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寻道:“是不是这附近的地质层以前曾经是大海,地质变迁后移到了石川河或者渭河中,又无意中从哪个缺口里跑进这个甬道的?”
王植摇摇头:“不可能!鲎是海生物,别 到陆地上,就是在淡水中也不能生存!”
“那就怪了!”林之扬 ,“干脆我们继续前进,先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大家继续前进。姜虎叫道:“停住,前面有东西!”
一名队员举望远镜道:“前方被封死了,没有路!”
“那有什么东西?是墙吗?”林振文问。
那队员 :“有一堵石墙,墙中央有个圆形物体,上面还有十几条像腿一样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在动吗?”
“完全不动,是静止的!”
史林和姜虎对视一眼,各自举枪慢慢前行,快来到甬道尽头时,姜虎忽然发现前方不远处石壁顶上竟吊着一只烛台。
这烛台分成四支,每支上都立着一根未点燃的灰色蜡烛,奇怪的是整条甬道长十几里,却只有这里孤零零地吊着一只烛台,很是怪异。
姜虎刚才打大白蜘蛛害了怕,以为这也是什么结蛹之类的生物,连忙举枪射击。砰砰!两枪过后,断了主杆的烛台掉下来摔得七零八落。两人来到近前,见这烛台也没什么特别,只是那四根蜡烛颜色灰扑扑地,而且还拧着麻花劲,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
再往前走甬道尽头果然没了路,只有一面石壁墙,平坦的石壁还残留着明显人工开凿痕迹,石壁中央开了个圆形口,一个椭圆形的东西堵在圆口中。这东西呈黑灰色,表面起伏不平,更奇的是还生着六对竹节似的细长腿,每根长腿都有一米来长,末端分叉,有点像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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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陆鲎
王植走过去摸了摸,的确触手潮湿,不像那十几个硬壳干瘪灰枯。姜虎捏着其中一只细长腿来回拽,这长腿生有三节,关节处仍有弹性,可以自由伸缩。他 :“王教授,这些长腿会不会是什么机关?”
王植皱了皱眉,忽然眼珠左右一转,大声道:“别摸它,快后退!”
还没等姜虎回过神来,忽然姜虎手中捏着的那只长腿猛然缩回,姜虎大惊刚要后退,那长腿又迅速伸出,末端的大钳子一把将他右臂钳住。
姜虎疼得大叫,左手从腿边皮套里抽出军用匕首闪电般挥斩,“嚓”地一声轻响,长腿被拦腰斩断,断口处涌出大股蓝色液体,液体流在地面上,嗤嗤冒起股股蓝烟。王植道:“远离蓝色液体和烟雾,有剧毒!”姜虎边退后边用力去拽手臂上的断腿,可那钳子夹得极紧,居然怎么也拉不下来。
史林见状掏出手枪,对准其中一只钳臂连开两枪打断,断腿啪嗒掉落在地,伤口处仍在不停涌出蓝色液体。
“大家退后,快退后!”姜虎忍着痛大叫。众人连忙护着林之扬等人后退十几米,只留十几名持枪队员在前掩护。
这时,就见那堵着的灰黑色圆形物体慢慢向后挪动,随后向前扑倒。这回大家才看清,原来这是个圆盘状巨型生物,前端像个半月铲子,边缘处锋利无比,硬壳下六对巨爪是足,身后还拖着一根足有三米多长的尖刺。
这生物刚才一直竖着身体堵在甬道尽头,就像一堵墙似的,现在才露出本相。
“开枪,开枪!”几名队员早已扣动扳机,子弹随着火舌倾泻在这生物身上, 也奇怪,这生物的外壳似乎刀枪不入,子弹打在壳上连火星都不溅,直接弹开,随后这生物长腿连爬,迅速朝众人爬去。
王植惊恐地叫道:“是巨形陆鲎!”
“什么是陆鲎?”林振文等人紧张地边退边问。
王植道:“是一种传 中的上古生物,也是海鲎的分支变种,专在地壳断层带和洞穴中生存,血液有剧毒,大家要格外小心!”正 着,那陆鲎已跑到一名动作慢些的队员身边,那队员举枪狂射,专门打它硬壳下的长腿,陆鲎也不躲避,直冲上前,前端锋利的甲壳边缘像铡刀似的将这队员顶在石壁上。
嚓!那队员身体直接被甲壳切成两段,鲜血顺着硬壳喷涌而出。这队员上半截身体斜歪在地,虽然一时未死,但也是口吐鲜血,大声呻吟,痛苦不堪。
旁边一名队员见他不得活了,只好抽出手枪向他头部开了一枪,免得多受苦楚。
提拉潘带着三名队员继续向陆鲎腿射击,那陆鲎转头有点害怕了,转头就跑,三名队员放松警惕间,却前那陆鲎将尾刺高高抬起。
王植大叫:“快躲开,小心它的尾刺!”
提拉潘身手敏捷,双腿一弹身体倒纵出去,但其他三名队员没这种身手,只得转头逃跑,但已经晚了。那陆鲎将尾刺对准一名队员,然后急速后退,长长的尾刺像尖矛一般***那名队员前胸,直接贯胸而过,从背后露出两米多长。那队员长声惨叫,口吐鲜血,双手仍然紧紧握着M4A3步枪,他狂叫着向硬壳疯狂射击,子弹四散弹射,其中一颗子弹直接反弹打进他额头,立刻毙命。
陆鲎尾刺上穿着一具尸体,行动稍慢了些,但仍然爬得比人快,随后又向那日本武士宫本扑去。宫本左手拎着武士刀,站着一动不动,也不躲避。罗斯高躲在后面用日语大叫:“宫本,快跑啊!”
宫本仍然不动,好像被吓傻了。待那陆鲎来到近前,想用边缘锋利的甲刀削他时,宫本身形一晃来到陆鲎侧面,大家只见白光一闪,宫本右手抽刀出鞘,立刻又插回鞘中。随即陆鲎的两只左侧节肢断落,蓝血直冒。
陆鲎显然疼了,它调转身体,用带着尸体的尾刺去扎宫本,宫本向侧面跳开,再次抽刀,刀身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白色弧光,嚓!陆鲎长长的尖刺被拦腰斩断,蓝色血液像水枪一样喷出老远,正好射在一名队员大腿上,黑色防寒制服立刻被烧得嗤嗤冒烟,那队员吓坏了,以为自己必死,提拉潘掏出一瓶矿泉水浇在他腿上, :“别害怕!这制服衬里有金属丝网,不怕腐蚀。”
再看那陆鲎行动蹒跚,仅剩的几只长腿无力地爬着,根本无法带动沉重的身躯。姜虎右臂刚才被夹得生疼,他恶向胆边生,掏出一只高爆手雷,拽掉拉环大声道:“大家快退后,我要扔手雷了!”
大家连忙各自纷纷后退,直退出五十米开外,并全部卧倒。姜虎拇指松开弹片,趁着陆鲎朝他慢慢走来的时机,弯腰将手雷顺地面滚向前方,随后他飞奔离开。
正文 母鲎出马
王植又 :“鲎的血液中含有铜分子,所以呈蓝色。但在空气中暴露二十分钟后,铜分子氧化挥发就没有毒了,我们等二十分钟再走过去,这段时间正好休息一下,大家喝口水。”
二十分钟过后,史林、姜虎和提拉潘踩着蓝血再次走到甬道尽头,见前方是一个圆顶石厅,方圆三十余米,脚下深不见底,似乎隐有水流之声传出,仅在正中有一条石砌台阶向上延伸直到厅顶,厅顶也是黑糊糊的看不清东西。提拉潘掏出望远镜从侧面望去,见这石砌台阶宽约十米左右,向上延伸后又平直伸出,然后再斜坡向下,通向前方的一扇装饰着兽头的石门。
提拉潘用无线对讲召众人跟来,他对宋越道:“宋教授,你来看看对面那扇石门。”宋越接过望远镜看去, :“嗯……典型的前汉风格,左右两扇门均用神兽貔貅的头做浮雕装饰,两只貔貅左单角、右双角,分别为‘天禄兽’和‘辟邪兽’,只有在西汉时的貔貅才分雌雄,从东汉以后就不分了。”
史林站在石厅边缘探头朝下看,见脚底下深不见底,他侧耳运内功细听了半天, :“这下面应该有水流,俺听到了持续的流水之声。”
郎世鹏问:“难道这下面与石川河的河道相通?”
“就没有别的可能吗?”王植问,“也许下面是人工灌注的贮水池呢?”
宋越摇摇头:“那不可能,如果不是活水的话,再多的水一千多年也会蒸发掉了,这 明只能是活水,肯定是地下河道无疑!”
田寻 :“看来是建地宫的时候不小心打通了河道,没办法只好加固建个高台,防止河水倒灌入地宫。”
“没错。”宋越 ,“修建帝陵打出水来是大凶之兆,估计当初张汤也封锁了消息,否则他早掉脑袋了。”
林之扬道:“就算下面是水,我们也不能掉下去。”他命令两名队员沿石砌台阶上去探路。
这些队员都是从世界各个地方被召来的,每人先付了三十万美元定金,他们个个心里都挺高兴,还以为找到了大财东,直到进入甬道遇见各种危险遭遇时才知道,他们就是来打头阵、当炮灰的。
两名队员极不情愿地互相看看,慢吞吞迈上台阶,向前走去。
两人平端步枪,枪侧的战术手电直射前方,后面众人也都用强光手电为他们照亮,四十几只手电组成的光束照得台阶亮如白昼,两人的胆子又大了些。
田寻回头去取矿泉水想喝一口,见王植面露犹豫之色,似乎要 什么。他掏出水瓶喝了几口,随手递给王植:“王教授也喝口水吧!”王植接过来喝了一口,刚要再喝,却停下小声对田寻 :“我担心的是雌的。”
“什么……什么雌的?”田寻不解。
王植低声道:“鲎这种生物和鸳鸯相同,成年后都是成双成对的,在海中捕鲎的人,抓到一只就会有另一只在附近。刚才炸死的那只我仔细辨认了一下,是雄的,而雌鲎一般都比雄鲎体型大很多,所以我担心……”
两人正 着间,那两名队员已经走了几十磴到平面石台上。这石台长约十米,然后再顺阶而下,两人步步为营,一直走到平台末端,见前面向下的台阶不过二十几磴,下去后对面就是貔貅石门,已经近在咫尺。
两人心中欣喜,加快脚步向前跑去。一条腿刚踩到台阶上,忽然身后众人大声惊呼,两人心中一跳,齐回头问:“怎么了?”
史林大声道:“小心头顶!”
两人抬头望去,只见从头顶黑暗之中探下一对长长的钳爪,分别钳住两人的脖子,双脚被那长爪拎得离了地。两人大骇,举枪想要射击,可钳爪渐渐收紧,两人的脖子几乎要被切断了,连气都喘不上来,更别提开枪。
后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立刻有人举枪向钳爪射击。十几颗子弹准确击中钳爪,噗噗冒出蓝色血液,钳爪正在往上提人,挨打后立刻松开钳爪抓着的两人,其中一只钳爪已经移到深渊上方,那名倒霉的队员身体向黑洞洞的深渊直线掉去,只听长声惨呼,声音渐渐变远,十秒钟后才隐隐听到咚地一声轻响。
另一人命大,刚好双手抓住了石阶边缘,他奋力向上攀爬,钳爪缩回黑暗中,又从另一方向探出两只更粗更长的钳爪,直向他头顶抓去。
提拉潘见情况危急,早已从背包中取出枪挂式榴弹炮挂在M4A3枪管下方,他猜出石台上方的黑暗中必定藏着一只巨大的生物,于是端枪瞄准一扣扳机,嗵!榴弹炮飞出击向黑暗处,轰!蓝血四溅,炮弹果然打到了东西,那两只钳爪也缩回。下面吊着的队员连忙趁机拧腰爬上来,飞奔而回,算是捡了条命。
正文 貔貅门
姜虎和史林一面指挥队员护送林之扬等人远远避开,一面与母鲎紧张周旋。提拉潘跳到母鲎背后,举枪向它的尾刺射击,那母鲎就像后面长着眼睛,尾刺向提拉潘猛扫,提拉潘纵身躲过,母鲎的尾刺顺势回扫,将一名队员手中步枪扫落在地,巨大的撞力同时撞伤了那人肩膀。
大家见这母鲎比刚才的公鲎强壮得多,都有点发怵,它行动异常迅速,用手雷也难炸到它,一时不知如何对付。
史林边端枪射击边问姜虎:“这家伙太难对付,怎么收拾它?”
王植被众队员远远隔开,但仍旧看得清楚,他喘着气用无线对讲机 道:“陆鲎最怕细菌,而且仰面朝天后就很难翻过身来,和乌龟一样,想办法让它翻个!”
“开什么玩笑?我们哪有这么大力气?”姜虎哭笑不得。
这时那母鲎向史林直冲过来,史林艺高胆大,他也不躲,一提丹田气纵身跳上母鲎后背甲,母鲎感觉到背上有人,它左侧八条腿同时用劲撑起身体,整个鲎壳向右倾斜,想把史林掀翻。史林脚下使了个“千斤坠”的功夫,把一股丹田气都沉在两条腿上,双腿就像牢牢焊在了鲎壳上,同时整个人也瞬间加重了几百斤。
陆鲎感觉后背愈发沉重,它很不舒服,庞大的身躯左摇右晃,却无法将史林掀翻。这时提拉潘眼前一亮,他大叫道:“好机会!趁那怪物倾斜时,我们一齐用力掀翻它!”
姜虎和吕连常等人立时会意,这时刚好母鲎身体极力左斜想甩掉史林,右侧八条长腿几乎完全离地,鲎壳呈45度斜角。提拉潘一声暴喝,双腿一屈一纵,腾空向母鲎使了个“野马蹬空”,嘭地踢在鲎壳内。提拉潘自幼修习古泰拳,这一脚足有千斤力量,把母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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