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流云四下看了看,心下就是一阵的惊慌,这容府明面上看上去,确实是没什么人,但是,实际上,整个容府的周围,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布满了高手,其身手比起皇宫里的暗卫,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容家的守卫堪称是无人能敌了,你别说容府不放一个人在外面,那是因为根本就不需要,只要容府里的人高兴,方圆三十里内的一切,恐怕都是可以知道的,究竟容家的水是有多深,东方流云一时间竟是心下不安起来。
一众的人见到东方流云走过来,纷纷让开了道路,本想跟东方流云打招呼,可是就在此刻,那扇沉重的大门竟是打开了,风以柔笑容满面的走到众人的面前,保持了风家一向的作风,潇洒中不失端庄,风以柔向着东方流云点头致意,方才开口:“各位看来对太子妃很感兴趣啊,我家家主说了,让各位随我进去看看,也好让你们对皇上有个交代,但是,这是容家的家事,所有人都干涉不了,望各位自重。”
风以柔说着,就领着一众人进入容府里面,她刚才的话,让众人一时间无措,那话不就是警告他们容家的事,就算是连皇帝都插手不得吗,这容倾当真是狂妄的可以。
可容府里的景象又是让他们呆愣了,容府里面同外面截然不同,容府大宅里依然很安静,但众人都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但却可以很好的知道对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他们之间的默契已经到达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众人不由感慨,容家之所以如此的强大,是有其本质性的原因在里面的,要是他们府上的小厮什么的,能有容家这些人的一半,他们就该笑醒了。
风以柔并没有带着众人去到那个巨大的花阵那边,她直接从另外的一条小路,带着众人绕到了容府的议事厅。容倾在就在那里恭候多时了,压根看不出来她是要对容敏沁做什么的样子,她正专心致志的和君逸墨下着棋,看上去好不惬意。
东方流云的神经再一次被刺激到,怎么他每次看到容倾,就总是有他君逸墨,他们到底是不是那什么关系?
风以柔小声咳了几句,容倾依然没什么反应,她一点都不着急,门外那些人不过是这部戏的配角,东方宇还没到呢,跟东方流觞之间的第一场较量还没拉开序幕呢,再说,刚才她不过是同情心泛滥,不然就让这些人在寒风里站着好了。
君逸墨似乎是猜到了容倾的小心思,不过他也没点破,依然陪着容倾下着棋,的确,东方宇还没来,主角为上场,有什么好玩的。
☆、58 容府家事
容倾和君逸墨两人你一子我一子的,完全就是把议事厅里的所有人都给置之不理了,众人都只好尴尬的站在一边,对方一个是在政治上压过他们太对的丞相,一个是在商业上可以呼风唤雨的人物,他们又要怎么去比呢,这里那里还有什么他们说话的余地,人家安王不也好好的站着呢吗,就别心里面不平衡了。
云卿好不容易才从人墙里穿出来,走到容倾的身边,容倾自然是知道云卿是来告诉他主角来了,她含笑着点头,示意云卿将东方宇请进来,这出戏可得好好的演演,不然太对不起自己多年来损失的银子了,在容敏沁身上,她可没少砸银子。
东方宇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二十大几的人了,看上去还是那样的不成熟,要是换做他人,恐怕还真的就不会来容倾这里,容倾看着东方宇略带焦急的眼神,心里不住的叹气,怎么东方流觞这么没脑子,竟然选择了这么一个感情用事,是非不分的人做太子,这云影国还真是到了气数将尽的地步了,不过正好成全了她了。
东方宇见到容倾就是一阵的火大,三年前,喜堂上的那一幕,早就是让他颜面尽失了,自那之后,谁不在背后窃窃私语说他这个太子竟是让一个容家的弃女所不齿,现在倒好直接是将他的爱妃请来了,什么意思,她这不是摆明了不给他面子,让他下不来台吗。
“容倾,何时你有权管起本宫的家事来了?”东方宇说的气势凌人,他就不相信他堂堂太子还斗不过一个容倾,她不过就是一商人罢了。
容倾眉头微皱,现在主动权在谁的手里,他还真的就是分不清楚状况啊,这太子的智商也太低了吧,还是皇帝心中的理想对象不是他,不然,这一国太子怎么可能会里最基本的利弊都分不清,那些太子太傅可能不教这些东西吗?
一声清脆的膝盖碰触地板的声音,让容倾拉回了思绪,是君逸墨,究竟他为何会帮着自己的,她不等而知,在她所划分的阵营当中,君逸墨应该是在东方流觞那里的,这点不会有假,那么现在又是为什么?
东方宇颇为不满的看着君逸墨,他心里对君逸墨不爽许久了,平日里,东方流觞在意君逸墨多过于自己,这已经是让他心里很不痛快了,现在君逸墨竟是敢这个样子对他,简直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他已经可以听见在场的大臣们的窃窃私语了,东方宇的脸憋得通红,这让他以后再这些个大臣们面前如何才能抬起头来。
“君逸墨,你是向天借了胆子了,竟然还敢和本宫对着干了,谁给你的权利教训本宫了?”东方宇直接质问起君逸墨来。
君逸墨好似并不关心东方宇的样子,执起一枚棋子认真地观望着眼前的棋局,一声清脆的棋子撞击棋盘的声响过后,君逸墨方才挑眉说道:“嗯,太子误会了,本相是在帮皇上管教儿子,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连尊重人都没学会,容家主可是对我们整个云影国都有恩的人,太子怎么可以这么无理呢?”
君逸墨这边的大臣们都随声附和,东方流云那边的大臣见君逸墨同太子不和起来,左右要将这火烧的更加的旺盛一些,便也一通附和,这下可好,东方宇的颜面恐怕是真的要完全没有了。
“呵呵。”容倾在这时轻笑出声,示意云卿将东方宇扶起来,容倾转了个方向,不在管手中的棋局,而是看向东方宇,“太子殿下,不要火气那么大嘛,你要见你家爱妃,本家主就让你见嘛。”
容倾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就在东方宇还在疑惑的时候,雪秋就将容敏沁很二夫人清了进来,二夫人见到容倾的时候,一个激灵,当年她就猜想容倾可能不像表面上的那样的无害,果然不假,有能力成为容家家主的女人能简单吗,现在她只希望自己那好女婿可以救得了她们母女俩了。
“只是,太子,今天的事是容府的家事,只有容家的长辈们方才有劝过问,听明白了?”容倾笑着指了指这时正在往里走的宗族长辈们。
如今众人算是明白了,他们这是完全被当成了看客,陪着正坐着的两个人演着戏,至于这出戏是演给谁看的,恐怕就是东方流觞和东方流云两兄弟了,不过谁胜谁负就很难说了。
官员们见到容府的宗亲,自也是颇为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路,还像怎么着,今天是他们不请自来,人家让他们进来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想起容家那可怕的实力和那复杂的人脉,谁还敢去要求更多的东西呢,他们还想多活几年的好不好。
宗亲们向容倾行礼后,就按照着规矩依次落座,他们自己心里也知道今天为什么要来这里,理由早就心照不宣了,不过,看向二夫人母女的时候,眼中却也没什么好感,二夫人母女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心里也还是清楚的,这些年对她们这般的客气就已经是仁慈的了。
☆、59 处以火刑
“倾儿,这些年在外面你过的可好?”二夫人一见到容倾,就立刻走上前去,激动的握住容倾的手,就好像是三年没见到自己的女儿一般,直看得容府的人心里一阵恶心,
容倾转过身来,继续下着刚才没结束的棋局,直接错开二夫人的亲密接触,二夫人悻悻地收回手。
容敏沁见到容倾还是以前那副样子,在她的眼里容倾哪有什么资格去跟她比,就算现在成了家主又怎样,一样是不如她。
“二姐姐知道今天为什么请你过来吗?”容倾说的轻松,开始和容敏沁拉起家常来,“二姐姐可还记得多年前妹妹我生的一场大病?”
容敏沁心头一紧,心道,难道容倾已经知道当年的事其实是她做的,是她推她下的水?容敏沁的心头开始隐隐不安起来,但年的事确实是她错,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些的愧疚之情的。
“我当然记得,这事谁不知道,是你自己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容敏沁的脸上显然有些不自在了,旁人看了自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当真记不得了?”容倾拿过桌上的茶杯,挑眉看着容敏沁,那眼神直盯的容敏沁浑身发毛,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容倾的眼神好像可以洞穿人的一切呢。
容敏沁死死得抿着嘴唇,一个劲地摇头,她傻了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是吗?”容倾抬起头看向容敏沁,“有必要吗,当年湖水里都倒映出你的影子来了,不是吗?”
容倾的话引得在场所有的宗亲们一阵哗然,然后就是宗亲们的议论声,容敏沁一时间头皮发毛,这可如何是好,谋害家主,在容家家规里可是十恶不赦的罪行啊,容家,不对啊,容敏沁转念一想,心里便不再害怕了,她是当朝的太子妃,她有什么好怕的,现在她可不是容家的人,她是东方家的儿媳妇。想着容敏沁又来了底气。
“那你想怎么样,我可是当朝的太子妃。”容敏沁底气十足的说道,而她此刻衣衫凌乱,发髻松散哪里还有什么当朝太子妃的风范,这和她说的话还真的是构成了鲜明的对比。
“长辈们说怎么办?”容倾不理睬容敏沁的话语,询问起宗亲们的意见。
“如此大逆不道的人,留着何用,家主,自然是按照家规处以火刑了。”较为年长的宗族长辈很气愤的抬起头来说道。
容倾认同的点了点头,二夫人立刻就上来阻止,“容倾,你不能这样,好歹她也是你二姐姐。”
“二娘的记性还真是不好使,陈轩是谁?”容倾不屑的开口,“容敏沁不过是你同外人生下来的野种,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养了你们母女十几年,不会以为我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容倾笑靥如花,却让人感到了阎王般的恐惧,她不紧不慢的从桌内的暗格里掏出一张张的信纸,往二夫人的方向一耍,“二娘,不急,既然二娘并不喜欢爹爹,倾儿会让你们一家三口在黄泉路上好好团聚的,见了我娘记得说声对不起,我娘应该到死都把二娘当成好姐妹的吧。”
二夫人颤抖这拾起地上的信纸,她真的无法相信,容倾什么都知道了,这么些年她那样的表现,难道为的就是今天吗,是,当年是她不好害了当家主母,但是容倾就算是要报复,尽管冲着她来就好,容敏沁是无辜的啊。
“倾儿,二娘求你,千错万错都是二娘一个人的错,求你,别为难敏沁好吗。”二夫人爬到容倾的脚边,死死得拽着容倾的裙角,眼里充斥着泪水,就连声音都哽咽了。
容敏沁扯了扯二夫人的手臂,她就不信容倾敢把她怎么样,就算不是容府的二小姐,她依然还是这云影国的太子妃。二夫人打掉容敏沁的手,心想着,这孩子怎么这么天真以为容倾做不出来吗,容倾是个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如果她没那个自信,没那个实力,她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风以柔上前拉开二夫人,容倾低下头邪笑出口:“若果,我娘可以活过来的话,我就不追究,二娘,还是走好吧。”
“你,你这恶毒的女人,容倾你不得好死。”二夫人一边挣扎着,一边破口大骂,可是容倾完全像是没听见,悠闲的喝着在自己的茶,就好像这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
“容倾,你有没有将本太子和本国的律法放在眼里。”东方宇出面护住了二夫人母女,他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商人还能翻了天不成。
“我说过,我容家的事,太子就莫要插手了,因为你管不起,就算是东方流觞在本家主面前,也没太子这么放肆,太子不懂吗?”容倾拾起一白子,啪的打在棋盘上,东方宇的嘴角渗出血来。他讶异的看着容倾,这女人的武功何时这般的高了?
风以柔见东方宇不在阻拦,命人将二夫人和容敏沁带走,这时,宫里的侍卫被南宫奕带了进来。果然,东方流觞坐不住了,容倾心下有数。
“家主,皇上想让家主放了太子妃。”侍卫机械性的开口。
“我要是不能,置本主的罪吗?”容倾好奇的开口。
“皇上说,家主若执意如此的话,只好将家主打入天牢。”
“墨哥哥,天牢我还真没去过,不如我们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