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有什么吩咐?”
“给我们备一些酒菜,快一点。”
“是。”丫鬟刚要退去,嫁衣出声道:“婴鲤花酒可有?”
丫鬟看了一眼王爷,应声道:“酒窖里什么酒都有的。”
嫁衣一听,展开大大的笑容,“太好了,就要婴鲤花酒,我好久没有喝过了,那滋味甚是想念啊!”
凤天楚见嫁衣欢喜,也是一笑,“那就婴鲤花酒,快一点。”
“知道了王爷。”
不过片刻,酒菜就都端上了,嫁衣看着自己的丹寇,笑容越发的妖媚。她端起婴鲤花酒,闭上眼用力的一闻,“好香!”还顽皮的用手指在酒中沾沾,轻舔一口。手指上的红色丹寇,散发的诱惑。
凤天楚不禁看痴眼,他慌神一怔,忙端起酒杯掩饰自己的失态,“嫁衣的偏好还真是特别,这婴鲤花酒一般人都不愿饮,你怎会喜好这种酒呢?”
嫁衣倾身给他斟酒,“婴鲤花酒的味道很是特别,一般人都觉得它后劲太强,酒味发涩,才不喜欢。可是我偏偏好这一口涩味,酒味淡去之后,舌尖还有些酥麻的感觉,比酒香留的更久,这也是一种韵味啊!”
“嫁衣的觉悟总是不同。”凤天楚一笑,饮下第一杯。
嫁衣为自己斟了一杯,手指探到酒杯之中,“其实我喜欢用手指沾着酒来喝,小时候,我娘不让我喝酒,我就偷偷用手指沾着爹的酒,偷偷喝。”
“真的吗?没想到嫁衣也是贪杯的人啊!”凤天楚拿过嫁衣用指尖沾过的酒杯,“不知这被你沾过的酒是不是滋味会不同呢?”说着,凤天楚仰头喝下。
嫁衣看着他喝下酒,放在膝盖上的未涂丹寇的手,紧紧握住,指甲陷入手掌也不自知。直到凤天楚空空酒杯,她的手才松开,脸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
“天楚,你知道被人背叛的心痛吗?”
凤天楚一愣,想到那觉醒的梦境,心也是沉,他伸出手府上嫁衣的手,“嫁衣,不管那个梦,我凤天楚发誓,这一世绝不会负你,也绝不会背叛你。我做这么多,其实都是为了你啊!”
嫁衣一笑,笑容里说不尽的讽刺。“那皇位呢?你不想要吗?”
丹寇凤尾
嫁衣一笑,笑容里说不尽的讽刺。“那皇位呢?你不想要吗?”
“嫁衣,你和皇位一样重要,真的!”
嫁衣没有应答,抽出手拿起酒壶又给凤天楚满杯,“真的假的都不重要了,那些都过去。天楚,你知道这婴鲤花酒有一个禁忌吗?”
“禁忌?这我还真是不知。”凤天楚笑语道,今日宫中虽不顺利,可是嫁衣却=给他一个惊喜,看来老天还是眷顾他的。
嫁衣也给自己满杯,举起酒杯在眼睑下摇晃,“婴鲤花相传是一位仙子的化身,她来到人间游玩,却爱上一株凤尾仙草,凤尾仙草知道婴鲤花的身份,为了可以早日飞升,便假意迎合,讨尽婴鲤花的欢心,骗取了她的元丹,到了飞升之日,就急不可待离她而去。婴鲤花失去元丹,只能留在人间做一株普通的野花,可是她再不相信情爱,更视凤尾草为仇敌,因此婴鲤花美丽异常却味道酸涩,若是将她与凤尾草放在一起便是一种剧毒。”
凤天楚听了故事嘴角有些僵硬,因为这个故事恰恰映出了他们的梦境。铮铮说着他是那个背弃爱的凤尾仙草。“呵呵,不说这些了,咱们喝酒,你不是要喝这婴鲤花酒吗?怎么一杯都没有喝,反而是我一直在喝啊!”
“我还没有说完,凤天楚,你不认为你就是那株凤尾仙草吗?在婚礼的前一天,还会和我的好友偷情,我的痛心,我的绝望你感受不到?”嫁衣笑着说道,那种笑让人觉得心寒。
凤天楚有些发慌,在梦境里,在不知名的一世,他的确是这样做了。“嫁衣,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这一世我会好好善待你的,还有夏雨,我们三个人会很快乐。”
“快乐?只有你和夏雨会快乐吧!凤天楚我告诉你,我不会快乐,永远不会!梦境结束,我对你的爱也结束了,梦境里我选择死亡,可是现在,此刻,这一世,我选择不爱你。你听好,我…只…爱…沐…云…水。”嫁衣站起身,狠狠的瞪视凤天楚,眼里似有利剑穿透他一般。
凤天楚一惊,嫁衣的转变怎么会如此之大。“嫁衣……啊!啊……”他刚轻唤,胸口就是一阵刺痛,他瞪大眼,捂住胸口,“你,酒,有毒?”
嫁衣忽的狂笑,眼里终是有些泪痕,“凤天楚,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婴鲤花与凤尾仙草已经是仇敌,我就是那株婴鲤花,你就是凤尾草,你杀了云水,我要为他报仇,我要你血债血还!”
“你,你怎么会有凤尾草?又是怎么下的毒?”凤天楚拄着桌子问道,凤尾草本身就有毒性,府里的人绝不会给嫁衣这种毒草的。再说酒是丫鬟拿出来的,wωw奇Qìsuu書còm网不可能会有毒,他一直看着嫁衣,她也并没有下毒的举动啊!
“我会让你死个明白的,我的丹寇美吗?我告诉你,不巧的是你们家的丫鬟把凤尾草做的鼠药忘在了角落,我便把它添加到丹寇液里。”嫁衣举起酒杯,伸出手指在酒杯里一搅,“云水,你一定等急对不对?我这就去找你,这就去找你。”
嫁衣举起酒杯欲随云水而去,凤天楚捂着胸口,拿起手边的酒杯一掷,正打在嫁衣唇边的酒杯,“啊……”
凤天楚大跨一步,用力的拽住嫁衣,鹰似的眼睛眯起,“想死?不可能,我绝不会让你死,绝不会!来人,来人!”
丫鬟们听见声音,急忙的跑了进来,一见酒杯落地,王爷的嘴边竟有一丝血迹,一下子就慌了。“王爷,这……”
凤天楚胸口又是一阵剧痛,他将嫁衣甩向丫鬟,“传太医,我中毒了,快传太医。”
嫁衣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身体的疼痛她丝毫感觉不到,可是嘴边竟也流出一丝血迹,押住她的丫鬟一见,忙喊道:“夫人,夫人也中毒了,要不要传太医啊?”
凤天楚一惊,忽的记起,嫁衣先前舔过自己的手指。
这时,太医跑了进来,“王爷,老臣先给你诊脉。”
他大手一挥,“我们中的是婴鲤花和凤尾草的毒,你先去看嫁衣,快去……”
“这……”太医有些犹豫,明明王爷比较重啊!
“还不快去,若是她死了,你就陪葬吧!”凤天楚忽的大喊,太医忙靠向嫁衣。
此时的嫁衣脸色苍白,身子靠两个丫鬟支撑,她只是轻舔一口,难道也可以致命吗?那就太好了,那样她就可以去见云水了。嫁衣虚弱的闭上眼,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凤天楚一见嫁衣昏了过去,心里也是讶异,她只是轻舔一口,绝不会比他中毒深,怎么会这么严重。“太医,为什么嫁衣会这样?”一问完,凤天楚竟喷出一口鲜血。
“王爷?”
“王爷……”接到通知的夏雨跑进房内,屋里的混乱让她有些眩晕,她硬挺着身子,“你们几个将王爷抬到我的房里,太医,你在这里诊治嫁衣。小桃,你去宫里再传太医,快一些。”
“是,王妃。”
楚亲王府这一夜灯火通亮,连宫中的简新都知道王府出了事,就更不用说消息灵通的影楼了。
“红姐,快把药喝了吧!”青衣端着药碗走进屋内,红姐卧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的吓人。
“有楼主的消息吗?”红姐虚弱的问道。
青衣摇摇头,将药碗放在床边,“红姐,楼主不会那么轻易死的,他既然会自己跳下哀思崖就一定有原因,咱们人已经尝试下崖了,你别担心了,大夫说,你不可以思虑过甚的,这样对孩子不好。”
红姐的手移到小腹,当日若是没有嫁衣,她的孩子一定保不住了。回到影楼这三日,她不断的苦思,长帅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沐云水意外坠崖,就是再激动也不至于自己也跳下去。哀思崖这个地点是长帅选的,一定有什么原因。
“来,先把药喝了。”
青衣端起药碗,小心的喂着红姐,其实她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孩子到底是谁的?为什么红姐有了近三个月的身孕她们都不知道?楼主知道吗?太多的困惑,可是谁也不敢发问。那一日,她们回到影楼,大夫抢救了一天一夜才算是保住了孩子,可是红姐却要在床上至少安胎三个月不能下地,只要一丝的震动孩子都有可能再次小产。
红姐推开药碗,干呕起来,青衣忙拿过丝帕和酸枣。
“好了,我没事的,别担心。”红姐含住酸枣总算是不在作呕,看着青衣一脸的担心安慰道。
青衣轻轻一叹,轻拭着红姐额上的汗水,“一定很辛苦是不是?”
红姐微笑着摇摇头,手不自觉的又俯在小腹上,“为了他一点也辛苦。”
“怎么会不辛苦,三个月不能下床,吃什么吐什么,这还叫不辛苦?”青衣的脸皱成一团,很是不解为什么如此痛苦红姐还是一脸的幸福。
“因为有了他我才知道什么是爱,咱们都是被师傅收养的孤儿,从小便是练武,学习各种探子的技能,从没有感受到母爱。我曾在受伤或是艰难的时候不断的埋怨娘亲,为什么生了我还要抛弃我,我怨她,甚至恨她。可是有了孩子之后,我不怨了,也不恨了,甚至有些想念她。当肚子里有了小生命,并且感受着他长大,没有任何人会愿意抛弃他,我想若不是情非得已,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抛弃自己的孩子。”
青衣听着,眼眶微微泛红,小时候她也是在每个受伤的夜里偷偷哭泣,怨恨着抛弃自己的娘亲!难道娘亲真的有苦衷吗?
“咯噔。”门外忽的一声,青衣忙收敛情绪站起身,“什么人?”
蓝颜推门而入,“别紧张,是我。”
青衣狠狠的瞪她一眼,责备道:“毛毛躁躁的,不知道小心一些吗?吓到红姐和孩子怎么办?”
“我不是着急吗?”蓝颜辩解道。
红姐一听,皱起眉头忙问:“出了什么事吗?”
蓝颜为难的看看青衣,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快说!”红姐厉声说道,一定是大事,不然蓝颜不会是这个表情。
“红姐,你还是好好休息,我去处理,现在你不要担心楼里的事情。”青衣劝慰道。
红姐更是紧张,“不叫我担心就快说。”
蓝颜看看青衣,只要喏喏的开口,“楚亲王府出事了!”
“什么?”红姐惊的瞪大了眼,“嫁衣有危险吗?”
“红姐,你别担心,没什么大事的!只是钱嫁衣在酒里下毒,打算毒死凤天楚,现在他们两个都在急救。太医已经赶了去,应该没有什么大事的。”蓝颜忙补充道。
“你想吓死红姐啊!不说清楚!”青衣看着红姐脸色缓和,出声责备。
蓝颜一脸的为难,“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好了,别说蓝颜了,现在楼主不在,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嫁衣,多派些人手在那狗贼的府外,若是嫁衣有危险,就是拼死也要救出她,知道吗?”红姐冷脸下命令。
“是红姐,我马上去增加人手。”青衣应道。
“不用了!”熟悉的声音响起,惊得三个人迅速转头。
命运逆转
“不用了!”熟悉的声音响起,惊得三个人迅速转头。“我会亲自去楚亲王府接嫁衣出来,你们放心吧!”
“楼主?”青衣大呼,蓝颜更是惊讶的跳到一边,“楼主,你现在是人是鬼啊?”
风长帅一笑,可是转眼看见凝着眼泪的红姐,心不自觉的痛了一下。他转过头,用力的在蓝颜的头上一敲,“是鬼早就吃了你了,毛毛躁躁,真不知道师傅为什么会收你这个徒弟,帮忙不见得有多厉害,闯祸倒是不少!”
蓝颜嘻嘻一笑,心里自是欢喜楼主平安归来。
青衣忍住激动,后退一步,“楼主,我去给你准备洗澡水,你先沐浴一下,这些天一定辛苦你了。”
风长帅摆摆手,笑意收敛,一脸沉重。“不用了,你们先去帮那些去崖下救我的影子疗伤吧!他们的伤都不轻。”
“是,楼主。”青衣和蓝颜退下,红姐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她在紧张,孩子定是瞒不住了,但愿长帅会相信她的解释。
“虹影。”风长帅慢慢向床边靠近。“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红姐僵硬的一笑,“有啊!你能回来我就安心了,真是吓死我。崖下,还有,那个呆子呢?”她支支吾吾的问道。
红姐问话,止住了风长帅的靠近,只见他垂下眼眸,轻轻的摇摇头。
“什么?他死了?”红姐再一次发问,心里不免为嫁衣担心。
风长帅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这些以后再说吧!你,你安心休养,等事情过去了,咱们在谈一谈。”
“那你要怎样接嫁衣出来啊?刚刚蓝颜说,嫁衣中毒了。”红姐急忙说道,嫁衣在王府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那凤天楚摆明了对嫁衣企图不良,尽快救她出来才是大事啊!
风长帅眼里一丝疼痛,“想救她出来很容易,可是以嫁衣的性子却未必会跟我走,唯有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