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该死的!拿开你的爪子!”霍水气恼的抓住那只狼爪甩开,月眸中漫上了熊熊 的怒火,蓦地推开了他的怀抱,冷冷的睨着那张邪魅的俊脸,“南祭月,我只问你一遍你给 不给我衣服!”
那张冷凝下来的小脸让南祭月凤眸一暗,环抱住双臂,沉声道,“不给!”他就不信, 这副模样她能到哪儿去?
“不给?不给拉到!”霍水闻言气极,蓦地压下了怒气,径自走到一旁,一手拉住了薄 薄的紫色幕帘,触手是温软丝滑的触感,是丝绸所制,裹在身上完全足够了!他以为没有衣 服她就不敢出去了吗?今日,她就让他开开眼界!
双手用力一拉,幕帘撕裂开来,浅紫色的布帛翩然落下,足下一点,甩开了身上的丝被 ,飞身而起,将撕裂的布帛围在了身上,绕了三圈,在胸前打了个蝴蝶结,一伴抹胸长裙赫 然穿在了身上!
徵徵转了一圈,似乎还裹的还挺结实,只是露出两个肩膀而已,跟二十一世纪的性感装 饰来比,保守了不知多少倍!看也不看南祭月一眼,立即足尖一点,就要施展轻功飞身而飞 。
“该死的女人,你敢走试试?!“看到她的动作,南祭月不可置信的低吼出声,凤眸中 震惊与怒火同时交织着,身形一闪,长臂一伸,已经紧紧地攫住了那纤软的腰肢,将那不听 话的小女人带入了怀中!他完全没想到她究竟会做出这种举动,她竟然将幕帘随便的裹在身 上就想出去!她竟然敢穿的如此暴露出去,她这个样子想给谁看!
“你吼什么?耳朵都被你吵聋了………霍水愕然的蹙眉,耳旁被他的低吼吵得嗡嗡作响 。
明明是他不给她衣服,她这样又招他惹他了?神经病!今日就算他做什么,她也必须要 离开!
南祭月闻言无语了半晌,心中权衡了良久,终于咬牙切齿的憋出一句胡来,“我给你衣 服……,“他知道这个女人,她是真的敢穿出去!他斗不过她,她不在乎他在乎!他的女人 怎能让别人看见!她到底是不是女人,这副样子她都敢出去!
“去拿啊!”月眸中掠过一抹幽光,霍水不耐烦的催促,他竟然在乎她这副样子出去, 这代表了什么……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占有欲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一定是爱上了这个女 人!化他不会是真的……难道,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天,她怎么觉得一切都乱了,头好糕。
南祭月闻言一怔,凤眸惊诧的望着怀中的女人,她竟然如此不耐烦的呵斥他?这天下还 从未有一个人敢指使他,而且还用这种不耐烦的态度,这个女飞可是,他现在居然半点生不 起气来,丝毫没有任何怒火可言!不发一言的放开了怀中的小身子,走出了房间。
当南祭月将衣服拿进房间的时候才蓦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竟然在服侍这女人, 这究竟是什么现象?这个世界什么时候轮到男人去侍候女人了?更可恨的是,他心里还觉得 幸福,他是疯了不成?
看着手中的紫色长裙,霍水怔了怔,没有再多言,本想叫他出去的,一想两人都……算 了,该看的看完了,该做的也做完了……。
换上了衣衫,竟然合身的不可思议,转身一看,南祭月竟然还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 剑眉纠结的都能夹死苍蝇了!“这家伙在纠结什么…………月眸一闪,立即放轻了脚步朝门 边走去,走了几步,见他还没有发觉,心中顿时一喜!轻轻的拉开了房门,细微的声响还是 避免不了,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门拉开一人的距离就立即闪身出去,没有丝毫迟疑,立 即足下轻点,飞身而起,跃出了幽幽的长廊!
南祭月猛然回神,转眸一看,房内已经空空如也,顿时狠狠地低咒一声,“该死的女人 ,她还真敢跑!“足下一点,直接从窗口飞身跃出…长廊那头是傍晚渐渐暗淡的光线,霍水心中顿时急切起来,心中祈祷着南祭月没有发现 ,飞身而出,才发觉足下是一汪碧水,立即旋身而起,跃上了屋顶!
外面驻守的暗卫立即发现了那抹纤细的紫色身影,反射性的拔剑,手握住剑柄,才猛然 响起那是门主带回来的女人,顿时纷纷放开了手,黑纱下的一双双眼睛都带着趣味的望了过 去……”
那绝艳的身姿,绝顶的轻功让众人皆是吃了一惊!纷纷意识到,这个女人不简单!
霍水立在屋顶之上,见守卫都不曾有所动作,不禁放下心来,凝望望去,在渐渐暗下的 天幕下看到一条玉带般的河流穿透丛林,顿时眸色一亮,直接朝着渡口的船只飞跃而去…… 。
停在一艘最近的画舫上,霍水立即拉住了绳索,狐疑的抬眸望了望,南祭月竟然没有追 过来?奇怪!太奇怪了!正疑惑间,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道熟悉的气息,顿时一惊!连忙丢下 手中的绳索,方才飞身而起,腰间一紧,低首一看细细的金丝已然紧紧的缠住了腰肢,“该 死的!”她怎么忘了这混蛋有金丝锦!
一道力道一扯,身子倏然后退,落入一具温热的怀抱中,耳畔传来低沉的男声,“女人 ,你想去哪儿?嗯?”
“放开我!”霍水气极,好东西怎么净被他们这些混蛋落了!双手拉扯着腰间的金丝, 一双大手立即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止住了她的动作…“女人,乖乖的跟我回去,我们继续继续未完成得事心”温热的呼吸喷薄在敏感的耳畔 ,让霍水一震,身子不由得一颤,立即别开脸,“变态!”都已经被吃干抹净了,爱继续个 毛线!明明可以一旦两断,如今好了,再也牵扯不清了……。
“呵……“南祭月闻言轻笑出声,薄唇倾贴过去,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哑的开口,“变 态么?女人,你难道忘了今日在船上你是怎么求我的……,嗯?若是你忘了,我重复一遍, 如何?”
“无耻!你滚开!”霍水被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简直要内出血了,“天下无耻之人 你若认了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这一句话很大声,暗卫们自然都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惊得瞪大了眸子,这个女人不想活 了吗?竟然敢这么说门主?
“无耻有如何,这有时候也是一项优点不是吗?”南祭月半分怒气都没有,忽然揽住了 霍水的细腰,将娇小的身子扛在了肩上,足下一点飞身而起,消失在逐渐暗下来的夜幕中… …。
看着那两人消失的身影,一众暗卫掉了一地的眼珠子,这还是他们的主子吗?
身子倒挂着,五脏六腑跟颠倒过来似地,胃里也翻江倒海!霍水简直被气死了,气恼的 捶打着他的背,“混蛋!放我下来!南祭月,你混蛋!放我下”
娇软的声音响彻在水面上,睡着湖面的水汽散去……。
南祭月扛着霍水,一路到了房间,才将身上的人儿丢到了柔软的大床上,邪魅的俊脸上 带着淡淡的笑意,“女人,想跑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被摔得一阵头晕眼花,半晌,霍水才回过神来,白天被折腾的够呛,方才一番逃跑浪费 了精力,现在只觉得身子虚的厉害,“南祭月,你这混蛋!你凭什么……凭什么将我困在这 心”
“凭什么?“南祭月闻言好笑的扬眉,“凭你是我的女人!你可别忘了你的休书,今晚 ,我便要,一会儿吃过晚饭,写给我。”
休书?听到这两个字霍水的思绪蓦地停顿了一下,对了,她答应了他的……写就写,不 就一封休书!何况,他们之间也该散了,那两个老头折腾了一场还不是一场空……“,我会 写给你的,但是写了之后,我必须要离开!“见他又要发怒,立即又开口,“南祭月,我必 须离开!我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儿要做!若是你耽搁了我的时间,到时候你见到的就会是 我的尸休!”若是小瞳儿死了……她不敢想象!她决不能让他死!
“你说什么?!”南祭月闻言一震,凤眸倏然一紧,倾身紧紧地掼住了霍水纤细的双肩 ,急切的开口!这个女人在胡说什么?见到她的尸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看她眸中的认真 和她身上凝重气息,让他感觉到不寻常!怪不得,他们这次会忽然间出现在南襄国,难道真 的发生什么事儿?
“黑瞳,他中了毒,我们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蝴蝶谷找毒医引魂解毒。若不是你三番四次 的阻拦,现在,我们已经快到北脉了!我们只有四十九日,如今只剩下三十日的时间,不能 再耽搁了,让我走!”霍水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深深地凝望着他急切的凤眸,她如今只有实 话实说了,他如此紧盯着她,她逃跑的机会太过渺茫了“黑瞳?这么说中毒的人是他不是你?”南祭月闻言紧绷的心一点点的放松下来,望着 那双满是担忧的月眸,心中一沉!她身边有一直有一个暗卫,那个人武功高强,恐怕在当今 武林中也少有敌手!他一直知道却从未见过,想来她口中的黑瞳就是她的暗卫了!不过是一 个暗卫,她怎会如此紧张?‘莫不是,她对那个黑瞳看着那双瞬间变化万千的凤眸,霍水已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点头承认,“是,就是 你心中想的那样!我爱他!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若是他死了,我也会陪着他一起死!”此 刻,她只有这样试试了!他若是真的爱她。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你?!”南祭月闻言震惊的瞪大了凤眸,身形一颤,踉跄的跌坐在床边,凤眸死死地 盯着那张坚定的小脸,“微该死的!你竟然说爱他?”她竟然在他的面前说她爱另一个男人 !?她还要陪那个男人一起死!她的话就是一把刀,狠狠地捅进了他的心里!怒极,痛极, 蓦地仰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笑声中满是讽刺,满是愤怒,连悲凉的疼痛也能清晰的感觉到!霍水一震,怔怔的望着 那张大笑的俊脸,心中一紧,“南祭月,你她只是说清楚,能让她离开,可是,他这种反 应南祭月依然狂笑着,凤眸中渐渐溢满了悲凉与愤怒,他第一次放入心底的女人,竟然在 他面前说爱别人!天下间,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儿吗?这个女人,她就没心吗?她就感觉不 到他的心吗!
“喂?微你别笑了听着他的笑声,霍水忽然觉得心里堵得难受,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南祭月,也许你是喜欢我,我们都给彼此一点时间!还有,就如你那次在皇宫中听到的 一样,男人可以同时喜欢几个女人,女人也可以同时喜欢几个男人!虽然在这个世界一时间 让人难以接受,或许连我自己也从没想过这么一天,但是,现在我的确爱上了他们,每一个 我都舍不下!我是真心,并不是在玩弄任何人,信不信由你!你可以说我花心,说我水性杨 花,说我淫荡无脆”
该说的话,她今日都说明白了,她现在一时间还弄不清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如果 他能接受,如果她喜欢他,他们可以在一起,前提是两情相悦。
南祭月在她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止住了笑,充血的凤眸死死地盯着那张认真的小脸,他知 道她说的是真心话!这个女人,他原以为她那时的话只是随便说说,她竟然给他来真的!那 几个,她都不舍得!呵……那她就舍得下他吗?同时喜欢几个男人,她还真敢说!他要的她属于 他,只属于他!她的男人统统见鬼罢,她休想离开!
霍水径自下床,走到了珠帘后的书桌后,提笔写了一封休书,虽然字迹依然有点不堪入 目,好歹是她亲笔所写。她答应过他的事,她会做到,缓步走到窗前,将信封中的休书递了 过去,“这是休书。”
南祭月低垂着眸子,缓缓伸手接过,没有言语。
看着那张低垂的俊脸,霍水心中微微一紧,她似乎伤害到他了…她没想到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这些话迟早要说的,只是看到他这样,她的心里竟然也 不好受!“保重。”如今看来,她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也好,再点离开,她早点追上 师父他们!
语毕,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
“保重?”南祭月倏然起身,长臂一伸,抱住了方才跨出一步的娇小身子,“女人,我 让你走了吗?你说完了,现在轮到我说了,我不会放你走!你是我的,是我的!从今以后, 你也只能属于我!”
霍水闻言一震,身子在瞬间冻结,她怎么忘了他是怎样的人!他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放她 走?双臂倏然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足下飞旋,一把握住了墙壁上悬挂的弯刀刀柄!
银光一闪,弯刀对准了颈间,月眸也在一瞬间沉静了下来,“让我走!”如今,她只能 赌一次!
“微你做什么?放下!”南祭月被她的动作惊得身形一僵,不敢相信她竟然以此威胁他 !?这个该死的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