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龙飞之血咒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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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龙飞之血咒迷图-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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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闪出,一晃就不见了。郎樵还来不及喝彩,只觉得眼前突然一亮,荒芜的院落登时出现了另外一番景象。

没有天空,没有泥泞的地面,也没有残破的建筑,郎樵看到自己和龙飞正置身于室内的一个大剧场里,四周空无一人,显得异常的诡异。雪亮的灯光照在礼台上,幕布已经拉开,台上放套张铺上彩色台布的道具桌椅,看背景,正是川剧的折子戏里常见的那种。

好家伙,这么快就把那女鬼招出来了啊?郎樵兴奋地向着站在台上的龙飞伸出拇指一翘,却发现龙飞正一连迷茫地看着他。

“不是我弄的!是它自己来了!”龙飞拼命压低了声音,着急地对郎樵说道。郎樵差点没被气来吐血,正想痛骂龙飞,耳边却传来了凄婉哀怨的歌声:

“烟波茫茫传残更,花开花落今又春,几曾繁华几曾冷。。。。。”

舞台上,一个身穿朱红色烫金牡丹刺绣长袍的女子缓缓地迈着舞步从舞台的左面走到桌子边上来,丹凤眼、鹅蛋脸、头上贴满了各种头饰、粉白的脸颊涂着淡淡的胭脂,看样子才20来岁,即使化着戏装,也仍然可以看出她非常的漂亮。

这个女子满脸愁云,在桌子旁来回逡巡了几次,都退了回来。龙飞看过几次戏,知道这个舞台模拟的是个大户人家的厅堂,用来谈正事用的。《彩楼记》他已经看过简介了,写的是宋朝宰相刘懋之女月娥,在彩楼抛球招婿时,选中了寒儒吕蒙正。刘懋嫌吕贫穷,逼女退亲,月娥不从,与吕蒙正同被逐出相府,苦居寒窑。后来吕蒙正高中榜首,两家终于言归于好等等。看来这场戏是月娥准备到高堂之上和父亲理论退亲的段落。

“危处正凭栏,望尽千帆,斜晖泪眼愁肠。夜阑风雨飘摇,红龛里,被冷香残。奈何高堂慈严,至鸿雁阻隔,音讯渺渺。想玉山巍峨可否依旧?慕何年,得瑶池美景,碧水双鸳鸯?”

这个女子的音色圆润、语调黏软,典型的南方腔调。哀婉缠绵的歌声在空空的剧场里飘荡,显得更加哀切。龙飞听得一阵难过,差点跟着掉下泪来。越听,心里边的悲伤就越浓,浓得似乎心里堵住了块石头一样,难受的近乎绝望。龙女子唱得是声泪俱,面容有如梨花带雨,龙飞不忍心再看下去,便扭过头转向台下,却看见郎樵呆呆地地盯着舞台上的这个女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龙飞暗叫不好,赶紧定下心神,心里的难受顿时减轻了许多,但那女子哀婉的唱腔如同追魂的魔音一样,不断钻进耳朵里,恶狠狠地吞噬着他心灵里的快乐。龙飞不敢有丝毫懈怠,赶紧捏了个定心诀,神台一片空明澄澈。女子舞步婀娜,唱腔哀婉,郎樵依然听得如在梦中。龙飞叹了口气,心想这么美丽的女子,当年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冤屈,竟然成了厉鬼,当真是暴殄天物。他摸出那张禁制镇邪符,心里暗叫声“对不起”,随即以手代剑,挑动黄色的符在面前晃了三圈,然后对准舞台上的那个女子,大喝一声:

“定!”

黄符从龙飞的手指上平平向前飞了出去,如同一道黄色的光芒击中了女子,女子刚来得及转身看到龙飞,就再也无法动弹了。哀婉的唱腔消失了,婀娜的舞步也没有了,空荡荡的剧场里没有任何声响,雪亮的灯光下,寂静的舞台上,这个美丽的古装女子睁大了眼睛看着龙飞,满脸的惊讶和哀伤。龙飞看得心里一阵心酸,忍不住又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她一眼。

郎樵这时才如梦方醒,尴尬地看着舞台上一动不动的美丽戏子,对着龙飞叹道:“你小子定力还真不错,这小妮子刚才唱得那么动人,你居然一点不受诱惑。现在怎么办,是不是掏出个破布囊来,放出一道白光,把她给收进去?”

龙飞皱着眉头道:“你以为我是燕赤霞啊?老实告诉你,刚我用招魂术的时候是没有成功的,所以现在也没什么信心,只好试试看了。”仿佛是为了证明龙飞这句话似的,舞台上刚一动不动的女鬼突然动了动,脸微微转过来对着龙飞低声哀求道: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郎樵跳起来叫道:“你小子快动手!”

没等郎樵说完,龙飞已经竖起右掌,做了个地火霹雳的手诀,口中念道:“王月玲!”然后一掌劈在女鬼的身上。女鬼低低地呻吟了一下,柔媚的丹凤眼里泪光闪烁:“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龙飞拼命忍住内心不断涌出的同情和哀伤,继续叫道:“林霞衣!”又一掌狠狠地劈了下去,女鬼猛地大声呻吟起来,手脚居然都开始动了起来,凄切的哀声,配合着她红色宽袍下不断扭动的丰满的躯体,充满了罪恶的诱惑。龙飞感到心跳脸红,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不再去理会女鬼的哀叫和诱惑,又叫道:“何梦影”,然后又是狠狠一掌劈过去。

女鬼似乎痛得厉害,猛地一下直起身体,手脚开始不断的挣扎,贴在她身上的黄符也在不停地抖动,似乎很快就要被抖下来一样。郎樵焦急地叫道:“你干嘛非得一个个的叫名字啊,她都快挣脱你的符了!”龙飞青筋暴突,嘶哑着嗓子说:“我必须要确定她是六个人中的哪一个,不然就没办法调查五个邪地的秘密!”说完,他不再理会郎樵,咬紧牙关,竖起右掌,继续叫道:

“庄蝶飞!”又是一掌!依然没有作用,女鬼动得更厉害了,已经可以迈动脚步了。龙飞的汗开始冒了出来,他的手也有些颤抖,但终于鼓足勇气,扬起手,叫道:“柳莺!”。

女鬼挨了这一掌后,大声惨叫起来,双手拼命掐住脑袋,红色的长袖滑落下来,露出一双如同白玉的手臂。她踉踉跄跄地向龙飞靠近了几步,痛苦地哭泣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龙飞被迫一步步地往后退,汗珠大颗大颗地直往下掉。六个人的名字已经喊了五个,只剩下个韩心儿了,万一这个女鬼根本不在这六个人里面,那该怎么办?

郎樵在台下几乎快吼起来了:“快点动手,不要想什么调查!”女鬼突然双手一阵乱扯,居然将黄符给扯下来了,顿时她的双手暴长,纤细白嫩的手指一下冒出了又尖又长的指甲,在雪亮的灯光下晃出了几点寒光,狠狠地向龙飞抓去。郎樵下意识地摸出了枪,大喊道:“不许动!”女鬼毫不理会郎樵的警示,继续向龙飞扑去,郎樵这次意识到面对的根本不是人,正想跳上舞台把龙飞抓下来,却见龙飞喊道:“韩心儿!”随即右掌对着女鬼尖尖的指甲劈了下去。

“哧——”灯光应声而灭,四周一片黑暗,没有灯光,没有舞台,也没有戏子。龙飞看见他和郎樵又回到了那个僻静的操场里,地上依然泥泞,郎樵握着枪,紧张地看着礼台的地下。

地下躺着一个人,一个长头发的女人。

这个女人穿着宽大的白地蓝条病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长发把她的脸遮住了,透过衣服,依然可以看出她玲珑的曲线。郎樵茫然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龙飞没有说话,走到女人面前,蹲下,轻轻撩开女人的长发,露出她的脸来,郎樵只看了一眼,便恶心得转过头去了。

这是张令人看了永远也无法忘记的脸。皮肉翻了出来,整个一张脸都是平的,呈嫩红色;没有眉毛,没有鼻梁,剩下五个黑洞,算是眼睛鼻子嘴巴。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躯体低低地哀叹道: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声音居然圆润黏软,显然就是刚才舞台上的那个戏子。龙飞叹息一声,手一挥,轻轻说道:“尘归尘,土归土。这个世界你有太多的不幸,还是到属于你的地方去吧!”

郎樵看见她的眼眶里流出了一滴晶莹的液体,天气突然变得寒冷起来,随后礼台上开始刮起一个小小的旋风,很快将她罩住。风越转越急,郎樵不得不把眼睛闭上,几秒钟后,他感觉四周开始热了起来,便又睁开了眼睛。礼台上除了龙飞,什么都没有,刚才那个躯体完全消失了。

“我们刚才看见的,是这个女鬼,不,该叫韩心儿的真身。”龙飞依然蹲在地上,注视着韩心儿刚才躺着的那个地方,忧郁地说道:“毫无疑问,韩心儿是被毁容后死的。唉,这么漂亮的人,居然成了这副鬼样子,实在是让人伤心。”

郎樵居然也叹息道:“的确如此。刚才在舞台上,这个韩心儿确实是个千妖百媚的美人儿,唉,刚才看到她那个样子,真他妈的难受!”

龙飞长长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闷闷地跳下礼台,说:“我们走吧,韩心儿的魂魄已经被地火霹雳逼回去了,她的尸骨该就埋在下面。她死前穿的是病人的服装,看来师大这里解放前可能是医院,你得查查她究竟是怎么死的。调查清楚后给她超度一下,这里的事情就算解决了。”他顿了顿,又说:“不过奇怪的是,这个韩心儿,看起来并不像一般的厉鬼那样具有攻击性;我们两次都情不自禁地被她唱的戏给吸引住了,而且听了她的戏,很悲伤、很难过,这和武候祠我看见的人头晚餐的幻象完全不同——它们之间,究竟会有什么样的联系呢?”
第六章 群 攻
郎樵正要接话,电话突然又响了,刚一接通,里面就传来小安惊惶的声音:“队长,有很古怪的事情,那块木板,还有那只眼睛,动起来了!”

郎樵皱着眉头说:“不要慌,慢慢说——什么木板、眼睛?是阿星失踪案的那块木板吗?它怎么动了?”

“我也说不大清楚。那块木板,又滑、又腻,就像块血旺一样。那只眼睛,一眨一眨的,发出很可怕的红光,象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是大家太劳累了,产生了幻觉。这样吧,我马上回来,你们把那东西放好了,不要动它。”郎樵安慰着小安,心里却知道这不是幻觉,因为昨天下午刚看到那只血眼睛的时候,他也有差点被吸进去的感觉。但是才隔了一天,怎么那块木板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他来不及多想,拉上龙飞就回刑警大队去了。

到警队已经快凌晨了。办公室里,小安套着白手套,小心地用指尖捏着装了那块木板的塑料袋,飞快地放在桌子上,这次松了口气。郎樵和龙飞瞪大了眼睛,盯住木板仔细地看了又看。木板的血色浓重了许多,像是一层血雾笼罩在上面,那只眼睛居然晶莹圆润,似乎里面蕴涵着泪水——可惜全是血红的泪水,但一直没出现小安所说的眨眼的怪象。龙飞皱着眉头,抓起塑料袋,捏着木板凑在眼前,一动不动地顶住那只眼睛。

许久,还是没有动静。龙飞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便打了个哈欠,同时闭上眼睛休息下。突然,耳边传来小安的惊叫和郎樵的喊声:“快看,它动了!”

龙飞赶紧睁开眼,猛地看见木板上血雾飞腾,那只血红的眼睛对着他诡异地一眨,又一眨,射出冷冷的红光,仿佛要把他吸进去一样。他大吃一惊,赶紧定住心神,刚准备再看看那只眼睛,突然觉得手中有东西在动。他再一看,居然是木板在缓缓地扭动,仿佛一条垂死的泥鳅,不,应该是蛇。

“哈哈哈哈!”屋子里传来了阵阵大笑声。龙飞吃惊地四下张望,却发现郎樵和小安正惊恐地看着他手里缓缓挣扎的木板,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阵奇怪的笑声。他正在困惑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恐怖的惨叫声:

“啊——”

很像是人濒临死亡时的惨叫。龙飞又看看郎樵和小安,他们依然没有注意到这声惨叫。龙飞头痛起来,狠狠地锤了下脑袋,惨叫声却更大了,都是那种濒临死亡的惨叫,一声一声,连绵不绝。龙飞有些恍惚了,眼看着手里不断挣扎的木板,变成了一条扭动的红蛇。那只眼睛,似乎变成了蛇大张着的嘴,正拼命地吸住龙飞,一点一点把他往里面吞。

为什么前面越来越黑?

龙飞闭着眼,感觉自己正在一个黑暗的甬道里,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丝光明。他情不自禁地一步一步地向着光明走去。。。。。。

“当——”黑暗的甬道不见了,惨叫声也消失了,龙飞疲倦地睁开眼,揉了揉脑袋。手里的木板不见了,正安静地躺在桌子上,没有挣扎,也没有声响,除了那层血雾,并没有太多的异样。原来是郎樵注意到了龙飞的异样,抢过木板,把它扔到了桌子上。

“不好意思,我太疲倦了。”龙飞抱歉地说道,郎樵会意,马上对小安说:“你先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听着小安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空荡荡的走廊里,龙飞的脸一下沉了下来:“情况不大好——我基本可以确定,这块木板,就是阿星用来感应邪地的工具。按她的记录,她探查西校场无功而返,所以我猜她就用了这种千里眼一类的法术,以方便探测那里的邪气变化。很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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