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完,他们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的心肠怎会这般的狠。
江尚书瞪大着眼睛看着容倾,“道不同,不相为谋。”
“啪啪啪。”容倾拍着手站起来,笑的妖娆,“好好好,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
容倾一连三个好字听得江尚书的心里直发毛,心中直漫上一抹不详的预感。
“其实我的耐心一直都不是很好,既然大人这么急着让我做决定,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容倾说着朝门外看去,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月白哥哥,我不想看到江家留下什么麻烦。”
这话像是地狱中传来的冥音,江尚书犹如被雷猛地劈中了,他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本能得想要阻止,但却已经是为时已晚,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眼睁睁得看着一家老小倒在血泊之中。
江尚书丧失理智般的拽住容倾,歇斯底里的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容倾只是冷眼看着江尚书:“无辜?你自己做过官,还不懂他们在你做那件事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无辜了吗。”
“那那个孩子呢,他只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婴孩?”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说我会给自己留下这么个心腹大患,时时刻刻的让我忧心忡忡,吃不好又睡不安稳吗?”容倾好心的解释,却是让江尚书见识到了容倾绝情的地步,每一个朝代更替的时候,都是最为血腥的时候,没想到这个时候竟是让他给碰上了,江尚书无奈的退步,最后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大声吼道:“容倾,你不得好死,你会招报应的。”
“报应?”容倾冷笑着向门口迈进,“江大人怕是要失望了,不怕告诉你,我是个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报应不报应的早已无所谓,狐狸,送江大人上路,他活的也够长了。”
容倾再没往后看一眼,直接就出了江府,云卿见容倾出来赶紧上前,“主子,那几家还要去吗?”
“暂时不用,这里就不用清理了,我倒要看看还有没有有那么大的胆子帮着萧宇鹤,帝都那边怎么样了?”
“帝都那边一切顺利,只是皇上总是问他那个病要装到什么时候,他说,他说请主子你这个师父大发慈悲赶紧让他病死吧。”云卿勉强说道,其实这还是他简化之后的意思,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就好像那皇帝的位置是个烫手的山芋似的,东方宇一点都不在意那个皇位,东方流觞当初还真是看错了人,真是可惜啊。
“呵呵。”听到云卿的话,容倾笑出声来,她好像看到了那小子在这几面前据理力争的样子,皇位看着是好,但其实却也是累人的一个差事,其实很多人为了皇位挣得你洗我活,但他们却并不知道这皇位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由着他吧,那事,快了,云卿哥哥,等那件事结束了,我就回天机谷去,从此不问世事,到时你就自由了。”容倾浅笑出声,她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回天机谷了此残生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属下誓死追随主子。”云卿很笃定的说道,他早就认定了容倾一人是自己的主子,无论容倾做什么,他都会跟随她。
容倾无奈的摆了摆手,不在说什么,她很清楚跟着她的那些人当中的性子有很多都和云卿相似,只是这并不是她所想要的,他们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而自己不久的将来必定是要去到很远的那个地方的,而她却不希望他们的才华被湮没,只是她总不好把实情告诉他们,本就不想让他们担心,算了,容倾心想着以后再想个方法便是了。
☆、43 不记得了
那一夜里,血腥的气息弥漫了整个邺城,江尚书一家被灭门的事情着实是轰动了整个邺城,百姓们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江尚书平日里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鱼肉百姓的行为,所以百姓们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是很同情的。
邺城中的其他官员都暗中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虽然那一天过后,什么也没有发生,看似很平静,但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那样的安静让他们觉得可怕,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一点一点的将整个人都吞噬到那无边的恐惧当中。
官员们甚至不知道将整个江家血洗的是什么人,但他们知道这肯定和容倾有关,他们所有的人都收到过容倾的拜帖,而自那日过后,整个邺城中似乎遍布了人员在暗中监视着他们,只要他们稍稍有一点的小动作就会有人知道,先前有些人不信邪,结果和江家的结果一样,而那拜帖则被容倾再次收了回去。
有人盛传容倾已经到了邺城,只是躲在了暗处,而他们手中的拜帖现在在他们的眼里成了他们的催命符,只要它完好无损的在自己身边一天,自己就是安全的,关于这次的事件的核心内容,其实他们也不是很清楚,他们也只是听着江大人的话在办事,甚至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不认为这件事情回和容倾扯上什么关系,毕竟一个商人在他们的眼里是绝没有可能和政治搭上什么密切的关系的。
邺城最高的建筑物上,容倾正执着酒杯斜睨这自己眼下的风景,这几天邺城的大街小巷里将那晚的事情传得可热闹了,只是那么多的消息当中却没有自己想要的,这江大人他们的动作可还真是有够隐蔽的,邺城中的官员许多都是被蒙在鼓里的,没头没脑的就做了那些个事,真是想想就扫兴。
“主子。”南宫奕飘然的出现在容倾的面前,见到容倾手边的酒壶当下就闪过一丝不悦之色,在看看这里的高度和迎面而来的冷风,南宫奕脸上的阴霾就更加的明显了。
“怎么了?”容倾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酒杯的意思,只是随口一问,这邺城这几天虽然是被自己闹腾的不得安生,但是却又是少有的安宁,要是等她回了帝都,必然的她会给天下人送上一个天大的惊喜,到了那时候,这天下可以安宁才要有鬼,每一个政权更替背后,有着的是血腥的事实,到了那是受伤的还是百姓,不然她也不会费神的要将那些个不安分的官员给事前处理掉。其实百姓要的不过是安稳的日子,谁做皇帝,谁是天家的主宰,这些其实根本就不在他们关心的范围之内。
南宫奕盯着容倾手中的酒杯,抿唇不说话,要让他夺了容倾手中的物件,他没这个胆量,但是要是看着她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吧,他同样是做不到啊,这样纠结的情况下,干脆就选择了闭嘴。
容倾似乎是看出了南宫奕的问题处在哪里,直接放下手中的酒杯,站到南宫奕的身边,“怎么了,不就是喝了两杯酒吗?我这身子已经到了药石无灵的地步了,怎样都回不了天了,你就不能让我在可以恣意的时候惬意一些吗?”
容倾的话让南宫奕听的一时无语,他反驳不了容倾,有时候他确实是在欺骗自己,骗自己说主子还是好好的,但其实他自己都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这两天,又有个官员……”
“杀!”南宫奕还没有说完,容倾就直接下达了命令,冰冷的声音里没有一点的温度,这样的语气南宫奕已经习惯了,一路以来容倾处理事情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语气,一开始,容倾连他都骗过了,他压根没有想到倾容其实和她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一开始南宫奕还有些不习惯,他想不通即使容倾儿时经历过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总不可能一下子变这么多,那样的处理事情的方式太过残忍狠戾,曾经他和倾容在一起时也会受不了倾容身上的戾气,当他知道这两个人是同一人时,却有些吃不消,但对比起当年容殇屠城的血腥场面,容倾确实是算得上好的了。
容倾这头正下达着命令,帝都那头已经是闹翻了天,东方宇借着染疾这个天大的幌子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推给了君逸墨,君逸墨这头可谓是忙的焦头烂额,所有的事情都放到了自己这一边,这朝臣们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来,都不让人有个喘息的机会。
好不容易将另外的一帮子人送走,君逸墨疲惫得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自己对面空着的桌子和那把依然留着数字的算盘,君逸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这妻子还真是会给他找事做,自己跑到邺城去很是高调的将整个邺城搅了个天翻地覆,让他在这边收拾这样的烂摊子。
对于容倾这个妻子,君逸墨已经没有了记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所有的记忆都在,甚至是连自己原先封住的记忆都出现了,连方琦君站到自己的面前他都认识她是自己的娘亲,甚至他连当年方琦君告诉他的关于自己的身世的桥段他都记得,唯独他不记得她——容倾。
☆、44 半夜对话
“容倾?”君逸墨睨着眼看着对面空空如也的书桌,对于自己失去对容倾记忆的这一件事,君逸墨并没有让任何人知晓,从潇潇的口中君逸墨已经知道自己对容倾这个妻子可谓是宠上了天去了,但看她这高调的举动,他就可以想见一斑,只是既然是自己这么宠着的人,那么自己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墨儿。”方琦君端着茶进来,这才将君逸墨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君逸墨忙上前去,“娘亲,怎么一个人来了,府里的丫鬟伺候的不好么?”
“没什么,只是这两天看着你忙的,就给你泡好了参茶,想着给你提提神,事情都还好吧。”方琦君柔柔得问道,虽然君逸墨对自己是很孝顺,但是十多年不见,他们之间总还是有那么些的疏离与陌生。
听方琦君这么说,君逸墨没好气的说:“这还得多感谢我的好妻子呢,这邺城的事闹得这么大,在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要如何的去帮她辩解了。”
方琦君听着君逸墨这话倒是急了,毕竟容倾是她看着长大的,方琦君忙上前拉着君逸墨,“墨儿,倾儿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君家为了你啊,别这样错怪她好吗,她原也不是这般狠心的人,只是……”
方琦君想到了容倾儿时的遭遇竟是有些哽咽,便什么都不说,君逸墨见方琦君这样便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是宽慰着方琦君,说他会好好处理的。
其实容倾这么做的背后原因君逸墨已经猜到了,她不过是在帮着自己做着复国的准备,这样的高调,着实是一个颇为狂妄的人,虽然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震慑住在暗处的人,但是她这么做就不怕引起百姓的恐慌吗,真是个有些鲁莽的丫头,鲁莽这个词便成了君逸墨对自己不再记得的妻子的评价,他当然不会不管容倾的死活,毕竟她是自己的妻,而且最重要的是容家的财力不容小觑。
但对于容倾这般的擅自行动,君逸墨还是有那么些的耿耿于怀,于是乎,君逸墨便成日的坐在卿雪园里等着这君府的女主人给他个交代,接连十几天过去了,容倾似乎是一点都没有要回来的意思,这还真的是有那么些的在挑战君逸墨的极限的忍耐力啊。
一个月后,某个月黑雁飞高的日子里,容大家主终于回来了,这一次由于众人都睡下了,她没走正门,不知是怎么回事,容倾看着自家的院墙,一时玩心大起,一个念头在自己的脑海里萌芽——爬墙。
爬墙这件事情,容倾已经有很多年不做了,自己上一次爬墙还是上高中的时候,为了躲自己老爸捉她夜不归宿问题而爬了一次墙,现在想来确实是有些怀念。容倾看着眼前的院墙,脚一蹬手一伸,动作迅速而敏捷,这样子看来完全就是个老手。
“娘子回来的方式还真是让为夫大开眼界。”君逸墨就坐在院子里,一手执着青瓷杯,一边向着容倾这边望过来,黑色绣袍上的银色丝线在月光下泛着点点光华,容倾正很没形象的跨坐在自家院墙上,这么大的人了竟然三更半夜的爬墙进自己的院子,君府大门口不是有人在把守吗?若是让外人见了,真的很难想象这眼前的人真的就是一个偌大家族的家主大人。
啥?容倾傻眼,怎么自己这已是兴起的行为会被君逸墨看到,这是发生了什么,虽然吧让君逸墨忘了自己是容倾自己做的决定,但是吧这第一次见面,这样的映像似乎不是太好啊,她的形象大概在她家相公的脑海里已经是毁的差不多了,汗,容倾只觉得这大晚上的,一阵的乌鸦在自己的头顶上方飞过。
“哈哈哈。”容倾干笑两声,将另一只脚从一边抽过来,正了正身子坐在墙头,“这大晚上的天气很好,你看着星空多晴朗,这样的日子里最适合锻炼身体了。”
容倾说着还煞有其事的看了看星空,“嗯,今天的星空确实不错。”容倾仰着脸看着星空,今天的天空之中确实有着很多的星星,那是在工业污染很严重的国度里所见不到的场景,皎洁的月光撒到了容倾这一边,君逸墨方才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