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就算了。”
雨飘抛下一句,站起来就要走人。她在来时,跟蒙莹协商过,如果她向赵天龙提出献身的条件,他仍然不允许她们搜索他的俯院的话,她就可以选择放弃这个计划。如今他拒绝她的提议,其实正是她所需要的。她最怕的,就是他接受她的建议,因为那样的话,她就得把她纯洁的身体交给他糟蹋。
“等等。”
赵天龙急忙出言挽留,她于是停止脚步,只听他道:“你们搜我俯院的目的何在?”
雨飘道:“为了史加达。”
“哦?史加达?他是不是有什么得罪蒙莹了?”
赵天龙心中也甚感疑虑。
雨飘回道:“他没有得罪夫人,只是夫人这些天找不到他。她怀疑是你的妻子把他藏起来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妻子把他藏在什么地方吗?”
“哦……这个……”
赵天龙本想把苏兰娇支使史加达去办事的情况说出来,只是他稍稍地一想,如果他说出来了,这小妮子就不要搜他的俯院了,他的淫欲很有可能不得逞,他就犹豫了一下,也没想到其他方面,就转着弯子问道:“蒙莹是为何如此着想找史加达?她又如何肯定史加达在我的俯院里?”
雨飘道:“这些你就不用管,你只需要回答准不准许我们,我也可以给你承诺,如果我们在你俯上找不到他,我们就悄悄地离开。”
赵天龙道:“是否在搜查的时候也做得悄悄的?不要让人知道是蒙莹派人过来的?”
雨飘想了想,道:“可以,我们可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只是找几个人到你的俯院自由地走走,四处看看而已。”
赵天龙的手猛地一拍床,吼道:“好,成交,老子今日搞烂你的处女洞。”
他就要朝雨飘扑过来,雨飘却及时地道:“等等,我来月事了,如果你不介意,我现在可以给你,如果你介意,等事过之后,我补回给你。”
她如此说着,至于事后补不补回,就很难说了……
“怎么会这么巧?”
赵天龙大惊,心头非常的不爽。
雨飘道:“你如果不信,可以检查一下。”
赵天龙喝道:“把长裤脱了。”
雨飘脱掉长裤,只见她的胯间小亵裤里塞着一团棉布,那棉布有些红湿,赵天龙立即捏起鼻子,叫道:“快快穿上,妈的,真扫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老是遇到这种倒霉之事……快走,干净了,我再找你……”
雨飘穿起裤子就离开了——她在来之前,是作了一些准备的,虽然她只是一个奴婢,却也并非是被别人摆弄的玩偶……
“夫人,你可以派人搜查。”
雨飘回到蒙莹面前,蒙莹看了她好一会,忽然轻轻地搂抱她,叹道:“委屈你了。”
雨飘暗中咬紧牙关,没有哭出来,可她的眼泪却是止不住的。
蒙莹安慰道:“这件事情,我会严告赵天龙不得说出去,改天我向爷提议,把你纳为妾。这趟我要带人亲自去搜查,你先回房休息吧。”
言罢,她放开雨飘,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雨飘默默地在当场呆立了一会,方始移动脚步走回她的屋子。她所要走的距离其实并没有多长,只是她这次比平时花多了四五倍的时间。走到她的房门前,她仍然呆立在门前许久,才取出钥匙把门打开。当她把门重新锁上,她转过身来,靠在门背,无力地软坐在地上。
向里侧躺的史加达翻转过身,看到神情憔悴的雨飘,他吃了一惊,继而看到她那两行浊泪流落,他知道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也没有问话,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艰难地走过去,在她面前他跌坐下来,顺手抱住了她,把她紧紧地搂在他受伤的胸膛里,她忽然放声哭泣,一双小手捶打他的胸膛,直打到他的伤口再度流血,她才停止捶打,用她的双手抱得他紧紧的,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着,咬着……
待她心情渐渐地平息,她的嘴才离开他的肩膀,哭泣道:“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凭着史加达性奴的经验,他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问道:“是谁?”
雨飘一听,更是哭闹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什么人?我当初为何要选择救你?我救了你,我得到什么好处?我这是自作自受,与你无关,统统都与你无关。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抱,你这混蛋,你不是男人,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一个男人,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一个能够依靠的男人。”
她挣扎着,他却死抱着她。虽然他恢复的速度很快。但仅仅的三天时间里,他那伤,还不足以痊愈的。她的挣扎以及刚才那没命的捶打,让他的伤口重新撕裂,再度流血——他抱着她,她却哭声叫着。在这种情况下,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让她尽快地安静。于是他吻住了她的嘴,她抗拒,不要他吻,可他死吻着。哪怕他现在重伤在身,他要一心抱住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也难以挣脱他的怀抱。
他吻她,直到吻到她的身体软下来,吻到她安静下来,他仍然还是轻轻地吻着。
吻到她的耳边的时候,他说,你给我吧,你重新给我一次,我把那家伙留在你身边的痕迹,彻底的擦洗干净。她愣住了,忽然拔开他那探到她胸脯的手,悲喊一声“不要”她尽了所有的力量把他推开,然后疯了似的站立,打开门,疯了似的奔出去,直奔到澡房,她叫粗卑的女奴不停地打来澡水,就在澡房里,疯狂地冲洗着她的娇嫩无比的身体……哪怕没有被赵天龙沾污,她也觉得现在的她是肮脏的。
蒙莹注定要失望而归。她归来之时,已然黄昏。听说雨飘仍然在澡房里,她顾不得她的事情,急忙地冲入澡房,只见雨飘赤裸地瘫坐在水湿的地板上,那样子像是痴呆了一般。她看着心痛,心里甚是后悔。这女孩儿虽是奴婢,可毕竟跟了她许多年的,她见到雨飘这付模样,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了。她把旁边未用完的、依然还暖和的澡水提到雨飘身旁,拿过浴巾,默默地替雨飘擦洗着。
雨飘缓缓地回过神来,仰头看了看她,哭道:“夫人,他是一条肮脏的野狗。”
蒙莹低叹道:“雨飘,别再想了,都过去了。我答应你,以后不叫你去做这样的事情。”
雨飘仍然很茫然,她问道:“夫人,男人是不是都那样的?”
蒙莹轻声道:“雨飘,男人,在某些情况下,对待女人,都是那样的。所以,我们女人,必须得让自己强大、才能够保护自己。你提着条件去和赵天龙作交易,赵天龙是不可能对你温柔的。要一个男人温柔,你得提着你的心儿去跟他相处。然而,我知道,你永远都不可能提着你的心儿去面对赵天龙。我想问句你,你是能否提着你的心儿去服待你的爷?如果你愿意,我真的甘心让你成为他的妾……”
蒙莹始终认为赵天龙已经沾污了雨飘的身体……
雨飘颤着哭音道:“我只想永远都在夫人身边,服侍夫人你。”
她间接地给了蒙莹明确的答案。
蒙莹沉吟半晌,幽然轻叹,道:“嗯,我知道的。你放宽心,我不勉强你。今晚你到我房里和我一起睡吧,我记得有很久没和你同眠了。”
“哦,奴婢和夫人睡。”
雨飘机械性地回答,蓦地想起在她屋里的史加达,她心里想要后悔,但她已经没有理由反悔了。她怨恨地想,就让他饿吧,饿死他就算了,他本来就不是她的什么人的。
【第一部】第五集:惊艳六日 第五章 戏中真言
赵天龙想起雨飘的承诺,他就觉得春风得意。他当晚就见了枫,接着和枫疯狂了一夜。翌日回归之前,又和枫约好再度相会的时间和地点。回到他的俯院,他仍然兴奋得睡不着,就故意地跑到他大哥的俯院里,进入蒙莹所在的小院落,正见着蒙莹和雨飘,他得意地笑笑,远远地朝两女挺了挺腰胯,什么话也不说,就笑着离开了。
雨飘气恨得落泪,蒙莹安慰道:“算了,这事刚过,他总有些得意的,就让他得意吧。我看他能够得意多久!雨飘,你陪我出去散散步吧,我不需要你再带人去搜查史加达,我现在已经出动能够出动的所有力量,不缺你一个。”
“嗯,奴婢陪夫人走走。”
雨飘擦了擦眼泪,答应了。两女出门去,随意地逛了一圈,又返转。其时已经是中餐时间。雨飘用过餐,才想起屋子里饿了近两天一夜史加达,她悄悄地到厨房随便包了食物。回到她的屋子,她看见他躺在床上。她本以为因为昨晚之事,她这次再来,他会急忙地从床上爬起来的。可他仍然很安静地躺着。她就有些紧张了,心想:难不成真的饿死了?
她想起来了,昨晚的时候,他胸前的伤口似乎被她弄得重新撕裂的,那血当时流得也很急……
她急忙走到床前,摇了摇他,问道:“喂喂……你死了吗?”
“还没有死,但比死还要难受些。”
史加达醒转过来,他昨晚自己取药包扎了伤口,但伤口是弄好了,这肚子却是饿坏了的。本来这些天来,他每天都是只吃一餐的。昨夜雨飘没带饭过来,今天早上她也没有回转,他差点饿得想出去偷东西吃。他道:“我以为你永远不会进这屋子的,所以打算从这屋里走出去了。我宁愿做一个无头鬼,也不愿意做一个没用的饿死鬼。”
他坐了起来,夺过雨飘手中的饿菜,没命地吃着。雨飘看着他的吃相,又看看他的脸,发觉他是消瘦了一些。她道:“你为了你的性命,可是什么事都不顾的。”
他嘟哝道:“我吃完这餐,我就离开你这里。”
说罢,他继续埋头吃饭。
雨飘欢喜道:“那真是太好了。”
史加达没有看她,他一鼓作气地把所有的饭菜扒进他的胃里,然后轻拍他的胃,扭脸看她之时,他的脸上现一种近似残酷的笑容,他道:“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也谢谢你这最后的午餐。我想,我应该有些力量了。大概可以在我死前,杀一两个人垫底。我跟你说,其实我很怕死的。这世界,谁都怕死,只是当人知道他无论如何都只是死路一条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不怕死。”
他爬过雨飘,下了地穿好鞋,缓缓地走到门背,正要打开门,后面的雨飘就低泣道:“你从头到脚是一个彻底的混蛋,你以为你出去了,你的心就安乐了?你有没有想过,你一旦走出去的,死的不仅仅是你,我也要跟着你遭殃。你是否还嫌害得我不够?要把我一害再害你才舒服啊?”
史加达缩手回来,在门背静静地站立一会,他缓缓地转过身,道:“我想问你,为何要救我?难道只因为你当时认为我是一个诚实的人?”
雨飘幽叹道:“也许这就是缘,解不开的缘,也是解不开的错误。”
“缘?”
史加达有半刻的惊讶和疑惑,就像他当年通过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了解并深记住“朋友”一样,此时因为雨飘,他也终于真实地理解“缘”、从而记住了“缘”缘,很多时候是一种错误的绞结。他觉得,应该是那样的……
他又一次缓缓地走过来,脱鞋爬上了床,伸手想抱住她,她却推开他,道:“不要碰我。你多少天没洗澡了?浑身脏臭,你最好离我远些。我这香床和香房的,被你在里面住上六天,估计要变成茅厕。还好没给你太多的东西吃……”
史加达从她的语言中,知道她多少从昨天那场伤心中跳脱出来(他直接认为雨飘被人侵犯了,蒙莹也这般的认为)最起码,她选择了把那件事藏匿在她的心里。他知道,一个奴隶,很多时候都会把别人对自己的伤害埋在心里的。奴隶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他也是一个奴隶,他了解这些。但他不能全部了解雨飘的悲痛,因为他是一个性奴。他所遇到的女人,其实很少谈到感情。他也很少遇到因为性爱而受到伤害的女人。以前他的那个女客,都是把性爱当作享受的,所以愿意出钱买他们来服侍她们。他对少女的了解,远远少于对妇女的了解。他对性的了解,比他对情和爱的了解,多很多。
她了解的一点点爱,是在非菲那里,他了解的一点情,是从栗纱身上。
他知道她受到了伤害,但他不能够身同感受。他想安慰她,可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因此,他最初的时候,能够做的,就是疯狂地吻她。他想表达他对她的感激和一些愧疚、甚至于一些安慰,只是他不清楚那样的表达方式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也不清楚她是否明白他那些举动的真正意义。然而她此时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他也就不再介意谁睡了她的事实。在他认为,一个男人睡一个女人,是很简单的。他是一个性奴,对性这方面,看得比任何人都要简单。就像他一直认为的:鲁茜叫他去睡哪个女人,他就去睡,从来不管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人,也从来不会记住他睡过的那些女客,除了一些很特别的。
他爬到了床的里面,缓缓地平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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