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特别嘱咐了君逸墨说什么倾容特别讨厌毁树的人,明明就是她容倾自己讨厌才对。
容倾将轮椅推到天机谷的后山,待确定附近没什么人后,才将轮椅放到一边,她才不管君逸墨什么的,自己现在这小日子过的还蛮逍遥的,什么丞相王爷的,现在通通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这些嘛是等她出谷才会碰上的,现在她这避世的日子还没到结束的时候呢。
天机谷的后山得天独厚,水映着山,山接着水,水天一色,许多的候鸟都在这个地方栖息或是迁徙,空气比现代好上许多,容倾平时很喜欢在这个地方走走,这后山有一种空灵的感觉,让人的心里得到一种安宁,这也是一种少有的享受,前世的商场也好,家族也好,都让她更加的珍惜眼前这少有的氛围。
容倾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眼前这最为原始的淳朴的自然气息,忽的,一丝丝的血腥之气转进容倾的鼻中,容倾顿时蹙眉,这天机谷外人进不来,而且后山更是天机谷的禁地,怎么会有什么血腥之气,她可不想被这血腥的气味破坏掉这后山的祥和。
容倾顺着自己的感觉向发出血腥气味的地方走去,只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倒在一旁的牡丹丛中,大片的鲜血将这原本就呈大红色的牡丹泼染得更加的有了一丝诡异,浓重的血腥之气,让人有着想要作呕的冲动。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容倾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脱口而出,这诗当真是很应景。容倾走到花丛中,方才看轻眼前的孩童眼睛大大的,脸肥嘟嘟的,青色的衣服将他包裹的甚是可爱,唯一不好的就是那惨白的面容,容倾的脑中闪过一个现代词汇——正太,这孩子还真的是长得可爱,和她那前世的侄子一样的可爱。
在看看他的衣衫虽然沾上了血迹,但明显的并不是他的血,他好像只是虚弱而不是重伤,容倾不禁疑惑着大滩的血迹究竟是谁的,可不管是谁的,她将眼前的孩子抱起走出那片已经沾上大片血迹的牡丹丛林,待她将孩子抱出来,将手划破滴了一滴血上去,方才大片的鲜血被眼前的牡丹吸收,那牡丹似乎红的更加的妖娆了,这里之所以是天机谷的禁地也是因为这里除了栽种那消失的九种花之外,还有着像眼前这样吸食鲜血的玄家的牡丹之最血色牡丹。
容倾怀中的孩子似乎是醒了过来,看到自己在容倾怀里,立刻蹦了出来,“你,你这女人怎么会抱着本上神”
那孩子似乎是有些气愤,两撇眉毛都快要拧在一起了,脸上还有着可疑的红晕,但这表情却是可爱到不行,容倾摘下花丛中较小的一支牡丹,倚着身旁的槐树,柳叶眉一挑,“哦,你还是个上神啊,看着不像啊,没这么弱的吧。”
“那是本上神受了伤,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本上神可是天界最为英俊不凡的领袖。”眼前的孩童反驳道。
“那你现在呢。”容倾依旧倚着树,指腹婆娑着手中的花瓣,漫不经心道。容倾虽不相信什么天界什么的,但是这个世界与现代毕竟是不同的,而她也确实见过像南宫奕这样的另类,有个天神什么的,也就不奇怪了,但眼前这厮未免太过自恋了吧,有这样夸自己的吗?
“现在,本上神还没办法恢复。”孩童神色不太自然的说道,没办法,现在确实是这么个情况,“你借个地方让本上神住着,恢复恢复,这是你的荣幸。”孩童看着容倾说道,心想,看着眼前的女人,应该是个好打商量的人。
“你是我的什么人我要收留你,要不我收你做儿子好了,正好我缺个孩子。”容倾说的风轻云淡,那孩童听得是心惊肉跳。
孩童立刻反驳,“女人,凭什么,你要知道本上神可是比你大个千把岁的好不好。”
容倾直接无视眼前这孩童的反驳,将手中的牡丹花一半一半摘下,抛向养着牡丹花丛的池子,花瓣落下的瞬间就立刻消失在红色的池水中,容倾将最后一片花瓣扔进池中,不紧不慢的说道,“儿啊,要是不想没关系,为娘的一定不会为难你,你就在这吧,只是这里……”容倾顿了顿,转过身去,边走边说,“不太安全。”
眼前的孩童心中一阵冰凉,心道,这女人他当真是看走眼了,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刚才那个池子他也看到了,应该是用幻术拼接出来的,实际上那池子应该是在地下三五米之深,用血水养着这世上最为可怕的一种花,而且这个地方,他刚才看了一下,全是什么幻术、迷阵、五行,四周还遍布着奇花异草,凭他现在的水平,呆在这里,自然是死定了。孩童只好无奈的跟上眼前这个威胁他的女人。
容倾带着这孩童回了南宫奕那里,那孩童看到容倾好好的一个人坐着轮椅,心下就道,这女人确实有够不正常的。
南宫奕看着容倾跟前的孩子顿觉奇怪,看到南宫奕奇怪的表情,容倾只是简单介绍,“狐狸啊,这是我刚认的儿子,叫小正。”
孩童顿时心中窝火,这是什么破名字,“喂,本上神是……”孩童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容倾凌厉的眼神后又止住了要说的话,当下觉得容倾刚才那眼神当真是吓人,就连他都心下一跳,果真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孩童当下就感到自己是上了贼船。
容倾示意南宫奕去将君逸墨放出来,待到君逸墨走过来时,容倾笑看着君逸墨道:“墨哥哥,其实,过几天倾容哥哥会去帝都一趟,如果你运气好,说不定就碰上倾容哥哥了。”
君逸墨道了声谢便离开了,实在不是自己不愿意客套一下,而是自己已经被困了好几天了,这手头要做的事怕是要堆成小山了。
谷中的桃花开的似乎更甚了,纷飞的桃花将容倾的笑容映照的更加的灿烂。容倾看着君逸墨匆匆离去的背影,脸上扯出一抹邪笑,“好戏要开始了。”
☆、20 天机谷主
秋已渐渐转凉,云影国的皇宫里彩灯高挂,周围的宫人们忙的不亦乐乎,一个个都急色匆匆的,掌事的太监宫女都指挥着各自的人手忙活着。
今天云影国要宴请其他四国的王爷使臣,这是三年来云影国第一次举行这么大型的宴会,而且自去年云影闹了旱灾后,现在云影国内的情形没有一丝好转的气象,外界纷纷传言,东方流觞会借此机会向各国借粮,所以这次的宴会显得更加地重要。
“来,来了”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大殿中,差一点就撞上了眼前掌事的宫女红絮。
红絮赶忙将小太监扶稳,她自小就跟在东方流觞身边伺候,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自是比眼前这些手忙脚乱的人要好的多,“什么事,好好说。”
小太监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将衣服理了理,平复了一下心情,方才说道,“皇上和各位王爷正往这边赶来。”
红絮当下就叫停了个人手上的工作,刚才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红絮稍稍的检查了一下,见没什么问题就让方才准备的人手全部退了下去,将自己平时带着的宫女太监留了下来。
不多时,就看见东方流觞领着一众人从殿外走进来,红絮赶忙领着自己的手下上前,引着各国的王爷使臣什么的依次落座,她深知这次的宴会的重要性,对于各国重要的人物,自己更是不敢懈怠,都是亲自上前领着。
东方流觞上座后,大家都在宫女的带领下依次坐好,众人都没怎么说话,大殿之中的气氛显得有一丝的肃穆,坐下的众人对东方流觞这次的目的都是心知肚明,云影国的旱灾每个人都知道,各国也都收留过云影国内逃出的灾民,但是给国都是心怀算计,怎样做对自己有利才是最正确的,与他们而言,政治上的最大利益才是他们所追求的。
东方流觞冷眼看着眼下的一众人,心中也知道他们不会是真的想要帮助自己,这次还不知道又要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才会帮助自己,他们只要不借机攻打云影国,他就是万幸了,他深知东方流云必是不会帮助自己,而云影国虽位列五国之首,但这却并不是应为他这个皇帝,而是因为那个他从未见过面的容家家主,因为容家的存在,云影国才在财力上超越他国,但一想到容家,东方流觞心中就隐隐的不安,容家虽也只是经商的,但得财力者方有可能得天下,可他却不见容家的态度,若容家不能为他所用,那么于他而言,容家终究是个祸害。
“各位,今天首先感谢各位不远千里赶到云影国。”东方流觞举杯说道,举手投足间尽显帝王霸气,他说着还瞥了一眼东方流云。
东方流云这三年来借着沐雨国的这一股助力,实力比以前更甚,尤其是他手上有一支颇为神秘的军队,这更是让东方流觞忌讳的,这些日子,朝中几乎分成了两派,东方流云与他的实力威信已是差不多了,在这个场合下,他就更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他,他才是这云影国的皇帝。
东方流云看到东方流觞警告的眼神只当是没看到,他从没将东方流觞放在过心里,所以更加不会在意东方流觞的眼神,这样的眼神他看的还少吗,如今的他早已不去在意东方流觞的一举一动,现在的他足够强大,但却比以前更加的孤单,他总会问自己当年的做法对不对,夜深人静之时,他最为痛苦的莫过于听到自己的手下告诉自己找不到容倾,自三年前容倾离都后,他不知派过多少人去,但都是无果而终,容倾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一般。
每每心痛方知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东方流云现今除了容倾在没什么是可以记挂的了,现在他比以前更想要那位置,为了这位置他失去太多。再抬头望向东方流觞,东方流云的眼睛在告诉他,他志在必得,东方流觞猛地一怔,在看向东方流云时,他已经撇开了脸,东方流觞不禁疑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众人同时举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贯穿整个大殿,“不请自来,皇上不会介意吧。”
众人一阵心惊,心叹这人的内力好是浑厚,居然穿透了整个大殿,在众人还在猜测是何方神圣的时候,只看到一张轮椅被人推了进来,坐在轮椅上的人身着一袭黑色的玄袍,上面绣上了大朵大朵的血色牡丹,那红色鲜艳的像是鲜血染上了玄袍,下一刻也许就会滴下来,随意束着头发的墨玉簪在一头雪白的青丝中更加的显眼,坐在轮椅上的人虽然用面具遮住了自己的一双眼睛,但却显得更加的魅惑人心,只看的在场的一众女眷心中一颤。
在场的人都在猜测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在他的身上,他们觉察到了肃杀之气,这个人绝非善类。
君逸墨从刚才就一直在观察着眼前这个人,他曾经听容倾说过关于倾容的一些话语,再想想容倾的话,正好是三个月,心下不由猜想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天机谷主倾容。
“阁下是?”君逸墨虽心中猜测,但还是问出了口。
对上君逸墨直直的眼神,轮椅上的男子不紧不慢的说出令场上震惊的七个字,“天机谷主倾容。”
☆、21 大殿风波
倾容说的波澜不惊,可听的人心中却卷起了千层浪,世人皆知天机谷主从未出过谷,这次是什么样的事情可以让他亲自出马,倾容的医术已经是被外界传的堪比神仙,说是有着起死回生之术,可如今见了真人却觉得倾容整个人就像他衣袍上的血色牡丹一样,透着鬼魅之色,让人不敢逾越半步。
凤箫也看出眼前这个人们传说中的神医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但是看看身边羸弱的凤冉却又是担心,他这皇兄可是遍访名医都未果,而且凤冉也去过天机谷多次,可就是看不到眼前的这位,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本人,这个机会可是不多的,可是看着眼前这个正漫不经心看着大殿里的一切的倾容,凤箫却没有开口的那个勇气,倾容周身那略带阴冷的气息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思量再三,凤箫转身看向东方流觞,“皇上,家兄的身体自小一直不适,遍访名医未果,正好今天谷主在这里,不如就让谷主替家兄看看。”
凤箫说的轻松,但东方流觞却暗叹这凤熙国的三王爷阴险的很,竟然将这个难题转给了他,按理说他是这云影国的皇帝,天机谷也是在他云影国的境内,但是这天机谷一直谢绝外人的打扰,他要怎样去命令眼前的这个人,这倾容看上去就不是那种会给他这皇帝面子的人。可是要是不予理睬的话,那他这皇帝不是会让人看笑话了吗,说是连小小的一个谷主都爬到他这皇帝头上去了。
在众人灼灼的注视目光下,东方流觞为了维护他这帝王的面子,只得被迫开口,“不知谷主可愿替大皇子看看。”
请求的话语说出来却是命令的语气,东方流