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拉潘举起M4A3对郎世鹏说:“老板,要活的还是要死的?”郎世鹏连忙说:“要活的,千万别打死了他!”话刚说完,提拉潘就已经开火了,几个点射过后,那支AK47被打成了哑巴,姜虎又连开几枪打中吉普车后轮胎,吉普车再也无力逃跑,勉强拐了几个弯后慢慢停下。
郎世鹏命令提拉潘、史林和姜虎三人下车抓人,其他人留在车上。三人手持M4A3下了车,分头慢慢由吉普车尾部向前包抄。
姜虎立着伸出右掌向前比了两下,做出类似插刀的动作,示意三人慢慢前进,当来到右车门处,姜虎侧身伸手去拉车门,忽然提拉潘右臂平举,小臂竖起紧握拳头,三人连忙站住,只听车里哒哒哒传出一阵枪响,车门被人在里面打出一串弹孔,姜虎连忙躲闪,史林左臂平举,手掌向后连摆示意大家退后,再伸出左手食指、中指,呈剪刀状指着自己的双眼,最后又向前伸指,同时两指上下交替抖动。
这也是世界特种部队的通用手势,意思是你们注意掩护,我要悄悄摸上去。他猫着腰前进几步,从腰间摘下一只瓦斯弹拉开,等喷出白雾后从车窗扔进驾驶室里,顿时驾驶室白烟弥漫,随着剧烈的咳嗽声,左右车门同时打开,两个人连滚带爬的下了吉普车。
史林和姜虎大吼:“趴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敢动就开枪!”两人彻底没了反抗的意思,都乖乖的依言趴下。提拉潘掏出尼龙捆索将两人双手在身后捆牢,最后把他们拽起来。
杏丽和郎世鹏下车来到这两人面前,两人均有浓密的黑发,唇上留着八字小胡,看样子都是西亚人。杏丽笑着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其中一个瞧了瞧面前这些人,用生硬的汉语道:“我也想问呢,你们是谁,为什么追我们?”姜虎把眼睛一瞪:“现在是我们在问你,最好放聪明点!”那人笑了笑:“我们是路过的,要到轮台县去。”郎世鹏问:“那你跑什么?”
那人哈哈大笑:“你们四辆车没命的追过来,我们以为是强盗要抢东西,我们是正经人,当然要逃跑了!”史林骂道:“放屁!你们才是强盗,正经人怎么还带着枪?”那人眼皮一翻:“为了防身嘛,不行吗?你们不也都带着枪嘛?”
见这人十分狡猾,郎世鹏心想光靠问看来是不管用了。他略一思索,慢慢走上前猛的撸起他的袖子,右臂上赫然有个双弯刀形的纹身,两把刀一红一黑。
郎世鹏哈哈大笑:“你们还有何话说?快说,阿迪里在哪?”
这人身体猛一震,眼眼中流露出惊恐之色,下意识看了看另外那个同伴,那人使了个眼色,双眼紧闭不说话,这人会意,对郎世鹏说:“我不认识什么阿迪里,快放开我们!”
姜虎用手枪一顶他下巴:“识相点就快说,免得吃苦头!”这人狠狠瞪了他一眼,说:“我知道你们中国人很坏,会很多害人的手段,可是我们不怕,万能的真主迟早会降罪到你们这些可恶的汉人头上!”姜虎大骂:“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抬起拳头就要打。
这时,旁边的史林伸手拦住:“先别,让俺来试试!”说完伸出右手食指,戳在这人右肩头的“肩井穴”上,运起气功内劲。只见这人立刻连声叫起来,身体连躲,姜虎和提拉潘牢牢扳住他,史林手上暗中加劲,这人就觉得身体里好像有成千上万只小蚂蚁在各处乱爬,其痒无比,不由得连珠叫苦:“哎呀,放开我……放开我嘛,你们这群该死的中国人……哎呀,痒死了,麻死了,你们开枪打死我嘛!”
郎世鹏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说:“有的时候,想死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情。与其硬撑着受苦,不如痛痛快快的招供出来吧!”这人倒也强硬,大声道:“打死我也不会说的,你们这群……啊!!!真主救命!!!”浑身如同触电似的乱颤乱抖,脸上汗珠比黄豆还大,双眼上翻、张大嘴却发不出声来,看上去很是可怖。
旁边那同伙看得心惊肉跳,牙齿直打战。杏丽和郎世鹏对视一眼,心中也有点害怕。
忽然那人连声大叫:“放开我,我说,我说嘛!”杏丽连忙摆手,史林收住内劲撤回手指。这人像断了线的木偶似的瘫倒在沙地上,此时是下午四点多钟,虽然没有中午时那么热,而在沙漠腹地气温仍然很高,这人再经一通折腾,浑身几乎都被汗水给浸透了,好像刚从水缸里打捞上来一样。郎世鹏道:“快把他扶起来喂点水,以免脱水休克!”
姜虎和提拉潘抓起他,这人浑身瘫软如泥,连站立都费劲,几口凉水灌下去,多少有点缓醒了,郎世鹏上前笑着问:“怎么样,朋友?要不要再玩玩?”这人连声说不,有气无力的说:“不要了不要了,你们这些该死的汉人!真主会降罪给你们的,会降罪的……”
杏丽笑了:“真主什么时候降罪不用你来操心,我现在问你:阿迪里在什么地方?”
这人翻翻眼皮,一副忿忿之色,郎世鹏假装冲史林说:“陪他玩玩!”这人吓得连忙摆手:“别别别,我说,我说……,我真的不知道阿迪里在哪!”杏丽气得大声道:“再给他用刑!”史林跨上一大步,伸手指就要戳他肩膀,这人连忙大叫:“不要这样嘛,是北山羊让我来跟着你们的!”
“北山羊?”杏丽问:“什么是北山羊?”
郎世鹏说:“是个著名的跨国文物走私贩,绰号北山羊,本名阿布扎尔,新疆人,近几年一直在新疆境内活动,看来这事和他有关。”杏丽又追问:“阿迪里和他有什么关系?”这人喘着粗气说:“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我不认识阿迪里,是北山羊派我来跟着你们,从经过博斯腾湖开始的。”
郎世鹏又问:“那北山羊又在哪?”这人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兵。”郎世鹏哼了声:“别演戏了,什么小兵?你身上的双刀纹身就证明你至少是个头目!河狸你应该认识吧?不照样被我们抓到?我劝你还是放聪明点,快说出来吧!”
这人见对方将底摸的很清楚,无奈极了:“好吧,我的代号叫草兔,北山羊昨天晚上从库尔勒去阿克苏,听说要到喀什去和阿迪里的人碰头一块做什么大买卖,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郎世鹏说:“到阿克苏怎么碰头?”
这人刚要说话,旁边那同伙却大声喊:“你不能说!北山羊会杀了我们!”
这人苦笑两声:“我可不想再挨那个家伙的手指头,那简直比死亡还难受。好吧好吧,我全都告诉你们:在新疆每个有清真寺的地方都有北山羊的人,如果你想在阿克苏找到他,就到阿克苏市阿依库勒镇的麦吾兰清真寺礼拜堂的后墙画上双刀图案,如果是喀什就在艾提尕尔清真寺礼拜殿最右下角的跪团旁。你到不用太长时间,就会有人向你展示右臂的双刀纹身,那就是北山羊的人,然后你用双臂在胸前交叉,就可以接上头了。”
郎世鹏追问道:“如果阿迪里想要和北山羊见面的话,也是用这个方法吗?”这人点点头。
说完话,这人如释重负的坐在地上垂下头,只顾大口喘气。杏丽看了看郎世鹏,郎世鹏点点头,说:“我们应该怎么处理这两位朋友呢?”史林说:“把手脚捆上打昏塞进车里!”杏丽问:“就怕他们醒来之后会想办法通风报信,人家提前有了防范。”
“那怎么办?杀了他们俩?”姜虎问,郎世鹏一摆手:“不行,我们不能随便杀人,先塞进他们的车里再说。”提拉潘揪着那人的脖领拎起来,却发现这人毫无知觉、一动不动。伸手一摸脖颈处的动脉,惊道:“老板,这人死了!”
郎世鹏一惊:“怎么可能?”提拉潘捏起那人的头,见那人口鼻流血,嘴角还残留着一些白色粉末。姜虎说:“看他的衣领,衣领上面缝了东西,可能是剧毒氰化钾!”
史林连忙查看另外那人,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人也咬破了领口的氰化钾囊自杀身亡。郎世鹏说:“这帮人还真硬气,居然自杀了!”提拉潘道:“肯定是他们的那个老板北山羊心狠手辣,凡是背叛他的人,早晚都是个死,所以他们才这样。”杏丽笑了:“这样也好,免了我们的后患,那大家快上车出发吧!”
郎世鹏看看天色已经发黄,说:“是啊,我已经热得快要迷糊了。”杏丽说:“已经快五点钟了,我们还能赶到塔里木乡吗?”郎世鹏擦擦汗:“没问题,这里离塔里木乡有两百公里,天黑前可以赶到的。”
话音刚落,史林指着南面的天空叫道:“你们看,那边是什么东西?”同时留在车里的人也都看到了,只见从西面不远处的地平线上升起一个亮团,从目测来看,距离不会超过十公里,这个亮团非常的耀眼,简直就像清晨的金星,提拉潘连忙举望远镜观看,隐约可见这亮团略呈纺缍型,迅速升到空中后又以十分怪异的姿态改变了飞行方向,忽高忽低的飞了一会儿,最后直向南西天空飞去,逐渐消失在暮色中。
宋越在车里脱口而出:“是飞碟,又是飞碟!”田寻挠挠脑袋:“真的假的,已经遇到两次了,会不会是别的什么东西?”宋越说:“什么东西会有这样的飞行姿态?至少目前地球上的飞行器都不可能!”
“那也许是空气折射的幻像,或是信号弹一类的什么?”田寻猜测道,宋越意犹未尽的盯着西方的天空说:“也许吧……但我还是愿意相信那是飞碟。”
郎世鹏笑着说:“这次新疆之行还挺幸运,看到了两次不明飞行物!”几人都上了车,转头朝北面的塔里木乡方向驶去。
田寻小声的问宋越:“不知道有了什么新线索?”宋越边擦汗边低声说道:“看样了好像有了眉目。”此时此是下午五点多,杏丽对郎世鹏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在天黑之前尽量赶到塔里木乡过夜。”郎世鹏点点头,忽然想起刚才西方不远处发现的那个亮团,心中十分好奇,便对杏丽说:“咱们先到西面看看吧,也好确认下刚才那东西是不是飞碟。”
“不是说好了别再节外生枝了吗?”杏丽显得很不高兴,郎世鹏笑了:“我也知道现在不应该顾及其它,可是你不了解我们这些考古专家,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探险的过程是最快乐的,所以每次遇到有价值的遗迹或是什么事情,就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我,再说刚才那地方也不太远,我们只不过拐个弯过去看看,如果没什么东西就立刻回程,耽误不了几分钟的。”
杏丽十分无奈,虽然心里有气,但毕竟郎世鹏是很有经验的领队,暂时还不想和他正面冲突,于是勉强点点头,于是车队偏向西面驶去。
宋越坐在车上,心情比谁都高兴,他对天文学也很有研究,心中一百个想去探个究竟,他连忙举起望远镜开始观察,生怕遗漏了什么东西。
车队向西行驶了八、九公里左右,却没发现沙面上有任何人或建筑物。杏丽说:“你看,什么都没有吧?肯定是光线折射的幻觉,咱们快回去吧!”郎世鹏用望远镜边观测边道:“再往前开五公里左右看看。”杏丽无奈,只得告诉法瑞尔继续直线前进。
又走了三公里左右的样子,杏丽忽然发觉汽车行驶的感觉有些不同,自从车队由甘肃进入新疆境内,基本上百分之八十都是在沙漠中行驶,那种轮胎碾在软软沙地上的感觉已经很熟悉,而现在却忽然觉得车轮似乎是在平坦坚硬的石板路上行驶,立刻能分辨出不同来。
于此同时,车内的荧光仪表盘忽闪忽闪的跳个没完,法瑞尔拧了拧车钥匙,对杏丽说了几句话,杏丽道:“法瑞尔说汽车的电路出了问题,似乎有点接触不良。”郎世鹏说:“怎么可能?这可是辆崭新的全天候越野车!”
正说着,汽车又陷进了沙地,回复了原先的感觉,显然已经驶出了那片平坦区域,而仪表盘跟着又恢复正常。郎世鹏开口道:“我也感觉出来了,刚才经过的路面是实的,而且很平坦,好像脚下有什么人工建筑,我想咱们应该下车去看看。”杏丽不置可否,告诉法瑞尔停车,两人走下车来,郎世鹏刚蹲下查看这里的沙层,忽然杏丽大叫:“后面那两辆车哪去了?”
这时田寻和宋越姜虎也刚走下车,听杏丽的尖叫连忙回头看,赫然发现由罗斯高和史林驾驶的两辆丰田越野车居然没跟上来!
郎世鹏立刻站起来问:“怎么回事?他们把车开到哪去了?”田寻也是一头雾水:“没发现他们跟丢啊,两分钟之前我明明还从后视镜看到他们的车一直紧紧跟着呢?”
宋越擦了擦汗说:“会不会是为了躲避沙坑,拐迷路了?”田寻说:“不可能!我敢肯定在两分钟之前他们还紧跟在后面,只两分钟的功夫他们怎么不可能跑远!”郎世鹏说:“没错,这沙漠一览无余,至少能看出十几公里远,两分钟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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