涵微微挑了下眉梢,压低声音道:“这事儿和暗阁有关吗?”她听说这位太后的事情,好似她是故皇后的亲姨妈,也算是轩辕煌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但由于她娘家家道中落,没有外戚当政的敢于,她在宫中的生活倒也过得十分安稳,儿子孙子都很孝顺,算是万年康泰的福全老人了。
“很有可能。”轩辕煌皱了下眉头,似乎对这件事十分挂心。
“没事的,皇太后吉人自有天相,等几日,你告了假,我陪你去行宫见她。”凌姿涵似乎明白他的心意,伸手握了下他的手,转即眸光有些凝重的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沉声道:“我也收到了消息,北燕的凤颜阁被攻击,从现场留下的物件看,初步怀疑是暗阁所为,但也不排除是嫁祸的可能性。”
“只是这暗阁从不插手官府皇家的事情,如今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太后背后是西朝皇室,被凤颜阁在北燕的势力,由北燕王族做后盾,按理说,这暗阁是不会来犯的,但最近他们的动作,似乎都有针对性、目的性,让他们不得不多想一番。
“不仅如此,暗阁似乎还想对武林下手。安凉的盟坛就被暗阁的人袭击了,不过他们一个没跑出去,全军覆没了。可安凉以寡敌众,还是收了重伤。但他们袭击盟坛,算是损失惨重了,有一半的最强精锐,大概都葬送在了安凉的剑下!”
凌姿涵原以为短时间内暗阁不会再有动作,却不知暗阁竟然这般不能等待,又对凤颜阁和皇太后下手,但却远不及对盟坛那样痛下杀手,好似只是在给两边警告一般,都只有轻微的损伤,并无大碍。
这也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缘故。
“这也是我与暝幽所顾虑的地方……”沉吟着,轩辕煌忽然笑了笑,不再和她纠结这个疑虑,转而道:“对了,你怎么把皇贵妃送你的东西,放在了道场那边了?”
他师承剑圣,是道家的徒弟,府中建又一座小道场,供剑圣偶尔前来,可以有个专门休息的地方。但这几年不见剑圣,那里也空了许久,却没想到如今,凌姿涵到用上了。
“那是你母妃的心意,我自然要好好供着。”说着,她的唇瓣掀起一抹诡笑,眼底闪过流光,朝着榻边的花架看了眼,“见过那种花吗?”
“这花长的倒稀奇,我还真没见过。”看着凌姿涵的神色,轩辕煌的眼神微微沉了些,却只是瞧着那花,并未说话。
“我这也是第一次见着实物,原本也都是在花药古籍上见着的。这东西单摆着可以凝神聚气,对人有好处,若和你母妃送我的那串南海佘珠放在一起,却又别的功效。”声音微微哑住,凌姿涵凑近轩辕煌耳边,又低声说了句什么。
听完,轩辕煌眸色微微一变,转即看向凌姿涵,与她那妖魅的眼眸相对。
少顷,两人笑着收回视线,似乎都明白了各自心意,或者说,他们心有灵犀,所想的是同一件事儿。
“供着也好,怎么都是你对母妃的一片孝心,她会理解的。”
“那珠子我倒不在意,在意的是这盆花。”凌姿涵指了下那垂下的花朵,伸手拨了拨花叶,垂下眸子,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才转头看向门外道:“那个叫琼语的丫头,我已让流云留意着了,暂时就留着她吧,你王府的眼线,也不差这一两个。”
凌姿涵明明意有所指,却把话说的那么云淡风轻。
听了这话,轩辕煌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只说:“这内院的事,以后就是你来管了,现在权当练手吧!”
没有搭话,凌姿涵只笑了笑,却朝他飞去一瞥妖娆的媚眼,轻声道:“我明日还要出府一趟,见我师兄,你……不会不许吧!”下载本书请登录
第七十三章:恶少来犯,连夜出京
更新时间:2013…1…11 23:40:42 本章字数:15643
次日,凌姿涵应约来到凤栖酒楼。爱萋'。请记住本站
掌柜的亲自迎接,弓着身子将那一行几人送到了三楼的雅间。雅间内似乎早有人在,这门外还留着四个看上去就极为不凡的护卫守着。
掌柜的谄媚的笑着,推门恭请凌姿涵等人进去,却在不经意间碰了下流云的手,将一颗蜡封的圆球状物体递给了她。然后就垂首站在一旁,等他们走入雅间,他才关上了门,缓步下楼,眼中早没了那谄媚的模样,反倒是一片精明冷沉的寒光。
“师兄,您今儿来的可真够早的!”凌姿涵绕过屏风进去,眸光都没来及转开,就迎面看见了坐在窗口的老者,还有他身后站着的,正奉茶的齐德海。她的眉梢微微挑了下,还算恭敬地朝他行了个礼,福身道:“臣女姿涵,给皇上请安。”
“诶,今儿这可没有皇上,只有个来听闲话的老头子。”
眯着眼睛,宸帝朝凌姿涵微微颔首,目光虽然在她身上,却仿佛穿透了她身后的屏风:“老九,也来了?都过来坐吧!”
“呵呵,儿子见过父亲。”
轩辕煌刚好从屏风后绕过来,他身着一袭月白底素色四爪蟒袍,腰间系着墨玉要带,勾勒出他挺拔的身躯,虽是一身素色的衣衫,反倒更突显他的英俊尊贵。与凌姿涵并肩而立,月白与绯红相辉映,好似深夜的冷月,与晨空的朝阳,都是如诗如画的美景。
不论是在人前,还是放在人堆里,都能一眼挑出他们来。
倒真印证了那四个字——天生一对。
宸帝慈爱的看着轩辕煌,等他们小辈互相见礼坐下后,这才让齐德海奉了茶:“丫头,在老九府上住的还习惯?没有人为难你吧!”
“谈不上习不习惯,我入京时间尚短,哪里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凌姿涵喝了口茶,用余光瞥了眼静默笑着的轩辕谦,心下就明白了,这次相邀,十有**是宸帝用了他当借口。
宸帝打量着凌姿涵,眼底的慈祥变得深了些,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玩味:“嗯,再陌生也要慢慢习惯,这日后,老九的府邸可就是你的家了。”末了,还朝着凌姿涵与轩辕煌递了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老爷子用六爷的名义约姿涵来,不会只为了打听我最近过得好不好吧!”凌姿涵微微扬起眉梢,回敬他一道眼神,彼此心里却都清楚的很,她的近况,明面上的全都在他的掌握中。
宸帝哈哈一笑,转头看了眼齐德海,只见齐德海从怀中摸出一本折子,递到凌姿涵面前。凌姿涵打开看了眼,是她之前让轩辕谦交给宸帝的折子的附属。
“丫头,这折子,老头子我本是要准了的,但现在看来也不需要了,就给你单独发回吧。”说着,他朝轩辕煌看了眼,眯了眯眼睛继续道:“不过,老头子我说话算话,若日后这小子敢对你不好,你可以随时拿这折子来,换你想要的放妻书。若他不肯,为父也会给你做主的!”
其实这折子,是凌姿涵还不知道轩辕煌全部身份时,让轩辕谦连同瀛海计划书一同帮她递交给宸帝的,大意是她要用瀛海计划的功换九王爷一封放妻书,但谁知道阴差阳错的,她想嫁的,和不愿嫁的居然是同一个人,如此这放妻书要不要的也就没意义了。
不过如今宸帝许了诺,凌姿涵想给自己留个后路也不错,就应了下来。而他又自称了为父,就是在暗暗告诫凌姿涵,那已成的事实,又好似在对这屋里的人明示他对她的肯定。
“那姿涵就多谢老爷子了,这折子,我一定好好收着。”说着,她将那折子递给了流云,让她收着。
宸帝又朗笑了声,似乎今日特别开怀,转朝齐德海的放向,指着凌姿涵道:“德海,你瞧瞧这丫头,还有口一个老爷子的叫,该改口叫父亲了!”
“老爷说的是,这婚约已定,三小姐很该改口了。”齐德海跟着附和了一句,几人的目光同时朝凌姿涵身上看去,到让凌姿涵有些别扭。
虽说这父亲二字不过动动嘴唇皮的事儿,但让她这个十五年都没叫过一声父亲的人,突然对着宸帝这样叫,她就有种被鱼骨头卡着喉咙的感觉,刺刺的疼着。
好在一旁的轩辕谦看出了她的别扭,帮她解了围道:“父亲,这丫头面皮子薄,您就别逗她了。等她与老九成了婚,再改口也不迟。你说对吗,老九?”
轩辕谦朝就坐在凌姿涵身边的男人看了眼,眼中闪过一丝刺痛,但更多的还是无奈。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命吧,纵然先遇到,可现如今,他还是只能守在她身边,一如既往的用着师兄的身份,受着她的尊敬。
“六哥说的是,父亲,这杯媳妇茶您迟早要喝的,也不急在这一时。”玩味的看了眼轩辕谦,轩辕煌邪魅的眸中闪过一丝沉重。他用余光扫过面色淡然,却微微有些别扭的凌姿涵,低笑了声,转即又朝宸帝看去,拱了拱手道:“父亲,刚巧今日您在,儿子正有事要向父亲告个假。”
“哦,你说说。”听说要告假,宸帝心里就猜到了七八分。
“儿子想带姿涵去行宫照看太后,并把她老人家带回来。”顿了下,轩辕煌看着一直在喝茶的宸帝,改了称呼道:“还望父皇恩准!”
放下茶盏,宸帝用指尖扣了扣桌面,沉吟道:“也好,你有这孝心,朕甚是欣慰。准了!”
“儿臣,谢恩。”轩辕煌起身郑重一礼,却被宸帝扶住,转眼又朝凌姿涵看去:“丫头,你可愿随行。”
“臣女本就该进宫向太后当面谢恩的,自然愿意。”听着宸帝那并不是疑问的疑问,凌姿涵还有说不的权利吗?再说,她本也想去行宫那边一趟,倒不是为了游山玩水,而是想借此机会,去东陵使臣驻扎的地方,探探虚实。
宸帝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起下巴朝正对面坐着的轩辕谦看了眼,望着他儒雅的笑容,眼中闪过一道深意,随即垂下眼帘道:“老六,你们兄妹两叙叙话吧。煌儿,你随朕到里屋来,朕还有事交代你去办!”
话音落,宸帝已经扶着齐德海的手站了起来,转身朝里间头走去。轩辕煌转脸看了下凌姿涵,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下,随即松开,跟着进了里屋,留下凌姿涵与轩辕谦坐在原位,身后站着各自的心腹。
“师兄,此番约我,可有什么事儿?”
若不是因为宸帝他们还在,凌姿涵都想对轩辕谦翻白眼的吼一句:你坑妹啊,下次在约见能不能别把你爹带来啊!你妹我看见你爹,就深表头疼,感觉这脑袋随时都会搬家的有木有!
看着她微微吭怪的眼神,轩辕谦有些无奈的温和一笑,儒雅的脸上温和如初,可眼中却闪过落寞的神色,被温和的假象所掩盖了。
“北燕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索性损失不多,还赚得回来。”凌姿涵不以为意的说,但眉宇间却露出淡淡忧色。
“你到看得开。”轩辕谦朝阻隔着里间的门瞧了眼,温雅的笑着,轻摇折扇,与她交换了个眼神,继续道:“那我告诉你两个你不知道的消息。”
“什么?”凌姿涵有些好奇。
轩辕谦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沉声道:“眼见着暑天就要来了,这次皇家出行,去行宫避暑的名单里,有你,还有消失了很多年的国师。”
听到了“国师”二字,凌姿涵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僵了下,却尽量保持着那份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