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漓江之畔,满是送行的人,香儿站在船边跟嫁衣挥手告别,可是嫁衣却有些心不在焉,相公不是说告诉简新了吗?怎么人还不来啊?
“小姐,你保重,我过年的时候在回来看你。”香儿红着眼眶,心里不舍小姐,可是更不舍的是这里住着相思的人。眼光放远,心里期盼瞒的了别人,瞒不住自己,她依旧期待,相思,相爱……还有相守……
香儿轻声一叹,那个人不会出现了。船开始晃动,“小姐,姑爷,再见了。”她转身入仓,眼泪批了啪啦的落下,心还是好疼。
嫁衣有些埋怨的瞪视云水,“相公,你不说简新要来送香儿吗?乱说,人哪里来了?我还盼着他留住香儿,白白高兴一场。”
云水看着她,一脸的无辜,“娘子,新弟来了,你没看见吗?”
“来了?”嫁衣左右一看,根本没有人影,“哪有啊?你那个新弟真不是东西,亏香儿对他那么好!”
云水一笑,有些得意,“娘子,新弟在船上啊!比香儿还早上船的。”
她一惊,“什么?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新弟不让我说。”
嫁衣‘噗’的笑出声来,看着远走的船,心里终是畅快一些,看来下个月他们还要来接人啊!没想到出了名拼命的简侍郎也会放下公事去追女人,这一回香儿应该知足了。
“娘子,新弟说蓝儿拜托给你了,还说让你准备嫁妆。”云水有些不解,嫁衣点点他的额头,“走吧,是该准备嫁妆了。”
“娘子,谁要出嫁啊?”
“香儿!”
“她嫁给谁啊?”
“简新!”
“新弟?”云水跟着嫁衣,还是一头雾水,香儿怎么就要嫁给新弟了呢?想了一会,他忽的一笑,这样一来,香儿就再也不会跟他争娘子了,且不是妙哉。
看着走远的嫁衣,云水快步追上,“娘子,我帮你准备嫁妆……”
爱的轮回
都说女生外向,嫁衣现在可是觉悟了。周岁宴一结束,一直抱着水色的长帅要把水色交还嫁衣,可是谁知,这水色被长帅抱不哭,被红姐抱也不哭,移到嫁衣手中,还没抱稳就嚎啕大哭。
最后还是被红姐哄睡了,他们才匆匆离去。
“你个小东西,从小你就知道欺负你娘是不是?皇上抱不哭,皇后抱也不哭,还抱着人家皇子亲上一口。你啊你,你就庆幸你还小吧!若是你大一些,我一定狠狠打你的小屁股。真是给我丢人。”看着熟睡的水色,嫁衣不断的念叨,好似她真的可以听见一般。
“娘子,你还在气啊?”云水有些不解趴在床边看着嫁衣对着摇篮说了半天了。
嫁衣站起身,脱了外衣回到床上,顺势窝在云水的怀里,“怎么不气,你吃了酒倒是躲过抓周,你不知道,我当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你女儿还真是好样的,才一岁就知道非礼别人,真是,真是气死人了。全是朝廷的官员,我看这皇城明天就会知道暖香郡主生了一个色狼女儿,一岁就夺了皇子的清白。”嫁衣赌气的说道。
云水一笑,“娘子,哪有那么严重,书上说,不知者不罪,水色才一岁,哪里懂得什么礼数,别人不会乱说的,你快别气了。”
嫁衣一听,不禁抬起头,这呆子平时可是古板的很,现在怎么变了。“喂,当初我冲你笑一笑你就说我喜欢你,你女儿都亲人家了,你怎么不说说她呢?”
云水憨憨一笑,“因为我就知道娘子喜欢我啊!”
“好,你的呆子,我才不喜欢你呢!”嫁衣故作生气的躺下身子,盖上被子。
“娘子,你生气了?”
嫁衣不理,云水更是靠近她的耳朵,“娘子,你别睡好不好!我才醒,还不困呢!”
“你不困,我困了!”她硬声说道。
“娘子,可是我不困啊!咱们做点别的吧!你不是总说我没看见你大肚子的样子很遗憾吗?要不再们再生一个宝宝好不好?这回我给他取名字!”说着,云水的手就已经探到她的衣襟之内。
嫁衣用力一拍,“一边去,御医说你要好好休息,别净想些没用的。一个水色已经让我头大了,我可不要在……”
话还未说完,嘴巴已经被呆子封住,嫁衣呆呆的睁大眼,天啊!他们家的呆子也要造反了,怎么敢不听完她的话就动嘴了呢?正想着反抗,一阵酥麻让她彻底软了身子,喝止的话听上去也变成了低低的呻吟……
圆圆的月亮照着室内,摇篮上的婴儿眨眨眼,又闭上眼再次睡去。九个月后的一天,还是在这间房里,随着嫁衣抓狂的大骂传出了婴儿的啼哭……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一回,如她所愿的生了一个小云水。
【 十 五 年 后 】
锣鼓震天,响彻皇城。全城的百姓都洒水净街,红色的绸带飘扬着,从皇宫到沐家的路上都洒满的鲜花。沐家的仆人更是忙里忙外的张罗着,今天是太子娶太子妃的日子,也是他们沐家的公主出嫁的日子。
嫁衣身着一身长裙,暗红色的裙摆让她多了一丝妩媚的气息。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依旧是桃花如面,眉眼飞扬,可是此刻的飞扬却有些怒气。“水天,你姐姐怎么还没有梳妆啊?”
“娘,姐姐不肯梳,我也没有办法啊!”水天长的并不像父亲,眉眼间都有着嫁衣的味道,可是那憨憨的性格,却像极了云水。
“沐水色,你赶快给我梳妆,不然我要你好看!”嫁衣一把将礼服撇在床上,可是水色却好似没看见娘亲的怒意一般,继续摆弄着一对金娃娃。
“不要!”
“不要?什么是不要,一会儿帅文接亲的队伍就要进来了,现在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吗?你不要当初干嘛抓着人家就亲啊!我都替你害臊!”嫁衣气哼哼的说道,自己的女儿好似天生跟她反冲,她不喜欢她飞扬跋扈,她就偏偏的到处去野,她不愿她去做生意,她倒是去铺子比她这个老板娘还勤快。
“娘,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那时候才一周岁,我可能把他当成鸡腿了好不好!我一看见那只狐狸笑,我就浑身发颤,我才不要嫁给他。”水色丢下金娃娃站起身说道。凤帅文那只狐狸只会在人前装乖,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总是被他欺负,她才不要嫁给他呢!
“那你怎么还答应婚事呢?”嫁衣急着发问,下定的时候,这丫头一句话不说,现在喊不嫁,晚了!帅文是喜欢逗她,可是对水色的好也是有目共睹的。
说起这个,水色更是气愤,那天不知道那只狐狸给她吃了什么,硬是让她发不出声音,而这些大人们倒好,她不出声非说什么女孩子害羞,气死人了!现在她怎么解释别人也不会相信了,“不管,反正我不嫁!”她耍赖的坐到床上,不在讲话,她还不信,这回他们还能绑了人不成。
嫁衣气的说不话来,水天一见暴风雨要来袭,忙缩着身子恐怕波及到自己。
“娘子,女儿打扮好了吗?帅文来接亲了。”不知道情况的云水喜滋滋的走进房来,水天使劲的眨眼给他做着提示,“水天,你眼睛怎么了?”
水天无奈的一叹,自己的爹爹真是让人无语啊!
嫁衣一哼,“相公,你看看你的好女儿,让你惯得没边了,这时候竟说不嫁!”
云水大惊,“不嫁,那怎么行?帅文已经进来了啊!”
“进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沐水色,你快给我换衣服,快!”嫁衣不犹的大叫,水色身子一颤,对于娘亲的怒威她还是有些怕的,可是一想到那只狐狸,她硬是又别过头。
“沐水色!”
“娘子,别气,别气……”云水忙忙安抚着,“娘子,别气坏身子,别气……”
“我怎能不气,这丫头我就不应该生她,气死了,相公,气死我了……”嫁衣急的狠狠的一锤桌子,云水心疼的捧起她的手吹着,水天和水色早就习惯了爹娘的恩爱,自觉的“非礼勿视”。
“岳母,你不用气,你们先出去,我跟水色谈谈就好了。”嫁衣侧目,只见仪表堂堂的凤帅文站在门口,嘴边啄着一抹笑意。
“喂,谁是岳母啊!你别乱叫,我才不要跟你这只狐狸谈什么,我不嫁,就是不嫁!”水色一见帅文跳下床怒吼道。
帅文保持着笑容,也不说话,嫁衣自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只有帅文治得了,她轻声一咳,“帅文,那你跟水色好好说吧!相公,水天咱们去前厅招呼客人。”
出了水色的房,云水有些担心,“娘子,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嫁衣一笑,“傻子,不会的。因为不用动手你女儿就已经输了。水天,你先去前面吧!”
“是,娘。”水天快步走开。云水忙呆呆的问道。“为什么啊?”
“呆子,你难道看不出帅文就是一只狐狸,而你那女儿,也就是个假把式。”嫁衣摇摇头放心的向大厅走去,看着满室的红色不犹的想起自己出嫁的时候,“相公,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成亲的时候啊!”
嫁衣一说,云水的脸隐隐一红,“忘了,忘了,早就忘了!”
眉眼一挑,嘴角的弧度更是放大,“是吗?我可是还记得某个人撂下床帏,冲我呲牙一笑然后就说‘娘子,洞房完了,我可以去看书了吗?’”
云水大窘,“我,我,我那不是,不是……”他吱吱呜呜说不话来。嫁衣更是大笑,“不是什么啊?说不出来了吧!书呆子!”
这一声‘书呆子’,让云水一把抱住嫁衣闪身进了旁边的偏格子,“娘子,我就是书呆子,可是我这辈子就只读‘娘子’这本书。”
嫁衣捂着嘴,嬉笑,也不害臊的将自己挂在云水的身上,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他们就过了十多年了,“相公,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娘子,能娶到你,才是我最幸运的事情。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和你在一起,一直,一直的把你读下去,你是一本永远都读不完,读不够的书!”
下辈子,一想到这儿,嫁衣的眼神一暗,下辈子他们还会遇见吗?“相公,若是我找不到你,那你一定要去找我好不好?”
云水憨憨的一笑,用力的点点头,“一定,我一定会再次的撞到娘子,一定!”
嫁衣柔柔的一笑,松开云水,有些事是他们无法掌握的就不要去想了。“好了,咱们快出去吧!再不出去,他们会以为咱们失踪了。”
云水拉着她刚跨出偏格子的窄门,就见帅文抱着水色出了闺房,红盖头盖在头上,礼服也穿上了,大概是着急,衣领子还有有些歪。嫁衣上前正正了衣领,“帅文,水色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岳母,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水色的。”帅文说完,便抱着水色快步走向大厅。
云水拉着嫁衣,拍拍她的手,笑语道:“女儿出嫁了,就等着水天在给咱们娶上一门媳妇了。”嫁衣也露出微笑,一脸的幸福好似天上的太阳,明媚耀眼。
可是,他们却不知,自己女儿此刻已经是气的要吐血,凤帅文竟给她下了药,让她动弹不得,还说是学她娘,真是气死了。
每一个故事都有的一个结局,嫁衣和云水的结局就是幸福永无止境。而水色和帅文,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永无止境
【 现 代 篇 · 结 局 】
“张大夫,七号监护室的病人醒了,您快去看看吧!”
被唤作张大夫的中年人明显的兴奋,“真的醒了?太好了!”他拿起听诊器,飞快的跑出办公室,进了监护室,“血压如何?心跳正常吗?”
小护士看看身边的医疗设备,“血压140,70,心跳65……”
“小刘,你快联系病人家属,就说病人醒了。”
“家属都在休息室,我马上就去。”另一个小护士急冲冲的跑了出去。
张大夫倾身趴在病人的耳边,“小嫁衣,能听见张叔叔说话吗?你才做完手术,张叔叔知道你很累,你要能听见就点点头,或是动动手指。”
躺在床上的嫁衣,微眯着眼睛,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点了点头,脑海一团大乱,头好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婚,对,她明天就要结婚,她很高兴,拿着婚纱跑去给天楚看,可是,啊,好痛,好痛……
“张大夫,病人有异状,她心跳加速。”小护士急忙喊道。
“可能是情绪影响,去叫手术的李教授过来看看。”张大夫皱起眉头,玻璃窗外自己多年的老友已经跑了过了,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张叔,我妹怎么样了?”钱长帅紧张的问道。
“老张,我女儿怎么样,有没有危险啊?”钱家两老也焦急的问着。
张大夫忙开口,“已经醒了,没什么大事了,现在心跳有些快,不过也没什么大概,放心吧!已经过了危险期了。”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啊!”钱母此时一脸的泪痕,一点都看出商场上的精明能干。
长帅一听妹妹没事,忧心一落怒气就冲了上来,反身一把扯住身后男子的衣领,“你怎么开车,没长眼睛吗?我一定会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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