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诡女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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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诡女初长成-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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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如果解脱我需要牺牲你自己,我宁可不要。这就是我几个月以来反复向你考证的问题,我多么希望在真相暴露之前,你能对我有些真感情,哪怕不是爱,是爱的希望也好。”

我大脑乱了,一直无法深入考虑下去。我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我不能心无旁骛的帮助他想办法,更谈不上有什么深切的情感,我对他只是下属对上司和公司的职业忠诚,仅此而已。

没有这种坚不可摧的情感,我便不是顾美希的对手,要知道金钱和权力联合起来,简直所向披靡,无往不胜。对付一个我,简单到只需顾美希拨动一下手指。

知道了真相,我又无法撒手不管,想来想去,我只能找碧月商量。之所以跟碧月商量,有两个原因,一是碧月绝不是多嘴多舌搬弄是非之人,二是碧月和叶恒永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不搭调不相关的,这便于理智分析。

碧月一边听一边皱眉头,狠狠的吸着烟,好像烟头跟她有解不完的深仇大恨。

她问道:“照你这样说,成一个怪圈了。顾美希控制着叶恒永,叶恒永又在某种意义上指挥你,你要是能按照他们的游戏方针来打败了顾美希,就可以把叶恒永拯救出来了,是这么回事?”

“大概是这个意思。”

“那伟大的叶总是打算把你牺牲了重获自由了?”

“不完全是。他计划很久了却一直没有实施,一直在试探我的反应,是我太笨了,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叶恒永不是想像的那样自私。”

“那么,顾美希就变态到这种程度了?”

“有钱人的心理我不太明白。”我说。说完有点后悔把这一切告诉她,光是弄明白这些连环制衡的关系就需要那么费劲。

碧月把烟头在指间掐灭,白我一眼,“婚姻真成这些人的工具了。所谓爱情道德不过成了皇帝的新衣,人人都可以赤裸着身子自欺欺人了。”

她是真的气坏了,说完又意识到可能我也在她指责的范围当中,看我一眼,气的把头扭到一边。

“碧月,就当我没有说过,别想了,我自己考虑考虑怎么办才好。”我说。

碧月说:“抽机会,把我们介绍认识吧,或许我有好的办法可以救他,又不用把你塞进坑里。”

“说说看,什么好办法?”

“容我慢慢考虑清楚,先找机会认识再说。”

叶恒永说过顾美希势力不可低估,我提醒碧月说:“顾美希不可轻视,她黑白道都有的,连市长都让三分。”

碧月说:“就这样定了,这种人你越怕她,她就越有恃无恐的。人,大不了一死。”

第九十六章 致命游戏(1)

顾美希在每个城市都有房产,这个城市的房子也多到记不清,连叶恒永也不知道我会被带去哪里。

我被一位司机从公司接走,车子七拐八拐的,终于到达了一个巨大的铁门,司机在门口探出手按了几个号码,不知道哪里传来讲话的声音:“把许助理放在门口让她自己进来。”

我在大门口下了车,象是一脚踏进了画子里的布景:门口几棵高高的热带树,面前开出好大一片草坪。望远处,有一片小树林。我沿着一条私家路,朝那栋古色古香的房屋走去,

侧面有蓝色的游泳池,周围很安静,稍远的树上传来鸟鸣,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哗,也没有西郊的破败,给我的感觉是一片的陌生与奢华。

走近了,才发现是一座老宅子,都是木质结构,朱红色的柱子脱了漆,带着时代的印记。走进去,没有人,很幽黯。转一个侧面楼梯上了二楼,楼梯吱吱作响,客厅的方桌上插着一大束红玫瑰,但已经谢了。看起来很颓靡。

房屋环绕几棵大树,叶影斑驳,一阵大风吹过来,树叶狂欢,响的夸张。

好容易在一个卧室模样的房间里找到她,她正一心一意的看一个相架子。相片里的人如果是她,那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房间很空吧?”她头也不回的问我。

“嗯。”

“所有的佣人都放假了,这样才能突出你的本领啊,恒永说你聪慧过人,处理公司事物有条有理,那我要好好的替他考察一番了。你说是不是?”

床头还有一个相架子,上面是一个派对中的抓拍情景,照片里有一个老人,年轻的她依偎在他身边,状甚亲昵。她跟我对视一下,问道:“你猜相片里是谁?”

“是您父亲?”

“是我先生。这一切都是他所赐,他已经入土了。”

我尴尬的垂下头,她亲切的拉着我的手说:“没关系,你别那么紧张。”

听她这样一说,心里更紧张起来。

闲来无事,她便耐心的教我磨咖啡豆,煮非常浓郁的咖啡,并加上威士忌,异常辛辣,她说:“爵士乐,伪装,咖啡和烈酒,这就是富人的生活,你得慢慢学着习惯。”

我点应允。她说:“你平时就不爱说话吗?真弄不懂恒永是怎么想的。”

交谈不是我的长项,该如何开始呢?年龄是她的禁忌,任何问题由我来问都会觉的不敬,我想来想去,只好笨笨的从自己下手:“我有一个女儿。”

“哼!”她冷笑,“我早已经见识过你的宝贝女儿了,不是也叫茜茜吗?”一提到这个名字,守存房的一幕卷土重来。我没有料到她这样深藏不露,早就认出了我,却时至今日才开口。

“其实她不叫茜茜,名字是艾贝。”我坦言相告。

顾美希很惊讶:“那她怎么知道茜茜的名字?”

“我也不能解释。”

她并没有多生气,只嘲讽道:“这么小的孩子就会撒谎呢,关键有一个会说谎的妈妈。不过,也无大碍,叫茜茜的那孩子,不是我亲生女儿,不过是我先生跟另一个女人的私生女,我是碍于众人眼光,维护家族名望,做她法律上的母亲罢了。”她用眼角斜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说:“死了,倒也干净。”

我当下一想,不寒而栗,莫非这个叫茜茜的女孩是顾美希的眼中钉,她采取了什么方法让她早夭的?难怪取茜茜的骨灰盒的时候她连个随从也不带。我摇摇头,不敢想下去。

“你在想什么?”顾美希大喊一声,她刚才说了什么我一点也没有听到。我随口乱答说:“我是在想,顾总也有其他亲人吗?比如我,我还有一个母亲。”

“象我这个年纪的人有个母亲得有多大年纪了?我有没有亲人是你问的吗?”她猛一起身,用力太大,脖子上的一串珍珠项链莫名散脱了,珠子滴滴答答滚了一地。

“你这样低眉顺眼的,真是不符合我的想象,满指望你能与众不同,现在看也不过为了一个钱字。”她讽刺我说,转身去了别的房间。

我低下头,我仿佛看见自己的尊严也变成一串断落的珠子,滚的一地都是,无法一一捡拾了。

贝贝生病期间,单是各项检查就把家中积蓄花去大半,住院期间的医疗费,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架势,我这样低眉顺眼,不能不算是为了钱。

钱,救赎,寻找真相,一个也不放过我,我也没有放过任何一个。

第九十七章 致命游戏(2)

每餐饭有专门人员送来,房子干干净净,无需打扫,我无事可做。这几天过的十分漫长。

按照规定,我要等她睡下之后再由专门司机送我回家,第二天在她起床之前,我再按时赴工赶到这里。这日,顾美希早早睡下了。

我摸索到厨房练习煮咖啡,身后“嗖”的一下过去一个影子,我转身看去,屋子空空荡荡。

我再转回身,充分利用眼睛余光瞄来瞄去。突然,厨房的灯灭了,外面的灯光映照进来,厨房有一半没有照到,还在黑暗中。

就在这个半明半暗之间,摇摇摆摆的晃进来一个人,从下向上看上去,脚穿高跟旗鞋,身穿锦绣旗装,裙摆没过脚面,镶滚边,手捏绣花手绢,活像满清公主从坟墓里爬出来了。胸部以上在黑色阴影中,所以看不清,那人定定站住,纹丝不动,也不出声。

我背过手去哆哆嗦嗦去摸索刀叉,只听对面咕咕咕咕的笑起来,笑的我浑身发毛不知所措。慌乱的摸到一柄刀子就立刻挡在胸前自卫,灯光大亮,我吃了一惊。

眼前站着穿着怪异的顾美希。不知道是不是脸上的脂粉涂的太厚了,她笑容有点僵。

她朝我扬手,竖起又尖又长的可置人于死地的铜色指甲套,简直象电影里张牙舞爪的怪物复活了,从银幕来到了人间。

“这是当年举行化妆舞会的时候叶恒永专门给我设计的,我穿上便觉得自己象个皇后,当时很多人拍案叫绝呢。他真是可惜啊,美术专业出身,又心灵手巧,服装、化妆都有独到见解,可算年轻有为……可惜呢……”她说。

她走上前来,用冰凉的指甲套在我脸颊上来回逡巡,嘴里念念有词:“象!太象当年的我了。”我后退几步,她步步进逼,两只杏眼一瞪,射出要吃人的光,“你究竟想要什么?”

“啊?”我不知道她这话从何说起。

“放松,许默之,别那么紧张。”她把干枯的食指放在我嘴唇上示意我安静,我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你是一个为了享受豪华公寓,私家游泳池以及更多没有见识过的先进设施而献身的人吗?”

“我没有献身。”

“一百三十万买下你,还不算献身?女人啊,见了钱就赶紧捞,我见得多了,不过捞的越多越快,下场就越惨。当然,你也在为这些钱付出你的劳动,我还没有看到你更多的贪婪,说说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选择来这里?”

“为了昂贵的生存条件。”我心想,假如我说是因为我爱叶恒永,她会是什么反应?

“我知道你是为了他,可他是我的一切,我活下去的动力。”顾美希双手抱胸,自顾自的说,“年轻的姑娘们个个都想争当我的对手,我怎么可能轻易认输?还好,没有输过,我早已向叶恒永证明过了,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根本不存在爱情这回事。他偏不信。现在,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也许叶恒永没有撒谎,那截去的腿是人为的事故,里面隐藏了那样深切的自卑和残暴,不是叶恒永的,而是顾美希的。

她无法忍受他的背离,因为无法承认自己输掉这场游戏。输了这场游戏,便是输了她的人生。

“我们的较量才刚开始呢。”她阴冷的笑一下,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从来没有过挑战您的想法,这把它当成一份工作,我只想结束了您私人助理的一个月期限回到恒美继续工作,我只想用自己的劳动换正常的薪水,过上正常人的生活。顾总,我跟您不同,我有母亲和女儿要养。”

顾美希听完,甚觉无趣,扶着桌角,缓缓坐下,又拿起电话拨了几个数字,怒声道:“送许助理回去。”

第九十八章 致命游戏(3)

次日,我来到她的深宅大院,她还没有起床,这么大的房子,只剩她一个人,夜里穿身旗装走来走去,仔细想想那场景,都觉得害怕。她不能放过叶恒永,因为她太孤单太无聊了。她喜欢挑战和刺激,可我却无法激起她的斗志,这让她更加空虚。

见我来了,顾美希懒懒的躺在床上说:“一个女人一旦有了钱,当然前提是怎么用也用不完的钱,态度和气派就不自觉的高贵起来,她只需考虑,想做什么,想要什么就可以了。有钱,什么都能做。女人嘛,天生不喜欢政治,难免做一些勾心斗角的游戏消遣时光,你说呢?”

“钱不是万能的。”我坐下来说,被她的无聊情绪感染,也觉得这份工作让人泄气。

她冷笑了一声,她说:“你这些陈词老调我听的多了,事实来说话好了。当一个人所获惊人,富可敌国的时候,就没有什么是买不到的。你到现在还相信爱情真是可笑。”

我点点头,不再与其争辩。即便这样的态度,顾美希依然大为不满,她说:“你要表态,你要明确点,说话软一点难道会让你矮三分?”

形式比人弱的时候,说多了没有好处,怎么听都像是谄媚,形势比人强的时候,多说也无益,不然成了炫耀又罪加一等。

所以,我习惯沉默。

顾美希办事能力非常高强,无论多大的事情,几通电话便有各类人等殷切为之安排妥当,这段时间,所有公司业务她都交给别人打理,她根本不需要什么私人秘书。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听她训导,我也担心会这样无休无止下去,成为叶恒永之后的下一个“囚犯。”

我没有过这么多钱,因此无法揣度她的心思,她喜怒无常,完全无规律可循。

她教导我:“人的生命那么短暂,年轻的大好时光要懂得好好利用,普通人挣扎一辈子,也不见得争取到好的结果。你还年轻,突发情况会很多,就看你是否有足够的金钱来帮你应对。”她接着说,“但是,年轻也是眨眼即逝的。”

她有时候对我推心置腹,泪水连连,有时候看上去魂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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