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扬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说:“他听说我要去新疆显得比我还激动,他以为我又是去新疆盗墓,因为现在国际文物市场上中国新疆的古国文物十分抢手,一具楼兰时期的普通木乃伊都能卖到十几万美金的高价,我顺竿爬答应会把我找到的新疆文物都卖给他。于是他就四处联络帮我找了那九个人,”
林振文给父亲的茶杯里续上茶水,说:“明天我就去找杏丽,让他们十一个人选时间去新疆。”
林之扬说:“不是十一人,是十二人。”
林振文不解:“十二个人?哦对了,刚才你说还有最重要的两个人选,除了杏丽,那另一个人是谁?”
林之扬说:“那个人就是田寻。”
“什么?又是田寻?”林振文大吃一惊。
林之扬看了看他:“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说实话,田寻这小子开始我十分讨厌,又穷又倔,根本不可能做小培的男朋友。可是经过了湖州毗山和南海鬼岛这两件事之后,我就发现了他是个极其难得的可用之才。”
听了父亲的话,林振文神情有些不屑:“爸爸,这小子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他虽然从湖州和南海平安回来,那也不过是运气好而已,他既不是学者、也非盗墓高人,更没有高超的身手,所以我看他也没什么出奇的。”
“没什么出奇?”林之扬抬高声音说:
“你知道吗?这世界上共分四种人,第一:经常受人瞩目、文武全才的明星式人物,这种人在什么时候都出风头,尽管有时并非自愿;第二: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却暗地里保存实力,在关键时刻就会一飞冲天,万人瞩目,有时哪怕是在做坏事;第三种:浑浑噩噩、胸无大志的白吃饱,无论什么环境下也不会显露出半点能力,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属于这类;再有就是第四种:这种人平时按部就班的生活,就是有出风头的机会也不愿意上前,只愿一辈子平平淡淡,可一旦被环境所逼,就会爆发出平时所积累的能量,达到常人难及的高度,这个田寻就是这第四种人。”
林振文有点不能理解他的话:“爹,你的话太深奥了,那小子有这么厉害吗?”
林之扬站起来,在屋里边走边道:“这小子就好比是一块接受能力极强的海绵,平时是干巴巴的,但遇到水分就会立刻吸收,他现在虽然只是一个杂志社的编辑,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年轻人,但他可以把接触到的新知识以最快的速度武装到自己身上,这样的人才是很可怕的,从外表你看不出他有什么能量,但在关键时刻他就会发挥出难以想象的作用!”
林振文知道父亲一向看人极准,不由得也认真起来:“照您这么说,田寻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林之扬说:“不但是人才,而且还是个很难得的人才!”林振文说:“那田寻同意加入了吗?”
林之扬摇摇头:“我还没有通知他。他和小培从南海回来之后,我给了他二十万块钱做为酬劳,第一次的湖州之行他没有收我的钱,这让我心里很是没底,说不定这小子哪天心血来潮,就去公安局把我给告了,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林振文说:“可他不是在杂志上连载了一篇叫什么《天国宝藏》的小说吗?写的就是湖州洪秀全盗墓的事,还惊动了湖州警方,要不是我找了西安市公安局和文物局的人出面调停,说不定早就闹开了。”
林之扬恨恨的说:“是的,这小子不老老实实的做他的编辑,非要写什么小说,气死我了!”林振文笑着说:“后来有人通知我说,他因为这篇文章还被领导开除,真是自作自受!”
林之扬喝了口茶:“抓捕丘立三那次行动我之所以让这小子参加,也是想拉他下水,并且我已经暗中授意姜虎,找个机会让那小子死在珠海,不但让小培死了心,还免了日后有麻烦,可没想到小培也跟着偷偷去,而且那小子在南海鬼岛上居然能够全身而回、毫发无伤,就更证明了他有过人之处,能身处危机中而不乱,经过了这件事,我还真有些开始欣赏他了。”
“那他和小培的关系……”林振文提道。
“我看小培是真心喜欢他了,这让我很为难。难道我的女儿真要嫁给这个穷小子?”
林振文笑着说:“那有什么的?我说过了,没有钱我们可以帮些,田寻既然是个人才,那就不应该考虑那些门户之见,当初我和杏丽不也是这样吗?”
林之扬叹了口气,说:“所以,我准备再让他跟着去新疆一次,如果他还能出色的完成任务活着回来,那就是天意了,我准备让他也参与开掘茂陵的行动,成功之后,带他一起去国外,跟小培结婚。”
“什么?也带田寻出国?”林振文感到十分意外。
“是的。”林之扬肯定的回答到,“像他这样的人才,嫁给小培也不算委屈,而且如果开掘茂陵成功,我们必须带他走,否则就等于留下了一个最有力的证人,虽然我们在国外已经很安全了,但要是有证人指证我们盗挖茂陵,毕竟心中不安。”
林振文嘿嘿笑着说:“父亲你多虑了,加拿大是中立国,同中国也没有引渡条约,别说田寻指证我们,就是美国总统也没权力抓我们回国。”
林之扬哈哈大笑:“你说的没错,不过多带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林振文又问:“让田寻参与开掘茂陵,这样做合适吗?毕竟这可是件大事!”
林之扬闭上眼睛:“必须让他参加,我相信在巨大财富的诱惑之下,没有人能够拒绝,更何况还有小培,一个男人能达到的最高人生境界无非也就是这两样了,他虽然是个人才,但也是人身肉长成,我有信心让他全心为我们服务。”
“可如果他出了意外,回不来怎么办?”林振文问。
“这也是我的目的,就像当初让他去珠海执行任务一样,断了后患是最好的,毕竟他是个知情者。要是那样的话,就只能说明他没有那大富大贵的命,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林振文问道:“可他死在新疆,我们回来后怎么交待?”林之扬说:“那也没什么,他跟着一个去新疆进行考察的考察队去探险,出了意外死于不法分子之手,这种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和我们有什么相干?你不是让陈军仔细调查过他的家庭吗?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没什么有权有势的亲戚,所以我们最多也就是赔给他家属几十万块钱,这还能算什么事?”
“嘿嘿,父亲,你可真有一套,什么事情都在你的预料之中,看来我还得向您学习呐!”
林之扬笑了:“你没见我的头发都白了?为了这个家,我真是付出的太多了。”
林振文真诚地说:“父亲,等我们成功到了加拿大,您就什么也别操心了,我们会每天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林之扬笑着点了点头。
忽然,林振文问道:“如果田寻在新疆出了事、丢了性命怎么办?”
林之扬说:“那正好除去了一个心腹大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也只能听从上天的安排。对了,那个赵依凡是什么来路,你查清楚了吗?”
林振文连忙说:“哦,调查清楚了。这个赵依凡出生在湖州,母亲早亡,在她两岁的时候又被父亲遗弃。她在孤儿院一直念到高中,十六岁时就走上社会,后来到西安勤工俭学念大学,毕业时成绩优秀,被西安市教育局保送到日本筑波大学,然后在日本工作三年,前年回到西安,先在西安市新闻出版局做公务员,后来又主动辞职到《西安日报》当记者,已有半年的时间了。”
“你查的还挺详细。资料可靠吗?”
林振文摊开手:“这是陈军亲自派人调查的,应该没有问题,父亲,怎么您在怀疑她?”
“我只是隐约觉得那个女孩不同寻常,有些心里没底……”林之扬靠在沙发椅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天花板。
“父亲,你太多虑了,这个女孩很优秀,无论长相、身材、素质都是上乘,连我也觉得她太完美了,不知道她和田寻是什么关系,陈军说她曾经到沈阳去给田寻做专访,可刚到沈阳田寻就被开除了,哈哈,真是无巧不成书。”
林之扬说:“田寻要是真和她有关系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放心,小培也就不用嫁给他。你告诉陈军,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继续派人盯着那女孩,小心点总没错。”
林振文答应下来,又问:“父亲,你怎么让田寻加入这次新疆之行?”
林之扬靠近林振文,说:“我已经想好了办法,你这样办……”
田寻和严小波坐在星巴克咖啡厅的高脚椅上,严小波喝着咖啡,田寻面前则摆着一杯果汁。现在正是八月中,差不多是北方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严小波是一身精神的耐克运动衫和运动短裤,而田寻却穿着半袖的正装白衬衫、裤线笔直的西装长裤,不但穿着皮鞋,椅背上还搭着一件西装上衣。
严小波取笑道:“老田,你是刚从南极回来没倒过来时差,还是得了疟疾正打摆子呢?这么热的天你居然敢穿西装?”
田寻无精打采:“别提了,我过会儿要到一家公司面试,那家公司臭规矩很多,规定必须穿西装打领带,我那领带还在西装口袋里呢,都热死我了!”
严小波哈哈大笑,又问:“老田,一个多月不见,你变黑变瘦了,但好像精神头却更足,咋回事,这些日子都去哪玩了?”田寻喝了口果汁,慢悠悠地说:“我哪有那个闲情逸致,对了,你最近怎么样?”严小波立刻没了精神头:“别提了,自从你离开杂志社之后,主编找了个枪手续写你的文章,结果读者很不买账,销量直线下滑。紧接着社里又着了大火,几乎所有的档案和电脑都烧没了,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合适的办公楼,于是我们就都放假了,放假期间只给一半的薪水,唉!”
听了严小波的话,田寻轻轻点头,似若有所思。严小波又说:“那时候大家都在瞎猜测,很多人说是你为了报复主编放的火。”
田寻嘿嘿一笑:“你觉得可能吗?”严小波摇摇头:“我不相信是你干的,你没必要为了这点事就敢放火。”田寻说:“你还算了解我。”
严小波神色有些转阴,对田寻说:“老田,当初主编找到枪手开除你的时候,我本应该站在你这边的,可迫于压力我没有支持你,我心里一直都觉得有愧于你,希望你能原谅……”
田寻一摆手,喝了口果汁:“过去的事情就不用提了,我理解你那时的处境,和其他人比起来,你并没说我什么,这我就已经感谢你了。现在我过的比以前更好,可能还得归功于主编吧,哈哈哈!”严小波也尴尬的陪着笑。他又道:“你这些日子究竟在忙什么?有什么好事也想着我点啊!”
田寻笑笑:“我这个月可忙死了,说是出生入死也差不多,不过也挺刺激的。”
严小波一脸坏笑:“是吗,那到底是什么事?难道你替别人贩毒、倒卖军火?”田寻骂道:“去你***!小声点,别让人以为我是坏蛋再报警抓我!”严小波嘿嘿笑道:“那你快告诉我。”
田寻说:“其实也没什么,帮一个朋友找回他丢的东西而已,有时间我可以细细给你讲,但今天不行,下午两点钟我要到一家公司去面试。”
严小波说:“对了,你要去哪家公司面试?”田寻说:“是一家专门从事文物古玩相关的文化公司,总部设在西安,可以说是西安数一数二的大集团了。”严小波忙问:“什么名字?”
田寻说:“林氏集团沈阳分公司。”
“什么?林氏集团?那不是西安最大的文化集团吗?老板是西安著名文物教授林之扬的二儿子林振文。”严小波显得很惊讶。
田寻有点意外:“怎么你也知道?没错,就是这家公司。”严小波有点羡慕地说:“行啊老田,那可是家大公司,那林之扬也是个大人物,中国著名五大文物学者之一,在西安那是相当的有地位。哎对了,我还听说他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儿,只可惜没见过,你要是有机会可一定得见见!”
田寻心中暗笑,抬手看了看表说:“一点十分了,我得走了,面试晚了可不好。”严小波看着田寻腕上戴的表,惊呼:“老田,你这欧米茄007海马表是真货吗?”田寻说:“废话!我什么时候打肿脸充过胖子?这可是正宗货!”
严小波抓过田寻胳膊,贪婪的边看边问:“多少钱买的?”
田寻说:“托朋友从日本带回来的,是大陆标价的六折,三万六千多人民币,这只表我喜欢很久了,一直想买来着。”
严小波看了看他,眼睛瞪得老大:“哥们,你是真去贩毒还是抢了银行?怎么发财了!”田寻一把抽回胳膊,从兜里掏出五十元钱放在桌上,拿起西装上衣说:“我这是纯粹正的当劳动所得,你别给我乱扣帽子了。不行我得走了,以后有时间再给你讲!”两人走出咖啡厅分头离开。
田寻坐出租车来到沈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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